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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卷春光灿烂第021章月光下的救赎

萧绰的坐骑乃是大宛的汗血宝马,百八十里的路程,仅用了两个来时辰就回到大营,已是三更天了,景亲王带领亲兵挑着灯笼正在辕门迎候。耶律贤心惦记着爱妃的安危,见到萧绰平安的回来,颗心才放进肚子里。回到寝帐休息了刻,萧绰想起被自己抓的那个同门小师妹来,就传来侍从询问。侍从回答她说,那名宋军女俘已经被齐王殿下提走了。

萧绰暗道:“齐王耶律撒葛对待战俘凶狠残暴,宝日明梅落到他的手中,是不会有好下场了。”按照大辽的军政管理规定,战俘必须要移交北院,恰恰耶律撒葛正是北院的大王。既然答应了雪航放过宝日明梅,萧绰决定亲自去趟紫荆关。

这件事情,萧绰不想让耶律贤知道,于是传唤来姐姐萧茗儿陪自己前往。萧茗儿比萧绰大岁,也是自幼习武,却至今未曾婚配。萧绰还有个妹妹叫南阳,为了辅助父亲,萧绰在南院军机处创立了“黑虎堂”,吸取了大批武功高强的汉人精英,专门从事情报和刺杀工作。

萧茗儿生性豪爽,大胆泼辣,陪萧绰前往城西大营的路上,就问萧绰前行的目的。萧绰说:“姐姐,前天我不是抓到名南华御剑吗,现在被齐王提走了。”

“那又如何?”萧茗儿不解其意。

萧绰说:“你不知道,这个女子不仅是我的同门师妹,尤其她还是瓦桥关总兵的外甥女,副总兵的儿媳妇,我们可以将她作为和瓦桥关宋军谈条件的砝码,若是被齐王毁了,或是利用了,对我们极为不利。”

“你想把她要回来?齐王会给你吗?尤其这么晚了,齐王是不是已经就寝了?”

萧绰说:“齐王向来贪恋酒色,若是不打仗,不到四更天他是不会睡觉的。不过我不希望发生那样的结果,我会先礼后兵,你只管照我的意思见机行事好了。”

齐王

耶律撒葛赤着胸膛坐在帅府的公堂上,正拥着两个相貌妖艳的随军女侍吃酒,两名女侍身上衣衫单薄而少,裸露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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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和胸脯都是古铜色的,她们扭着健康的腰身,在齐王左右不停的舞姿献媚,但是耶律撒葛的注意力却集中在另个女人身上。

大帐中央。个巨大的圆形铜盘,上面垂下来的绳索紧缚着个女人……

那是个十分年青的宋朝女兵,她清丽如兰,韵致秀雅,双清澈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不屈的愤色,更让人有种眼前亮的惊艳。她身材纤弱,身上军装已经破碎,娇躯在粗韧的麻绳紧紧绕缚之下,曲线凹凸分明,高耸挺拔的双峰与纤细苗条的腰部更是显露无遗。

军装上衣的右边整只袖子已经在挣扎抵抗中丢失,右肩往下露出大片如雪般洁白晶莹的肌肤,可以清晰地看见她半边丰匀美丽,贲起而诱人的胸肌。她就是被俘的宝日明梅,宝日明梅出身江南,虽不拥有绝代的容颜,可江南女子的娇嫩却给人另有番动人的艳色。

耶律撒葛向来残暴荒淫,身边那些侍女的妖艳,早已经勾不动他的淫虫,倒是出身江南的宝日明梅让他眼前亮,立即感到下体产生了难以抑制的变化,种饥渴的感觉涌动着,让他浑身炽热起来。

耶律撒葛大口饮下盅烈酒,对着宝日明梅说:“本王再问你次,你是招还是不招?”

宝日明梅冷冷的哼声,用坚定的语气说:“我只是个普通士兵,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杀就杀,不要废话了。”

耶律撒葛愤怒的站起来,上前把揪起宝日明梅的长发,宝日明梅睁大美丽的眼睛,怒视程耶律撒葛。“起火!”耶律撒葛声令下,两个亲兵跑过来,掀开宝日明梅下面的铜盆,点着那铜盆里面数十根粗若儿臂的蜡烛,之后盖好铜盆,并且将宝日明梅足上穿的劲靴扒掉,使宝日明梅两只粉嫩的玉足落在慢慢升温的铜盆上面。那铜盆迅速升温,宝日明梅已经按耐不住,失声叫起来“哎呀……!”她尽量的弓起身子,让秀足远离滚烫的盆面,仍是难以阻挡下面滚烫的炙烤,不由自主的双脚交换着站立,频度在加密的同时,引起铜盆发出刺耳的声响。很快,细密的汗水就从宝日明梅那美丽洁白的额头上渗了出来。

“你这混蛋,放开我!”宝日明梅朝着耶律撒葛怒吼,却引起耶律撒葛得意放肆的大笑。他欣赏着宝日明梅因为炙烤而发出的锣鼓之声,以及那被自己的汗水慢慢浸湿的诱人娇躯。耶律撒葛感觉到深埋在自己体内的那团火焰,如岩浆样爆发……

天气本就燥热,加上火烛的炙烤,宝日明梅美妙动人的玉体布满了细密晶莹的汗珠,潮红映在她原本雪白清丽的脸颊上,有种动人心魄的艳色,她本清澈乌黑的大眼睛渐渐地迷蒙了起来,凄迷得让人心碎,耶律撒葛气喘如牛,徐徐逼近……

宝日明梅顿时感到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萧绰赶到城西大营的时候,耶律撒葛尚未得逞,萧绰的到来让他很扫兴,边整理王袍,边传令召见萧绰。萧绰进账后看到衣衫不整,脸上满是泪水的宝日明梅,立即猜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好在自己来得正是时候。于是笑盈盈的对着耶律撒葛施礼道:“参见王兄!”

耶律撒葛用色咪咪的眼睛看着萧绰姐妹,问道:“景王妃来此有何贵干啊?”

萧绰和颜悦色的说:“王兄有所不知,这名南国俘虏,是我的同门,我想将她劝服,归顺我大辽,不知道王兄能不能将她交给我?”

耶律撒葛想了想,说:“既然是景王妃的同门,照理说我不应该驳你的面子,可是这些天来,我军久攻不下瓦桥关,本王心里烦闷,正好拿这小蛮子开心,若是这时候送给你,只怕扫了本王的性质,不如过两天我差人给你送过去如何?”说罢,齐王耶律撒葛用暧昧的眼神扫视着萧绰的脸色。

萧绰浅浅笑,说:“原来是这样,王兄,南人向来脾气倔强,有什么值得你喜爱的?既然王兄寂寞,倒不如找知己喝上百杯,来个醉方休痛快。”

耶律撒葛哈哈阵大笑,道:“所言极是,不过前沿阵地,本王身边歌妓不少,却都是庸脂俗粉,难解心怀啊。”

萧绰上前道:“我姐姐萧茗儿,今双十年华,自幼求学昆仑洞巅,如今已经学满归来报效国家,她深通五律,又善兵法,对排兵布阵更是深有研究,现在正好有空闲,不如留在这里陪王兄喝杯……”

是吗?耶律撒葛目光转,看到萧绰身边的萧茗儿,身材修长,相貌洒脱,身穿了素铠,凭空又添几分英俊,不由得暗生喜欢,忙说:“痛快,痛快!原来景王妃还有个这么标志的姐姐,我喜欢,来来来,咱们喝杯交个朋友。”

萧绰对萧茗儿使了个眼色,萧茗儿有点不心甘情愿的向前走了几步,又犹豫的回头看看萧绰,萧绰微笑说:“姐姐,今天营中没有额外任务,你就陪齐王千岁喝上几杯,我先带人回去了。”

萧绰将宝日明梅带回自己的大营,又送给她贴身的剑壶和马匹,说:“宝日明梅,让你受委屈了,作为个女人,我同情你。但是这是战争,你是军人,是军人就要为战争流血牺牲,或是牺牲自己的生命,或许是牺牲自己的身体,希望你能明白,现在我放你走。”

宝日明梅咬着银牙看着萧绰,若不是萧绰,恐怕自己已经失身给那个蛮王,可是她对萧绰却是没有半点感激,而是言辞激烈地说:“萧绰,我不会感激你的,你好好记着今天这个仇恨吧,总有天,我会让你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萧绰同样言辞剧烈:“今天我放你走,是为了还个人的人情,我们之间的同门之谊早已经不复存在,日后若是再在疆场相见,我对你绝不会心慈手软。”

萧绰回到大营,约个时辰后,姐姐萧茗儿气呼呼的跑进来,萧绰看看她生气的样子说:“姐姐,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齐王说话得罪你了?”

萧茗儿恼怒地说:“言语得罪也就罢了,这个齐王也太过分了,动手动脚不说,还想同我做那种事情,刚喝杯酒,就把手放到我身上乱摸,真是气死我了,要不是看在妹夫的份上,我管他王爷还是皇储,刀杀了才解恨。”

萧绰故作惊讶的说:“是吗,齐王怎么这么无礼?那姐姐你到底有没有依从他?”

萧茗儿斩钉截铁道:“我心里只有楚天鹏,再无第二人。”

萧绰点了点头,说:“就是每天吹笛子的那个人?”

萧茗儿舒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你让他去天山采紫莲花,想不到他去就是半年,至今了无音讯……”

萧绰搂住萧茗儿的肩膀,温柔地说:“相信他定不会辜负你的这片真情,不日即将归来,还有,为了我们萧家的前途,姐姐对齐王还是忍让些的好。”

第卷春光灿烂第022章潘凤潘豹

心里头惦记着大嫂的小师妹,六郎哪里睡得踏实。天不亮就爬起来,正好碰上喝的醉醺醺的七郎回来,七郎问:“六哥,哪里去?”六郎说:“我去厨房,让牛大婶炖只鸡。”七郎摆摆手说:“不用!早吃饱了……”说着打了个酒嗝,躺下就睡了。

六郎不理会他,跑到厨房,叫醒牛大婶,吩咐她赶紧杀只老母鸡炖了。生怕牛大婶炖不好,六郎亲自监工,等将老母鸡去毛,开肠破肚收拾利索,上锅之后,六郎感到有些发困,就趴在厨房睡了觉,睡醒之后,天已经亮了。突然发现炖在瓦罐里面老母鸡不见了,就问牛大婶那只炖好的老母鸡哪去了?牛大婶说:“让五少爷端走了。”

六郎奇怪道:“他端走干什么?”

牛大婶说:“听五少爷说是送给大少奶奶的亲戚喝的,我还对她说这只鸡是六少爷你的,可是五少爷说大少奶奶的妹子受了内伤,身子虚弱得很,需要马上补充营养,他说改天补给你两只。”

六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道:“不会吧,五哥平日疯疯癫癫,想不到看见漂亮姑娘后,心眼比我还快。”可是哪有这样捡现成的啊?即使你想讨好人家姑娘,自己想办法弄别的东西去啊!正当六郎极为不舒服的时候,杨夫人悄悄走过来,对六郎说:“六儿你莫要记恨你五哥,是为娘让他这样做的。”

六郎纳闷的看着母亲,杨夫人慈爱笑着说:“我的六个儿子之中,唯有六儿你相貌出众,不仅英俊潇洒,而且足智多谋。可是你的五哥,在年少的时候,被个疯和尚吓着了,自此疯疯癫癫,经常做些与常人思维相反的事情,紫若儿的事情,你爹爹已经跟我说了。就像当初收留龙兰样,我们希望收留她,同时娘也想着你五哥的将来……还望六儿明白娘的苦中。”

六郎点点头,说:“母亲,孩儿明白了,可是……我……”

杨夫人拉住六郎的手说:“你爹爹不是告诉你,让你去会会潘家的大小姐吗?三年前咱们去汴京城的时候都见过她,不仅模样长的没的挑,更是十八般兵器样样皆通,难道六儿还不满足?非要锅里的碗里的起霸占吗?”

六郎嘿嘿笑说:“母亲,看你说的,你怎么就能肯定我这只鸡是给大搜的小妹炖的?实话告诉你,我这只鸡是给二嫂炖的,虽然二嫂被俘,但是我见识过她的虚灵术,我更相信辽军大营留不住二嫂,我昨天晚上做梦还梦到二嫂今天回来了呢。前两天同出生入死,我怪想念二嫂的,就想炖只鸡等他回来趁热吃。”

六郎话音刚落,就见道白光从院子里闪进来,宝日明梅收了虚灵术,提着鼻子说:“在哪里?在哪里?我还真的饿坏了。”

杨夫人和六郎见到宝日明梅平安回来,高兴地不得了,宝日明梅转了两圈,也找不到六郎给自己准备的东西,六郎忙说:“二嫂,实在对不起,本来是给你准备的,结果让老五拿去送人了。”

“送人,送什么人?”宝日明梅看来真是饿极了,随手拿起只馍馍啃起来。

夫人就笑着把紫若儿的事情说了遍,宝日明梅恍然大悟,说:“若是这样的话,我挨会儿饿也是值得。”二嫂平安归来,全家皆大欢喜,二郎更是乐得合不上嘴,请示了母亲,让牛大婶准备杀鸡宰羊,今天中午庆祝宝日明梅平安归来。

易水南岸,宋军大营。

令公将王焕臣的异常举止报告给镇北宣抚使潘仁美。潘仁美听后,思量良久说:“王焕臣自太祖在位时候,就为大宋朝廷屡立战功,太祖钦点督虞侯。在对抗大辽的战役中更是鞠躬尽瘁,战功显赫。他杀武元夕真是没有道理啊。”

令公说:“可是,武元夕的女儿武青莲说亲眼看见王大人对父亲下的杀手。”

潘仁美皱着眉头说:“个布衣女子,能够佐证得了朝廷的二品武官吗?”

令公又说:“潘帅可还记的我们商议攻打寒山悬空岛的时候,王大人的表现就十分可疑。他言词之中明显带有不愿意攻打悬空岛的意思,我想,王大人断然不会私通大辽,更不会与程世杰苟合,我怀疑他与寒山悬空岛有说不清的亲密关系。”

潘仁美点点头说:“令公,这件事情你知我知,暂时不要声张,攻打悬空岛乃是朝廷势在必行之举,咱们二人还须同心同德,为朝廷办好这栋差事。万不可因为王大人的异常举动乱了方寸,还有……武元夕已经死了,那份水域地形图彻底没有了指望,你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攻打悬空岛?”

令公与潘帅商议军情,六郎遵照父亲指示,带了四姐咏琪来找潘豹,咏琪本来是不愿意来的,但是六郎硬是缠着她来,六郎说潘大人有意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自己,自己又不方便个人去会潘凤,让四姐跟自己去,还说完事之后带四姐去真定府的夜市吃海鲜。并再声明这件事与潘豹无关,四小姐这才答应陪六郎来大营。

三年前,令公进京述职,正是带着四小姐和六郎去了趟潘府,四小姐依稀还记得潘凤的摸样,人倒是标志的大美人,只是脾气不太好,记得当年自己在京城与她分手时,买了个纸风车送给她,还被她丢到水沟里,潘小姐说那是没有品位的穷家小女子才玩的东西。事隔三年,也不知道潘凤的脾气变得咋样了,真若是许配给六郎的话,以她的脾气,还怕六郎真的受不了。

潘凤与四小姐同龄,三年不见,果然是出落得亭亭玉立,比少年时候图添了几分美艳,所穿的衣料,都是苏杭最著名的双面刺绣丝绸,汴京城最好的裁缝缝制后,穿在身上落落大方。只是脾气还是当年的脾气,她瞭了眼姐弟二人,说:“杨家妹妹,你可是真难请啊,父帅多次下帖子请你过来,你可是到今天才赏脸的啊。”

四小姐笑道:“近日来军务繁忙,加上父亲并未有与我说过这等事,虽然知道潘家姐姐就在南岸大营,但是没有父亲的手令,我还是不敢妄自渡河过来与姐姐相会。”

潘凤点点头,又对六郎说:“六郎、三年前,你来汴京的时候,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想不到三年时间就长这么高了,听父帅说,这些日子你屡立战功,可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不过三年前,你在我的手腕上咬了口,那道疤痕到现在还留着呢。”

六郎自从进门,本为潘凤的美貌打动,潘凤虽然没有四姐那种天然而成的高华冷艳,但是她骨子里那种炙人的风流与妩媚,却是四姐身上从不具有的。但是听到潘凤这话中带刺的招呼,心里头感觉不是很舒服。虽然潘凤也知道父亲有意促成自己与六郎的这门婚事,可是在她高贵的眼睛里,还没有把六郎这个降将后裔看在眼里。三人在起,不禁有些尴尬。

但是潘豹的到来,立即改变了当前的状况,潘豹咧着大嘴,把拉住四小姐的纤纤玉手,说:“琪……姐,我……我可想死你了。”四小姐看见潘豹那副癞蛤蟆般的嘴脸就恶心,但是这里是禁军大营,潘豹又是最高统帅潘仁美的儿子,所以四小姐勉强带着笑容与潘豹打了个招呼,然后收回自己的手。

潘豹却是呵呵傻笑着,边不住眼珠的看着四小姐秀色可餐的俊颜,边对六郎说:“回头……啊啊我要是娶了你,你……姐姐,你就得管我叫姐夫。可……可是……回头你又娶了我姐姐,我……我再管你叫姐夫,这到底……到底谁是谁姐夫?把我都弄晕了。”

六郎听着好笑,潘凤瞪了潘豹眼,说:“边待着去,说话还说不利落,操着闲心干什么?”

第卷春光灿烂第023章爱上姐姐()

六郎见外边天色渐黑,提议说:“难得今天相聚,父亲和潘帅都忙着政务,咱们去真定城吃夜宵吧。”潘豹和潘凤都同意,唯有四小姐脸不悦的样子,跟着六郎走出辕门,悄悄对六郎说:“六郎,你坏死了,你不是这件事情与潘豹没有关系吗?早知道有他跟着,我就不来了。”

六郎瞅瞅潘豹和潘凤去准备马匹而不在身边,就对四小姐说:“四姐,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潘豹你若是不喜欢,可以不去想他,即使他在你身边,又和远在天边有什么区别?若是因为他的存在而使自己每天都快乐不起来,这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

四小姐哼了声,又说:“反正我看见他就不舒服。”

六郎说:“待会儿到了真定城,咱俩就使劲吃,什么好吃,什么贵就吃什么。反正他们家有的是钱,吃完后……咱们就溜之大吉,我带你去永定河看夜景。”四小姐奇怪的问:“那,你不准备和潘凤好了?”六郎说:“难道姐姐没有看见她看咱们的表情吗?”

四小姐愤愤不平的说:“她分明就是瞧不起咱们。”

六郎说:“那我何必厚着脸皮去讨她喜欢?”

这时候,潘凤和潘豹牵了四匹马过来,六郎和四小姐便飞身上马,打马扬鞭直奔真定。真定府比瓦桥关要大上许多,天黑之后的夜市尤其繁华。夜幕降临的永定河上,看两岸楼台高耸,商贾云集,风华烟月,金粉荟萃,青楼飘出的歌声,激荡着墨绿色梦境般的河水,让人如坠诗画之中。

四个人找靠近河边的露天美食店铺坐下来,潘豹倒是大方,将这家小吃作坊里所有的特色菜全点上了,那店家见几位客观全都是有钱人,当然用了心思侍候。稍许,便酒菜齐至,第道菜名叫“四全宝熏鱼”选料以易水湖中特产的活鲢鱼、鲫鱼、黑鱼、黄鱼,通过淹、荫、蒸工艺,再配以精砂糖、茶叶、苇叶等佐料,用温火熏烤,呈上来后色泽金红相间、未曾吃到中,就已满口清香,待吃入口后,那鱼肉细嫩而不松散,骨刺全脱叫人赞不绝口。

六郎用筷子将熏鱼夹给四小姐吃,四小姐连声赞美店家的手艺,潘豹也夹了过来送给四小姐,四小姐口里美滋滋的嚼着六郎送过来的美味,却将那只碟子推到了边。潘凤看到了,用脚在桌子底下踢了六郎下,示意他照顾下自己,六郎却装作没看见不予理会。

潘凤生气的又狠狠踢了六郎脚,六郎哎呀声,说:“潘凤姐,你不小心踢到我了。”

潘凤红着脸,鼓着香腮,冲着六郎直运气。

店家又端来第二道菜,红焖大河蟹。易水河蟹个大肉厚,味道鲜美,加上那店家做工极好,让人口水欲滴,六郎又挑了个最大的给四小姐,说:“现在河蟹刚刚过孵化期,将就着吃,若是八九月来吃,才是蟹正肥时候。”

潘豹傻乎乎的看着四小姐吃,潘凤气不过,用筷子敲敲桌子说:“六郎,别忘了你是干什么的?不要老惦记着你家四姐,我的肚子也饿了啊。”潘豹立马站起来,要给潘凤夹菜,被潘凤拦住,明显等着六郎动作。正好店家又来上菜,这道菜是真定最有名的卤煮野鸭。制作时,必须要选用年头上的鸭子,由于野鸭是吃湖中的小鱼虾、水草长成,所以自身的肉更是鲜嫩可口,高温卤煮后,浸过精油再用炭火熏烤,使外皮金黄酥脆,色味俱全。

六郎不容分说,用预备好的刀子将鸭子割开,两只鸭前腿(翅膀)分给四小姐,两只鸭后腿分给自己,刀剁下鸭头分给潘豹,最后用刀子剜下鸭屁股送到潘凤面前,说:“潘凤姐,这回可是人人有份,你可不要再挑理了。”

潘凤看看六郎的分配,有些不乐意,正要说什么,潘豹先说了:“六……六哥,你为什么非给我鸭……鸭头?”

六郎说:“你啊!难道没听说过,这人啊,吃什么就补什么。我和我四姐,都是干侦探敌情工作的,所以要吃鸭翅和鸭腿。你呢,舌头不好使,眼睛又小,还不赶快吃……”六郎转头看到潘凤正对着自己运气,再看看潘凤面前那么大块鸭屁股,真不知道该怎样原说。倒是四小姐先乐得将口中的蟹肉喷到了桌子下面,潘凤红着脸站起来,大声说:“杨六郎、你……你,气死我了!”说完,推开椅子,气呼呼的跑到河边去生气了。

店家又端来第四道菜,爆炒圆鱼卷。六郎刚要去夹,被四小姐拦住说:“六郎,你有些过分了。”说罢,用眼神指指河边的潘凤,六郎轻松笑,对潘豹说:“去叫你姐姐过来吃饭,还有,今天我们是来你们这里做客的,这酒钱还是你付的好,省的我四姐说你小气。”

潘豹狠狠的啃了口鸭头,说:“那是……应,应该的。”说着站起来跑到河边去叫潘凤,六郎悄悄对四小姐说:“四姐,像潘凤这种女人,平时再府里骄横惯了,我若是不挫挫她的锐气,真若是让她来咱杨家做媳妇,还不把你和极为嫂嫂们当吓人使唤了。”

四小姐微微笑说:“你真打算让她做杨家的媳妇?”

六郎叹口气说:“这件事情并不是我愿意不愿意的,而是要看父亲的意思,潘凤虽然金枝玉叶,美貌如仙,可是她不是我喜欢的哪种,说实话,潘凤要是有半能像四姐你这样,我就是舍了性命也要娶了她的。”

四小姐俊脸娇红,细声说:“你说我干什么,再说我有那么好吗?”

六郎手指天上那轮冉冉升起的明月,说:“姐姐就像着这天上的皓月,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独无二的。”四小姐的芳心微微颤,默不作声的捧起酒壶,给六郎斟满,说:“好男儿志在安邦定国,我希望你今后做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这杯,姐姐敬你,姐姐永远支持你。”

六郎饮而尽,听到潘凤说:“你们姐弟真是好雅兴,我就不打扰了,潘豹!算账走人。”

潘豹咧咧嘴说:“我,我……还没吃呢。”

潘凤却哼了声,掏出定银子,扔到桌上,说:“就知道吃,你丢不丢人?你不走,我可走了!”说着,气呼呼的不辞而别。潘豹趁六郎不注意,抄起六郎分给自己那两只鸭腿,塞到怀里追潘凤去了。潘家姐弟走了,六郎和四小姐到无拘无束起来,就像两个多年不见刚刚重逢的故友,话语无穷无尽。壶当地特产女儿红已经见了底,六郎对已经有了七分醉意的四小姐说:“四姐,已经到二更天了,我们若再不回去,只怕父母要怪罪咱们的。”

四小姐仰头望天,看着那轮较好的新月,深深吸了口带着湖水鱼腥味道的晚风,说:“六郎,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了,咱们难得离开瓦桥关,这么自由的欣赏夜景,你就陪姐姐多待会儿吧。”

六郎见四姐酒醉之后目波明丽,灵犀微露,皓齿嫣然,比起平日更增妩媚,心中实是爱极,这次倒是真的发出感叹:“姐姐要是重生到潘凤身上,该是件多么令人向往的事情啊?”四小姐浅笑说:“你想的到美,我要是潘凤,守着用不完的金银珠宝,吃不完的山珍海味,我才不稀罕你哩。”

六郎却不再多说,拉着四小姐来到河边,花十两银子买下只渔船,与四小姐并肩做到船上,任由小船随波逐流,顺着永定河向前飘荡。夜色越加浓重,过往的船只都高高悬挂起彩灯,那些沿河卖唱的花船,更是五彩缤纷,瑰丽多姿,琴笙瑟鼓,钟乐齐鸣。青楼女子那委婉的歌声,沿着十里永定河回波荡漾。四小姐见六郎听得入神,打断他说:“这些音律都是青楼女子的江湖小调,有什么可听的?可惜咱们这里没有绝世宝琴,否则,姐姐奏上曲给你听。”

六郎惊讶道:“四姐还晓得琴艺吗?”

四小姐却说:“弓箭与瑶琴是我平生两绝,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自从那次被天雷击中,弟弟你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六郎生怕引起四小姐生疑,就不再多说。霍然阵清雅的琴声传入耳朵,让四小姐心神颤,六郎见她双眉紧凝,目光在来往的花船中穿梭,最终停在艘豪华的客船上,这艘船不是很大,但是十分讲究,船上的桅杆以及船舱的护栏都是精挑细选的上等木材,船头和船尾各挂了盏明角灯,前面灯笼上写着“回避”后面灯笼上写着“白”。看来船上的主人应该是姓白,那清新而高雅的琴音正是由此船飘出。

第卷春光灿烂第024章爱上姐姐(二)

“想不到在这永定河上,还有这么高雅的音律。”四小姐说着站起身来,瞩目看着那条船,并让六郎将船靠近过去。那艘客船时快时慢,竟好像故意躲着六郎他们似的,与他们过往的客船齐驱行驶,六郎驾船功夫是在般,追了好半天竟未追上。

这时前面出现道拱桥,条客船横在中间挡住了去路,六郎趁机追到那艘船前。

拦路的小船东摇西晃了阵后,主动的竖了过来,船家像是喝多了酒,跑出来给后面船上道歉。好在河水宽阔,倒也不碍交通,正巧那艘船上曲终了。由船舱里面走出位身穿月白色锦袄,藏青色衣裙的少女,少女站在灯下,怀抱了口只翠玉为胎,金线作弦,乌金锁边,盘龙绕风,八面玲珑,精致无比瑶琴,她站在船头,秀眉微蹙,在这脂粉纵横的十里永定河上,更显得楚楚动人,脱凡脱俗,竟如广寒宫的仙子赫然降临人间。

四小姐见六郎直在注目看那姑娘,忍不住在六郎胳膊上拧了下道:“又不认识人家,还没有看够啊?”六郎啊的神醒,却见那个抱琴的少女也闻声扭过头来,冲六郎和如四小姐善的微微笑,即而又转过头去,看到前面道路无阻,便回船舱去了。倒是使船的冲着那条拦路小船骂道:“混帐东西,也不看清楚这是寒山悬空岛白小姐的船,不想活了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六郎和四小姐却都听明白了,这条船是寒山悬空岛的船,怪不得船尾的灯笼上写着“白”字。

六郎轻声问道:“四姐,原来是悬空岛的白家的船,咱们怎么办?”

四小姐低声说:“跟着啊!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咱们正愁找不到攻打悬空岛的道路,这条船既然出来,必然要回去,跟着它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六郎想了想,决定按照四姐的意思去做,于是驾驶这小渔船,悄悄跟在那艘船后面。那艘船顺着十里永定河直向前行驶,慢慢的离开真定,沿着浩瀚的水面,朝着悬空岛的方向路驶去。湖面越来越宽,慢慢的水天相接,流浪有些担心,低声对四小姐说:“四姐,听说这儿的水路极为复杂,水下面布满了机关,稍疏忽就会有性命危险,我们跟着它进去,出来的时候怎么办啊?”

四小姐想,六郎前几次跟着大嫂、二嫂、三嫂单独执行任务,每次都是有所斩获,唯独自己尙没有立功机会,现在好容易遇到了白家的船,岂能这样放过战机。于是对六郎说:“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跟在他后面,用心记着他航行的路线,出来时候按照原路返回不就是了。”

六郎见四姐味坚持到底,自己也不好说些丧气的话,索性继续跟了下去。谁知道前面那船走出段路后突然停下来,船夫对着六郎大声喊道:“后面的船上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小姐想请你们上船序。”

六郎看看四小姐,四小姐小声说:“怕什么,上去看看再说。”

于是六郎将船摇至切近,二人登上那船的船舷,船夫挑开船舱的门帘,请二人进去。

六郎跟着四小姐进的船舱,看到刚才在真定府看到那个素衣女子正盘膝端坐在舱内,盏油灯、几琴,舱内装饰也极为素雅。见到六郎与四小姐进来,白小姐神情自若的问道:“两位,从真定府开始,你们就直跟在我的后面,不知道所为何意?”说罢冰冷的眸子将两束袭人的目光射过来。

四小姐不慌不忙说:“刚才在永定河上,突然听到小姐琴声,不仅意境优美,尤其音律绝佳,决不是那些庸脂俗粉能够做出来的。在下也是爱惜音律之人,时听得兴起,本以为遇到了良知,想见上那绝世音律的主人面,可惜我们的船太慢,时半会儿追赶不上,要不是白姑娘停下船来,怕是还不能见到尊容。”

白小姐微微笑,说:“这八百里易水湖面,水匪猖獗,我还以为遇到坏人了呢。原来是遇到了律道中人,我正好闲闷,弹上曲,看看姑娘能否猜出曲名。”说着微微扬头,引得满头青丝瀑布样散开,见她香腮微笑,玉颈微曲,伸展开雪藕似的玉臂将葱白修长的纤纤十指铺放到琴弦之上……织指走弦,缕幽怨音,自弦上扬出,声韵柔和婉转,渐渐的琴声愈来愈高,声音也愈来愈觉凄婉。

六郎不懂得琴艺,但是也听的津津有味,四小姐却是瞩目凝心,专心致志的数着那律中节拍。曲《汉宫秋月》终止,四小姐不仅竖起拇指赞扬道:“白小姐果然是琴艺高超,汉宫秋月在你的琴下更是妙曲生花,通过琴声让人能感受到那种皓月西沉,万物寂静的情景,尤其琴音到了委婉之际,更让那幽幽汉阳宫活生生呈现面前,实在是佩服。可惜白小姐刚才过于凝神,在第九节,第七个音律上有了遗漏。”

白小姐微笑着点头,说:“那是我故意漏掉的个音符,看来这位姐姐却是与我是同道中人,还想请教下芳名?”

四小姐道:“在下姓木,这是我的弟弟。”

白小姐冲着六郎友好笑,说:“想不到在这易水之上,还能遇到木家姐姐这样美若天仙的知音,真是幸会,本想与你亲近下,以琴会友,做个知己朋友。无奈今天天色已晚,雪妃还有要事在身,只能先行告辞,若有缘,他日定能在相见。”

四小姐见她下了逐客令,忙拉着六郎告辞,顺口说:“难得今夜暗云压新月风景独秀,我到时想趁着良辰美景畅游夜景,六郎……我们前面去看看。”

“使不得……”白小姐用话语拦住二人,又说:“前面水域已经接近我们易水寒山的水寨,这水下面机关密布,甚是危险,你们再往前走,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四小姐问:“白家妹妹是不是在吓唬我,既然这里的水下有危险,为何你们走的,而我们走不的?”

白小姐说:“我真的没有骗你们,信不信就由你们了,而且我还有要事在身,告辞了!”说罢转身进船舱去了。

目送白小姐的船离开,六郎忽然想起什么,连忙从兜里掏出数码摄像机,对准白小姐的船尾,说:“待我将她行走的水路记录下来,我们回去慢慢琢磨去。”四小姐面露喜色说:“太好了,六郎你这宝贝是哪里弄来的?”说着,就将柔软温香的身子贴到六郎身上,去看那荧屏上面的景色。

六郎感到阵温馨,嗅着四姐秀发上面的香甜,心中感慨之极,上苍故意捉弄我吗?为何偏要将这些美貌而善良的女子安排到我身边,而又不允许我侵犯她们?

四小姐催促六郎道:“他们的船已经远了啊,咱们赶快追上去。”

六郎也是贪功心切,将相机交给四小姐,让她用手拿着保持平衡,自己奋力摇起双桨,按照白小姐那艘船的航线路追上去,六郎开始发现:原来这带的水面上浮着不少有光泽类似珍珠的水草,在皎洁的月光下闪着萤火之光,想必前面那船正是借助这些水草的分布情况来认路的。又往前走了段路,前面已经隐隐看到山峰上傲然耸立的玲珑宝塔,而白小姐的船已经靠岸。六郎将自己的小舟隐到片浓密的荷花中,四小姐兴奋的说:“原来传说中的易水寒山天罗地网,想不到这么简单就让我们进来了。”

六郎摇摇头说:“我总觉得有些太简单了,会不会是那白家小姐早就知道咱们的身份,故意引诱咱们记下水路,然后……”

四小姐想了想,觉得也有这个可能,说:“那依你之见怎么办啊?”

六郎说:“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早点回去与大家商议下的好。”

四小姐点头同意,二人刚想顺着原路往回走,六郎突然发现那些发光的引路水草下子全不见了。六郎吃了惊,四小姐更是纳闷,六郎让四姐在船上等着,自己潜入水中寻找,果然发现那些水草已经沉到水面之下去了,原来这水草也是人工控制的,人家自己走的时候,就会将这些水草浮上来,用完之后就将这些水草沉到水下面去,如此来,不但自己记下的那些水路没用了,就连回去都成问题了。

六郎浮上水面,将这情况告诉四小姐,四小姐焦急地说:“这可怎么办啊?咱们必须想办法出去,否则天亮还不成了人家的俘虏。”

但是空着急也没有用,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脱离悬空岛的办法,六郎索性躺下来,说:“信天由命吧。”

第卷春光灿烂第025章爱上姐姐(三)

四小姐挨着六郎躺下,问:“六郎,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非要来探路,我们也不会被困到这里,万要是明日脱不得身,丧命在这孤岛,你会不会记恨我?”

六郎轻声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恨自己学不来惊天动地的本领,做不了四姐的护花使者。”

四小姐微微叹口气,说:“六郎,姐姐在你心里真的有那么重要?”她边说,微微抬起身子,用深情而又清澈的眸子看着六郎。突然又说:“其实在我的心里,你样重要的……”皎皎月光之下,六郎不敢正视四小姐那紧盯着自己的眼睛,那如兰的口香让六郎有了丝陶醉。易水湖上后半夜的天气较为凉爽,六郎下水后衣服尚且未干,微风吹过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四小姐见六郎身上发冷,竟然将自己温暖的身体伏到六郎身上,然后用手抱住六郎的肩膀,说:“这样暖和些吗?”享受着四姐那充满芳香的体温,感受着四姐柔软的胸脯带来的致命快感,六郎用力的点头。轻轻的水浪推打着船身,小船慢慢的摇晃着,六郎如醉如

痴的感受着四姐身体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易水湖上的风不再寒冷,易水湖天上的月害羞的钻进云层……

六郎轻轻的环绕住四姐的纤腰,四小姐抬起头,看着六郎的眼睛说:“我直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这句话问的六郎目瞪口呆。

四小姐又将头埋下去,轻轻靠着六郎的肩膀,她那乌黑柔顺的秀发无意间擦过六郎的脸颊,六郎的心微微颤。四小姐幽幽说道:“三月十三那天,我心血来潮,想到附近山上射几只野兔回来吃,你就跟我同去了,那天天气不太好,刚刚猎杀只野兔,天上就乌云密布。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们下山的时候,遇到个巨大的响雷,当时你在我后面,我听你喊姐姐小心啊!然后身子就被你用力的推开,等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看到你已经被天雷击中,浑身都已经焦黑……姐姐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我吓得不敢哭,不敢叫,更不敢带着烧焦的你的尸体回家,父亲会打死我的。”

六郎认真的听着四小姐的陈述,那天、那刻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四小姐接着说:“当时我欲哭无泪,直想抱着你的尸体同跳崖自尽,就在我精神恍惚的时候,又是道闪电过来,声沉闷的炸雷!将我也震晕过去,还失足掉进河里。等我醒来的时候,你告诉我说是你把我从水中救上来的,天上已经云开雾散,最为惊奇的是,你千真万确死而复生了……”

六郎依稀记起当时的情景,轻轻的点头。

四小姐脸上表情激动而又惊喜,两颗晶莹的眼泪顺着绝美的脸庞悄然滑落,掉到六郎的脸上,她高兴地说:“我真想不到你会死而复生。”随后,脸上却又愁云密布,道:“可是后来我发现,你根本就不是我弟弟六郎,被天雷击中后,你反常态,尤其对我是那样的陌生,我便猜到我的弟弟可能已经因为救我,死于天雷之下,而你借助我弟弟的肉身还魂,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六郎默然无语,呆呆地看着四小姐。良久方说道:“不要管我是谁好吗,我会生世对你好,生世都忠于杨家。”

四小姐含笑点头,说:“我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来自什么地方,到这里来干什么?”

六郎摇摇头说:“其实我自己也很想知道我来这儿的目的,可是我直都在失忆,之前的记忆乱都是七八糟说不清楚得。”

四小姐看六郎不像是欺骗自己的摸样,也就不再追问,而是安静地贴着六郎,拥着六郎,慢慢闭上眼睛。而六郎的心中却是难以平静,他隐隐约约的觉察到,四姐与自己的关系居然有了丝微妙的变化,那纯洁的姐弟关系似乎已经变的有些不再纯洁。六郎又是多么渴望那种变化,他悄悄伸出手抱住四小姐的腰肢,将她柔软温香的娇躯拉到自己怀里,见她含羞带怯的未加阻止,于是得寸进尺,将那只手贴着四小姐的罗衫伸了进去,游走着四小姐嫩滑的背脊。

四小姐不说话,眼睛紧紧的闭着,口中的喘息却是越加剧烈起来,香甜的口气强烈的刺激着六郎的中枢神经,六郎心中明白四小姐蠢蠢欲动的春心,只是因为害羞和害怕被动地接受着自己的动作,心头热,就把嘴巴朝着四小姐红嫩的樱唇伸了过去。同时那只手向上攀上玉峰,引得四小姐娇躯阵微颤,她开始反抗,却被六郎大力的压在身下……

良久唇分。六郎抬起身子,娓娓扶正四小姐低垂的臻首,只见伊人斜倚船栏,水波倒影的淡淡星光映着她的娇艳,衬托得她更美得胜过月宫的仙子。纤侬合度的玉体娇躯、风情万种的臻首微侧斜倚,纤弱的脖颈柔美细致,秀美绝伦的脸蛋含羞带怯,水汪汪闪亮的双眸隐隐含着几分羞涩而又似乎有些挑逗的气息,混合着纯洁优雅、性感冶艳的气质注视着六郎,引得六郎又垂下首亲吻了下那微张的樱唇。四小姐芬芳檀口中娇喘吁吁,还不时伸出那小巧的香舌舔舐着微张的樱唇,以及那双含情未露、凄然无助充满哀婉凄艳之美的眼睛,散发着绝对销魂诱人的魅力。

六郎再也无法控制强烈的欲望,手朝着四小姐腰间的丝带摸过去。却被四小姐用手拦住:“六郎,不要这样,我们是不可能的……”她的声音有些哀怨,六郎问:“为什么?”

四小姐颤声说道:“因为我是你姐姐!”

六郎反驳说:“可这不是真的啊!你我都是心知肚明,我根本就不是你弟弟,我是来自个遥远的时代,与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又真心实意喜欢你的人啊!”

四小姐摇摇头说:“可现在的情况不能这样理解,我若是真的和你……父母兄嫂们会怎样看我们?难道他们会相信你现在所说的这些话?他们会认为我和你都疯了。”

六郎痛苦的闭上眼睛叹道:“太不公平了!”

四小姐将六郎伸到自己腰间的手拿出来,小声说:“你若是真的喜欢姐姐,就要尊重我,等到有合适的机会,我们再向父母说明白这件事情,现在不行!”

七星凤凰楼上的灯亮了,向阳的窗户被推开,隐隐看到个女子的身影,在烛光灯影里面摇缀,接着就传过来阵凄美的琴声……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楼空情未休。凤凰愿为神仙眷,恩仇已泯泪空流。

清凉而又伤感的曲子,显然打动了四小姐的芳心,她抬起身子,瞩目朝七星凤凰楼上面看去,六郎问:“四姐,是不是白小姐又在弹琴了?”

四小姐却坚定的摇摇头说:“肯定不是白小姐,这个人深通律道,是我和白小姐都不能及的,我猜想这个人就是凤凰楼的主人,二十年前名动江湖的白凤凰。六郎,我打算去探下七星凤凰楼。”

六郎担心的说:“你不要命了吗?”

四小姐淡淡笑说:“我听了白凤凰的琴声才下的决心,因为我知道她并不是什么坏人,即使被她抓住,料她也不会伤害咱们。”

六郎又问:“听弹琴能够听出个人的好坏?”

四小姐肯定的点头说:“她不只是在弹琴,而是在述说自己心中的哀愁,同时律道中人,相逢何必不相识?我必须要会会白凤凰。”

六郎便将小船慢慢的划向岸边,眼看小船已经触岸,偏着时候,岸上树林中响起阵脚步声,同时有人说话:“娘子,你真的肯定大宋朝廷会攻打咱们悬空岛?”

六郎听到有人走过来,赶紧拉着四小姐又躲到船舱里,然后秘密注视岸上的情况,就见岸上走过来男女,女的走在前面,她身湖水绿窄袖子春衫,同色长裙迎风飘飘,在薄薄春衫和细小的鸾带中别着支乌鞘皮鞭,借着朦胧的月光,六郎马上认出这个女子就是前半夜在永定河上遇到的白小姐。可是刚才明明听到身后的男子称呼她娘子,唉!这人世真是不公平啊!为什么六爷看中的女人都是名花有主啊?“

四小姐显然看出了六郎的心思,悄悄挠了六郎的胳膊下,然后掩口哑笑。

这时候,身后男子追上来,说:“云妃,这都快四更天了,咱们有必要这样没日没夜的巡逻吗?”

白小姐瞭望了下平静的湖面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父亲临走时候特别叮嘱的,陆涛,你可千万大意不得啊!”

陆涛向前步,伸出双手将白小姐拦腰抱住……“娘子,都巡查了大半夜了,咱们休息会去。”

眼看着陆涛的双手搂在白小姐胸前,大力的揉动下,引得白小姐发出几声轻微的呻吟。陆涛咬着白小姐的耳朵说:“宝贝,那儿有条船,咱们去船上歇会儿吧。”白小姐害羞带怯的点了下头,二人竟真的朝六郎的小船走过来……

第卷春光灿烂第026章爱上姐姐(四)

六郎心中暗自骂道:“这么标致的小美人,想不到已经是名花有主了,害的六爷单相思好久,看来是泡汤了。你们夫妻恩爱六爷管不着,这么大的悬空岛,你们去哪儿不行啊?偏到六爷的船上来。你们上来,咱们见了面,大家都别想安生了。”四小姐也没想到事情突然变化到这种地步,眼看着二人走过来,这么小的船显然没地方躲。跳水逃走?那么大的水声,人家肯定会发现,悬空岛上的水匪,估计个个都是水性通天,自己还是个旱鸭子,就凭六郎个人和他俩斗,等不到天亮姐弟二人都给喂了湖底的王八。就在她万分焦急的时候,被六郎把拉倒怀中,随即个大鱼篓扣到了二人头上,六郎对着四小姐的耳朵“嘘”了声,二人便这样悄悄藏到船尾的鱼篓下。

那二人上的船来,因为心潮澎湃,也没有注意到船上细微的响动,陆涛让白小姐坐到窝棚里,自己摇起双桨,将小船荡到刚才那片荷花塘里,六月初的荷花尚未有开放,但是花骨朵散发的香气更具暧昧气息,加上月色朦胧,真是偷情的良辰美景。白小姐提起鼻子嗅了几口清香的湖风,说:“好香啊!”

陆涛放下双桨,将白小姐把搂定,先亲了口说:“哪里及得上你身上香啊!”

白小姐风情万种的将胸脯挺,说:“我身上哪儿香了?”

陆涛把扯开白小姐的翠绿罗衫,说:“就是这里了。”

白小姐惊慌失色看看四周,道:“要死啦?在这里就动手动脚的,让人看到了怎么办?”

陆涛却说:“这里这么隐蔽,谁能看得见啊?娘子想死我了,我现在就要你。”

白小姐却生硬的将陆涛推开,正色道:“你给我放规矩点,你要是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六郎躲在鱼篓里面,由于四小姐那娇柔的身体还被自己抱在怀里,原始性欲作祟,六郎极力控制自己,但是越是想制止的时候,偏偏停止不了。那鱼篓下面空间有限,四小姐突然感觉到自己腰间顶着件坚硬的事物,她双颊羞得通红。虽然尚在闺中,但是对男女之事也已经略知二,四小姐感觉六郎现在正在对自己想入非非,就伸出玉手在身后用力拧了把。

六郎正在心神专注,冷不防被四小姐偷袭,疼得险些叫出声来。仔细领会了下,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可是身子没有办法转动,那东西自然也没有办法收起来。左思右想,干脆用双手将怀里的四小姐紧紧地搂住,以免她再暗算自己。四小姐有心挣扎,又怕闹出响动,只好任由六郎抱着,双杏眼却忍不住朝那恩爱的小夫妻瞧去……

陆涛把小船摇到岸边,二人整整衣服上岸,接着巡逻去了。

六郎赶紧取下鱼篓,与四小姐长长透了口气,六郎见四小姐脸上红潮未退,调侃道:“四姐,他们的雅兴可真好啊,你说他们肯定是新婚没多久吧?”四小姐捋着发梢低声说:“我哪里知道,不过我知道,六郎你可是越来越不老实了……我不管你是谁,你既然喜欢我,就要听我的,刚才……哪种情况,再也不能发生了,你听到没有?”

六郎摇摇头问:“什么情况啊?”

四小姐又羞又恼,跺脚说:“不跟你说了。”

二人刚想将上岸,又听见脚步声传过来,六郎连忙拉着四小姐又躲回船上,六郎低声道:“该不是那白小姐和那姓陆的觉得难得良辰美景,又转悠回来吧。”

四小姐狠狠地拧了他把,说:“净瞎说。”

但是,沿着那条小路,白小姐真的走了回来,只不过身后的人已经不再是陆涛,白小姐可能遇到了不开心的事,脸上心事重重,秀眉紧缩,慢慢的踱步来到河边。后面的男子说:“白小姐,这么晚了,你个人在这儿会有危险的,朝廷这些日对咱们看得很紧,说不定会有刺客混到岛上来,你还是小心点的好。”

白小姐轻轻点下头,向前走了几步,望着湖面,轻声叹道:“看到姑姑那么伤心,我心里十分难受,今天本应该是她高兴的日子,可是她等的那个人没有来……”

男子安慰道:“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相信你姑姑二十年的苦苦等待不会没有结果。”

白小姐跨步走船上,说:“我想四处走走,韩宾,你回去吧。”

韩宾说:“岛主离开时,再叮嘱我保护好小姐的安全,现在你个人到处走,还是让韩宾跟你起吧,或许我还能陪你说说话。”

白小姐点下头,韩宾也跟着上船。这时候,六郎已经拉着四小姐躲回到鱼篓中,看小船漫无目的的朝着湖心划去,六郎心道:“这白小姐要是出岛去最好了,我和四姐就可以平安回去了,这次真是没白来,既探听了道路,又免费看了场春宫。”

小船走出几步,突然停下不走,只听白小姐怒道:“韩宾,你这是干什么?”

六郎看到白小姐生气的将韩宾搂到自己腰中的双手推开。韩宾却说:“雪妃,难道你的心里真的容不了我?你又容纳了谁?”

白小姐生气地说:“跟你没关系,我心里不痛快,你回去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六郎心道:“这白小姐刚才还是淫声浪语,突然之间怎地又本正经起来?估计是装给韩宾看的,可是这个韩宾,虽然说比不上六爷我风流倜傥,倒是比刚才那个陆涛要好点,白小姐偷情人的功夫看来还是不咋地。”

韩宾有些冲动,“雪妃,你早晚都是我的人,你怎么这么不通情理呢?”说着又将白小姐抱住,并且欲吻白小姐,就听声响亮的耳光,白小姐怒气冲冲喝令韩宾:“把船划回去!”

韩宾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哼了声,说:“雪妃,你就这样对待我吗?岛主可是亲口许诺要将你许配给我的。”

见白小姐默不作声,韩宾又说:“这些年,我对你直都是千依百顺,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到我对你的片痴情?”

白小姐冷冰冰的说:“那是爹说的,不代表我的意思,你若是再不按照我的话去做,我就将你丢到湖里去了。”韩宾到底是畏惧了,将船慢慢划向岸边,到岸后,白小姐个健步跳到岸上,头也不回地走了。韩宾气的将双桨重重的撂下,然后又用力跺了下脚,气呼呼的上岸去了。他这用力,震得小船差点翻了,六郎搂着可爱的四姐正在想入非非,韩宾这使劲,二人都没注意,随着小船剧烈的晃有,六郎抱着四小姐也朝边栽倒,鱼篓掉进了水里……

韩宾也没有回头看,只管气呼呼的走了。四小姐被六郎压在身下,本来就有些难为情,加上六郎栽倒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只手正撂在她的胸脯上,四小姐身上衣衫单薄,那敏感的部位被六郎用力的压、抓,急得四小姐险些要叫出来。六郎连忙捂住她的嘴巴,示意四姐莫要声张,敌人还未走远,等平静了片刻,四小姐生气的推开六郎,虎着脸说:“你坏死了,六郎!你又占我便宜……”

六郎连忙爬起来,说:“四姐,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看天都快亮了,咱们还去不去凤凰楼了?”

四小姐说:“当然要去了,我看着悬空岛上面的水匪,除了谈情说爱无所是,怕他们何来?”

第卷春光灿烂第027章初探悬空岛()

于是二人弃船上岸,往林子里走去,原来这里偌大的片树林种的全是桃树,天似亮不亮,团蒙蒙的雾气围绕着前方道路,二人直朝着凤凰楼的方向走,可是走来走去,直到走的阳光刺破晨雾,还是没有走出桃花林。六郎心里开始发毛,低声说:“四姐,我看有点不对劲,照咱们所走的路程,早应该到凤凰楼楼下了,可是这么半天怎么还走不出这片桃林?会不会是中了人家的五行迷幻阵了?”

四小姐心中也还了怕,她到不是怕死,而是害怕因为自己的执着,连累了六郎。

突听身后有人冷哼声,说:“什么人居然敢闯我的桃花坞?”

二人猛回头,但见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成了座祠堂,门口处站了位身穿宫装的美妇,她反剪着双手,面冲阳光身形婀娜纤秀之极,借着晨光往脸上看去,六郎不禁心中狂跳,只见这宫装女子白皙俏丽的脸上,细细的黛眉好像弯月,迷人的杏眼中眼波流离,虽是脸上罩了层寒霜,依然掩盖不住她骨子里的绝世风流。

四小姐见她虽然长得端庄优雅,无比尊贵,但是眉峰之中已经带出三分霸气,显然可见这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见六郎正呆呆望着眼前那绝世丽人,自己连忙回答说:“这位夫人不要生怒,我们是来找朋友的,不小心在这儿迷了路,还想劳驾夫人告诉我们下去七星凤凰楼的道路。”说毕,浅浅礼。

不成想那宫装丽人秀眉微皱,高挺的笔直琼鼻中冷哼道:“哼……你们当我是三岁的孩童吗?这桃花坞乃是悬空岛禁地,擅入者律杀无赦。”六郎听得这声音虽然犹如天籁回声好听之际,但是杀气十足,让人心生胆怯,连忙说:“我们真的是来找位朋友,结果在此树林里中迷路了。”

那宫装丽人冷冷的道:“派胡言,分明是宋军奸细,想夜探凤凰楼,走到我这里迷了路。”六郎见她语气却冰冷之极,显然在没有回旋的余地。连忙扯四小姐说:“快跑吧!”四小姐应了声,二人掉头就跑,却听耳后生风,未等二人心思反应,宫装美妇形同道银电,已经挡住了去路。四小姐见她拦住去路,娇喝声,健步向前,用排山掌朝着美妇恶狠狠劈过去,那美妇并不躲闪,而是轻喝声:“七星战甲”。就见她的身旁突然冒出七个身强力壮浑身金甲的武士,那些金甲武士形同气体样,轻飘飘而又力道十足的向外推射。

四小姐虽然自幼习武,跟着父亲南征北战也有许多年了,可是从未与奇门交过手,见美妇突然召唤出这么多帮手,还当是她施了什么妖法。却不知道这“七星战甲”乃是奇门必修的防御之功。那遍体金甲,无比威猛的武士护住了美妇的身体,四小姐当下慌了神,掌生生拍在了那金甲武士身上,顿时被巨大的震荡力击飞出去,吭的摔在地上,六郎见四姐不是人家对手,自己上去更是白给,连忙拉起四小姐就欲逃跑。

就听美妇叫声:“哪里跑!”见她袖子甩,自袖口之中竟飞出条怪物,那怪物形同毒蛇,但是飞离袖口后见风速长,忽的下子,已经到了二人身后,不等二人作出反应,那怪物已经将六郎裹住,然后快速缩回到宫装美妇身边。只见这条怪物,足有丈七八尺长,遍体金鳞,三角形丑陋无比的脑袋,露着两颗森森的白牙,血红的信子正冲着六郎的鼻子。六郎脑袋唔的下子,险些昏死过去。

看到六郎被抓,四小姐咬着银呀又朝美妇扑过来,虽知不敌,但她拼死也要搭救六郎。可是不等她靠近美妇身体,美妇将另只袖子扬,里面飞出条与刚才那条怪物大小相同的东西,遍体银鳞,张牙舞爪的在四小姐身上缠了两圈,然后缩身回到美妇身边。

美妇冲二人冷笑下,夹着二人风般飘进祠堂去了。

因为是祠堂,就要供奉牌位,虽然被大蛇裹着,但是六郎还是看到这座祠堂正中央供奉的牌位上面分明写着“后周世宗皇帝”六个大字。但是美妇并没有停留,而是带着二人直接进入地下密室。进得密室后,美妇随手扔,将六郎与四小姐丢在地上,那两条凶恶的大蛇也乖巧的缩成尺大小,藏到美妇袖口里面去了。

见那两条大大蛇竟然长短自如,实在好玩,六郎忘记了刚才的害怕。宫装美妇在张藤萝椅子上面坐下,凝视着二人,她雪嫩尊贵的俏脸上毫无表情,那宽大雪白的衣领外,显露着曲线迷人,晶莹如玉的脖颈,金丝绣花的华丽宫装之下,凸起丰满的酥胸起伏,美丽清澈的双眸中寒光凛凛,“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了,到底是不是宋军奸细?到我的寒山悬空岛来做什么?”

六郎揉揉肚子说:“夫人,能不能先给我们吃点东西?还没吃早饭啊。”

美妇冷笑道:“是嘛?正好我的花背妖龙也没有吃早饭,现在我问什么,你们就说什么,否则的话,你俩就到它俩的肚子里去找早餐吃去。”

六郎吓得退后步,眼睛盯着美妇的袖子,说:“只要不伤我们性命,你尽管问好了。”

美妇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四小姐回答说:“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们的父亲乃是三关军马督部署杨继业,我叫杨咏琪,他是我的弟弟杨六郎。来寒山悬空岛并无恶意,而是想查证下,寒山悬空岛有没有与辽军勾结,送给辽军军火。”

美妇点点头说:“这位姑娘倒是爽快,我喜欢!不过你的问题我不予回答,寒山悬空岛有没有与辽军联盟,那是白岛主的事情,不过我倒有件事情问你们,杨继业当初也是北汉名将,为何非要归降大宋?”

四小姐说:“北汉英武皇帝昏庸无能,屡不听忠良之言,导致山河沦陷。我父亲为北汉坚守了最后个城池,为了百姓不再遭受战乱之苦,顺天意归降明君,难道有错吗?”

四小姐话音刚落,就见美妇怒气冲冲的拍桌案,喝道:“住口!什么狗屁明君?那赵家兄弟也算是明君吗?想当初若不是世宗皇帝收留,他还不知道去那里流浪呢,大周打下了江山,他官拜殿前都点点,总掌全国的兵马,也算是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了。可是他狼子野心,世宗皇帝英年早逝,他却苟合帮心腹,欺凌李皇后母子柔弱,陈桥兵变,黄袍加身。这种人也叫明君?”美妇冷笑数声又说:“乱臣贼子天理不容,不等本座向他索命,这宋朝太祖就死在了自己弟弟的手中,真是可笑。还有当年那大批参与陈桥兵变的大臣,现在死的死,残的残,都得到了应得的报应。还有你们看……”

美妇用手拍藤萝椅子,密室之中立即亮起了无数的灯笼,那些做工极

其精致的灯笼盏、盏的依次点亮……她离开藤萝椅子,口中念念有词,对六郎和四小姐说:“你们跟我来!”说着转身顺着条狭长的里弄走去,随着她轻盈的步伐,里弄两旁也亮起了灯笼。六郎和四小姐开始注意到那些美丽而又散发着妖异光芒的灯笼。那盏盏灯笼,不但做工精致,尤其选料特殊,看不出是什么皮子扎支撑的,灯壁极薄,上面刻画着优美的图案,有人物风景,也有山水神话,让人赏心悦目,流连忘返。

穿过这条幽长的里弄,前面是间十分宽敞的密室,屋子里面种满了色彩鲜艳,形状却极为相同的种植物,碧绿的青藤在屋子里面的墙壁上缠缠绕绕。中央有张藤萝做的软床,床上睡了个清秀的少女,美妇对着少女轻轻怕了几下手掌,那少女顿时从睡梦中觉醒,看到美妇进来,慌忙赤着脚下来参拜,口中说道:“龙姬娘娘,你来了,我直按照你的吩咐做了,什么时候放我走啊?”

龙姬妖娆的笑道:“高小姐,你不用那么慌张,只要将我交代的事情做完了,我自然会放你走,现在……我要让这两位客人欣赏下我的杰作,脱下你的衣服来。”

六郎见那高小姐虽然面色有些憔悴,却依旧不失高雅之气,显然是出身富贵,龙姬要她脱下衣服,她竟然没有丝毫的犹豫,大大方方的宽衣解带,雪白嫩滑,羊脂白玉般的上身立时呈现出来。六郎心生惊讶:“那妇人到底想做什么?该不会指示这个MM引诱自己吧?”

龙姬威严的说道:“转过身去!”

高小姐默默的转过身子,她的玉背之上居然刺着副美丽至极的图案,那是极为传神的“飞马踏燕”图,马作飞驰状,高昂首,尾上扬,三足腾空,右后足正巧踏在只疾飞的燕背上。被刺出奔马与飞燕涂上了非常逼真的色彩,那极为高超的刺青手艺让人交口赞叹。

龙姬十分得意说道:“这幅图是我亲手制成,入色已经有十天了,效果非常好,这是我有史以来最好的幅作品……真是太美了!”龙姬说着,忍不住走过去,伸出修长葱白的手指,仔细的抚摸起来。六郎却是惊出了身冷汗,转身看看四小姐,四小姐的神色同样紧张,二人都想到了件可怕的事情,那就是刚才看到的那些做工精致的灯笼……灯笼上面也刺着同样优美的图案,难道?

龙姬回头看了眼,突然阵张狂的怪笑……

“当年那些参与陈桥兵变的大臣,哪个没有受过世宗皇帝的隆恩,他们见异思迁,叛主求荣,与姓赵的合伙串夺了我们大周的江山,但后来全都被心狠手辣的太祖秘密处死。我深受世宗皇帝龙恩,立志杀光这些乱臣贼子,可惜上苍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第卷春光灿烂第028章初探悬空岛(二)

龙姬的眼神越来越冷,让人望而生畏。

六郎颤声说:“所以你就要报复他们的后人……”

龙姬哼了声,伸手揭开藤萝软床旁边的幔帐,下面居然是个支架鼓台,大大小小共七个花鼓,龙姬用手指轻轻敲了下鼓面,立时发出声优美的咚声。

高小姐似乎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含着眼泪,赤着身体拿起鼓槌演奏起来,她敲的鼓点十分哀怨,节律也不是很熟练,好像是刚刚学会,可是花鼓发出的音质却是极其优美,擅长音律的四小姐也不由得听呆了,真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精妙的鼓声。

六郎哪里有心思听这鼓声,反倒觉得这鼓声仿佛就是催命曲。仔细的观察这密室,实在找不到逃跑的路线,而这妖妇的武功和道法又都非常的厉害,若是不想办法逃走的话,自己和四姐都有可能被做成灯笼,而生世挂在这密室的石壁上。

这时候,高小姐敲完了曲子,刚要将鼓槌放下,就听龙姬声怒喝:“混蛋!你敲得是什么曲子?乱七八糟的,我是这样教你的吗?简直就是浪费我的宝贝,我要你有什么用?去阴曹地府找你死去的王爷爹吧。”

龙姬说着,将袖口扬,她袖子里面的两条花背妖龙同时飞出,将柔弱的少女席裹住,高小姐吓得花容失色,大声尖叫。那两天大蛇拖着高小姐来到刑架前停住,看到高小姐不停的挣扎,龙姬做了双手回环的动作,使用奇门幻术“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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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玄控”对高小姐喊声:“定!”高小姐挣扎的身子立即安静下来,可是口中依旧痛苦而哀怨的喊着:“不要……我不要死……”

四小姐也看出龙姬的目的,心中不由得阵愤怒,喝道:“住手!即使她的父亲对不住你,可是你也不能这样糟践人啊?她是个生命,是个有思想,有感情的人,不是你的艺术品。龙姬,你也是女人,难道你希望自己变成件艺术品去让人欣赏吗?”

龙姬不动声色,冷声说:“正因为她是人,所以就要为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

四小姐着急地说:“可是做错事情的人是他的父亲。”

龙姬冷嘲道:“父债子还,这么天经地义的事情,难道你的父亲没有教过?”

四小姐痛苦的摇着头:“龙姬,你真可怕,我以前真没有想到过,世上居然还有你这么狠心的女人,没有……从来没有过,你简直不是人。”

龙姬放荡的笑起来,说:“是么,可惜你还没有真正的认识我,为了让你能够更多的认识我,我就让你观赏下我的绝世手艺。”

龙姬把手扬,手上多了把两寸长,半寸宽,前面有尖,两面有刃,飞薄锋利的小刀。她走到高小姐面前停下,小刀放到高小姐那莹白的肩头上,沿着肩头三角肌的上沿下刀,环切至腋下,割了分深的圈儿,血珠顺着伤口冒出来,龙姬笑盈盈的下手,把那切开的肉皮向手的方向撸起,用小刀从那肉皮下面点点儿把皮肌同下面的组织分离开。龙姬做的很仔细,高小姐胳膊上的皮肤就象只长筒手套样被剥离下来。她疼得浑身乱颤,尖声哀嚎,却无法挣脱两条大蛇的控制。

四小姐受不了这种血腥的场面,伏在地上呕吐起来……

龙姬从屋顶上拉下只肉铺用的铁钩,从高小姐手腕处尺骨和挠骨间的缝隙钩进去,将高小姐“丫”字形吊起来,只能用足尖着地。血顺着她雪白的躯体流下来,滴在那碧绿色的藤幔植物上,那妖花居然向富有生命样,贪婪的吸吮,看的人心惊胆战。

直到高小姐玉背上那副美丽的图案彻底的脱离身体,龙姬才长舒口气,将那沾满鲜血的人皮浸倒清水中,回头冲六郎和四小姐说:“记住,千万不要跟我耍小聪明!否则,你们会像她样。”说着,撇下昏死的高小姐,对这那两条大蛇吹了声口哨,那两条大蛇立即张开血盆大口,将高小姐拦腰咬成两截,各分得半,哧溜哧溜爬进妖花茂密的地方享受美食去了。

四小姐继续作呕,六郎也看的极不舒服,可是现实必须要面对,六郎仗着胆子说:“夫人,你留下我们两个,该不是也要这样了吧?”

龙姬舒展了下腰身,说:“要看你们的表现,我会教你们鼓曲,若是敲的好了,我就不杀你们,若是也和这个贱人样,哼,就别我不客气了。”

六郎连忙说:“这太好了,我姐姐最擅长音律了。”

谁料四小姐把眼睛瞪说:“胡说什么,我宁死也不给这妖妇敲鼓。”

龙姬冷笑声说:“真有骨气,好好。真是好极了,我就喜欢你这种丫头,正好我心中最近勾画了幅美图,名叫”凤求凰“,我看刺到你俩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六郎吓得倒退步说:“你不要乱来啊,我后背上长的全是麻子,做出来效果未必会好……”可是又看见四姐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心道:“这妖妇残忍变态之极,言辞恐怕根本说服不了她,四姐介女流尚且没有惧色,自己男子汉大丈夫倒是缩头缩尾,死就死了,说不定还能死回二十世纪去,总不能让四姐看不起自己啊。”于是上前步护在四小姐面前,对龙姬说:“算了,我不想和你费话,打是打不过你,可是士可杀不可辱,我们杨家的儿郎没有怕死的,你想作践我们的身体,痴心妄想,你不要逼我们,你若是再往前走,我就自断筋脉,宁死也不要你得逞。”

四小姐见六郎大义凛然,感激握住六郎的手说:“六郎,姐姐为有你这样的弟弟感到自豪,妖妇,我们宁死也不会屈服你的。”

龙姬仰天长笑,“幼稚!可笑,你们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保全自己,在其他人面前,或许可以用死亡来威胁对方,可是在我们奇门面前,这简直就是个笑话。奇门有种非常玄妙的法术,叫”六合玄控“它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下这门功夫。”龙姬说罢,双臂振,清喝声:“六丁六甲,六合波罗弥!”就见由她身上飞出道赤金色光符,啪的声印到了四小姐身上,四小姐身子震,眼神立即松散,身子马上不由自主随着龙姬的勾引,朝着龙姬慢慢走去。

六郎如同被当头棒喝,怎能忍心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四姐遭受蹂躏,拼力使出所有的力气,朝着龙姬扑过去,结果还没有挨到龙姬的衣服,就被不知哪来的股恶气击中胸口,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六郎醒来的时候,看到四姐含着眼泪坐在自己身边,龙姬还有那两条可怕的大蛇不知了去向,看见四姐衣衫不整的样子,六郎担心的问:“四姐,那妖妇怎样对你了?”

四小姐不说话,而是转过身去,然后将上身衣衫慢慢的退下,她那白璧无瑕的玉背上,已经被刺上了对凤凰,色彩还没有涂上去,清晰的针眼上面还残留着殷殷血痕。六郎眼睛湿润,心痛地说:“都怪六郎没有本事,保护不了姐姐。”

四小姐穿好衣服,转过身扶住六郎说:“六弟,现在姐姐只恨自己太冒失,不该带你来这里冒险,因为想到三位嫂子都能带着你建功立业,姐姐心里头着急啊。”她黑白分明的美目之中含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六郎心中刀绞样难受,抱住四小姐失声哭泣来。

四小姐说:“龙姬虽然变态,可她也不完全是个坏人,给我刺图案的时候,龙姬给我讲了她的故事,她其实也有段人生中难以磨灭的耻辱,她的身上也被刺了青,而给她刺青和夺走她少女之身的那人,正是她的师父。而后,因为段奇异的姻缘,她认识并嫁给了柴世宗,可惜世宗皇帝英年早逝……她只做了四个月的皇贵妃,世宗死后,宋太祖黄袍加身,取而代之。身怀绝技的龙姬本想去找宋太祖讨回公道,不料因为练功走火入魔,只好待在这易水寒山悬空岛上疗养伤势,结果住就是十年,十年后在想找宋太祖复仇,可宋太祖已经归西。个女人经受巨大的内心伤害之后,再经受太多的孤独,总会有些失常的变化。龙姬想通过摧残那些大臣的女儿身体来改变自己,可是她做不到,这种变态而残忍的行为,反倒让她夜不能寐,精神恍惚。那盏盏载满怨恨和鬼魂的灯笼,时常都会找她索命,其实,她的内心防线已经脆弱到了极点,给我讲故事的时候,她像小孩子样依到我的怀里,后来还殷殷哭泣着恳求我救她。她要我生世留在这里陪伴她,并许诺绝不会伤害我,也不再去做人皮灯笼和人皮花鼓。”

六郎惊讶的问:“四姐答应她了吗?”

四小姐点点头说:“只有这样,她才会放你走。”

六郎摇着头说:“我不走,我怎么能够拿姐姐的生命换我的自由?”

四小姐把眼睛瞪说:“六郎,你要听我的话,只有这样我们才有生的机会,龙姬是个武力不能降伏,可心理可以被征服的脆弱女人,我想拯救她,同时也是为了拯救我们自己。你火速离开悬空岛,回瓦桥关,别让父母担心我。”

六郎还是不肯答应,四小姐愤然说道:“这是命令,也算是姐姐求你了。”

六郎含泪点头。

第卷春光灿烂第029章初探悬空岛(三)

龙姬回来后,将六郎和四小姐带离祠堂,径自来到七星凤凰楼,路上岗哨重重,六郎这才知道想靠近七星凤凰楼原来事比登天还难。六郎目测了下七星凤凰楼,大约有二十丈高,屹立在顶峰之上,站在这里便可以目览全岛,若是登到楼顶,相必更能对岛上以及岛子周边情况了若指掌。龙姬的身份显然高贵无比,镇守七星凤凰楼的卫戍营首领亲自护送龙姬登楼,进楼后,那首领告退。

四小姐见身边再无其他人,就对龙姬说:“你不是答应我,放我六弟走的吗?”

龙姬点点头说:“我自有主张,只要你好生对我,我自然不会难为你的弟弟,不过我还要你先为我做件事,你且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四小姐和六郎都不知道龙姬有什么是要自己做,但见龙姬转身朝楼上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住说:“这七星凤凰楼可不是徒有虚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们刚才进来的时候,是有人来路,这楼里面密布机关,奉劝你们不要乱动。”说完就上楼去了。

龙姬走后,六郎看看四小姐,说:“四姐,我们要不要相信她的话?是等着她回来,还是乘这机会逃走?”

四小姐说:“我们现在必须要冷静点了,七星凤凰楼闻名江湖这么长时间,从未有人敢闯,咱们还是谨慎点的吧。”

六郎表示赞同四小姐的意见,二人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站在原地等,大约有柱香的时间,楼上传来脚步声,龙姬去而复返,手中抱了件长条形东西,那东西用黄凌裹了,六郎真怀疑下面是具女尸,龙姬来到切近,将那长条形东西放到桌子上,然后将黄凌去掉,底下居然是件宝琴,见那琴翠玉为胎,金线作弦,乌金锁边,盘龙绕风,八面玲珑,精致无比。四小姐下子就认出这琴正是白小姐那天晚上抱的那把。

龙姬说:“这琴名叫碧玉凤瑶琴,乃是天下至宝,我刚去凤凰妹妹那里借来的,想让丫头你为我弹上几首曲子。”

四小姐心道:“龙姬虽然张狂,但绝非没有脑子之人,她是不是要用琴来试探我有没有诚心?若是自己应付了事,被她看穿了,定会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点头同意之后,来到宝琴旁边席地做了,用心的弹奏起来……

四小姐先弹《昭君出塞》,再弹《长门怨》,两曲之后,龙姬已是泪流满面,连声说:“弹的好,弹得好……”龙姬悲喜交加,高兴之下,马上传令唤卫戍营首领进来,然后对其说道:“将这个小子放走。”

六郎心中高兴,但是想到自己的自由是四姐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还有,四姐留在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身边,终就是有危险的。

见六郎脸色异样,四小姐用不容更改的眼色望着六郎,说:“六弟,龙姬娘娘绝不会亏待与我,你回去告诉爹爹,不要替我担心,过些时日,龙姬娘娘自然会恩准我回去探望二老。”

六郎明白四姐的片苦心,含着眼泪默默告别四姐,跟着卫戍营首领离开七星楼。来到水边,已经有船只在这里等候,六郎被黑布蒙上眼睛,送到船上,感觉船离开岸后,六郎回过头,对着七星凤凰楼的方向,默默的说:“四姐,我定会回来救你的。”

六郎回到瓦桥关,家中哥嫂已经乱成团,昨天晚上夜未归,家人已经感到意外,等到今天早上,三郎去南岸大营问,潘豹说和四小姐和六郎昨天就分手了,到底二人去了哪里?各说不,杨令公倒是沉得住气,直没有发表意见。等到天快黑时后,六郎个人回来,向父母哥嫂们诉说了四姐和自己去探悬空岛的经过,杨令公听吧,气的拍桌子说:“你们俩真是胡闹,你们当悬空岛也是飞虎城吗?没有我的命令,竟敢私做主张,看咏琪回来我怎么收拾她。”

大嫂慕容雪航心中暗道:“父亲真是偏心眼,不管怎么说,六郎也是同犯,要处罚的话六郎也难辞其咎,这老六就在眼皮子底下你不管,咏琪现在尚未脱离危险,你还要吹胡子瞪眼,可见六郎在令公眼中的位置。”于是上前说:“父亲,现在当务之急,我们要尽快营救四丫头出来才是,等把她救回来了,你在处分他也不晚。”

二郎,三郎建议马上发兵攻打悬空岛赶紧营救妹妹。令公气的胡子翘起多高,怒道:“你们哥俩有没有脑子,全当我军官兵的性命都如同草芥吗,都给我退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擅作主张,这件事情我要向潘帅禀报,我们不能拿那么多官兵弟兄们的生命去换咏琪个人。这个丫头,从小就是争强好胜,没少给我添麻烦,目无遵纪,目空切,自骄自大,今天权当算是对她的教训。”

杨夫人却是担心爱女的安危,对令公说:“将军,咏琪她再不对,终究也是你的女儿,若是不赶紧拿出个主意,我怕丫头她在岛上受委屈。”

令公哼道:“她干脆死在那里好了。”说罢佛袖而去。

诸兄弟唉声叹气,杨夫人对雪航说:“你父亲他是因为脸面才这样说的,其实他比我们更担心咏琪的安危,可是作为三关副帅,他必须要以大局为重啊!”

六郎回到自己房间,心潮澎湃,难以安静下来。本以为回来之后,将四姐被困悬空岛的事情说,父亲就会和王大人意见致,在连同潘帅发兵攻打悬空岛,自己做向导,哥哥嫂嫂们全部参加战斗,虽然岛子不好打,但是大家众志成城,经过几天血战,必将攻克悬空岛。可是想不到父亲居然有这种态度。冷静了会儿,六郎想父亲做的没有错,作为名父亲,当然要想自己想象的那样,不顾切大举进攻。但是,作为名统帅,要为自己的军队负责,要为朝廷负责。

七郎今天没有出去酗酒,劲地问六郎岛上情况,还想了好些营救四姐的办法,但是没有个可行的。伴着日暮降临,天色也发生了变化,随着电闪雷鸣,大雨漂泊而下。或许是连夜的劳累,六郎竟伴着滚滚雷鸣进入梦乡……

第卷春光灿烂第030章推倒三嫂

六郎觉醒来,听窗外雨声潺潺,旁七郎呼声如雷,又想起被龙姬扣留的四姐,竟再也睡不着了,这时候突然听见院子里传过来脚步声,个纤秀的身影,撑着雨伞从月亮门外走过来,来到六郎窗前停下,伸出只手敲了敲窗棂。借着闪电的光亮,六郎认出来人是三嫂龙兰。

龙兰轻声问道:“六郎,你睡着了吗?”

六郎赶紧回答:“没有呢,三嫂有事吗?”

龙兰小声说:“这儿说话不方便,你来我房里吧。”

六郎边穿衣服,边说:“好啊,你等我下。”

来到龙兰房间,龙兰没有点灯,她拉住六郎的手,来到床前坐下,焦急地说:“六郎,你不是去过悬空岛吗,你告诉我上岛的路,我要去救咏琪。”

六郎知道三嫂偷偷叫自己来的目的就是这个,连忙说:“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那儿的水路根本没有办法记。他们自己走的时候,就把路标放出来,旦不用了,就把路标沉到水里去,咱们根本没有办法通过的。”

龙兰忧心忡忡的说:“原来是这样,这可怎么办?我与咏琪吃同桌,睡同榻,情同亲姐妹,听你说那个龙姬变态的很,还经常把漂亮女子身上的皮拔下来做灯笼,我真为咏琪担心啊!”

六郎叹道:“我何尝不是如此,可是父亲不同意咱们去搭救四姐。不过三嫂你也不要太担心,毕竟那妖女在短时间内不会为难四姐,这个龙姬看上去凶残无比,其实她的内心比谁都脆弱。四姐正是利用了她这个缺点,要不然她怎么会放我回来?”

龙兰点点头说:“也是,可是咱们总不能就这样干等着龙姬放咏琪回来啊!万她若是犯起脾气来,咏琪还是有危险的,必须赶紧想办法才好。”

六郎从怀里摸出个布包,交到龙兰手里,说:“三嫂,送你样东西,看你喜不喜欢?”

龙兰接过布包问:“什么啊?神神秘秘的?”她边说,边将布包拆开,马上惊喜道:“六郎,这是怎么回事?”布包里面是个手镯,正是龙兰上次在飞虎城购买霹雳弹时,因为银子不够,当到当铺去的那只手镯,六郎后来与二嫂再探飞虎城的时候,特意找到那家当铺,将它孰了回来。

这手镯乃是龙兰母亲临终时候留下的信物,对龙兰极为重要,龙兰本想亲往飞虎城将此物赎回来,可是最近家里接二连三的发生大事情,实在脱不开身。由于当期有限,龙兰心里万分着急,旦这个手镯孰不会来,实在是愧对了母亲。想不到六郎居然给自己拿了回来,心中无限感激之下,居然失态的挽住了六郎的手臂,说:“六郎,你真好……让我怎么感谢你啊,这手镯可是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信物啊,见物如见人。”

六郎嘿嘿笑着,轻轻的搂住龙兰,说:“自家人,金银相谢的话就免了,不如让我啵个啊!”

龙兰沉浸在喜悦中,尚未醒悟,倚在六郎臂弯里问:“什么是啵个啊?”

六郎趁机演示,飞快的在龙兰香腮之上啵了个。龙兰恍然大悟,顿时羞愧难当,怒道:“六郎,你居然敢调戏我……”说着就要挣扎,六郎却死死的抱住,说:“是你非问我的啊。”

龙兰挣脱不了,心里慌张起来,屋里黑着灯,本来自己叫六郎过来是商量事情的,可现在这样子,让人看见了,如何说得清楚?她越是挣扎,六郎越是不放手,龙兰急道:“六郎,放开我……我可是你嫂子啊!”

六郎却本正经地说:“不是还没有正式吗?在没有正式之前,我也有权利喜欢你。”

龙兰极力挣脱开六郎的怀抱,手臂却依然被六郎挽着,心里突突直跳,脸上热辣辣的不知所措。六郎趁机又往上靠了下,说:“有个故事,个很美丽的女孩,从小被当作童养媳,寄住在未来的丈夫家里。,未婚夫家中还有两个弟弟,四个人块长大,情谊非同寻常。但是他们四个人起玩的时间长了,结果三兄弟都爱上了这个女孩……”龙兰惊讶道:“会有这种事?后来怎么样了?”

六郎说:“那个女孩其实最喜欢的不是大哥,而是二弟,结果四个人的情感纠缠在起,后来大哥知道了女孩并不喜欢自己,就在大哥决定自己退出来,离家出走时,女孩心软了。她拒绝了二弟的爱,再返回头面对大哥时候,大哥却觉得自己不应该拆散女孩和弟弟,毕竟她爱的不是自己。于是他还是走了,最终四个人都是痛苦生。”

龙兰听后默默不语,六郎趁火打劫,轻轻搂住龙兰,连唱带念:“小小新娘缘定三生,恍然梦千古伤心,千般思爱集于身,蓦然回首冷冷清清。”龙兰意驰神往,六郎继续唱:“多少欢笑多少泪痕,望穿秋水望断青春,几番风雨几度飘零,流云散尽何处月明。”

“三嫂,三嫂……”

六郎的催唤打断了龙兰的思绪,她连忙说:“你唱得真好听,那个故事也很动人。”

六郎却说:“你不要学那个女孩啊!”

龙兰不说话,喘息却很厉害,六郎猜到她的心里已经发生了动摇,于是继续发动攻击,这回却是直接朝着龙兰香甜的樱唇吻过去,因为屋中黑暗,加上龙兰直心不在焉,被六郎得手后,害怕之下居然忘记了挣扎。六郎心道:“反正我又不是真正的六郎,这件事情四姐已经知道了,日后定是纸包不住火,照现在的历史演化下去,金沙滩恶战马上就要开始,龙兰还没有来得及和三郎圆房,就要接受守寡的现实,太残酷了……”心里想着,手里的动作便粗鲁起来,欲望这东西,隐藏的时间越长,爆发出来就越加不能制止。龙兰的反应迟钝无疑助长了六郎的攻击欲望,六郎就顺势将龙兰放到在床上,如何对待这种情况下的女人,六郎的经验太多了,嘴巴是最好的武器,当然不是用嘴巴话语的,而是要嘴巴亲吻的。急风暴雨般的密吻,让龙兰不得不迷失自己,龙兰也不得不承认自从上次亲密接触之后,她对六郎是有感觉的,而这种感觉,三郎没有。

龙兰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六郎征服,任由六郎卸掉身上的衣服,六郎捧着那片自己并不陌生的酥胸,在上面流连忘返。龙兰亦知道自己已经铸成大错,眼下的情景开弓没有了回头箭,沉默!也许只有沉默。今后怎么样,龙兰不敢想,心中那丝渴望,促使她将自己慢慢演化成故事中的“婉君”。当然,龙兰不是婉君,龙兰希望有自己属于自己的人生,六郎的热情已经将她彻底的融化……

六郎用力向前送,龙兰已是忍不住叫出声来,六郎轻声问道:“三嫂,是不是弄疼你了?”龙兰含羞说道:“讨厌啊,不要问了……”说着双手紧紧环抱住六郎的背脊,六郎深深感受着龙兰那片潮湿的紧窄,极度兴奋地进行起来。

天蒙蒙亮的时候,慕容雪行收拾好行装,悄悄来到龙兰的房前,叩响门环低声说:“龙兰,准备好了没有?”龙兰从无限神往的美梦中惊醒,听到门外大嫂的叫声,再看看身边的六郎,惊慌的不知所措。六郎嘘了下,示意龙兰冷静,然后指指衣服,二人赶紧穿好衣服,龙兰开门让大嫂进来。

慕容雪航进屋后,发现六郎也在,并没有吃惊,而是问:“龙兰,你都和六郎说了吗?”

六郎生怕龙兰不会圆谎,连忙接过话来说:“大嫂,三嫂都和我说了,搭救四姐的事情我义不容辞,就是折上性命也要去的。为了不让七郎知道,我就来三嫂房间睡了会儿,就等着你来了。但是悬空岛的水路十分复杂,咱们还得好好的计划下。”

雪航点头说:“这件事情,目前就咱们三个知道,而且行动也只有咱们三个,其他的人暂时都不要告诉。”龙兰问:“二嫂那里也不说吗?”

雪航点点头,六郎说:“大嫂是不是因为王总兵的原因?”

“不错,武老英雄的死可以确认是王大人所做,王大人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认为他与悬空岛有极为密切的关系,宝日明梅是他的外甥女,虽然我从未怀疑过她,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不要告诉她,这也是为她好。”

龙兰又问:“我们下步应该怎么办?”

雪航说:“这两天,青莲姑娘直与我住起,她说悬空岛的水域四个方向都有埋伏。东、南、北三个方向最为复杂,尤其水下还有极具杀伤力的秘密武器。只有少数几个人认识那三个方向的水路,武老英雄就是其。”

六郎想了想说:“那么西面呢?青莲怎么说?”

雪航说:“岛上的人外出都走西面,水路比较好认,可也是限制在他们自己人的情况下。如果有外人进岛,则需要先找葫芦渡口个名叫福来居的小客栈,那儿是岛上专设的贵宾接待处。另外,青莲还告诉我,明天正好是真定府举办龙舟大赛的日子,以前悬空岛的人经常参加,虽然今年岛上与官府这方面关系紧张,但是我们还是想去碰碰运气,如果能抓到两个重要人物就好办了,如果碰不上,咱们再去葫芦渡口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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