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罗战忍不丁说了几个字?
罗战突如其来的话让老者怔愣了,一时没反应:“什么?”
罗战这才抽空看向了老者,郑重其事道:“我过完年才二十九。”
“不是,你二十九跟三十有啥区别?不都是奔三了?”
“不一样,少了一岁!”
看着对于一岁的差距如此执着的曾经的得力干将,老者再迟钝也发现了端倪:“你该不会真的铁树开花了?”
此时他才恍然大悟:“我说你怎么今天怎么突然去我家?而后到饭点还赖着不走,见我要出门还若无其事说陪我呢,原来陪我是假,见佳人是真!你呀你,就是醉翁意义不在酒!”
“啧啧,回头我就跟老罗分享这个好消息,他肯定要烧香拜佛了。”
罗战此时都没心思跟老者聊天了,因为他发现了安子墨不知何时已经被许子豪拉走了,而他家女人的身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聚集了几只苍蝇,这显然是几个家长带着自家的小辈介绍给宁沫认识。
看着她那巧笑倩兮的样子,他垂在两侧的手再次紧握了起来。
原本就只是一点血迹的手,顿时又鲜血淋漓了起来,一滴两滴……滴落在地上,可他却果然不感觉到痛。
“首长,你是不是也应该带我见下安神医?”
“你呀!”老者无奈凭空点了下罗战,“算了,跟我来吧!”
两人向着宁沫的方向走了去。
此时的宁沫的脸已经僵硬了,原来人人向往的上流社会的应酬也是一件烦闷的事情。
正想着,眼角就瞥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影。
只见他身着黑色的风衣,此时大敞开来,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衬衫,下身仍是黑色长裤,干净笔直,浑然散发着王者霸气。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充满魅力的男人。
看着他这衣服,宁沫才想起她欠他的一套衣服还在空间里呢。
也不知道他怎么来了,他们家可是没给他发请帖,当时她妈妈问她要不要给他发请帖,被她拒绝了。
宁沫周围的人也看到了来人,纷纷致敬了下,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秦首长,谢谢您能来。”安爷爷一脸欣喜地望着身边的老者。
老者开怀大笑了起来:“怎么,我来不得?而且我这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人不能前来,我只能代为走一趟了,顺便转达下他的祝福!”
安爷爷一听,老泪纵横了起来,而后对着天门的方向敬了个军礼。
完事才对秦首长介绍起宁沫来。
虽然好奇这秦首长的身份,宁沫还是大大方方地打着招呼。
看着没有半点胆怯的宁沫,秦首长点了点头:“听说你边打工边学习都考上了京都大学,虽处淤泥之下,却绽放了光彩,以后绝非池中之物呀。”
听着秦首长的夸奖,在场的每个人都绽放了笑容,就连罗战也不例外,他为她骄傲。
秦首长说着还看向了罗战:“老安,跟你介绍下,这是我曾经的得力干将罗战,他曾被自一号首长赋予最强兵王的称号,甚至说他堪比关公……”
秦首长为了罗战的幸福,可是不遗余力地说着罗战的优点。
安爷爷眼神不经意地看了安妈妈一眼,不是因为他所说的成就,而是因为罗战这个名字。
见安妈妈点头,安爷爷挑剔的目光从上到下,再从脚到头看了好几遍。
最终发现,这外形真没啥挑剔的,就是太高了,老头子他还得抬头看他,实在是太累了。
还有他竟然是见了血的兵王,这多危险的工作,万一他又像自己儿子一般,那自己孙女?想着安爷爷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一旁的秦首长注意到了,暗叫不妙,“老安,咱们好久都没喝一杯了,来,陪我喝一杯去!”他说着就拉上了安爷爷的衣袖就要离开。
“这……”安爷爷本来想拒绝的,他还没好好审查这罗战,可想了一会,他还是点了下头,“好吧!”
两人这才离开,安爷爷临走时还意有所指地看了钟倩一眼。
此时罗战,他的目光已经焦着在了宁沫的身上,他贪婪地享受着这近距离接触自己媳妇的甜蜜时光。
那灼灼目光看得宁沫都不敢直视了,只是看向了地板。
却发现了地上竟然有着一滴血渍,宁沫想着那血渍上移就看到了罗战那受伤的手。
宁沫的瞳孔骤然一缩,心潮却开始升起了起伏,这人怎么又受伤了,难道不疼吗?还不去包扎下?
瞅着又有一滴血滴要往下落,鬼使神差地宁沫扯下了自己旗袍右侧上方开襟处挂着一块玉兰花手绢,而后递给了罗战。
罗战的嘴角上扬,眼中星星点点的笑意在迅速地汇集。
她关心他,没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让人欣喜了。
看着罗战没有接过的意思,宁沫缩回了手就要把手绢收回来,却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被抢走了。
两人的互动,当然落入了一旁心细的钟倩眼里,看来自己的女儿对这罗战也不是全然无意,只是还不自知而已。
想着她也就开口了:“罗同志,你家有几口人?”
闻言罗战的眼睑下垂:“实不相瞒,现在就只有我爷爷奶奶和爸,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闻言宁沫瞠目结舌了起来。
上一世他可是带她去了一次罗家,当时可是见到了他妈妈和他妹妹呢?
怎么现在竟然说他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去世了?
不对,罗战当时可从未介绍那女主人和罗琴,只是指着男主人说:“这是我爸!”
而后他就被他爸叫到了楼上的书房。
后来那跟罗战有几分相像的女主人才搂着她胳膊介绍了:“我是罗战的妈,这是他妹妹罗琴!”
所以那是他后妈和妹妹?可是为什么跟罗战长得像?
还是说现在罗战在撒谎,那两位就是他妈妈和妹妹,可是他为什么要撒谎?
现在宁沫的心里可是有好多疑问,可场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