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启明叫她这般威胁着请了过来,还是笑模样:“卿卿,若是以前,你定不会为难那个小太监的。”
“为难他的是太子殿下,不是我。”楚清澜冷漠道,“不知太子殿下假借我未婚夫的名义,叫我来是作何?”
“如此良辰美景,你与孤如此冷冰冰的说话,真是伤了孤的心。”大冬天的,岑启明还是扇子不离身,说话间习惯性地又摇一摇。
“寒冬腊月谈何良辰美景,太子殿下觉得冷,不过是风吹的而已。”楚清澜不想多待,却见岑启明不肯说出来意,便只得自己加把火:“殿下若无事,我便走了。”
“孤寻你,怎么可能没事,”岑无恙在她这里吃了几个软钉子,却还是面不改色,从怀中掏出两张纸来,“这个给你。”
楚清澜捏着纸边接过来,一目十行看完,却只觉得荒唐。
第一张纸上是她的字迹,内容很简单,却让她内心作呕。
无他,只因上面言辞切切的写着,她虽心系太子却要嫁给豫王,无奈与太子两相决绝,但仍深情难改,望太子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
这封信上的字迹,就算是她本人,也难挑出一丝半毫的异样。
她接着看向第二张纸,上面是岑启明自己写的情诗,算是对前一封信的回应,满纸只道世情无奈,阻隔有情人。
她心内冷笑,岑启明却仍在旁边问道:“卿卿,你怎么想的?”
楚清澜想骂人,却觉得出口都是浪费自己的力气,伸手便刷刷几下撕了纸,直接扔进了旁边湖里。
“殿下,我知道刚才第一封信,你给我的不过是誊抄过的,原稿定还在你手里,我撕了也没用,可不是我写的东西,便不是我写的,”她眉目不带一丝惧意,直直看着岑启明,“大不了咱们禀明圣上,光明正大地查,这封信是总不能凭空飞到你手上,只要过了人手,便定然会有眉目,我并不怕闹大。”
“你写的东西,我看过了,可还是那句话,那东西与我,没有一丝一毫关系,”她很平静,“殿下与我,也没有一丝一毫关系。”
“我与三殿下是心甘情愿,陛下亲赐的婚,你若觉得世情无奈,难不成是觉得陛下有错么?”
她说完便打算走,她如此不给岑启明面子,岑启明却出乎她意料地说了一句话:“孤知道那封信不是你写的,不过想顺水推舟而已。”
他脸上终于没了虚伪的笑容,却也不是生气的样子,而是带了一丝浅淡的轻蔑:“卿卿,哦不,楚小姐,你现在这副样子,可比以前让孤觉得有趣一些了。”
“深情戏码,陪你演一时也不错,”现下他是真真切切发自内心的笑了,“演久了,就有些累了,孤本来以为你终于醒悟一些,没想到却还是很蠢。”
“你们楚家站在岑无恙那边也就罢了,你一介女子妄图插手这些事,却显得不自量力了些。”
“女人的战场应该是内院,孤劝你收收心,好好当你的豫王妃吧,好弟妹。”最后三个字他咬得轻佻又恶劣,“省得害死孤那个会听女人话的蠢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