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沫心里暖暖的:“钟姨,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钟倩摆了摆手,扬起了一抹优雅的笑:“怪我自己,子豪都说你没吃饭就跟人走了,他也没说谁,只让我们不用担心,我这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如今你回来了就好。”
“后来吃饭了吗?我把菜再拿去热一热!”
“不用了,我都吃过……”大晚上何必麻烦人呢,可她的肚子却是恰如其会地抗议了起来。
宁沫瞬间尴尬了起来。
钟倩露齿一笑:“你这孩子,还跟我客气,肚子可比你诚实多了,先等着,饭热下很快的。”她说着就疾步离开了。
她一走,安子墨却看着宁沫那鲜艳的嘴唇,若有所思:“你今天真没啥事?”
“没有,我有事了还能平安回来吗?”宁沫一副他想多了的表情。
见宁沫不想多说,安子墨也不想强迫,他点了点头:“没事就好,书本上的知识,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说到这个,宁沫瞬间来了精神,而后她直接回了屋里拿出了自己做的笔记,两人就在沙发上探讨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钟倩端着饭菜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她不禁感慨了起来:“小学的时候,子墨两兄妹也经常这么探讨作业,可是初中开始就没有了,只因为子瑜不爱学了。”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这也没有什么,后来她想学习表演,你说表演也行,我也不反对的。”
“可是她非得出国,最终我还是没扭过她同意了,如今都出国一年半了,也不知道今年过年能不能回来……”
钟倩絮絮叨叨的,看得出来她想女儿了。
许久之后,钟倩这才反应过来,神情颇为不好意思:“瞧我果真老了,都絮叨上了。”
宁沫莞尔一笑:“钟姨,您哪里老了,咱们俩走出去,肯定以为咱们是姐妹呢。”
她说的是实话,钟倩其实也就是40岁,可看去就跟三十出头一般,岁月从不败美人,说的不过如此。
宁沫的话逗笑了钟倩,“你的嘴可真甜,好了,被你这么一夸我这心情也宽慰了不少,来,赶紧吃饭吧!一会儿又凉了。”
于是宁沫就边吃,安子墨边给她补习,钟倩则上楼休息去了。
许久之后,安子墨把宁沫不懂的问题都解决了,一看时间,都差不多12点了。
“子墨哥,谢谢你,你明天还要上学,赶紧去睡吧!”
“你这终于又重新叫我哥了,不准再变了?”安子墨嘴角的笑容徐徐绽放,就像那一朵盛开的兰花,君子如兰。
呃……刚刚那声哥她直接脱口而出了,不过看着那温暖如那和煦的春风的笑容,好像叫哥也没什么不可以。
至于同一日出生,管他呢,同一个肚子的双胞胎还有先有后呢,何况他们还是不同的家庭,所以就算是同一日,可时间肯定是不一样的。
而且宁沫瞅着他这一米八的身高,肯定是哥哥无疑了,再说叫声哥,可以享受妹妹的福利也好。
“嗯,不变!”
闻言,那朵兰花开得更夺目了。
看着还想再捋一遍的宁沫,他提醒道:“学习不在乎这么一时,你的天赋连我都震惊,我相信等你上学了,我这中医第一的名头就要让给你了。”
听着安子墨这打趣的话,宁沫也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嗯呢,我也这么觉得,毕竟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可是死在沙滩上呢。”
宁沫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安子墨也被逗笑了,一点也没被揶揄的窘迫:“好,我等着!”
等安子墨回屋,宁沫把碗洗了,东西也收拾回屋了,本来是想睡觉的,可是一闭上就想到了那疯子般的男人。
想到了这段时间他为她查的身世,好像这男人也不是那么的一无可取。
只是想不到那医生竟然搬家了,她手上也没有她的照片,难道还要回头问他要?
宁沫打了个哆嗦,摇了摇头,打消自己脑中那愚蠢的想法。
算了,明天自己还是去社区医院看看吧。
想着宁沫也就重新收拾好心情,强行让自己入睡了。
翌日一早宁沫先去了一趟方可怡那。
看到宁沫的时候,方可怡立马绽放出了花一般的笑容,那两道梨涡就像是花心上的露珠,亮眼又迷人。
“宁沫,你可知道我昨天卖出去了多少?”方可怡一脸神秘地看着宁沫。
宁沫的眼睛不经意地瞥向了她身后已经消失了一大半海鲜的水池,可却佯装不知道:“估计50斤!”
果然方可怡的梨涡更深了:“错,我可是卖出去了150斤的海鲜!”她说着就拿出了一个本子和钱递给了宁沫。
宁沫接了过来,看着里面写的一些明细,什么东西,多少斤,收入多少钱,最后一行还有个总重量,总斤数,一目了然。
在最后面还写上了一些备注,比如什么鱼好卖?谁还要什么东西?不得不说有相关经验的售货员就是不一样。
宁沫满意地点了点头,直接给方可怡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怡,你怎么可以这么棒!”
被宁沫这么一夸,方可怡顿时有了几分不好意思。
“那剩下的还估计不用半天就卖完了,其他的……”
“放心好了,我就是来接货的,你先拿现有的出去卖吧,等你买完,货保证给你送到!”
宁沫把本子和钱都推了过去,“这就先不结款,等鱼都完事了咱们再结。”
闻言方可怡面露担忧:“你的意思这海鲜生意不长久?”
“嗯,有点不稳定,不过咱们不卖海鲜,却是可以卖其他东西。”确实她还得去南方,那空间的海鲜就不能卖了。
见状,方可怡这才松了口气,而后直接出去卖海鲜了。
等她走远了,宁沫这才从空间里拿出了海鲜。
而后宁沫就去了朝阳区的社区医院,只是没承想吃了闭门羹,说他们医生的档案是不让查的,态度傲慢无礼不说,甚至不给宁沫说话的余地。
这就是普通人和有权势的人的区别,瞧瞧人家罗战就查到了。
宁沫无奈地转过身,却看到了那个眼窝凹陷,眼里布满血丝的憔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