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梁,这样惩处,是不是太重了些!”老夫人看着嬴渠梁与嬴虔:“驷儿才十三四岁.......” “阿媪,他是国家储君!” 嬴渠梁摇了摇头,他的念头坚决如铁。 他无比的清楚,若是他不惩处嬴驷,必然会给秦国留下麻烦。 当秦国与嬴驷对比,他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是国君,秦国才是他的一切。 “二哥,我陪驷儿去......”莹玉心下不忍,她可是清楚,嬴驷从小就没哟受过什么苦。 “不了!” 这个时候,嬴驷起身朝着莹玉摇头:“我自己去!” 说完,嬴驷便转身离开了。 嬴虔的一番话,虽然没有让他释然,但他也清楚,不管是荒,还是嬴虔都没有放弃他。 而且,他也清楚,若不是卫鞅,以他公父的性格,今日他必死无疑。 嬴驷的心头有困惑,也有感激。 望着嬴驷离去,老夫人长叹一声:“希望他能够成长起来!” “媪,他是秦国太子,若是不成长,也就不配成为秦国储君!”嬴渠梁沉默了许久,朝着老夫人解释,道:“卫鞅虽然惩处了驷儿,但这也只能平息民愤。” “只有我亲自惩处了驷儿,废除太子之位,放逐于山野,才能让老秦人释然,然后去接纳秦国。” “等以后驷儿上位,他们也会接纳驷儿!” “若是我不惩处,未来驷儿上位,要么大肆镇压老秦人来坐镇公位,要么就是与老秦人离心离德。” “如此秦国,还有何未来!” ....... 太师府。 老甘龙神色难看,整个府上充斥着浓郁的悲愤。 长子甘灼,处于劓刑,流放于陇西山地! 这是耻辱! 老甘龙痛心疾首,但是他改变不了什么。 此时此刻,他方才后知后觉,当初他出手算计了嬴驷,与此同时,嬴渠梁便算计了甘灼。 只是这件事,还牵连了公孙贾。 当他在城墙上,看到了刀落下的那一瞬间,他就清楚,他的长子算是废了。 多年的培养。 他寄予厚望的子嗣,就这样废了。 “嬴渠梁,这一次是你比老夫高明!” 甘龙声嘶力竭,他不甘,他不忿,唯独一点,他不怨恨嬴渠梁。 因为他算计了嬴驷,而嬴渠梁算计了甘灼。 “只是老夫不会就这样认输的,左庶长卫鞅,国师荒,乃是于上将军嬴虔!” ........ 今日的荒,已经足够抛头露面了。 从勾栏出来,便直接回到了府上,而此刻他的府上,有一位白衣女子静候。 “家主,有一小娘子,正在府上做客!”家老朝着荒行礼,将情况说了一遍。 “嗯!” 荒没有责怪红衣,他清楚,有些人想要进来,红衣根本拦不住。 “我去看看,准备一下醒酒汤,给小道士与风老头也送过去一碗!”吩咐了红衣,荒便朝着院落而来。 院落中,女子的五官很精致,精雕玉啄,纵然是面纱遮挡,依旧难掩绝色,一身的白衣,黑色的长发随风飘扬。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浑身散发的冰冷的气息,让人只能望而却步,就这样望着对面的女子,荒没有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瑕疵。 “不知姑娘从何而来?”荒笑了笑,在一旁的石墩上落座:“入我府上,所为何事?” “从来处来。” 女子说了句很操蛋的话:“听闻秦国师天资绝世,特来一看!” 端起茶盅的手一顿,荒朝着女子:“想来姑娘已经看到了,不知姑娘还有何事?” 见到荒如此直白,女子微微一愣,随及看向了荒:“无事,怎么了?” “既然姑娘无事,那就请离去!” 荒看着女子,笑了笑,道:“我尚未娶妻,府上不适合留女眷,希望姑娘能够为我的名声着想。” 说着,荒伸手:“慢走,不送!” 一时间,女子有些愣住了。 她从小到大,一路走来,见过无数的男子,但是从来没有人像荒这样无礼,让她有些恼怒,却又无从下手。 她引以为豪的魅力,没有了用。 “哼!” 冷哼一声,女子起身远去,清冷的声音传来:“秦国师,也不过如此!” “国师,你的相好?”风徵端着醒酒汤,朝着荒打趣,道。 瞥了一样风徵,荒端起醒酒汤一饮而尽:“风老头,你迟早会毁在你这张嘴上了。” “这小娘子,很强,根据我的感觉,不下于小道士。” “对方是一个剑修,战斗力只怕小道士不如对方。” 听到荒的话,风徵脸上打趣神色一下子消失不见,朝着荒,道:“这是找你来的人?” “嗯,十有八九便是因为殷墟,亦或者因我等入局的人!” 荒点了点头,轻笑,道:“先看看再说!” “不论怎么样,这里都是我的主场,最先坐不住的不会是我!” “国师,现在的栎阳城中,出现了这样一位,只怕是风雨欲来风满楼!”风徵神色变得凝重,朝着荒,道:“而且,根据公子的意思,殷墟那边应该也快了!” “现在就算是国师想要避开,那些人,也未必就会让国师避开!” 喝了一口凉茶,任由苦涩在口腔中散开,荒轻笑,道:“你担心的也许会发生,但不会在现在发生。” “关于殷墟的事情,刚刚提及,正是那些人信誓旦旦之时,他们不会让我们染指的,除非是等他们找不到的时候,才会让我们当替死鬼。” “所以,我们还有时间,只是这个世间并不多!” 这个时候,小道士也走了过来:“国师,刚刚得到消息,师门也会参与这一次的殷墟,只不过;来得是我师姐!” “现在栎阳来了这样一尊强者,要不要将其引入朝歌?” 闻言,荒思考了许久,点了点头,道:“先不急,对方是冲着我来的,只怕很难离开。” “先试探一下,对方的目的,再做其他的打算!” 荒对于此人的目标很是疑惑。 对方来他的府上,既没有表达出善意,也没有释放恶意,这就让他很是奇怪了。 不论如何,还是先行试探一下。 等确定了对方的目的,在作出相应的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