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楚江站在台阶上看着主仆四人,一言不发。眼睛看向依然趴在男人后背上睡觉的人。“你睡的还挺香?不急,本将军等你醒来!”
面具男轻轻的往上颠了颠后背的人怕她滑下来,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得到他好像是在笑,又耐心的解释道:“草民名叫花凡身上背着的是我的师妹,身边两个丫鬟分别叫花影和花梦,刚刚发生的事情多是误会,请将军高抬贵手吧!”
这个叫花凡的男子似乎脾气很好,好像完全不在乎将军的意图和刁难,甚至细致的连身边的丫鬟叫什么都禀报了。他平和的能让身边的人跟着一起心情舒缓,然后,贺楚江并没有忽略他没说师妹的名字,他是忘记了还是故意不说的?
贺楚江却并不买账,看着面前这个貌似人畜无害的男人,不禁心中冷笑:头戴面具--要么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么就是故作神秘,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深藏不露,那么他是哪种呢?
贺楚江打量着这个叫花凡的男人,同时也看向站在两边容貌十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双生子的两个丫鬟,只间其中一个丫鬟的背上背着一个普通的药箱,药箱不起眼的边角上刻着“花”字。
“花?”药箱上刻个花字,贺楚江呵呵一笑,天下事还有能瞒过他贺楚江的吗?
“杏林谷?花再扬的女儿花羽田?”贺楚江喃喃自语着,手依旧背在身后,看似漫不经心的在台阶上来来回回的走着,谁也猜不到他此刻心里在讲什么,只能看到他略略上敲的嘴角,和投向那个被罩帽盖住的人的目光。
杏林谷,花羽田,很好!
贺楚江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无意间流露出的微笑,带着雄性动物对猎物特有的、势在必得的意味。这让同样是雄性动物的花凡感觉到了危险和不悦,因为他太了解这样的微笑背后意味着什么,好脾气的样子在这瞬间有些不为觉察的温怒。
这就绷不住了吗?这个叫花凡的男人没想到身份被拆穿吧,他对杏林谷和花羽田的维护可见不一般,尽管情绪隐藏的非常好,然而就只是那瞬间的气息波动就被敏锐的贺楚江抓到了。
贺楚江突然立掌成爪毫无征兆的抓向背着药箱的丫鬟,也就是那个不承认自己偷听的花影,花影看见有黑影闪过的时候,脖子已经被狠狠地掐住,瞬间的窒息让她无意识的喊了一句:“小姐”,花凡和花梦眼睁睁的看着花影被贺楚江卡住喉咙憋的脸通红而毫无办法。
贺楚江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花凡不可能丢下身上的羽田去救她,而花梦则是无能为力,现在一应侍卫又把他们团团围住,花凡冷着声音道:“将军,你这又是何必,她只是个丫鬟。”
花梦急的回头看看还在睡觉的小姐,又看看花凡,花凡看着花梦摇摇头,如果小姐不醒,谁也别想影响她睡觉,这是一贯的规矩。
此时花影被贺楚江掐的面红耳赤,脚面已经离地开始无意识的乱蹬了,贺楚江对手中将死之人毫不介意,只是看像那个罩袍,红色的罩袍在飘落着的白雪的掩映下,显得明媚又妖娆,然而就是一动不动。
贺楚江呵呵一笑并不着急,他说过的:“不急,本将军会等你醒来!”
他的臂力惊人高高的举起手臂,厚实有力的手掌映衬得紧紧抓在手里的脖子纤细而脆弱,仿佛稍不小心就能“咔吧”一声被拧折了。
花梦紧咬着嘴唇不发一言看着挣扎的、奄奄一息的花影两行泪已经流到了嘴角,不甘心的转头看向一动不动的罩袍,干脆把嘴紧紧的捂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花影在两手掰着贺楚江的手掌毫无作用,抬眼看了一眼花凡,嘴里支支吾吾的说:“走......别管......我!”
贺楚江听到这个将死之人的话,不禁从那个罩袍上挪回目光看向半空中的花影赞许道:“你还是真是个护主的,可惜她只顾着睡觉根本就不在意你......”
话还没说完,贺楚江只觉得一阵熟悉的雪莲花夹杂着松针香的气息,随着空气的波动淡淡的飘过来,他不着痕迹的微微上翘嘴角。
随着一个红影而至,贺楚江的后背一沉,脖子被凉凉的柔柔的东西绕住,不容他反应,抓住花影脖子的手,被趴在他后背上的人打在了尺泽穴上,他有瞬间的酥麻松开了手。
花影掉在了,地上喘着粗气,在生死的一瞬间她非常坚信,如果小姐不及时的出现,那将军真能掐死她。再看向趴在贺楚江后背上的小姐,此时一只胳膊紧紧的撸住贺楚江,另一只胳膊朝她们姐妹俩比划了一个拳头的姿势,二人瞬间反应过来,花凡也看到了手势,站在了这个院子唯一的门口。
贺楚江虽然被羽田紧紧的用胳膊撸住了脖子,一只手却从里边挡在了她胳膊肘的位置,另一只手扣住了缠上他腰的其中一只腿的腘窝处,外人看不出什么,但是只有她知道,她上边撸不紧他,下边的膝盖骨随时都能被他捏碎了。
只听到贺楚江沉沉的说道:“睡醒了?用不用我把你背回将军府让你好好睡一觉?”
羽田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这类撩拨的话岂能落得下风?
“哦,看样子,将军是经常背着女子回府啊,可惜本小姐是个残疾的,配不上将军!”说话间,羽田绕过挡在她胳膊肘处的立掌,那掌结实的像个铁板,她自知打不开,敲不动,干脆就在那立掌的关节用手指敲了太溪穴。
贺楚江只感觉到耳边吐气如兰,娓娓的声音道来尽温和魅惑。
“无妨,本将军不嫌弃你,清新靓丽眼明腿快的还相不中呢!”嘴上说着撩拨的话,手上却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酸麻,不免暗中感叹:这丫头是个聪明的,知道绕着弯的算计他。但是她低估了他,他怎么能轻易的就让对手勒住脖子?
这回贺楚江即使感觉到了酥麻也没有松手,羽田的计划落空不能再进一步勒紧她,于是马上改变策略,放开他的脖子仰身大头朝下的往地上倒去,试图通过这种反向方式逃离他的禁锢。
贺楚江却以为她没抓牢掉下来去了,心中一惊,马上转过身来一手拽住她的胳膊,一手捞起她并且紧紧抱住她反弓的腰,冲着她嗔怒道:“闹够了吗,你想大头朝下摔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