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面色愈加凝重。沉声下令道:“将士皆着重甲,持盾上城守御,严防偷袭!”
啊!正说话间,身旁一名小校面门中箭,大声惨叫,身子一歪,坠下城去,只听扑通一声便无了声音。
一旁众人皆面有惧色,徐晃恐军心动摇,大声喝道:“吾等受魏王重托,百姓供养,此时正是舍身用命之时,贪生怕死者立斩不赦!”
言罢令亲兵搬上座椅,在城墙上端坐多时,众心稍安。
忽在城头见东吴大营尘头滚滚,大队人马鱼贯而入,不久斥候来报,孙权、陆逊派兵增援,众人心中又是一紧。。。
东吴大营,吕蒙正襟危坐于帅案后,将援军一万五千军兵分派已毕,便言散帐。
众将鱼贯而出,丁奉去而复返,遣散闲杂人等后,轻声言道:“吴侯此次增兵,似有催促进兵之意。”
“承渊所言极是!”吕蒙叹道:“吾体恤士卒,围而不攻,奈何那徐晃冥顽不灵。如今不光吴侯派兵相催,连那陆逊也抽兵五千相助,看来唯有强攻一途了。”
“不过还是先礼后兵,派人下书新城劝降,也好探探城内虚实也好。”
“吾正有此意!”
新城帅府。徐晃阅罢来书,不禁莞尔,“明明背信弃义,盟誓未干便来偷袭,还敢自称天兵,这吕蒙大言不惭!”
“如今敌八倍于我,新城城池粗陋,兵微将寡,怕是撑不了多久!”钟会皱眉道。
“话虽如此,吾等身受魏王信任,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徐晃随手在来书上写了来日应战,便便打发信使去了。
岂料来人正欲坐吊篮出城,却被亲兵拦下,直吓得使者宋明头上冒汗,不由得大喊起来:“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又想起曹营素来有此传统,不禁双腿乱颤,险些站立不住。
“贵使勿惊!”一旁闪出笑容可掬的钟会。“末将钟会与使者请安了!”
宋明不明就里,只得颤巍巍回礼,哆嗦道:“钟将军哪,这吕大帅尚等吾回信,还请将军放行!”
“哎,使者远道而来,怎能如此匆忙,容某略尽地主之谊,再走不迟!”说完连拉带拽,扯着宋明回了私宅。
酒宴摆上,钟会又是布菜,又是敬酒,使者宋明却是食不甘味,坐立不安。勉强塞下几口菜,又被强灌了几杯,便想早离是非之地。奈何钟会一旁絮叨个没完。
只言徐晃用兵严苛,虐待士卒,众人早有开城投效之意,奈何被徐晃亲兵压制,不得其所。
宋明方才还如坐针毡,听得此言不由心花怒放。赶忙言道:“钟将军若有意归顺,那是再好不过,免得一城生灵涂炭,也是功德一件!”
“劳烦贵使回去向吕大帅致意,表明吾等心意就好!”
“那是自然,只是这献城日期最好能够定下,吾军也好接应。”
“恐怕很难,那徐晃甚是机警,对吾等暗地防范甚严,此事只能从长计议!待吾联络诸将,若一切顺利,定发书相告!只求大帅能宽限几日,再行攻城,免得自相残杀!”
“这个吗,吾官卑职小实在难以拍板,还是等禀明大帅再做定夺!”
“吾后日夜晚当值,子时后吾安排心腹上城,到时书信联络。”
“也好!”
款待半日,宋明酒足饭饱,临了还被赠予黄金十两,钟会点头哈腰,言语极尽谄媚,之后亲自将该人送出城外,看得一旁将士人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