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禹派若飞到外围探查敌情,看郑文公是否安排了后援部队,果然,在距离主战区不远的地方,若飞发现有小股部队驻扎的痕迹,为防止被敌方发现,他没敢再往前走,迅速汇报。然后梓禹又派一小队人冲着对方后援部队的方向喊话,敲锣打鼓,制造声势,内容是:反对派已败,拉乌获胜。还让大家点起火把,弄得硝烟四起,好像拉乌防卫军马上要冲过来一样。
这招果然奏效,郑长老命后援部队全力应战,最后一点部队也冲进了梓禹提前布置好的包围圈。
若飞笑道:“梓禹哥,你真有办法,谢铜麟提前设置的陷阱,此时可以好好利用下了,哈哈哈。”
早在战斗开始前,梓禹的部队半夜驻扎完毕,若飞提前探知谢铜麟命手下在据点周围埋伏了很多陷阱,结果梓禹部队始终按兵不动,陷阱也完好无损,此时正好让郑文公的部队好好体验一下。
欧阳森站在梓禹身后,脸色异常难看,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泄露军情的事告诉梓禹,他了解梓禹的脾气,最讨厌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如果失掉了坦诚,一切都免谈。可是欧阳森也不忍心看着师傅的部队掉入谢铜麟的陷阱,郑文公如果发起脾气,他小命不保。因此怯生生的说道:“梓禹,我看着这些人眼熟,好像是郑长老的手下,咱不是演习吗?对面都是防卫军吧。”
梓禹知道欧阳森想说什么,他装作完全不明白的样子,恳切的说道:“咱们的任务是取得胜利,其他都由神师来安排,能利用陷阱打败对手,事半功倍,一定能得到爱神和神师的赞扬,也不枉费兄弟们苦守一夜了,哈哈哈。”见防卫军士气高涨,欧阳森只得苦笑,不敢再说什么。
谢铜麟的陷阱果然厉害,单是盖着浮草的大坑就十几个,草地里隐藏着无数锥钉,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有的地方还埋了爆炸物,踩上就爆炸,弄得郑文公的后援部队损失惨重,惨叫声不绝于耳。
梓禹命手下仔细观察,直到对方趟过了所有陷阱,防卫军已将陷阱的位置全部牢记于心,然后梓禹才命令道:“既然是军事演习,陷阱内的战俘就不要理会了,我们的任务是取得战斗胜利,现在就随我去包围敌人,断了他们的后路,给他们来个包饺子。”
梓禹这一连串的操作,令防卫军士气大增,大家山呼海啸一般向敌人杀去,吓得郑文公的后援部队不战而败,四散逃散。
谢铜麟正在跟黑夜人较量,忽听旁边有人喊道:“是梓禹的后援部队,大家快看,据点左侧被他们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简直势不可挡。”
黑衣人趁谢铜麟走神的功夫,一剑刺中了他的胳膊,鲜血立即涌出,几个壮士见状飞奔过来,挡在谢铜麟面前。
“你们都走开,我没事,这个人由我来对付,你们正常战斗,别管我,如果战败,一个都别想活。”谢铜麟怒吼着,几个壮士领命后离开,带着一支部队去应战梓禹部队,力争尽快堵上缺口。
谢铜麟轻蔑的笑道:“堂堂爱神,为自己的邦域征战,还遮遮掩掩,你怕什么?听孩子们说,你自封神将,拥有神将的权利,却不懂得利用,我看你是真不知道如何做一个王者。”
黑衣人放下了手里的剑,说道:“你要跟我斗嘴吗?还打不打,不打就让开。”
“你这是承认自己是爱神喽,打倒你,拉乌就换天了,当然要打,我必须战胜你。”谢铜麟说着又吸引来一对斧子,上下挥舞,向黑衣人再次发起冲击。
梓禹部队摆出了阵型,先是一组防卫军举起盾牌阻挡发射器攻击,然后第二组防卫军在盾牌空隙处伺机开冷枪,第三组躲在树上或房顶负责狙击,第四组都是武技强者,负责巷战,不到一刻钟时间,几名壮士率领的部队就被消耗殆尽,节节败退,战斗圈进一步向中心缩小。
梓禹来到谢铜麟和黑衣人对战现场,要帮着黑衣人制服谢铜麟,二对一尽早结束战斗,他刚要抽出腰间的钢鞭,只见谢铜麟向后退了两步,大喊一声:“你们都出来吧,到了展现伸手的时候。”
突然,不远处一个水井口的盖子被打开,从里面窜出很多人,身手矫健,动作整齐,瞬间站成一排,齐声回答道:“只等长老发话,我们必将拼尽全力制服敌人。”
梓禹揉了揉眼睛,有些恍惚,刚冒出来这些人不但身高、样貌一致,连声音都一摸一样,即使是同卵多生子,也不可能完全相同,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
谢铜麟命令道:“把我对面这两个人收拾掉,不留活口,他们都会吸附法,我就站在旁边加以克制,你们尽管攻击,表现好的有奖赏。”
由不得梓禹多思考,十几个人便轮番上阵,武技能力非常强,各个都与谢铜麟相同等级,吸附法又施展不出,几个回合下来明显处于下风,梓禹边抵挡边对黑衣人说:“您快想想办法呀,再这么下去,咱俩都要完蛋,除了吸附法,总还有其他杀手锏吧。”
黑衣人没回答,靠在梓禹背后,对着天空喊了一声:“黑!”
刹那间,青天白日立即变为黑黢黢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梓禹趁着反对派混乱之际,逃出谢铜麟及其党羽的包围,刚停下喘口气,一回头,发现黑衣人就跟在他身后。
梓禹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爱神大人,您还蒙什么面呀,谁都能猜到是您,那天您出现在祭祀现场,想必很多人对您的身形都记忆深刻,亲自率防卫军进攻是大好事,为啥要遮遮掩掩的?”
“为了稳定邦民的心,小小战役如果都到了爱神出马的程度,邦域政权将不保。”黑衣人摘下面具,坐在石头上休息,坦诚的回答道。
梓禹不以为然:“邦民没那么脆弱,邦域受到外敌侵犯,邦民理应站在您身后共同抵抗,不但可以加强政权统治,还能提升邦域的凝聚力,有些事邦民必须参与,他们除了有在拉乌的生存权,也有应尽的义务,总被您这么袒护着不行,邦民也需要成长啊......”
梓禹话还没说完,刚一抬头,就发现有一只紫色的箭划破长空,直刺向爱神,他一把推开爱神,躲过了一劫,可是接下来的景象令两人倍感惊讶,无数只紫色的箭像下雨般往下落,目标集中在两人身上,爱神喊道:“快用吸附法对抗,难道是魏小天?”
“他不是在地牢吗?紫色的火焰,我好像猜到是谁了。”梓禹一边躲避,开启黄色火焰,令射来的箭偏离既定轨道,都打在石头上。
爱神开启绿色火焰,时间瞬间减慢,箭雨定格在半空中,迟迟无法下落。爱神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问道:“你想到了谁?”
梓禹也起身,朝着箭雨射来的方向吐出了一个名字:“神师。”
爱神身子一抖,差点摔倒,不可置信的摇头,竭尽全力保持着威仪,严肃道:“别以为你与我共同杀敌,就可以妄议国事,神师是你该评议吗?他一届书生,不是武将,根本不会吸附法,更何况是威力如此巨大的火焰。开口之前先想清楚,拉乌邦域是绝对不会发生内斗的。”
梓禹没有被吓到,反而看出了爱神外表故作镇定下的怯懦,说道:“拉乌是您的邦域,我不过是个防卫军,知道自己的本分,但是拉乌在神师眼里到底是什么,希望您还是先弄清楚,魏小天关在地牢里,插翅难飞,还能使用紫色火焰的,我只知道神师,除非反对派里还有高人,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些。”
爱神依旧端着架子,问道:“你如何得知神师会用吸附法,是他告诉你的吗?”
梓禹轻描淡写的回答:“啊,是上次在祭祀现场,他趴在地上躲避攻击,当时现场武器乱飞,有把匕首正好刺向神师,他启用了吸附法,匕首刺过去竟然断了,我记得是紫色火焰,虽然十分微弱,但看得清清楚楚。”
爱神完全不相信:“是你自己编造的吧,当时你在哪里?”
在祭祀场上,当时梓禹并未按要求进攻,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我就躲在树林里,本想上前救他,结果英雄无用武之地,人家自己解决了,哈哈哈,所以我才记忆深刻。”
不知从何时起,若飞走到两人背后,小声说道:“梓禹哥,你们还聊呢?外面都乱套了,到处漆黑一片,防卫军一个个噤若寒蝉,开始互相打斗,完全分不清敌我了。刚才的紫色箭雨加剧了混乱,大家都以为是小天哥来助阵呢,朝着发箭的方向跑过去了。”
爱神二话没说,对着天空又喊了声“白!”黑夜转眼变为白昼,大家发现身边站着的是敌人,又开始打斗起来,爱神快速抬头寻找发箭人,但对方早已逃走,没留下任何痕迹。
爱神又带上了面具,对梓禹说:“你的话我记住了,大战后我会调查,眼前先把敌人制服,你的奇袭策略非常好,有效克制了敌军,后面还有硬仗要打,其他的事先放一边。”
欧阳森始终躲在暗处观察着梓禹的一举一动,听到了梓禹和爱神之间的对话,心生疑虑,认为梓禹明知道这不是一场演习,却还故意装作看不见郑长老的军队,杀死同胞无数,其立场非常令人怀疑,必须加以堤防和制止。
爱神离开后,欧阳森走到梓禹身边,质问道:“你和爱神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可别跟我说诸如演习之类的话,你这是恩将仇报,郑长老对你如此器重,把最珍贵的钢鞭都传授给你,可你在干嘛?认为福山会好欺负,对付不了你了吗?郑长老让我辅佐你,帮助你,我再不愿意也只能忍受,梓禹,你扪心自问,你值得被这样优待吗?”
梓禹知道欧阳森一直在监视,也没打算隐瞒,回答道:“你是不服气郑长老把权杖交给我,而不是你吧,呵呵,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每天是在辅佐我,还是在监视我,把我当犯人一样看管,稍有风吹草动就到郑长老那里告状,我没说错吧。郑长老都没对我提出质疑,你急什么,我没必要事事都向你汇报吧。”
“你!”欧阳森气急败坏,将手里的刀摔在地上,小声又凶狠的威胁道:“梓禹,咱们走着瞧,你一定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说完,欧阳森愤愤离开战场,不知所踪。
游易儿的部队仍在埋伏等待,作为拉乌最后的力量,他必须稳住心神,不能冒进,要等前方战事进入焦灼状态才能出击,以逸待劳,将反对派封堵在据点里。
梓禹知道后方还有游易儿驻扎,不担心敌方使诈,眼前要对付的是谢铜麟和棘手的多胞胎,他和爱神心照不宣,一个对付谢铜麟,压制彼此的吸附法,一个对付多胞胎,使用吸附法,两人分头行动,一众人打得难分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