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鱼儿想了会,又想趴到彭阳耳朵咬耳朵,
但奈何他捧着她的脑袋不让她动,
只得努力凑近小声说:“大量的血迹很有可能是发生的太猛烈了,那个女人肯定受伤不轻,毕竟我昨天可是把剩下的大半壶液体全给那女人灌下去了。”
彭阳心想这也倒有可能,她昨天中的那种药效果确实挺猛,
连冷水都无法让她冷静超一分钟,后来也是不知疼痛般的缠着要。
据她描述,她根本没咽下去多少效果都那么猛,
可想而知她把剩下的大半壶都倒进那女人的嘴里,
那肯定不是四五次就能解得了的。
但也可能是另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个女人有解药。
她中途醒来就吃了解药,然后把那个同样中药的男人杀了。
但也有说不通的地方,如果这个男人死了,那一个年轻的女人是怎么把他的尸体运出去的?
那个山洞虽然没有鱼儿说的要走至少半个小时,但那也是要走十来分钟,
所以这个距离一个女人搬不动,
而且中途的石壁和地上没有丝毫血迹。
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女人有帮手帮忙。
若是有帮手,那这就不是个秘密了。
“我明天再出去查查。”
先找到那个拉驴车的老人和孕妇,然后再追查下去.
不能让鱼儿生活在危险中,这个人必须揪出来。
姜鱼儿说:“不用去刻意的找了,这个人这次没害成我,肯定还会卷土重来,所以我们只要原地等着就行。”
彭阳捏了捏手中的小手,“不行,这太危险了。”
黑暗中姜鱼儿绽开一抹神秘的笑容,“她害不了我的,你不是说了吗?我是受老天照顾的人呀。”
这人不但害不了她,反而还会倒霉。
要知道骂她一句都能烂嘴,想要害她若是没有庞大的福气撑着,肯定会被反噬的很厉害。
但即使有福气支撑,害她也定是折损无数的福气。
那接下还是一样的倒霉,
只是从云端跌入地狱,心里的折磨一定很痛苦。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着急找凶手的原因。
彭阳伸手捏了捏女孩的鼻头,言语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
“傻,要是老天时时都能照顾你,怎么会被人打晕带走,只有把凶手揪出来才是最保险的。”
姜鱼儿拿开彭阳的手,嘻嘻一笑说:“昨天那是意外,而且有你在我身边,我一点也不怕他们,他们说你是男版福娃嘞。”
只要你渡劫成功,肯带我去飞升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
在这姜家村什么骂人、下药、算计都不过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
彭阳瞬间额头三道竖线,什么男版福娃,简直就是胡说乱说。
姜鱼儿见彭阳没说话,蹲着身子又往他身边挪了挪,直到双脚脚尖踢到他的大脚才停下,然后伸出双臂从侧面搂抱住他的身子。
彭阳在姜鱼儿搂过来的时候,就扬起手臂让她搂住身子,手臂放到她身后护着她。
“后天就订婚了,鱼儿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姜鱼儿甜甜蜜蜜的昂起笑脸,说:“我要你就够啦。”
彭阳闻言眼底的笑意沉沉浮浮,最终化作一道暗哑的声音,“后天没机会给你,可能要等到新婚夜才能再给你。”
姜鱼儿瞬间想起早上两人说的给不给的事情,脸颊稍微烧了烧。
毕竟大姑娘头一次遇到这种被赤裸裸调戏的情况。
伸出小拳头轻轻地捅了捅他的胸膛,她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的要。
彭阳笑得胸腔轻微的震动着,显然就是要让她想起早上给不给的事情,
伸手抓住她的拳头放在唇边吻了吻,然后顺势一把把人拉起来,“送你回家了。”
两人其实也就走出三百米远的距离。
姜鱼儿回了房间之后,姜母端着油灯走进来,
她仔细打量了眼姜鱼儿的脸色,眼神在她唇上游走了几遍,然后才说:“早点休息。”
她说完就转身出了屋子。
姜鱼儿不予理会,继续洗自己的白胖脚丫子。
还别说,原主虽然脸上黑了点,但身上是真的白。
就连脚丫子都白白嫩嫩,还是那种肥嘟嘟,
是真的又白又肥,都能捏出一把肉的那种肥。
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得,除了脚底有两块老茧,其余地方都白白嫩嫩。
她觉得原主吃的饭可能都长到脚丫子上了。
胸和臀倒不见的多大,好在算是均称。
等姜鱼儿洗好了脚,把洗脚水倒到院子里,回屋就歪到小炕上睡了。
而正如姜鱼儿所想,害她的人确实都在不同程度的倒霉着。
那对叫翠荷的夫妻本来拿着大笔的钱和票准备出去躲一段时间,
结果坐火车的时候,钱和票以及所有的财物全都被小偷偷了。
刀疤男又因为抢劫偷窃他人的财物,被警察抓走。
翠荷因为惊吓过度,住院保胎了。
而姜琴连夜赶回市里的时候,路上遇到了几个劫匪。
不仅把她身上的钱票和自行车抢走了,
还把她身上崭新的衣服都脱走。
本来几个二流子还想动手动脚,但一看她身上到处是掐痕咬痕,以为是出来卖的,
又见她身子格外的消瘦,担心有脏病,所以也放弃了。
直把人扒的一丝不剩扔在路边。
最后姜琴还是跑去附近的村子里偷了衣服披在身上,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继续赶路。
而这一切睡梦中的姜鱼儿自然是不知道的,她还在香喷喷的睡着觉。
*
翌日吃完早饭,姜家又只剩下姜鱼儿一人在家。
她也懒散不爱出门走动,就搬着个躺椅躺到院子的大树下,
拿着把芭蕉叶扇子偶尔划拉几下,闭目养神的听着各种虫鸣声。
“有人在吗?”
姜鱼儿没理会,继续闭目假寐。
“那儿有个同志睡着了。”
“同志,请问这里是姜孝同志的家吗?”
姜鱼儿懒洋洋的声音从芭蕉叶扇下响起。
“我爹不在家。”
“那能麻烦同志去叫一下吗?”
姜鱼儿拿开芭蕉叶扇子,睨了眼来人。
一同共两个人,一个是五十来岁的妇人,身穿的确良衬衫和绿色军裤,脚踩一双黑色皮鞋。
另一个年轻点,也是同样的衣着。
这行头看着不像乡下人,倒挺像什么干部。
难道是她写的举报信管用了?
“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