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殷冷酷的否定了烈九卿。
她强撑着才破出冰面,此时全凭着执念坚持着。
可脑海里却是挥之不去的情绪。
那个人,需要他,真的需要她。
烈九卿沉默着站起来,摔倒又站起,来来回回好多次,她才终于站稳了。
银发湿透,满身血色,她脆弱的像转眼消融的雪花,了无存在的气息。
“义父,帮我找到他,救下他。”烈九卿站的那么稳,无神的瞳孔蒙着泪,倒映着臧殷的模样。
臧殷仍旧是无关痛痒的冷酷。
青酒突然发现,他二人竟有那么一瞬间的相似,一样的偏执入狂,疯起来挡都挡不住。
“好啊。”
臧殷唇角勾起一股恶魔的弧度,“听说过,人蛊吗……”
饶是青酒一听,反应都慢了半拍,没想起来臧殷所说的人蛊是什么。
等反应之时,他大脑一白,脸色顿时一白。
“王上!不行!”
这是青酒第一次忤逆臧殷的决定。
人蛊,绝对不行!
烈九卿不知道什么叫人蛊,但她想要去那个人,找心上人,“什么是人蛊?”
臧殷邪恶一笑,“虫吃虫吃虫蛊,人吃人是人蛊。”
青酒几乎是瞬间就挡在了烈九卿面前,“不可以!”
他双眼赤红,从未有的恳求。“王上,公主是小姐的孩子!她是顾徽音的孩子!”
人蛊千百年来,从未成功过,只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甚至还不如傀儡!
“能让我像个正常人活动吗?”烈九卿现在只关心这个。
“可以啊,但他三月三必死无疑,你能做到吗?”臧殷无疑是冰冷到毫无人性。
天下之大,岂是三个月就能找到的,哪怕从南疆到凉城,都至少要两个月的时间,何况温容可能去幽州!
“不行!公主,你听我说,人蛊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它……”
“要多久?”
“四十九天。”臧殷提醒,“今日除夕。”
烈九卿瞳孔瑟缩,离三月三不过四十天。
四十天要怎么找到他?
想想,她惊恐的全身颤栗。
她没有选择。
也绝对不能失败!
烈九卿的决绝刺痛了青酒的心。
“王上,人蛊是蛊!你竟然要把顾徽音的血肉炼制成蛊!”
青酒知道臧殷是疯子,他也是疯子,可顾徽音是底线,烈九卿是例外!
烈九卿已经是他唯一的念想了。
臧殷麻木的勾唇,“那又怎样?至少烈九卿这身血肉不会变。”
青酒失控的抓住他的领口,这是他第一次越矩,“你连最后的体面都不给她!”
人蛊,吃人肉,喝人血,被虫寄生,无痛无感,属于人的全部意识会快速消失,唯一不变的就是这身血肉!
相比于人蛊,青酒宁可烈九卿被换血换身换骨,至少她会是个人,会是个好好活着的人!
青酒痛苦的后退,“小姐不会想看见你这么对她的女儿。”
“那就让她来找我啊。”臧殷微微抬眼,“她何时在意我了?亦或者,她在意过谁呢?她的女儿都这样了……她可曾想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