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强!大强!”
冯兰兰喊着朝四处找去。
郭迹泉心里一凛,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冯兰兰把崔大强安放的位置下边就是望山村唯一的深潭——黑龙潭,他该不会是爬着掉了下去吧。
“大强!大强!”
郭迹泉也赶紧扯着嗓门喊着崔大强的名字找去。
可无论怎么喊怎么找,崔大强就是没一丝踪影。两个人这才想起来,崔大强没哭闹已经好一阵子了。
“丫的!老子就动你娘了两个时辰,你就眼馋心热也去找相好的了?!”
郭迹泉骂骂咧咧着一头扎进黑龙潭去找。
崔大强淹死在了黑龙潭。
在郭迹泉压着冯兰兰疯狂施暴的时候,自个爬出了小土窝,掉了下去,了结了自己一岁多的生命。
郭迹泉抱着崔大强的尸体,竟然哭了。
见冯兰兰没有眼泪,踢她道:“你丫的铁石心肠啊!”
冯兰兰咬了咬唇内的那层软组织,冷漠道:“这是我和崔忠义的儿子,你哭啥哭?”
正伤心着的郭迹泉被兜头泼了桶冷水,牛眼猛然瞪起,咬牙切齿道:“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冯兰兰果真又重复了一遍。
郭迹泉发疯了,他一把撂掉怀里的崔大强,拳头砸铁般朝冯兰兰砸去。
“我艹你娘的冯兰兰!你竟然给老子戴绿帽子!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打死你!”
“喂喂喂喂喂!”
任梁彪慌不迭跑过来,去拉正疯狂施暴的郭迹泉。
心说你丫的,这再打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
但又疑惑郭迹泉嘴里不断逼逼赖赖的绿帽子红帽子。
郭迹泉被拉开后,又猛踹了冯兰兰一脚,骂道:“你说崔大强是老子的儿子!说!”
任梁彪回过神来,敢情自己想尽办法竟没有报复到崔忠义那鬼孙?!报复的竟是郭迹泉的野种?
哎哟妈!我艹你娘的祖宗十八代!
可事已至此,他只能嘬好嘴,不敢露一点口风。
郭迹泉走后,任梁彪找来一把锹,把崔大强这个小人帮着冯兰兰就地埋了,就埋在了她家的菜地一角,然后用见死相救的义气把冯兰兰往家搀去。
路上碰见赖货的老婆高凤琴,那婆娘咧开大嘴嘿嘿一笑道:“哟,这还没到门前呢,可勾搭上男人了?
哎哟哟,这咋被打了呢?莫不是脸上也长屁股了?”
高凤琴每讽刺一句,脸上的横肉都一连颤动好几下。
“你丫的闭上你的鸟嘴吧!”
任梁彪瞪了她一眼。
寡妇门前是非多,他知道高凤琴是借这个在落井下石。
任梁彪把冯兰兰一直搀到了屋里的床上,心里已经是春风十里桃花朵朵开了。
心说崔忠义啊崔忠义,你放走了我的老婆,打死你也没想着你老婆会落我手里吧。
不急不急,用不了多久,老子就会压到她。
哈哈,你儿子你老婆都被老子通吃了!看你还管不管闲事!
简贞回了一趟家,知道了崔大强淹死的事,再回去上班的时候,先弯到了崔忠义那里,把这消息告诉了他。
简贞除了模样不算惊人,别的地方心里很透气,她目睹了崔忠义身上发生的一系列事后,心里已经断定崔大强和他没有关系了。
不然,凭着她对崔忠义的了解,他是不会把崔大强的抚养权给冯兰兰的。
崔忠义爱子如命她是知道的,不管男孩女孩,只要是他崔忠义的孩子,他都会拿整个命来爱的。
果然,崔忠义听到崔大强被淹死的噩耗,只是平静地说了一个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