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相处这么久了,彼此的配合自然极为的熟稔,荒方才动手,其他人已经开始疏散民众以及准备补刀了。 他们都清楚,荒一旦出手,很少留有余地。 墨子,昆吾老祖,以及黄泉中那个中年汉子等等,全部都死在了荒的刀下。 见到荒提刀而来,迦古脸色骤变,他看着小道士等人,内心深处顿时便怂了,他心里清楚,一旦打起来,他会被围攻死。 其他人也许会看在他的身份上,不会下死手。 但是,这些道门的人,以及眼前这位武夫,绝对不会留手。 “施主且慢!” 迦古的话刚出口,便被荒打断:“来而不往非礼也!” “纣临!” 一刀斩出,刀意肆虐,一种狂暴残忍的气息自大秦龙雀之上诞生。 以纣为名,这是荒从帝商玄鸟旗中感悟而出的一道必杀之招。 他当初殷墟之中见过那位人皇。 自然是对于对方的气息有所感悟,与此同时,他在帝商玄鸟旗中闭关三月,对于帝辛的了解与更为的深刻。 于是,他将创造出一式刀法,命名为纣临,以寄托那位人皇对于人族的期待。 纣,虽然不是好词! 但是,这词是他千百年来的称谓。 其他人看不明白这一刀的高深,但是,迦古却在这一刻脸色骤变,他心头生出了浓郁的危机。 他心里清楚,自己出手了,这一次只能硬接。 唯有如此,才能以实力赢得尊重。 也只有双方实力相当,他才能提出罢手,对方也才会认真考虑。 一切的从心,都是在势不如人的情况下,一切的罢手言和,都是旗鼓相当之时。 这样的道理,迦古自然是明白的。 手捏不动明王印,迦古眼中满是平静,他相信他们的佛门的传承,一道不动明王印足以抗衡这一刀。 当纣临抵达,迦古却是发现,光是不动明王印无法挡住这一刀,灵力暴动,仓促之间捏出无畏狮子印,悍然朝着纣临迎击。 咔嚓! 电光火石之间,纣临斩破无畏狮子印,落在了迦古身上。 “噗!” 一口逆血吐出,迦古身上有佛光闪烁,卐字闪烁,他望着提刀而来的荒,以及准备出手的小道士等人,连忙压下眼底杀意,双手合十做了一个佛礼:“施主,便是秦国师吧!” “怎么了,想要杀了本座,替佛扬道?” 荒脸上满是笑意,只是他身上的气血却更为沸腾,很显然,他在蓄力,准备大杀招。 “不是!” “久闻国师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凡!” 迦古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朝着荒,道:“贫僧之前出手,冒犯国师,如今国师也出手了,是贫僧输了!” “想来我们的目的相同,都是为了濮阳的上古传承,没有必要在这里无畏厮杀,这样做只会便宜其他人,你我就此作罢如何?” 见到迦古散去周身气势,荒方才停下脚步,一身沸腾的气血逐渐平稳,积蓄而起的真气依旧是蓄势。 “争夺人间上古传承,我不会阻拦你!” “但是,不论是你佛门,还是道门,都不得在人间传教!” 说到这里,荒话锋一转,道:“你佛门讲究往生极乐,讲究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 “因果报应是好,但你佛门修来世,而当下中原,战火燃烧,大势之下,遍地烽烟,并不适合传道!” “允许你们入人间争夺上古传承,已经是一种极限!” 这一刻,迦古笑着摇头:“国师应当清楚,以国师现在的能力,只怕还挡不住我们传道吧?” “人间想要对抗修士,不是一两次了,但是毫无意外,他们都失败了!” “国师何苦要做这条路上的一具枯骨!” “哈哈,若是本座所料不差,你佛门的那些顶尖强者,下不了山吧!”荒冷笑一声,盯着迦古,道:“若是你佛门中人敢违反,本座便提刀至尔等进入人间的入口处!” “来一人,本座杀一人,来两人,本座杀一双!” “不信,你可以试试,本座从不食言!” 说完,荒便带着小道士等人离开了。 迦古眼中浮现一抹凝重,他从荒的话中,听出了坚定。 而且,对方的实力很强大。 一身战力之恐怖,完全不再他之下。 况且在荒的身边,还跟随着道门的修士以及人间封子者。 一念至此,迦古心头有些迟疑。 许久,他将传道的念头彻底的压下。 因为他心里清楚,不管佛门总部听到这个消息对于荒生出何种的想法,亦或者付诸于何种的行动。 那都是后来的事情。 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这一切都是虚妄。 他在人间势单力孤。 虽然也有其他的佛门弟子下山,但那些人,未必会协助于他。 以荒的势力与实力,有斩杀他的底气。 他死了,一切都完了。 他的雄心壮志,他的志比天高,他的佛子之梦,都将化为虚妄。 ........ 叶若客舍。 在南宫倾城的安排下,他们一行人入住了客舍。 叶若二字,取自桑之未落,其叶沃若。 出自《卫风·氓》。 等伙计将酒菜送来,离去之后,南宫倾城亲自给荒斟酒:“国师对于西方教也有所了解?” “略知一二!” 抿了一口卫酒,荒朝着南宫倾城笑了笑,道:“但是不多,至少不会比你多!” “国师,当真不是道门的当代行走?” 这一刻,小道士皱着眉头,道。 他遇见荒的时候很早,对于荒的情况有些了解。 若是将荒带入道门行走的身份,将会完美的权势荒的崛起之谜。 唯一让他疑惑的则是对于道法不通,一身修为,全部都来自于武道,虽然这种修行之法,极为的精细,远远不是当下武道可比。 但是,这解释不了荒不修道法。 毕竟,修士最大的优势,不光是战力无双,更是因为延年益寿。 修士,与天争,与己争。 只有活的足够久,才能变的足够强。 作为道门的当代行走,没有理由不修道法,而是选择了粗鄙的武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