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猜测有两种可能。”正在看剧本的森田信男突然插话,“一是在雪人生活的区域存在某种超级能量,正是这种超级能量提供雪人的生存和繁衍,但是佐谷君似乎不赞成这种推测。”森田信男苦笑一下。
“那另一种可能是什么?”欧阳功名好奇问道。
佐谷光夫接过话,极其认真说道:“我推测所谓雪人很可能是外来物种。”
欧阳功名一阵迷惑,不知所云。
“就是地外生命。”佐谷光夫补充道。
欧阳功名目瞪口呆,两个人的话超出他所有的认知,比之听神话故事还要令他惊奇,他正想继续问,传来敲门声。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龟尾和胡莲香。
“王先生,你可以和尊夫人回家了。”龟尾说道。
欧阳功名立刻明白沈亦宣已被干掉,不过他故作惊愕望着龟尾。
“你还不知道吧,沈处长中午饭后回家,被送他的司机毒死。”胡莲香开心地笑着。
龟尾点点头,补充道:“沈处长由于工作关系和上海帮派结仇,送他的那个司机经查就是杜月笙手下,我们现在已经把他控制住。”
欧阳功名心中雪亮,不由暗暗佩服梅机关的办事效率,以及这么快就找到令人信服的借口。他深深呼出一口气,笑着对胡莲香道:“我真的为沈处长难过,我想你也是,对吧?”
龟尾和胡莲香自然听出欧阳功名的调侃,都笑起来。胡莲香笑道:“我带你去放松、放松吧。”
“去哪?”
“城隍庙啊,我想我应该也去拜拜城隍。”
欧阳功名站起,曲着胳膊让胡莲香挽住走向门口,忽地,他停住,对龟尾问道:“桥野大佐联系上没有?”
“联系上了,他正赶往这里,估计明天到。”
城隍庙年代悠久,是上海著名的道观,霍光、秦裕伯、陈化成先后被百姓奉为城隍神,接受人间香火,并担当守护城郭、驱邪避祸的百姓卫士。
欧阳功名与胡莲香来到城隍庙由前往后,缓步参拜。胡莲香经过经过惊心动魄的一夜,在欧阳功名感染下,居然也虔诚地染香礼拜。不少香客认出胡莲香,惊喜地站在不远处望着她,有的还叽叽喳喳议论着,胆大者上前索要签名。很快,胡莲香就被里三层外三层包围起来。
欧阳功名见状,趁机离开,四处巡查有没有妹妹留下的印记,转了半天一无所获,不由心情开始下沉。
进入霍光殿,他凑到挂在立柱上的牌匾旁站定,趁左右没人,迅速用捡到的尖石,在牌匾下方刻出一个太阳的图案,然后若无其事来找胡莲香,胡莲香已经摆脱香客,也正焦急地找他,俩人汇合一处叫了辆黄包车返回公寓。途径一家照相馆,胡莲香忽然想起俩人还没有“夫妻”合影,便叫车夫停在照相馆门口,挽着欧阳功名的胳膊走进。老板一看喜出望外,眼睛成了一道缝。大明星可不是谁都能见的,更不是随便一个照相馆就能请来的,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尽心给俩人拍了几张夫妻照。
欧洲,东普鲁士的腊司登堡地区艳阳高照,古色古香的小镇,无处不在的田园风光,如一幅精美的油画展示大自然的杰作。
三辆黑色戴姆勒奔驰轿车在两辆满载党卫军卡车的护卫下经过镇子,向郊外一片茂密的森林驶去。进入森林,里面画风骤变,不再阳光明媚,不再如诗如画,有的只是穿过树梢散落在大地上的斑驳光线和阴森的环境,武装军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这里就是第三帝国战时指挥中心,又名狼穴。
车队经过重重关卡来到一排木屋前停下,从第一辆轿车下来一位穿黑色党卫军制服的军官,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党卫军头子希姆莱。接着,从第二、第三辆轿车上分别走下五个身着便衣的男子,他们每个人表情肃穆、虔诚,像是一群前来朝圣的信徒。
希姆莱向副官交代几句后,带着五个人走进木屋,再下台阶来到钢筋水泥修筑的地下通道,七转八拐,在一个宽大的区间停住,一个将军迎上告诉希姆莱,元首正在召见戈林,让他们坐下等待。一刻钟过去,希特勒办公室门被打开,几个高级将领鱼贯而出,五个便衣男子一脸兴奋,他们不仅认出格林,还认出古德里安等人。
众人站起,整理了一下服装,一个挨着一个走进屋内。
“万岁,我的元首!”希姆莱和五个男子站成一列,向正在墙壁旁看地图的希特勒挥臂行纳粹礼。
希特勒抬起胳膊,手掌一翻还礼。他脸色苍白,反应有些迟缓,佝偻着背,步履蹒跚地走到众人跟前,听着希姆莱介绍。
“我的元首,这五位就是即将前往XZ,执行‘地球轴心’计划的科学家们。”希姆莱指着第一位金发碧眼、额头宽阔、身材高大的男子,“他叫海因茨穆勒,是忠诚的纳粹党员,也是这次行动的队长,公开身份是登山家。”
希特勒仰头盯着穆勒,伸出手,轻声说道:“海因茨,你们是德意志的雄鹰,不仅盘旋在阿尔卑斯山的巅峰,也会翱翔在世界的屋脊,我祝你们一切顺利。”
穆勒激动的浑身一颤,握着的手竟然微微抖动起来,海一般湛蓝的眼珠释放着巨大热情,既像效忠,又像是宣誓,坚定答道:“我亲爱的元首,一个真正的雅利安人有铁一般的翅膀,不会惧怕任何风暴,我们将用生命完成第三帝国的大业。”
希特勒满意地频频点头,又来到第二个成员跟前……
黄昏,柏林,腓特烈大街与莱比锡大街交汇处的一家餐厅,穆勒惬意地和女友栗原秋子在柔和的烛光中,伴随着优美的音乐用餐。栗原秋子是日本驻柏林外交官的女儿,擅长音乐,爱好登山,还是柏林登山俱乐部的会员,她与穆勒相识已久,登山俱乐部的会员身份还是穆勒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