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掳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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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夜推门而出,陈旧却依然结实的门板意外地撞出一声闷响,以及一个拉耸着耳朵,紧捂额头蹲在门外的兽族兔女。

小白兔血红的双眸泫然欲泣,看样子撞得不轻。

“呜呜,好疼啊,队长,你开门前都不敲门么!”小兔子满腹委屈地控诉着。

访夜没好气道:“你见过出门还要敲的吗?以后偷听麻烦机灵点,白瞎了你那对这么长的耳朵。”

小白兔扭头道:“冷月姐姐,你刚躲开的时候怎么也不顺便拉我一下……”

扎起马尾辫的银发精灵斜眼道:“噢,我只是路过,就看见绯瞳把耳朵贴在门外不知道干什么,刚想把她拉开,没想到访夜你就出来了。”

绯瞳瞪直了泪汪汪的大眼睛,哭道:“不对啊,明明刚咱们是一起……”话没说完,便被冷月凌厉的眼神把话堵回肚子里,只好嘟起小嘴蹲在一边画圈圈……

面对队中这两个演技拙劣的戏精,访夜倍感无奈。

访夜朝冷月问道:“你跟她不是一直不对付吗?难道说你们的交情其实还不错?”

访夜口中的她,明显指的是正在房中休养的暮姬。

冷月:“我只是不喜欢她这个人,不代表我不认可她的战力。”

访夜扶额道:“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到底怎么想的……”

冷月:“你这是要去杀人?”

访夜:“我这像是要去杀人的样子?”

冷月臻首轻摇:“不像,可就是因为太不像了,所以我知道你要去杀人。”

访夜拍了拍冷月香肩,笑道:“那可以拜托你不知道吗?”

冷月:“我们可以帮忙。”

访夜:“你们可以帮忙在楼下的吧台要三个位置,顺便叫老板醒一瓶酒。”说完便闲庭信步般绕向楼梯拐角。

绯瞳:“冷月姐姐,我怎么觉得队长他跟平常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可有什么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冷月:“你记得昨晚他把暮姬抱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绯瞳不禁打了个冷颤,血红的眼眸中涌起莫名的恐惧……

她,看见了,来自地狱的,恶魔……

访夜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一下身上明显带着破损的皮甲,从行囊中掏出两块油饼胡乱嚼了几下,伴着凉水咽入腹中,赶在两点三刻前踏出旅馆大门,然后不出意料地迎来一个肥硕的身影。

胖子张开臂膀,一见面就给访夜来了个热情的拥抱,殷切说道:“噢,访夜,见到你真高兴,听说昨晚幕姬小姐遇袭了?没出什么事吧?这城里啊,愈发不太平喽。”

访夜笑道:“让重山大人费心了,暮姬只是受了点轻伤,躺几天就好。”

重山:“那几个袭击者的身份,可有眉目?”

访夜叹道:“毫无头绪,不过我们这些当佣兵的,结下什么仇家都不奇怪。”

重山眯眼道:“访夜老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听老哥我一句,劝劝暮姬小姐,陪巡察使大人一晚,只消一晚,我以寂木城佣兵协会会长的身份保证,你们在城里的安全,由我负责,以后委托任务的抽成,协会只收取百分之五,你看如何?”

访夜面有难色:“这……这不好办啊……你也知道暮姬是最近才加入我队中的,我的话,她也不一定听得进去……”

重山:“哎,老弟你这话可就……”

“嗖”的一声,一根细小弩箭被重山身边的保镖挡下,访夜连忙高喊:“大家当心,有人行刺!”一边不由分说,拽着重山领口消失在慌乱的人群中,保镖刚要回头寻觅雇主,却被一辆刚巧路过的马车挡住了视线。

访夜拖曳着满身肥肉的重山穿过人群乱流,在陋巷中穿行,到达一僻静处,两人都松了口气。

这一路狂奔,几乎要了重山的命,大胖子俯身弯腰,双手压着膝盖,满头是汗,气喘吁吁:“呼,呼,这里……这里应该安全了,等……等我先把护卫叫来……”说着便掏出符石,准备将其激活,把当下位置告知随从接应。

他忽然觉得背脊一凉。

一根秀秀气气的黝黑长枪,秀秀气气地从后洞穿了他的胸口,符石滚落在地,刚亮起的凝光渐渐散去。

重山愕然看着胸口透出的枪头形状,颤声道:“你……你……原来你使的是枪?你是……三年前的……凶手?你……到底……是谁……”

访夜一言不发,旋动枪杆,将重山的心脏搅得稀烂,仔细确认现场没有纰漏后,扭动机括将长枪拆分为三段妥当收好,悄然离去。

旅店中,暮姬已恢复如常,从梳妆盒中取出一枚古朴木梳,划过三千青丝,剖开喜怒哀乐。

镜中丽人,不苟言笑,清冷绝伦,双瞳剪水,深邃如渊,彷如那高高在上,默默俯瞰众生的神只。

这一刻,她的美,超脱于尘世,不属于凡人。

骏马嘶鸣,三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在密林的大道中疾驰,门帘高挂,厚重的布料隔绝了所有的视线,华丽而不失内敛的纹饰罕见地地没有刻上任何家族徽记,叫人难以猜度车厢内坐的是哪位大人物,甚至猜不到车队的主人坐在哪辆马车上。

其中一辆马车上的妙龄少女,双肘撑着膝盖,两手托着腮帮,显得有些恹恹,无精打采的美眸中除了无聊还是无聊,身边琳琅满目的精美零食与浓香四溢的咖啡也挑不起她半点兴致。

少女名为安妮,神圣联盟中那位备受尊敬的卡尔议长唯一的孙女,即便在整个永恒大陆都算得上出身显赫的贵族千金,她曾幻想过这趟前往千年王国的旅途会如何精彩,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坐在沉闷的车厢内发呆,而面前那个只顾着看书的可恶女仆长,甚至连窗帘都不允许她拉开!

可在家中无法无天到连爷爷也不放在眼里的安妮大小姐,却从心底里有点憷着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女仆长,那是来自她作为女人的敏感直觉,这个叫露西亚的女人,总给她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如果可以的话,安妮并不想与女仆长作太多的交流,但有时候却不得不这样做,例如现在……

安妮扭捏了一下身子,说道:“露西亚,可以让车队停一下吗?我想下车走走。”

露西亚抬起眼帘瞥了一眼自家小姐,冷冷道:“不可以。”

安妮俏脸染上绯红,不自在地搓了搓小手:“我……我内急……”

露西亚:“出发前才叮嘱你去一趟洗手间。”

安妮:“或许是早上咖啡喝得太多了。”

露西亚叹了口气,合上发黄的书籍,拉开座椅下的抽屉,取出一块白色棉质布料,说道:“用这个。”

安妮瞪大眼睛,娇声道:“这……这是尿布?我是小淑女,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能用这个!”

露西亚不置可否,把尿布递到安妮跟前,说道:“如果你不会用,我可以帮你。”

安妮总算是明白了,自己在这位女仆长眼中,无论是小女孩还是小淑女,根本没任何分别,她压根儿就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她从爷爷那得到唯一的命令,就是保护自己的安全,除此以外,都不重要。

安妮终于忍无可忍,高声嚷道:“爷爷是让你护送我去千年王国度假,不是让你把我当囚犯一般看管的!现在我要车队停下,立刻!”

露西亚:“这里不安全。”

安妮:“就一小会儿,有什么不安全的,难道我作为议长家的嫡孙女,连这点小事都要向你请示不成?露西亚女仆长?”

露西亚:“我只是遵照老爷的吩咐……”

安妮打断道:“难不成爷爷还会叫你拦着我去小解?”

露西亚:“老爷没有……”

安妮:“这不就得了?”说着小腿一伸,竟是直接把马车大门给一脚踹开了,马夫听到响动,不明就里,连忙勒住缰绳,伸手招呼车队停下。

安妮顺势一跃而下,径自往路边走去,露西亚见阻拦不得,也只好陪着小姐一道往路旁的丛林走去,还不忘嘱咐车夫和其他随行女仆小心警惕周围。

主仆二人一路无言,行至荒野密林深处,露西亚确认四下无人,说道:“就在这儿吧,赶快。”

安妮却一脸局促地伫立不动。

露西亚:“怎么了?放心,附近没有人偷窥,我替你守着。”

安妮:“你这样看着,让我怎么尿得出来……”

露西亚苦笑不得,自家这位千金大小姐未免也太娇生惯养了,她又不是男人,有什么难为情的,无奈道:“好,我稍微走远一些,如果有事就大声喊我。”

安妮:“你可别偷看……”

露西亚翻了翻白眼,远远退开,如果不是议长大人再三请求,她才懒得照料这个任性的小女孩,用尿布多省事,非要跑到这深山密林里小解?

安妮目送露西亚离去的背影,确认她走远,才提起裙锯,慢慢将绣满碎花纹饰的裙摆翻至腰间,玉指轻捻,润物细无声般将纯白色的棉质三角内裤轻轻褪至双膝间,顺势缓缓蹲下,将裙摆卷在小腹处避免皱褶,大腿呈四十五度角张开,若有人站在面前,那往外扯紧的内裤则恰好能遮住小穴位置,真不愧是名门淑女,连尿尿都这般讲究。

正当讲究的小淑女要一泄为快之时,一股阴森刺骨的寒意却猝不及防地袭向粉嫩的私处肉缝,安妮顿时打了个冷颤,一个激灵把将出而未出的尿意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她四下张望,疑惑不解,其他部位也没感觉啊,这古怪的寒风怎么尽往她胯下吹拂?

没尿出来,然而安妮的淫穴内,却淌落下几滴淑女在野外绝不应该分泌的液体,她从腰间掏出干爽的手帕,抹去私处湿意,凑在鼻尖闻了闻,眉头轻皱,再过一周就要举办成年礼的她,当然知道这带着些许骚味的液体是什么,幸好把露西亚支开了,若是被瞧见了,以后在她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都怪这莫名其妙的寒风!

安妮放松心情,再度释放尿意,却没来由地再次被古怪的阴风打断。

而这回遇袭的部位,居然是她的小屁眼儿……

寒意侵入后庭,直捣菊蕾深处,在温热潮湿的肠道内慢慢浸染开来,强烈的刺激感几乎让她当场娇媚呻吟,冰与火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互相纠缠胶着,在她从未开发过的小屁股内剧烈碰撞,似要酝酿起一场席卷全身的情欲飓风,刚抹干的私处又逢雨季,淅淅沥沥,涓流不息。

安妮顾不得脏,条件反射般用抹过淫水的手帕捂住小嘴,生怕露西亚听着声响,发现端倪过来查看,她可不希望自己这副不堪的模样被向来不和的女仆长看个正着。

可那阵古怪寒风便像被赋予了生命般,来回侵袭挑逗着安妮的前后双穴,她腾出来的右手拦不住决堤而出的洪流,也堵不住空门大开的屁眼,只能眼睁睁感受着体内的少女春情愈演愈烈,泛滥成灾,她忽然觉得此刻最美妙的愿望,就是舒舒服服躺在自己闺房中的大床上,舒舒服服地发情自慰,然后舒舒服服地叫床……

什么是淑女?她什么都不想管了。

数枚闪烁着幽光的细小刀刃从天而降,密集地钉在安妮身侧不远处的草丛中,然而诡异的是刀刃并未落地,而是附着在一个逐渐显出身体轮廓的人影上。

安妮忽然受惊,来不及惊呼,便被人搂住后腰,几下起落,往车队方向飞掠而去,认出那身黑白色调的女仆装束,让她惊魂未定的心绪平复几分,纵然她极为讨厌这位女子,可也不得不承认一个铁一般的事实,身为爷爷贴身护卫的露西亚,才是她最可靠的依仗。

两人一扑进马车内,露西亚便高喊:“有刺客,保持警戒,马上出发!”训练有素的车队马上以最快的速度沿大道飞驰。

偷窥安妮的人影一根一根摘下背后的刀刃,绯腹道:“老夫不就撩拨了一下小姑娘嘛,至于下这么重的手么?要不是提前释放了奥术护盾,说不定还真要受点伤,啧啧,以那个女人的身手,怕有五级的实力吧?应该就是卡尔身边的那个女仆长?”

模糊不清的人影凭空变幻出一根魔杖,直插在草地上,魔法阵向四周蔓延,符文逐一点亮,佝偻身形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几行散乱的脚印,与那滩子散发着淫糜气息的水渍。

马车中,安妮拍着起伏不定的胸口,问道:“刚才那到底是人还是魔物?”

露西亚:“那是一个擅长奥术魔法的法师,他施展了隐身术,瞒过了我的感知。”

安妮:“他……他把我下边都看光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手……”

露西亚只觉得一阵无力,到底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刚那种命悬一线的险境,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却在为走光的问题斤斤计较?

露西亚:“第一,是你让我离远点的,第二,你现在可以把内裤拉上去了。”

“啊”的一声惊呼,安妮刚才一直被露西亚搂着狂奔,都忘了自己裙底下那条三角内裤还褪在膝盖上,一脸幽怨地翻起裙锯,将内裤重新拉到腰间,嘟着小嘴细声道:“不许你把这件事说出去,爷爷那也不许说!”

露西亚:“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跟老爷报告。”

安妮:“那……那我走光的事……”

露西亚:“这个我不会提及。”

安妮放下心来,低头梳理散乱的长发,觉得眼前这位行事刻板的女仆长,似乎也没有自己之前认为的那般招人讨厌。

然而刚刚还是心平气和的露西亚却忽然脸色大变,杏目圆睁,左手按下安妮臻首,一脚踢碎车厢木板,直接朝车夫位置踹了过去,看这骇人的声势,便是一头公牛都能直接踹飞。

然而这看起来能直接把公牛踹飞的一脚,却被一根不显得如何健壮的手臂轻轻松松地挡下了,而手臂的主人还犹有余力勒停骏马,仿佛这一脚只是不痛不痒的花架子,只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痕迹。

露西亚知道自己这一脚有多重,所以也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多强,更是瞬间就猜到了对方身份,沉声道:“不但【寻秘者】罗斯,就连【破山】马洛尔都来了,你们彼得家族两大供奉就这么有空?”

马洛尔:“要不是怕罗斯那个老色鬼误事,我本来都不想露面,欺负一群女仆,传出去我都嫌丢脸。”

虚空中传出一个声音:“马洛尔老弟,背后说人坏话的习惯可要不得啊。”方才偷窥安妮小解,名为罗斯的枯瘦佝偻老人逐渐浮现出身影。

马洛尔不屑道:“如果你想听,我可以当着你的面再说一次。”

罗斯却也不恼,笑道:“卡尔这小孙女确实对老夫胃口嘛,一时兴起,便稍微逗弄了一下,你没看见,她尿尿时受惊的表情简直可爱得要死,反正她们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露西亚握住安妮冰冷的小手,走下马车,示意自家小姐不必惊慌,然后作了个隐秘的手势。

安妮想起露西亚出发前叮嘱过她的话,微微点头。

露西亚望了一眼落在后头的车队,朝马洛尔问道:“你把他们都怎样了?”

马洛尔:“都只是晕了过去,没想到卡尔训练的这些女仆还有点意思,出手狠辣,费了我好些功夫。”

露西亚:“这么说,明顿给你们的命令,是活抓我们?”

罗斯:“没错,但前提是你们乖乖听话,如果你们非要找死,那老夫也不好拦着对不?”

露西亚嘴角扬起若有若无的浅笑,说道:“那我不妨试着死一次?”

炙热的烈日下,忽然下起了滂沱大雨,雨点折射着晌午的阳光,绽放出炫目迷人的光彩,恍如梦幻般铺天盖地而落,宛如飘洒在林中的星尘。

可明明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又是哪来的雨?

那当然不是雨,那是无数骤然暴起的利刃,那是死神发出的请柬!

【破山】马洛尔一声怒吼,看着并无几分肌肉隆起的双臂泛起青铜色的暗哑,双拳交错,抡出密不透风的拳影屏障,硬生生把忽如其来的利刃风暴在身前截下。

【寻秘者】罗斯一声长叹,身体周遭的光线开始诡异地扭曲变幻,激射而至的利刃似乎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纷纷失去准头,密密麻麻地散落在老法师脚下,蔚为奇观。

空气中响起音爆的轰鸣,露西亚所站之处赫然凹下一个小坑,她像一只矫健的猎豹,向眼前的目标发起突袭,带着几分慷慨赴死的惨绝意味,在她面前的,并不是羸弱的猎物,而是两头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嗜血凶兽。

那两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男人,便是为彼得家族效力的圣级供奉,至于为什么情报中分别远赴魔族与兽族国境的两人会同时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对方能准确判断车队的路线,露西亚无暇多想,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把这两个人拖延片刻,换取安妮的一线生机。

她从议长那得到唯一的命令,就是保护小姐,除此以外,都不重要,包括她自己的命,也不重要……

她冲锋跃起,她再次踹出了她的大腿,那条修长,结实,匀称,套着纯白吊带袜,充满了原始力量感的大腿……

杂草丛生的密林中到处弥漫着湿热的气息,生来就没吃过苦的小女孩慌不择路地在荒原里狂奔,体面优雅的碎花裙摆早被划过不知多少道口子,显得破烂不堪,鲜红的血色在包裹小腿的纯白丝袜上蔓延,安妮却顾不得许多,她只恨今天为什么没穿长裤!

在出发前,露西亚便强行要她记下几个手势暗号,刚才的手势,就是让她找个隐蔽之处,激活腰间的符石配饰,然后等待救援。

她不顾一切地跑着,只想远离那个恶心的老头子,自从知道那两个人是彼得家族的供奉,安妮就知道自己绝不能落入对方手中,就算她再天真,也知道作为议长孙女的她,一旦被彼得家族擒获,将要面临怎样的噩梦,整个人族上流社会都知道,彼得家族是怎么对待女人的,特别是政敌的女眷。

安妮渐渐觉得步伐沉重,明白体力开始不支,咬了咬牙,一头扎进比人还高的草丛中,并拢双腿蹲下,借着植被遮掩身形,她一边粗重喘息着,一边摸索出符石配饰,正要往里注入永恒之力,远处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安妮连忙捂住小嘴,惊恐地透过草丛张望,她多么希望来的是她一直厌恶的女仆长。

然而事与愿违,来的是那个让她更厌恶的老头子……安妮连忙俯下身子,紧握胸前女皇陛下所赠的项链坠饰,心中默默向女神祈祷,虽然她算不上一个虔诚的信徒,但眼下除了祈祷,她还能做什么呢?

难道还能跟那个老头子讲道理?

或许少女的祈祷真的起了那么一点点作用,追踪至此的罗斯寻觅片刻,又朝另一个方向追去,安妮松了口气,决定回头一定要让爷爷给教会捐上一笔善款,即使从她的零花钱里扣也行。

女神在上,请让露西亚回到我身边吧,安妮闭上美眸,心中默念着。

她忽然觉得有点痒,像是有什么东西舔过了她的耳垂,她转过臻首,瞳孔中映射出一副苍老的面容,一副她绝不不想看见的面容,她跌坐在地,惊悚地用大腿撑着身子往后挪动,她想喊,喉咙却喊不出半个音节,她想哭,眼中却掉不出半滴泪水。

罗斯嗤笑着站起,伸手虚握,把刚腾挪开不到两米的少女,隔空拽到身前,笑道:“小美人儿,跑什么呢,乖乖跟老夫回家去,让老夫好好教你当女人的乐趣。”

安妮娇躯止不住地哆嗦,仿佛听见了来自恶魔的呓语,内心彻底被恐惧所支配,湿意从裙摆胯下位置向四周浸染,像一朵悄然盛开在裙上的郁金香。

罗斯毫无顾忌地一手掀起少女长裙,腾出指头轻轻在安妮湿透的内裤上来回拭擦,饶有兴致地递到鼻尖闻了闻,嗤笑道:“你这个小妮子居然不要脸地在男人面前失禁了?卡尔那老东西难道没教你怎么尿尿?”

安妮终于稍微清醒过来,哭丧着哀求道:“老先生,求求您,放过我,不要把我带回去,我爷爷会给你钱的,会给你好多好多的钱,给你花不完的钱……”

罗斯:“啧啧,你看老夫像缺钱的人么?钱好挣,可像你这种出身显赫的贵族千金,可不常有机会玩弄。”

安妮:“我……我和海伦娜姐姐经常约在一起喝茶,她最疼我了,你敢欺负我,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她可是一位圣级剑士!”

罗斯神色古怪:“放心好了,你们以后也会经常在一起的,噢,只是说不准她还会帮着别人欺负你……对了,忘了告诉你,其实老夫也是一位圣级。”

安妮:“女皇陛下……女皇陛下不会任由你们彼得家族乱来的,看,这条项链是陛下送我的礼物。”

罗斯笑道:“原来就是这条项链啊?嗯,多亏了它,老夫才能找到你们。”

安妮强忍着老色鬼的无礼轻薄,心中暗暗叫苦,只觉得眼前这个老头子不但为老不尊,脑子还不正常,根本没法子交流,难怪爷爷说彼得家族里的人,都是不可理喻的疯子……

罗斯将安妮抱在胸前,沿原路返回,远远看着,便像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玩闹了半天,累了便任性地躺卧在爷爷的臂弯中尽情撒娇,说不出的温馨。

长者慈眉善目,女孩娇羞无限,然而有谁知道,这一路上老爷爷已经几乎把小孙女的身子摸了个遍?

虽然隔着衣裙……

罗斯故意放慢脚步,过足了手瘾,可走得再慢,终究也回到了车队中,安妮隔着老远就看见路上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和几架载着铁笼的马车,露西亚等一众女仆,个个俯身翘臀,双手笔直地撑在粗大的树干上,站姿极其不雅,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小女孩一颗心直往下掉。

马洛尔看着满面红潮的安妮和意犹未尽的罗斯,哪还不知道这老色鬼又玩假公济私的把戏,没好气道:“爽够了吧?他们是家族派来接应的人,赶紧收拾完了就回去,我先到车上补一觉,这一路上追踪她们,都没好好睡过。”

罗斯笑道:“没问题,老弟你先去休息,等老夫稍微教教她们彼得家族的规矩,就把她们都关上车送回临海城去。”

马洛尔怜悯地望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安妮,挥了挥手,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独自往车厢走去。

待安妮走上前来,才赫然发现包括露西亚在内的女仆们,竟是被人以刀刃刺穿掌心脚背,把四肢钉死在树干与泥土中,并不是她们愿意以这种羞耻的姿势站立,而是她们根本就没有选择。

即便是看着,安妮都能感受到那种钻心的疼痛,不由悲从中来,清泪涟涟。

向来冷漠的露西亚此刻却一反常态地安慰道:“小姐,我们没事,别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安妮仍是止不住泪水,搓着眼帘哭道:“露西亚,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露西亚:“小姐,不是你的错,他们早就知道车队的行踪,是我们的计划有纰漏。”

罗斯从后伸手搭住安妮左右两处香肩,笑道:“女士们,叙旧就到此为止吧,安妮小姐,是时候做出人生第一个重要的选择了,你也看见了,家族中派来接应的这些人,按规矩,老夫多多少少总要犒劳一番,你是想让他们轮奸你呢,还是让他们轮奸你家的女仆们?”

安妮大惊失色,她早料到彼得家族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说得这般的……直白,仿佛奸淫一个清白女子就像家常便饭一般。

露西亚高声道:“我们愿意被轮奸,只要你们别碰我家小姐。”女仆们纷纷咬牙点头,表示赞同,她们仍然没有忘记,保护小姐是她们的使命。

罗斯:“都别吵!老夫要听她自己说。”

安妮一脸的挣扎,樱唇紧抿,一声不吭,若说她对这些从小照顾她起居饮食的女仆们没有丝毫感情,那就是骗人的。

罗斯:“小妮子,如果你再磨磨蹭蹭的,那老夫就只能让你们一起被轮了哟。”

安妮极不情愿地细声道:“我……我想让他们……轮……轮奸我家的女仆们……”

罗斯鼓掌赞叹道:“好,很好,明智的选择,作为彼得家族的女人,第一步就是要学会如何舍弃感情。”

安妮:“我不是彼得家族的女人!”

罗斯:“很快就是了,过来,那些教你社交礼仪的老古董们,只怕没给你开设过性交课程吧?老夫今天就勉为其难,亲自给你上一课。”

安妮心中绯腹,怕是只有你们彼得家族才会开设这种不知廉耻的课程吧,然而身子却乖乖走到罗斯身侧。

护卫们押着三个垂头丧气的中年男人过来,正是安妮车队中的三位车夫,也是车队中仅有的三个男人。

罗斯指着第一个车夫命令道:“你,把裤子脱下来。”

脖子上架着利剑,第一个车夫只好照做,利索地脱下长裤。

罗斯皱眉道:“怎么就这么小,你还是不是男人?”说着轻轻挥手,车夫就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缘由结束了他的生命,他至死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老法师。

安妮第一次亲眼看见杀人,死的还是自己的仆从,禁不住大声惊呼。

罗斯弯下腰,手指竖在嘴前,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缓缓道:“嘘,我的这些手下,最喜欢肏那些不听话的小女孩了。”

安妮连忙捂住小嘴,慌张地不停点头。

罗斯指了指第二个车夫,车夫战战兢兢地脱下了长裤,生怕一个不慎惹得这个老人不快,招来杀身之祸。

罗斯端详片刻,说道:“马马虎虎吧,好,你来负责肏这个女人,先把她这身衣裳给脱了。”说着朝被钉住四肢的露西亚撇了撇嘴。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罗斯所说的小,指的是这些车夫的阳具,第一个车夫死得当真是憋屈。

车夫哆嗦着摆弄起女仆制服腰间的系带,却手忙脚乱半天不得要领,其实也难怪,平常他又没给女仆们脱过衣服,看见罗斯逐渐不耐的神色,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同僚,他把心一横,两手用力往外一扯,直接把那身黑白色调的女仆制服从中撕开。

露西亚闷哼一声,即便她早就不是处女,可又有哪个女人真的乐意被人公开凌辱?

车夫干脆利落地顺势将整套女仆制服扒落脚边,凹凸有致的曼妙胴体只剩下女仆们统一制式的奶罩,内裤与吊带袜。

高高撅起的屁股下,延伸出一对足以让所有男人垂涎,让所有女人羡慕的匀称玉腿,一时让在场众人都看呆了眼,除了罗斯例外,因为他早就领教过这两条大腿的恐怖杀伤力,各种意义上的杀伤力……

安妮是从来不知道女仆长的长裙下居然藏着如此姣好的身段,车夫是从来不敢想象这些女仆的长裙下有着怎样的身段,彼得家族的随从们则是从来没见过如此极品的大腿。

虽然脸蛋看着不算出彩,可这酥胸,细腰,翘臀,长腿,确实没话说。

罗斯笑道:“安妮小姐,看好了,被扒掉衣裳,是女人被强奸的第一步,也意味着这个女人已经失去反抗的意志,只是一直待宰的羔羊,男人们会遵循自己喜好选择先解开她的奶罩或者扯下她的内裤,但不一定会脱下她的吊带袜,像这样迷人的大腿,裹在镂空的蕾丝中,更能激发男人心中的欲望,唔,可爱的小安妮将来被轮奸破处的时候,应该也会穿着丝袜呢,唔,我建议你穿黑色的,肏起来更有感觉。”

安妮闻言,脸色惨白。

罗斯朝车夫说道:“好了,可以把她的奶罩和内裤弄下来了。”

车夫不敢怠慢,连忙粗暴地将露西亚身上最后的两件遮羞衣物扯下,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牺牲品。

充满着青春弹力的鼓胀奶子挣脱布料的禁锢,自由地在阳光下甩动着乳波肉浪,不失肥美而挺翘圆实的白皙屁股,恰到好处地映衬着修长的大腿,光是看着,都让人忍不住想象把那菊蕾贯通的极致快感,大腿根部那处私隐之地,稀疏的杂草遮不住小穴的美好,那粉嫩的小穴儿因双腿张开而暴露无遗,甚至能清楚看到穴内迷人的峰峦迭嶂。

罗斯:“安妮小姐,如你所见,女人的内衣被公然脱光后,一般就难逃被奸辱的命运了,唔,按家族一向的作风,像安妮小姐这样高贵的小淑女,在处女丧失后很可能马上就会迎来人生的第一次轮奸,而且恐怕会持续整个通宵,不过你也别担心,在轮奸之前,他们会为你注射媚药和兴奋剂,让你彻底变成一只发情的母犬。”

虽然被脱光的是露西亚,安妮却觉得赤身裸体的是她自己……

罗斯朝车夫点头道:“你可以开始强奸她了。”

车夫笨拙地将勃起的肉棒对准女仆长的小穴,一点一点地缓缓挺进,然而那干涸的肉洞却让他寸步难行,几番冲锋,无功而返,车夫急得满头大汗,向罗斯求饶道:“大人,再给我点时间,我还是处男,第一次干女人……”

他的命运和第一位车夫并无二致,捂着喉咙瘫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便没了声息。

罗斯:“第一次干不早说?简直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然后朝最后一位车夫问道:“别告诉老夫你也是个处男。”

最后一位车夫魂都差点吓出来了,连声说道:“我不是处男,我不是处男,我每个月都会到娼馆里找姑娘……”

罗斯:“每个月一次?没想到你一个车夫倒舍得花费。”

车夫:“我们找的都是暗娼,价钱不贵,二十枚铜币就能操一回,实惠得很。”

罗斯揶揄道:“那种货色你也下得了口?”

车夫:“熄了灯,其实都一样,反正都看不见……”

罗斯:“好吧,算是便宜你了,这女人若是卖到娼馆,不掏出十几个金币都别想碰。”

有前车之鉴,最后一位车夫可没有鲁莽地提枪上阵,他看得出来,女仆长虽已不是处女,可那小穴儿却紧致得堪比处女,贸然闯入,只会步那两位同僚的后尘,车夫张开布满老茧的手掌,粗粝五指深深陷入露西亚胸前软绵的乳肉中,细细按捏揉弄,另一只手则探囊取物般钳制住小穴外那颗阴核,反复弹拨磨蹭,一番动作,就知道确实比前任在行得多。

露西亚牙关紧咬,可身子却诚实地给出了愉悦的反应,干涸的河床逐渐被消融的春水所充盈,润泽穴道。

车夫将手指抽出,察看两指间的粘稠银丝,嗅了一下气味,最后干脆递到口中品尝。

罗斯:“安妮小姐,普通女人那三处敏感部位被挑逗后,骚屄或多或少难免会分泌些许淫水,方便被男人们强暴,调教师的工作之一,便是让女人身上不那么敏感的地方,变得敏感,本来就敏感的地方,变得更为敏感,唔,老夫见证过不知多少贞洁的女人,在彼得家族的调教手段下,蜕变成没有肉棒就活不下去的荡妇,像你这种从小作为淑女培养,接受过严格礼仪训练的女人,更值得调教。”

安妮:“我绝不会向你们彼得家族这些暴徒屈服的!”

罗斯吹了声口哨,说道:“谁知道呢,这种话老夫都听腻了,最后还不是一个个趴在地下抬起屁股求着老夫操弄?看,你的女仆长已经开始被强奸了。”

两人说话间,车夫已经开始深入浅出地抽插露西亚擅自发情的骚屄,肉棒沉浸在狭窄穴道的温柔抚慰中,给予他欲仙欲死般的强烈刺激,跟以往二十个铜币就能肏一次的女人有着完全不同的触感,害他差点直接就射了出来,这就是十几个金币与二十枚铜钱之间的差距?

他觉得以往的日子都白活了,这才是做爱应有的快感。

看着充分勃起的阳具在露西亚的小穴中进进出出,来回冲撞,性器交合处水花四溅,拍打着淫糜的节奏,演奏出男欢女爱的交响曲,安妮瞪直了眼说不出话来,仅有自慰经验的她头一回亲眼看到男女交合的真实模样,心底暗想,天啊,男人的那里可比手指粗多了,这样塞进去不疼吗?

呜呜呜,难道我也会被人这样破处,然后被更多人侵犯轮奸?

罗斯似乎看穿了安妮的心思,笑道:“安妮小姐,这只是强奸实例,至于轮奸,像你这种标致的小美人儿,多半会被猴急的男人们三穴齐奸吧。”

安妮悚然问道:“三穴?除了私处那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让男人的那东西……插入……?”

罗斯捏了捏她的樱桃小嘴,然后拍了拍她的小屁股,一切尽在不言中。

安妮:“这两个地方……怎么能做那种事!”

罗斯:“能不能做,又不是你说了算,莫非你以为女人被轮奸时,还能决定自己怎么挨肏?”

安妮面如死灰。

剧烈的冲撞让露西亚娇躯止不住地晃动,换来的是四肢创口上利刃割裂肌肤的凄然痛感,本已凝结的鲜血再度从崩裂的刀伤上泌出,触目惊心,然而让她在意的并不是这深入骨髓的痛感,也不是被身后车夫公然强奸的耻感,而是罗斯对安妮那番肆无忌惮的教育,或者说调笑,彼得家族分明并不仅仅把安妮当作人质看待,他们是真的打算把小姐调教成性奴隶?

作为议长大人贴身护卫的她,虽然不知道全盘计划,可议长要对彼得家族动手,是必然的,否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把小姐送到千年王国去,但看着罗斯这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显然是有备而来,议长和明顿之间的角逐,到底谁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

可她又能怎样?

正在被肆意凌辱的她,连传信都做不到。

车夫掐着女仆长可盈一握的纤细腰身,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研磨耕耘,这已经与罗斯的胁迫无关,完全是出于男人奸淫女人的兽欲,他只是忠实地遵循着生命的本能,懦弱的车夫此刻终于感受到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占有异性身体的愉悦感充斥着他体内的每一条神经,原来强奸是如此的痛快,什么两情相悦,呸,像他这种卑贱的下人,稍有姿色的女人会看得上自己?

女人就应该强奸,就应该用肉棒狠狠地糟蹋!

露西亚仍然咬着香唇,不肯发出哪怕一声呻吟,她用身体作着最后的抗争,趁着车夫纵兵深入的空档,忽然用力一夹……

车夫只觉得天旋地转,从未感受过的巅峰快感从马眼瞬间传递到脑海中,精关失守,就此把一管憋了许久的热精喷涌至胯下女子小穴内,他像被掏空了一般,在极乐的天国喊出此生最畅快的一声长吟。

然后,他便死了……

看着最后一个被割喉的车夫,罗斯一脸阴:“没用的东西,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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