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太郎与炭治郎分别后,来到了那家制作西服的店铺,他一只脚刚踏入店门,昨天接待他的店员立马认出了他,迎了上来,毕竟他从承太郎这里拿了不少小费。
他满脸堆着笑,将承太郎领进门,嘴里说道:“先生,你是来拿制服的吧,我们的师傅早已经通宵达旦将你的衣服做好了,我马上就为你拿过来。”
说完,他利落地跑到后面,将新做好的黑色制服拿到承太郎的面前,问道:“怎么样?先生,这件衣服应该和你身上穿的一模一样吧。
我们这里的裁缝是整个浅草最好的裁缝,我敢说任何款式的制服,他们都能做得出来。
如果你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我们一分钱都不会要你的。”
他说的很自信,承太郎将制服拿在手上瞧了瞧,样式和他画出来的丝毫不差,并且手感也是纯羊毛的。
他将破损的制服脱了下来,将新的制服披在身上,对着一旁的镜子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店员在他身后吹捧道:“哎呀,这件衣服实在是太适合您了,也只有您这样的身材才能撑起这样的衣服……”
承太郎没有理他,确保制服没有什么质量问题后,将旧制服中的钱取了出来,递给了店员几张,说道:“结账!”
完了,也不等店员找钱,就径直地走出了店铺。
店员呆呆地看着承太郎离开的方向,将几张钞票握在手中,嘴里喃喃道:“多谢光临!”
在离开服装店后,承太郎又找了家钟表店,买了一块普通的机械手表,虽然比不上之前的泰格豪雅,但是用来看时间已经足矣。
他打算在浅草再住几天,看看能不能再遇到鬼舞辻无惨那个家伙。
珠世在用血鬼术——惑血·白日的魔香时,曾经用话术来击溃朱纱丸的心理防线,当时她的话半真半假,可有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大实话,鬼舞辻无惨是个胆小鬼。
在看到那个花牌的耳饰后,这个男人惶惶不可终日,只留下了几只恶鬼,自己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承太郎不了解鬼舞辻无惨,低估了他的胆小程度,不然他绝不可能在东京府浅草这个地方浪费时间。
意料之中,承太郎在浅草搜寻几天,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只是在几个漆黑的巷子里撞到了几个食人的恶鬼。
这几个鬼实力都非常弱,不及朱纱丸和矢琶羽的三分之一,连血鬼术都没有觉醒。承太郎不费什么力就收拾了他们。
看着恶鬼残破不堪的肉体随着太阳的升起化成飞灰,他也缓缓地离开了这片空地。
不过他还没走多远,就发现不对劲,后方的人群中有一道视线一直凝视着他,他感觉到这一点,瞬间回头,想要将那个人揪出来,不过在他回头的一刻,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就消失了。
他目前站在一条街道上,后面是一群熙熙攘攘的行人。
现在是上班的高峰期,街上除了有很多上班族外,还有大量其他形形色色的人,当那个家伙的视线消失后,想要在这乱哄哄的人群中找到他,简直难上加难。
承太郎极快地扫视一遍,并没有发现诡异的家伙,于是和刚才一样继续迈着悠闲的步子朝前方走去,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的步子虽然小,但是速度却加快了不少,转眼之间,他就转进了一个街角。
人群中一个穿着灰黄色衬衫,尖嘴猴腮的男人见目标消失在视线中,眼中露出着急的神色,他一把拨开前面的行人,朝着承太郎消失的方向追去。
这是一个死胡同,当他追来时,发现这里除了一个生锈的铁皮垃圾箱外,哪里还有承太郎的影子,他身上冒出冷汗,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你这家伙,为什么要跟着我?”承太郎高大伟岸的身体挡住男人的去路,他沉着脸,稍有绿色的眸子中冷光闪过。
男人还没转过头,已经感受到一股寒气从脚跟直冲大脑。
不过这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反应还算迅速,很快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打着哈哈,就像是没看到承太郎一样,嘴里说道:“诶,看我这脑子,连回家的路都记错了,一不小心就转到了这个死胡同。昨天晚上真不应该喝那么多酒的。”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子,假装镇定地从承太郎身旁走过。
“欧啦!”
“嘭”得一声,男子身后发出一声巨响,本来宽大的铁皮垃圾箱,瞬间变成了薄薄的一层铁片。
“呀嘞呀嘞,正好我现在闲得很,就让我来帮你醒醒酒!”承太郎黑着脸屹立在一旁,举起了自己硕大的拳头,淡淡地说道,“醒酒药的钱,你就不用掏了。”
尖嘴猴腮的男人睁大双眼看着那瞬间变成铁皮的垃圾箱,视线艰难地移到了承太郎的脸上,他双目呆滞,鼻涕一下流了下来,他已经被吓傻了!
承太郎厉声问道:“为什么要跟着我?”
男人一激灵,瞬间清醒过来,他一把将鼻涕吸回鼻腔,趴在承太郎的脚边,颤颤巍巍地说道:“大人并不是我想跟着你,是有人指使我的。”
在两天前的夜晚,一个消瘦的男人找到了他,那个男人有些奇怪,双目通红像是生病了一样。
不过他在浅草已经混了很长时间了,什么样的人物都见过,并没有在意这一点。干他这一行,只要给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他并不在意雇主是谁。
那个消瘦的男人给了他一个信封,让他在两天后的夜晚交到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手上,之后就将那个男人的相貌体型说了一遍。
这可是个美差,并没有什么危险,而且报酬不菲,他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消瘦的男人付过定金后,强调到一定要按照他要求的时间送到那个男人的手上,如果违反了约定,他不仅连一分钱都得不到,甚至还会丢掉自己的小命。
他说这话时是背对着他的,他并没有看清他的表情,不过听到他嘴中发出的诡异笑声,让他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其实也很好奇这信封里装的是什么,但一想到完成任务后的报酬,他瞬间打消了这种想法。
在当时的日本,身高在一米八以上的男人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更不用说一米九五了,他不费吹灰之力就锁定了目标,之后只要按照那个男人规定的时间送到他的手上,那么就能轻松地赚到一笔大钱。
不过现在看来这次的任务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并不是善类,他只觉得自己好像卷进了什么危险的漩涡之中,哪里还敢想那丰厚的报酬,只想将事情交代出来,然后迅速脱身。
他的头脑非常机灵,不然也不可能在浅草的地下活到现在,他已经决定这单失败后,立马离开这里,不能让那个消瘦的男人找到自己。
那个男人,他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种诡异的感觉,他的皮肤是一种病态的白皙,指甲细长,手臂上青筋暴露,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个正常的人类。
承太郎从他的手中接过信封,小心翼翼地将其打开,在看完那张泛黄纸上的字后,他的面色大变,拳头攥地吱吱作响。
“呀路!(混账!)”他将纸扔到空中,迈步冲了出去。
尖嘴猴腮的男子仰起头,看清了上面张牙舞爪的大字,“JOJO,你不想和巳死的话,就在看到这封信后的两天夜里赶到西北之镇的后山来。
记住,只准你一个人来,要是让我发现还有其他人的话,我会立刻杀了和巳!”
从东京府浅草到达西北之镇,在晚上休息的情况下,需要三天的脚程,想要在两天内到达,承太郎必须不眠不休的赶路。
如果路上有片刻停留的话,很可能就会错过那个家伙规定的时间,他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会这么的急切。
同样是两天前,在距东京府浅草很远处的一座府邸内,一个身穿和服的男人温柔地抚摸着怀里的鎹鸦。
他坐在门外木制的长廊上,望着天上的明月,嘴角边挂着淡淡的微笑,在他的身后跪坐着一个体态纤巧,言笑晏晏的女子。
“真是个有趣的人啊,忍,拜托你了,将他带到我的身边来。”男人的声音充满磁性,让人不禁地放松下来。
“是!”女子轻柔地应了一声,随后从地上站了起来,晶莹剔透的月光在她那堇色眼眸中不断地闪动,散发着一股摄人心魄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