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郭迹泉始料未及的是,以往轻易就能拨开的门栓如今却像焊着似的,拨了半天才拨到了一边。
门栓拨开了,门却还是打不开,使劲推也推不动,这才意识到,不只是门被拴上了,门还从里面还被东西顶上了。
“兰兰,兰兰——”
郭迹泉想故技重施,又来到冯兰兰的窗边喊了起来。
可他无论怎么喊,都没人应他,这让他焦躁又恼火。
“你丫的!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子不相信你一辈子不出来!出来老子就弄死你!”
揣着一肚子恼火回到家里,把正熟睡的石妞从睡梦中薅醒,要她满足他的兽欲。
“你发什么神经,你不是知道这几天我来月经了吗?”
石妞仗着这段时间郭迹泉对她的偏爱,说话的语气硬气了很多。
“老子就是要浴血奋战!”
郭迹泉薅着石妞的头按在床褥上,人就压了上去。
石妞又踢又蹬喊叫起来。
她有过这方面悲惨的经历,浴血奋战的结果是大感染,差点没把命丢了。
石妞的喊声惊动了她儿子石扔,石扔抄起墙根的一块砖头就冲到了他们的房子前,砸开门后又冲到了睡间,想都没想就一砖头朝压在他母亲身上的郭迹泉头上砸去。
郭迹泉闷哼一声从石妞身上掉了下来,石扔把他娘拉下床,拽着她连夜往他姥姥家奔去。
“娘!说啥你都不能再和那个畜生过了!再过下去你的命咋丢的,你都不知道。”
石扔果断说道。
“可——
那万一郭迹泉要找上门来,报复我们咋办?!”
石妞害怕。
“那我就见他一次砸他一次!反正你们也没有领结婚证!不用去办手续离婚的!”
石扔给他娘打气道。
“我,我和他领了证。”
石妞嘟囔道。
“娘,你们那个证我见过,根本不算数的,真正的结婚证明要去乡政府办的,你那个就是个没用的证明,不用管它。”
这个夜晚,石扔带着她娘连夜去了姥姥家,把他娘安顿在了那里。
他第二天一大早就去茅山乡中学上学去了。
郭迹泉没有被砸死,也没有被砸伤,懵逼了一段时间后自己又悠悠醒来了。
看着空荡荡的床,床上的一滩血迹,想起了今晚发生的一切,咬着后牙槽道:“冯兰兰!都是你个贱人把老子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次日,郭迹泉起了个大早,一直在冯兰兰家的院子外晃悠着,等冯兰兰出门的机会。
冯兰兰昨晚听见了郭迹泉的拨门声,喊声,她咬着牙关不回应。
睡前,她把门拴紧后,又用椅子凳子一路支到了墙根处,所以别说一个郭迹泉打不开门,十个郭迹泉也打不开,除非变成一只苍蝇飞进来。
冯兰兰离婚回来后,开始信基督教,走礼拜,忏悔自己的罪。
她依然有生理欲望,但一下也不想让郭迹泉碰了,当初有多求之若渴现在就有多吃苍蝇之感。
原来,偷情偷到了最后,只剩下了恶心和呕吐的反应。
她直到次日快中午时分才穿衣下床,扯着蹒跚的崔大强,挎着篮子去菜地里弄菜。
把崔大强放在地头的一个小土窝里坐着,冯兰兰进园里薅菠菜。
刚撅着屁股弯下腰,第一棵菠菜还没薅出来,就被郭迹泉从后边扑倒在地压了上去。
冯兰兰抓起地上的土想往后撒,郭迹泉却把她压得死死的,最后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要碎了,人也没了挣扎的力气,又被郭迹泉得逞了。
以前,她是享受;现在,她是受辱的感受。
空空的菜地里,除了儿子崔大强,压着她的郭迹泉和她,再没一个人影。
郭迹泉看四下无人,畜生了很久,直到自己彻底地满足,才从冯兰兰身上爬下来。
冯兰兰手指头抠着地,脸被粗糙的地磨擦得渗出了血迹,撑着身子撑了很久,才直起身来。
郭迹泉站一旁抽着烟,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轻薄道:“昨个晚上把门拴恁紧,就是让我今天在地里收拾你吗?几天不见学花样了啊你!
装你丫的贞节烈女,还不是被老子收拾了!
以后再拿翘装佯!老子当着大家伙的面收拾你!”
冯兰兰擦了擦脸上的土,去找崔大强。
崔大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