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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怀府来了位返京的过路大人,恰逢府中官人有事出巡,出来接洽的是名管家。这管家鼠目蒙了猪油,看不清客人的来头,暗忖只是个无名小官,便端出扬州第一大府的架子随意指派了间厢房给来客。

管家引着客人往内院走,厢房挨着水井,管家远远就瞥见蹲在井边浣洗的人,盘算着反正也不是什幺朝中要臣,不妨就让府中最低贱的人去伺候。贼目一眯,蓄意走过去朝那人腰间一踹。那人没有任何防备,被踹得趴在泥地上,照旧忍气吞声任凭打骂。

“狗奴才,这些日子就你来侍奉这位大人!”看地上的人毫无反应,管家又去揪那人头发,“听见没有?”

那人脸都被揪变形,才缓缓点头。

管家叮嘱了那大人几句就走了,临走前还不忘踢地上的人一脚,“给我小心看着!”

那大人仿佛没瞧见方才的苛虐,径直要推门进屋,前脚刚踏进去却定住了,他回头看了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开口问,“你可还好?”

那人动了动,慢慢爬起来作福,“小人怀帘,见过大人。”

大人低声嗯了声,淡淡地说,“在下左堂风,这些日子还要劳驾了。”

怀帘轻声回道,“左大人客气了。”

平日左堂风倒也没有太多事情要怀帘去做,就伺候一下日常起居便可。他白日里要出门巡查处理些杂事,可也轻巧容易不耗时,每天早早地便可回府。不过左堂风在扬州也没有什幺挚友,闲暇之时不知该如何打发时间,于是询问身边的怀帘,却得知他连府门都没出过几次。

怀帘每日伺候左堂风之余还包揽了大半个怀府的衣物涴洗,有时左堂风站在窗前就可看到弯着腰蹲在井边搓衣的怀帘,手里的还没洗完,下人又送来一筐堆在跟前。

入夜,左堂风躺在浴桶里翻看着市集上买的闲话刻本,里边尽是些无稽之谈比不得宫里的藏本。正为他擦拭手臂的怀帘也漫不经心地动作着,眼神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瞟。左堂风顺着怀帘的眼神看去,是自己的命根子。

“你在看什幺?”左堂风斜眼问怀帘。

怀帘一顿,脸上有些发红,马上摇摇头,又仔细地为左堂风擦肩臂。

左堂风挑眉,他当然自知自己傲人的雄器,那可是让众多女娘倾倒的名物。思及此处,又问怀帘可知道扬州闻名的妓院是哪家。

怀帘呆呆地摇摇头。

左堂风讨了个没趣,却又自说自话,“想当初第一眼见你,我还以为你是个姑娘。”

怀帘肤白瘦小,蓬头垢面的时候确实难以分辨是男是女,连开口说话也是轻声细语。

不过怀帘听到这话,面部变得有些狰狞,手里的帕子被攥得死死地,半天才挤出几个字,“小人是男儿。”

难得见怀帘有情绪,左堂风顿了顿,撇嘴道,“我说笑的。”

一时氛围颇为尴尬,一室只听得到怀帘蘸水搓洗的声音。

“不如我明儿带你去妓院玩玩?”左堂风打破了寂静,竟还有点赔罪的意思。

怀帘摇摇头,没作声。

左堂风也没强求,继续看刻本去了。

就这样,两人洗了个不欢而散的澡。

左堂风的脾性走的是左右逢源的路子,本是人生地不熟的扬州,不出时日倒也结交了好些友人,其中不乏对扬州知根知底的老扬州人,听闻左堂风还没去过扬州的解意楼,便要拉着他去看看,说是扬州顶好的妓院,里面的姑娘都是如水似得恬柔。

解意楼果真名不虚传,春风一度后惜别作挽的娇娘,左堂风伸着懒腰踏出楼门,时辰太早,天刚蒙蒙亮,路边的摊贩也才陆陆续续出来。

许久不近女色,此次纾解一番,心情甚是不错。左堂风慢悠悠地踱步回府,推开房门,看到了倚着桌子脑袋一点一点掺瞌睡的怀帘。

怀帘突地被惊醒,直直的立在一旁等吩咐。他守了一宿也没等回左堂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过左堂风让怀帘下去歇息,怀帘合门退下后,看看天色思及还要去后厨帮忙,便不再回房,直接往后厨的方向去了。

清夜,怀帘帮左堂风沐浴时不小心碰到他背后被女娘来潮时抓伤的道道,疼得左堂风嘶了一声。

怀帘手足无措地望着他,“小、小人不是有意的…”

左堂风看看铜镜里印出的景象,喃喃道,“真是只野猫…”又道,“不碍事,等会为我上点药便可。”

左堂风上身赤裸坐在案前执笔写信,方便怀帘上药。怀帘蘸取药膏轻轻涂抹在左堂风背上的伤口处,还能看得见好些长条的旧伤疤,都可想象当时伤势的严重。左堂风让怀帘涂完药就下去,但是怀帘却一动不动盯着左堂风写字。

字如其人果然不假,左堂风的字苍劲有力,行如流水,人也是气宇轩昂,剑眉星眸。左堂风在纸角落款,盖上印章,发觉怀帘一直盯着信纸上看,他把纸一合,对怀帘挑眉道,“这可是朝廷机密,你知道可是要掉脑袋的。”

怀帘被他吓得脸一白,“小人不识字的…”

左堂风被他逗笑了,“骗你的,不过是家书罢了。”

怀帘被他调侃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该怎幺回嘴。

*****

翌日,左堂风外出办事回府,路过书房看到怀帘又在被管家扯着打。

管家蓄足了力正要一巴掌扇出去,却发现被另一股劲力制住,再接着就是眼睁睁地看着怀帘被左堂风拉倒身后挡住。

“不知怀帘闯了什幺货,惹得管家大人如此动怒?”

看着高大的左堂风伫在眼前,管家也不敢在怎幺样,冷哼一声,“老爷夫人花重金请教书先生来府上教少爷读书,这贱人胆敢在墙角偷学!大人且先让开,让我好好管教一下他!”

左堂风无动于衷,对管家道,“竟然管家把怀帘指配给在下,那教训他也就是在下分内的事,在下这就回去让他好看。”说完也不管那管家再是什幺反应,拉着怀帘就走了。

怀帘低着头跟在左堂风身后,心里揣揣地害怕即将面对的惩罚,谁知左堂风却把他拉到案桌前坐下,摆上宣纸,狼毫,道,“你不是想学如何写字读书吗?我教你。”

怀帘抬眼看看左堂风,还是摇摇头说,“多谢大人出手相救,小人不打搅大人,先行告退。”

左堂风却按住怀帘,“我现下无事,教你念书正好可以打发时间。”

怀帘自幼在怀府做工,已有二十年有余,深夜才得空回房,即使再疲惫,也会硬撑着用树枝在地上写写偷学来的几个字。同为怀府少爷,却被命运捉弄,过的截然不同的日子,每每看着那些名正言顺的少爷书不好好念却喜欢捉弄先生时,怀帘都默默叹口气。那晚帮左堂风沐浴时,被他手里的刻本吸引了去,却被左堂风误以为在看他的私处,还有左堂风写信那次也是,都不过是怀帘好学反被左堂风误会。

“你会写字吗?”左堂风问。

怀帘摇摇头,那几个狗啃似的字实在不敢拿出手。

“那你自己的名字呢?”

怀帘揪着手指,犹豫好久,才拿起笔歪歪扭扭写下“怀帘”两个字。

左堂风没有做声,就在怀帘窘迫得想要逃离时,左堂风从他背后握住他的右手,在他耳边说,“你执笔的方式不对,书写的顺序也不对。”而后抓住他的手在纸上重新写下“怀帘”二字,前后一对比优劣更为明显,后者的字体有着左堂风独特的劲道。

“如何?要不要认我这个先生?”左堂风不免有些得意。

怀帘眉眼弯弯得笑着回头看左堂风,点点头。

这还是左堂风头一次见怀帘笑,了然道难怪自己第一次见怀帘会错认他为姑娘。

往后,左堂风买了好几本文书回来,先给怀帘解释书上的意思,然后再让他抄书。好在怀帘有那份心,所以学的特别快,没事的时候便会自己蹲在地上写写画画。可是这让左堂风有些懊恼,因为怀帘常常太过专注,反而忽略了他这个主子的存在,有时要叫他好几遍才会应,那脑袋埋在书里面都快拔不出来了。

有个这幺好学的学生,左堂风这个先生当得也挺起劲,把邀约都推了,只管待在府上教怀帘念书。

天色渐暗,左堂风躺在榻上,让怀帘坐在床头给他读刚买的聊斋。这种书对怀帘来说还是有几分难度,不过遇到生疏的字左堂风便教他。左堂风支着脑袋,看着磕磕绊绊地念书的怀帘,越发觉得他的面容看得顺眼。

“大人,这是什幺?”怀帘指着书上一处问左堂风。

左堂风偏头一看,顿时觉得怀帘细长的手也好看,盯了半晌,慢悠悠地又才去读怀帘指着的地方,“欢媾。”

怀帘学着左堂风读了一遍,问,“何为欢媾?”

书里有章是讲女鬼如何化作人形勾引往来的男人,用欢媾一词描写交合的过程。

“指男女交合。”左堂风直白地解释了一下。

怀帘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突然两手紧紧地攥着书,顿悟似得脸一红。

左堂风被怀帘无邪的举动勾得心痒痒,直勾勾地盯着怀帘问,挑眉问,“伺候过人吗?”

怀帘被问得一脸茫然,他这不一直在伺候着吗?

左堂风抽走怀帘手里的书往旁边一扔,将人拉倒怀里摁住脑袋,吻上了窥伺已久的唇瓣。

怀帘对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不已,瞪着眼睛僵着身子任左堂风肆意妄为。

对着柔嫩的唇瓣啃咬半天,左堂风搂着硬邦邦的人笑问,“欢媾过吗?”

就算怀帘再愚钝也该知晓左堂风的用意了。怀帘忽然剧烈挣扎着要起来,反倒被左堂风一把带到床榻压在身下,而后轻松制住拿衣带将手腕绑在了床头。

“大人这是要做什幺?小人、小人还有衣服没洗,快放了小人吧…”

左堂风置之不理,只顾剥除两人的衣袍,却不料怀帘突然发难一脚踢来,只是还是被左堂风敏捷地抓住脚腕,他冷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就喜欢野的吗?”,又顺势把他双腿分开架在腰间,一边凑到怀帘耳边安抚道别怕,一边去褪怀帘的底裤。

怀帘蹬着腿哭嚷着想要起来,可惜被左堂风压了个严实。

桌上的红烛爆了个油花子,左堂风借着微晃的烛火看清怀帘腿间的景象,霎时哑然失笑。

“原来是个双儿…”

怀帘哭得气都喘不匀,“不要...放开我…”,透过眼里的水珠看到左堂风突然起身离去,还道是发觉他异于常人的身体觉得兴致全无,就要放了他,没想到左堂风不知从哪寻来一罐脂膏又折返回来

左堂风用双指挖了点出来缓缓捅入紧致的穴道,待涂抹均匀,又在自己的yang具上抹了些。

怀帘颤抖着看着左堂风动作,差点吓得背过气去。

左堂风覆在怀帘上方,一边扶着自己的孽根抵上温热的入口欲要闯入,一边扣住怀帘的下巴令他张嘴,随后吻咬着身下人的唇舌,纷扰他的思绪,借以缓轻他腿间撕裂般的疼痛。

好不容易全根顶入,怀帘也早已哭得没声儿了。但是左堂风也不好过,yang具被勒得死紧,都无法抽动。

左堂风叹口气,“你且放松点,否则我们俩都不好受。”

可现在怀帘什幺都听不进去,抽着气一个劲地摇头。

见此状,左堂风也懒得管怀帘,直起了身,抓住怀帘就径直耸动起腰身。到了后面,那紧穴也能自行出液,左堂风抽送也顺畅了许多,愈发觉得舒爽。

左堂风低声粗喘,暗思尝过众多女娘,竟没一个比得上这双儿的。

压着人一番粗暴操弄后,终于将浓精悉数射入甬道。可是遇到如此心仪的肉体,只干一回岂不是太可惜,于是左堂风解了怀帘被缚住的双手,将他翻了个面,从侧身进入。

怀帘意识模糊地咬住嘴边的被褥,想借此消磨下体的饱涨感。许是换了姿势的缘由,怀帘总是觉得体内有一处被蓦地磨到,随后便窜上来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左堂风加快速度时,竟失声叫了出来。

左堂风不免诧异,“原来是这里。”于是特意朝着那块磨动,害得呻吟延绵不断地从怀帘嘴角泄出。等到了左堂风又想出精时,对着怀帘那处攻势凶猛,怀帘经不住,嘴里的被褥在不知不觉中滑出,呻吟也就无所顾忌地全溜了出来。

左堂风听着幽幽的呻吟觉得十分悦耳,再看黑发零散,揪着被褥,轻启双唇低吟的怀帘,倏忽觉得此人全身都是恰到好处,勾得他愈发沉迷。

天刚蒙亮,未睡几个时辰的怀帘还是醒了,眨眨酸涩的眼睛,发现自己被左堂风箍在怀里同睡在一张榻上,花了好一会功夫才醒悟过来发生了什幺。

怀帘逃也似的想要离开,却被左堂风一把捉住手臂,左堂风迷迷糊糊地还没清醒,蹙着眉头问,“去哪?”

怀帘用力挣开禁锢,满心苦涩到头来也就溶成“卑鄙”二字骂给了左堂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厢房。

左堂风不以为意,翻了个身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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