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娇走后,崔忠义拿了把工具去找陈大林。
进屋,向陈大林说明了来意,说是自己亲娘发了话,他只能照做。
“忠义,大林叔知道你心里憋屈,简贞这个人你不要我一提就立刻摇拨浪鼓,你要是以后能和简贞过一家,不仅用钱上不是事,说不定简贞还能给崔家生个大胖小子,传宗接代呢。”
陈大林苦口婆心道。
“好,下辈子我考虑一下。”
崔忠义涩笑道。
“你这孩子!啥时候也变贫嘴了?”
陈大林露出宠容,嗔道。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后,一路出了门。崔忠义往坡上走去,陈大林拿着工具去了郭迹泉家。
陈大林按崔忠义教的方法,把郭迹泉脚上的捕兽夹打开了,郭迹泉血肉模糊的脚终于薅了出来。
陈大林走之前提醒道:“这回夹住的是你的脚,那是因为你的脚不老实;下次夹的就不一定是脚了,万一夹了不能夹的地方,我看你这辈子也到头了。
还是做个本分点的人吧,免得得了一时,失了一世。
好好找个女人过日子,总想着偷这偷那的,可不是啥好事。”
陈大林虽是个五保户,在望山村却是个说话很有分量的人,郭迹泉心里不忿,却也只有点头的份。
陈大林去崔忠义家换工具,见崔忠义没在家,崔梵汐崔紫雯崔瞳安三姐妹在院里玩。
顺手把崔瞳安抱起来举了个高高,呆萌的崔瞳安咯咯着奶笑起来。
正逗着,任红艳慌慌张张跑来找崔忠义。
“忠义哥忠义哥,快去帮俺找找小玲在哪里,望财去追她了,我怕他……”
说着大哭起来。
冯兰兰在屋里听见了任红艳的哭诉,不耐烦地走出来,皱着弯柳眉,眼一乜,冷漠道:“小玲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人丢了你来找我们家忠义干啥?难不成小玲是你和我们家忠义偷出来的?!”
冯兰兰还真是能说出口。
任红艳受了折辱,哭着跑开了。
陈大林怒视着冯兰兰的花容月貌,心想非得让崔忠义和她离了娶简贞不可!哪有这样往人家伤口上拉刀子的。
“爷爷,我想去找小玲,她太可怜了。”
崔紫雯玩不下去了。
恰在这时,崔忠义下地回来了,听陈大林简单说过后,立刻去找任红艳。
如果对一个孩子见死不救,他妈的还是个人吗?
崔忠义的剑眉几乎竖了起来。
任红艳哭着告诉崔忠义,望财又对望小玲动手动脚,望小玲咬了他一口,跑走了,他跟着撵了出去,她不知道现在人去了哪里?
“忠义哥,要是小玲有个好歹,我也不想活下去了……”
任红艳又期期艾艾哭起来。
“想死现在就去死!”
崔忠义不敢想望财逮到望小玲的画面,不怕她挨打,就怕——
崔忠义发疯般地按任红艳指的方向疯跑狂喊去。
“小玲——
小玲——
望小玲——
我是忠义叔叔——
我来找你了——”
四面八方立刻漫灌出崔忠义喊话的回音。
就要得手的望财骂了句“妈的!”
又把裤子提了上去,从另一处小路逃跑了。
崔忠义找到望小玲时,望小玲已经被望财打昏在地,几乎成了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