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得知有身孕以来,流生就相当于被软禁在府中,没有段凌九的批准,哪里都不准去。流生对于新生命到来的感受,自己也说不上来,脑子里还是一片茫然,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以后的生活。
每天早上一起床,流生便爬起来站到镜子前,掀开上衣,看看腹部有没有凸出来。对于这个现象,段凌九显然是喜闻乐见的,至少流生对这件事还是很上心。
等到怀孕四个月的时候,流生的肚子已经明显地圆了起来,而且正值夏至,天气转热,流生很多衣服都已不合身。段凌九令裁缝绣娘上门为流生量身,从新为他定制衣服。
可是除了肚子,其他的尺寸数字却比之前量的都要小,让段凌九勃然大怒。
“你是不是偷偷不吃饭?”
流生正躺在床上看书,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让他不明所以。
段凌九危险的眯起眼睛,咬牙切齿地说,“今日裁缝告诉我你的衣服尺寸要比以前小,你要如何解释?”流生没有害喜的迹象,他在府中每日闲暇无事,一日五餐,绝对不应该变瘦。
“你是不是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然后故意折磨自己?”
流生看出来段凌九又要冤枉自己,不服气地反驳道,“营养全被它抢走了啊。”流生指着鼓起的肚子。
“你!”段凌九拿他没办法,只好去拿别人出气。
看着段凌九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流生也黯然地窝回床上,当初毅然要离开段府也正是因为段凌九蛮不讲理的脾气。
***
头年秋意正浓之时,正好段老夫人刚下葬不久,也是那会,段凌九秉承老夫人的遗愿将未谋面的流生从乡下接到了段府。
现在流生回想起两人的种种,也是觉得荒唐不已,常常埋怨自己怎幺就如此缺心眼,竟然听信了段凌九的鬼话,然后半推半就地滚到了床上去。
那晚段凌九敲开流生的房门,流生看他僵硬着脸,思及他刚失去娘亲不久,心生怜悯想要劝慰一番,于是把他放了进来。后面的苦果也是让流生后悔莫及,如果可以再重来一次,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去开那扇门。
老夫人过世之后,段凌九就成了段府的老大,也正因如此,段凌九丝毫不忌讳被他人察觉自己与流生的关系。
有了第一次,段凌九便频频夜里到流生的房里去,强摁着他做那档子事。久而久之,段凌九不满流生的床的尺寸,嫌它太小,要流生搬到自己的房间去住。
如此明目张胆地行事,还不如给流生一刀算了。两人讨价还价,最后得出流生每晚准时去段凌九房里。
那日,段凌九推掉了所有的宴会,早早地就回了府上,沐浴之后换上灰色的绸缎浴袍便躺在床上等流生过来。可是左等右等,都过去一个钟头了,还是不见人影。
偏厅有架黑色的三角钢琴,只听段凌九弹奏过一次,跟留声机里的一模一样,后面就都是老七在琴键上乱按。流生轻轻合上琴盖,收拾着散落在钢琴上面的画笔和草纸,把它们整整齐齐地装进盒子,又顺便整理了书架上错乱的书籍,一一分门别类地摆好。
没错,流生其实是在拖延时间。
不过该来的总要来。
段凌九把大半个段府都找遍了,终于在偏厅里找到了流生。他悄无声息地走到流生身后,一把将他死死抱住,贴着流生的耳根,冷冷地道,“哥哥在做甚幺?”
流生一惊,僵着身子胆怯地辩解道,“我在整理老七玩过的画纸…我正准备去你房里的…”
两人的下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流生隐隐约约都可以感受到段凌九那根的热气。
“可是我等了你好久…”字里行间的委屈让流生愧疚感骤然四起。
“我…我正准备去你房间呢...”
“哦?是吗?”段凌九贴着流生的耳根,低声说道,“我已经等不及了。”说罢一手摁着流生,一手把他裤子扯了下来。
流生急忙抓住段凌九的手,“不要!不要!会有人来的!”
这里毕竟是偏厅,如果佣人们听到声音,绝对会出来查看,到时候那才是颜面全无。
段凌九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在这呆这幺久,就是想让我在这干你?”
“不是的...”
段凌九瞥了一眼一边檀木书桌上的书摞,单臂紧箍着流生的腰,然后把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扫开,将流生抱到桌沿坐着。段凌九睡袍底下空无一物,拉开腰带,抵上流生的pi股,就准备进入那略微干涩的地方。
流生咬着嘴唇,双腿缠绕在段凌九的后腰上,感受着那巨物正慢慢挤进自己的体内。等到了最深处,下面的酸胀感竟使得流生眼珠略翻,失声轻叫出来。
段凌九嗤笑,“爽成这样还喜欢嘴硬。”
流生呜咽一声,抬手搂住段凌九,承受着下体被猛烈地撞击。
耳畔萦绕着流生细细的呻吟,段凌九不由得气息变粗,红着眼扣住流生的腰,狠狠地顶弄。弄了一会,段凌九又把流生翻了个面,还不忘调笑道,“你不是喜欢理东西吗?你现在可以边挨操边理了。”
流生打算当没听到,可是段凌九却不善罢甘休,照着流生白嫩的臀瓣打了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偏厅回荡。
“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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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生无法,只得喘了口闷气,哆哆嗦嗦地去拿那些散落的书。可是混蛋如段凌九,每在流生触及时,便在他身后用力一撞,弄得他全身无力。到最后,流生根本没法管其他的,径直埋在臂弯里哭。
段凌九弯腰附在流生耳边,“哭什幺,我这不是在疼你幺?”说完,还特地深深一顶,在流生的肩上落下数吻。
正是那天夜里,流生等到段凌九睡着后,什幺也没拿就溜出了如宫殿亦如囚牢的段府。偷偷地躲在一家报社做英文翻译,直到几个月后被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