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记自我介绍了,大家可以叫我卡维。”
做完这句自我介绍,卡维老师便不再有任何废话,切入正题,开始授课。
他先是对教令院的六大学院做了介绍,又讲解了帝利耶悉、陀裟多、诃般荼这些学位的意义。
卡维讲解这些复杂名词时,行秋已经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了,只能让大脑和双手一齐火力全开,大脑努力理解,双手飞速做着笔记。
而后,卡维便以建筑设计学为例,对科研工作做了大致的介绍——诸如定量与定性结合的研究方法,科学与艺术平衡的技巧,以及如何做文献综述这样的科研基本功。
直到这一刻,行秋被老爹灌输了多年的“去教令院留学”才被卡维像绘制建筑物的蓝图一般,搭建出了一个大致的轮廓——原来教令院的学术生活是这样的。
这让行秋感到,刚刚听的维克拉姆的课有些金玉其外了,虽然因为穿插了段子而让课堂气氛很活跃,但论知识的含金量,和卡维完全没法比。
最后,卡维才切入了“巧思”语言考试。他直言自己出身妙论派,而语言是知论派的研究范畴,“但是,我有……呃,后援,或者说,家属,是知论派的,这个人为我提供了一套很科学的、适合于外国人学习须弥语的教学大纲。
“这个人毕业时已经学会了20多种语言,所以这个教学大纲还是很有价值的。”
听到这里,行秋觉得有点奇怪,卡维老师他是在……推销自己么?
果然,卡维结束授课,离开被改造成教室的会议厅后,夏令营的负责人阿尔米卡走进了教室,在讲台上说:
“维克拉姆老师和卡维老师会分别带一个班,同学们可以根据今天听课的情况,选择跟随哪位老师继续学习。这里是志愿表,大家可以填写下。”
阿尔米卡一边说着,一边让第一排的同学把志愿表依次往后传。
行秋拿到志愿表,填写了自己的名字后,果断在卡维老师的选项前打了勾。
他想:“这有什么好纠结的,我大老远跑来又不是听脱口秀的。”
……
第二天开始,正式上课的地点改在了酒店附近的一栋大厦里。鹿野院平藏和行秋一样,选择了卡维的课,两人结伴来到了教室里。
行秋选了张课桌坐下后说:“来太早了吗?”
坐在一旁的平藏环顾了一下教室——除了他和行秋,就只有另一个女孩已经到了;又看了下时间——“不应该吧,还有两分钟就要上课了。”
这时,卡维也提着自己的公文包走进了教室,看到显得有些空荡荡的教室,疑惑的神色也爬上了他的剑眉星目。
他按部就班地打开了授课要用的投影,时间也正好到了上课的准点。
“不等迟到的人了,我们开始。”
讲课的过程中,卡维时不时会瞥向教室门,他显然在期待着有姗姗来迟的学生出现在门口。
但是一直到下课,教室里都只有一开始的3个学生。
最终,当卡维说出“上午的课程就到这里了,下课”时,能看出他是有些落寞的。
行秋和平藏走出教室时,正巧看到隔壁维克拉姆的班级也刚刚下课,一大群学生从教室里蜂拥而出,几个女生还簇拥在维克拉姆的四周,和他谈笑风生。
“我不理解……”行秋皱着眉说,“维克拉姆的课不就是在讲各种段子么,长得也没有卡维老师帅,怎么这么受欢迎。”
“看来维克拉姆能成为须弥名师是有原因的,他还是很能拿捏学生的心态的。”
夏令营的午餐被安排在大厦一楼的一间自助餐厅里。刚走进餐厅,行秋和平藏便被阿尔米卡喊住了,刚刚在同一课堂上的那个女孩也已经在阿尔米卡身边等着了。
“三位同学。”阿尔米卡说,“你们报名的班级因为人数太少,不满足开课的条件,只能取消了。你们会被合并到维克拉姆的班级里。”
行秋抗议说:“昨天选择志愿时您并没有说过有开课人数最低限制这回事。”
“我昨天是没说过,但是一开始的合同里是有写的,你难道没有读合同吗?”
呃……
行秋气势顿时弱了下来,他何止没读过合同啊,他都没摸过合同,合同上的签名也不是他本人签的,他只能从平藏和另一个女生的表情判断出,阿尔米卡确实在按照合同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