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家的狗,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崔忠义头都没抬,威冷说道。
任梁彪有点愣怔,想起村上传的郭迹泉和冯兰兰好的话,心里揣摩着难道真是无风不起浪?
要是传言是真的,那崔忠义的命可真孬!
任梁彪想到这一层,有点同情崔忠义起来,刚才被他怼也不气恼了,讪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忠义哥先忙,我去走了。”
任梁彪走后,崔忠义问女儿想把大黑埋在哪里?
“爸爸,我想把大黑埋在北边的地里,我们放学时它总是接我们到那里。”
崔紫雯的杏子眼一直眼泪汪汪。
“好,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崔忠义看看天,天色不好,时不时有雪粒落下。
又道:“正好你弘昌哥哥这会儿没走,他也可以帮忙的。”
崔紫雯这才想起来一个问题,转头问道:“你为什么来我们家?也是来吃大黑的肉吗?”
吉弘昌咽了一口唾沫,赶紧摇头说不是。
他怕崔紫雯的这双杏子眼了,要么让他有种甘愿下地狱的冲动,要么让他处在被审判的位置,从见了这个小姑娘的第一眼,他就觉得自己要万劫不复了。
崔忠义把大黑挪到架子车上拉着,崔梵汐崔紫雯吉弘昌跟在旁边,一起去了北地。
挖坑埋大黑时,崔紫雯又哭了个上气不接下气,搂着大黑不让埋她。
吉弘昌把她扯到怀里,好一阵安慰。
埋完大黑,吉弘昌就从这里走掉回所了。
崔忠义没有批评两个孩子今天没去上学的事,只是告诉她们,以后不去学堂时,一定要托人给老师请个假,这是讲礼貌。
“爸爸,我记住了!”
崔紫雯赶紧承认错误。
崔梵汐的一双花瓣眼又不知道被什么吸引了,压根没听见崔忠义的训诫。
崔忠义提前半天回来,人没有闲着,去菜园拾掇了地,又把缸里的水挑满,已经是暮色时分了。
他今天回来时把所里没人领的几本儿童读物带了回来,崔紫雯喜欢得不得了,因为不大认识里边的字,就缠着崔忠义一直读到了上床睡觉的时间。
冯兰兰早已经上了床,她坐在床上给崔忠义纳鞋垫,鞋垫上这次纳的是蝴蝶翻飞的图案,不得不说,冯兰兰的女红目前还真没人比得上。
崔忠义看了两眼,躺竹床上合上了眼。
冯兰兰以为他睡着了,把外套一脱,穿着大红的内衣就下床来到他床边,俯身给他掖被子。
女人温热的气息漫灌着崔忠义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崔忠义忍得骨裂。
冯兰兰见崔忠义没有动静,带着一身体香无奈回到了床上,又睁眼看了一会儿崔忠义好看的五官,把灯拉灭了。
一个小时后,崔忠义悄悄穿衣下床了。
他抽开门栓,站到院子里,仰脸看了看苍茫的夜色,大踏步向北地走去。
呵,果真如他所料,哀嚎声从北地传来,还有不知所措的无头苍蝇团团转的脚步声。
崔忠义勾唇冷冽一笑,知道从此后,那个有点儒味的崔忠义彻底死掉了。
只要不违法犯罪,欺负到他头上的事,他凭什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甚至以后也包括不守妇道的冯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