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师傅说让自己上台挑战,快刀阿凌脸上的表情也慌乱起来。他显然还没有练出师傅那般出神入化的表情管理能力。
他小声对霹雳闪雷真君说:“师傅,我还从没和人真刀真枪地交手过啊。”
“你是为师所有徒儿里最得为师真传的,不宜妄自菲薄。你没听到刚刚主持人的介绍吗?台上的不过是个中学生水平的小孩子,这都能吓到你?
“况且,你手上的可是为师亲传的宝刀,这宝刀的玄机你是知道的……真要不敌对方,你就……”
快刀阿凌对此仿佛颇为顾忌:“师傅,那要万一真伤了人……”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帮人把武术当竞技体育搞,放弃使用神兵利器,是他们自废武功,受伤也是帮他们长个教训!”
众人也不知为何这一对师徒刚刚还气势汹汹,怎么忽然又两个人自己嘀嘀咕咕起来。重云的教练从后台赶过去,想阻止这场闹剧:
“二位可能有所不知,我们要进行的武术套路表演,并没有实战。二位如果想找人打擂,请往别处去吧。”
霹雳闪雷真君却狞笑起来:“真是冠冕堂皇啊,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技不如人的借口。”
重云的脸已经憋得通红,他声如洪钟地喊道:
“喂,老头儿!什么都不懂就在这里放***的厥词!小爷也不跟你废话,你不是要比么?来啊!谁不敢上谁孙子!”
重云这一嗓子气势十足,响彻了整个北操场。刚刚操场上还是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此刻被震慑得鸦雀无声。
胡桃也惊了:“这是重云?怎么感觉像是变了个人。”
在场可能也只有行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知道重云已经阳气上头了。但他还真想看看重云和人打擂的样子,他相信重云的水平,倒是不担心重云会输。
事已至此,对于双方,这场武都已经非比不可了。
毕竟……已经是“谁不敢上谁孙子”了。
重云的教练再三叮嘱了重云,不要伤到自己,更不要伤到对方,并给双方都立下了点到为止的规矩。
教练又检查了快刀阿凌的武器,确认了只是把木刀。也将重云的大剑给对手,以及在场的观众做了展示,确认了只是没有杀伤力的比赛用大剑。
重云和阿凌在舞台上行了抱拳礼,随着教练的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
但擂台之上,刚刚在台下还咄咄逼人的阿凌,此刻却保持着握刀的起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重云困惑地问:“喂!你在干嘛?到底打不打?”
谁知阿凌更困惑:“你竟没有被我的快刀所伤?我刚刚明明已经在一瞬间斩出了一千刀,只是你们肉眼凡胎,看不到我这么快的刀法而已!”
“胡言乱语!”
言罢,重云便使出了‘灭邪四式’,主动发起了进攻。
阿凌慌乱间将刀架在身前,狼狈地格挡着重云的剑劈。
“徒儿,不必使出全力,把刀法放慢一百倍即可。”
阿凌听到台下师傅的声音,添了些自信,伏下身躲过重云‘灭邪四式’的最后一击后,将原本格挡身前的刀向重云的大腿砍去。
但阿凌这却把自己整个的背部和后脑勺暴露在了重云面前。
重云一跃而起,让阿凌砍了个空,又紧接着用重华叠霜反攻阿凌。
行秋见识过重云重华叠霜的威力,被惊出了一身冷汗。重云正因‘纯阳之体’而暴走,如果真把阿凌伤个好歹,重云自己也难逃千岩军的刑罚!
新璃月的律法可不认什么“擂台之上,生死有命”。
但重云的剑在即将接触到阿凌的脑袋时陡然收住。
重云轻盈落地,将剑收回,抱拳行礼:“点到为止,承……”
“让”字还未出口,阿凌却转身将木刀砍向重云的腰间。
“吁——!”全场都看到了阿凌的耍赖,给他喝着倒彩。
霹雳闪雷真君则一脸得意,嘴里念念有词着:“兵者,诡道也。”
虽然木刀并无锋刃,脆弱的腰部被击中仍让重云痛到说不出话来。
再加之,刚刚为了不伤到阿凌,强行收住了重华叠霜的力道,所有的力其实都被重云自己的肌肉吃下,仍在酸痛。
行秋看得出重云有多痛,但行秋无法冲上去一起痛扁阿凌,发泄自己的怒火。
行秋冲着重云喊道:“重云!把他打下擂台!”
听到行秋的喊声,重云瞬间理解了朋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