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崔忠义从家里走后,崔梵汐崔紫雯也都去上学后,郭迹泉又溜到了冯兰兰的房间。
冯兰兰正在给崔瞳安扎辫子,郭迹泉发骚道:“待会儿你也给我扎扎辫子。”
说完,呲着一口大方块牙嘿嘿笑等着。
崔瞳安看看他的头发道:“妈妈不能给你扎辫子,你头发太短了。”
过完今年夏天,崔瞳安该去学堂上学了,可还是呆萌呆萌的,个也不见长,越来越像个胖嘟嘟的银娃娃。
郭迹泉一直没孩子,见崔瞳安不像崔梵汐崔紫雯那样驾驭不住,就想亲近亲近她。
想把她抱怀里亲一口,哪知崔瞳安却奶凶奶凶道:“你不是我爸爸,我不让你抱,你走开!”
郭迹泉又暗吃一惊,原来这也是个刺林,就嘻笑道:“谁说我不是你爸爸?待会儿你就知道我是不是你爸爸了。”
说着,把手往冯兰兰的胸上猛戳去。
冯兰兰怕崔瞳安乱学话,就打掉他的手,赶紧把崔瞳安哄到睡觉的里间,给她拿了两颗糖,让她乖乖坐床上玩。
出来时,顺手把外锁挂了一下,走到门口又拴紧了门。
郭迹泉只要进来,哪怕十分钟前来过,又来时也不会放过她。
当然,她也急不可耐。
果然,郭迹泉搂着就开始起来,抱着她上到床上,压了上去。
这时候,仿佛谁多说一句话会死掉似的,只顾着压了。
完事后,冯兰兰抱愧道:“崔忠义不给钱,他可能猜到钱不是我花的,态度硬得很。”
郭迹泉无所谓道:“要不来不要,反正你会弄到钱的。”
“我上哪去弄钱?”
冯兰兰一脸问号。
“被人艹啊!艹一次十块钱!保你一长队也排不完!望山村想艹你的人多着呢!别忘了,你可是望山村的第一支花。”
“滚!”
冯兰兰真的动怒了!这么不把她当人看,还真动了她的底线。
郭迹泉没有赖着不走,从被窝里爬起来,穿上裤子提着就下床出去了。
他不信冯兰兰能彻底不让他碰,叫那么狠,不就是他的功劳吗?
去崔忠杰家问给他说媒的事。
“一早去南坡了。”
正纳鞋底子的刘三妞把针在头上篦了篦,给郭迹泉指了指南坡的方向。
郭迹泉去南坡找崔忠杰,很快就找到了,他正在南坡坡头上挖窖。
“问我说媒的事哩吧,就说去找你呢。”
“那人你认识,也是月台的,叫石妞,前些年死了丈夫,有个儿子跟随她的姓,叫扔。”
崔忠杰漫不经心道。
“那不是个寡妇吗?不中不中,还带个儿子,进门都让我当爹,我心理上没那个准备!替别人养儿子!”
郭迹泉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嫌人家是寡妇?那你是啥你不清楚吗?人家还嫌你是个老鳏呢?
带个儿子咋,听说那小子学习可聪明着呢,说不定将来还能当大官,让你享福呢!”
三说两不说的,又把郭迹泉摇摆着的心说动了几分,咬咬牙道:“那就见见吧,成不成都是命。”
又忽然想起来什么道:“你家不是有窖吗?怎么又在这里挖起窖呢?”
崔忠杰得意地神秘一笑,让郭迹泉看他手指着的地方。
郭迹泉头皮一麻,一脸惊骇道:“你,你也够狠了吧。”
崔忠杰立刻驳斥他道:“再狠能有迹泉兄狠?我用的是锹,你用的可是枪哈!”
崔忠杰的眼神从郭迹泉上身下移去,说不羡慕是假的,真哇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