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魏凌允所在的学校来说,一个学习成绩不错的男生曝光了早恋的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但在教室里就啃上了这个事儿,总是要把家长叫来谈谈的。
魏凌允寻思来寻思去,晚上回家就把情况招供了。
前因后果说得明明白白,指天发誓这就是初吻,之前一直没亲着过。
当然,他不会蠢到把虽然没亲嘴但让余蓓给撸管过这种事说出来。
隔天,魏凌允的爸爸破天荒去了一次学校,让他妈妈上班去了。
他这才知道,他爹原来在他学校有个做教导主任的老同学。
道歉一番承诺写三千字检查私下交给班主任后,爷俩离开办公室,溜达到后操场好好谈了谈心。
在窗户里张望的班主任看来,一脸严肃的魏爸爸当然是在苦口婆心劝导儿子分手。
但实际上俩人刚一下楼,他爹就就冒出一句,“昨天当着你妈我没好意思问,你俩都高二了,一放假就整天腻在一块儿,真到现在才亲上嘴儿?”
魏凌允背后一紧,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啊,真就才亲上嘴儿。这还是蓓蓓受气了,情绪一激动,肯让我亲了。要不然还得等下个暑假。”
“行,你还挺有定力。好好的啊,蓓蓓是咱家看着长大的,你俩感情到了,也要注意安全,注意影响。亏得这次是在你们学校,要是在她学校,余叔叔余阿姨怎么看你啊?以后还敢让你去家吗?”
他撇撇嘴,“我觉得……叔叔阿姨那边儿已经默许了吧。”
“那是默许你俩在一起,没默许你俩做超龄的事儿。”
他爸爸皱眉瞪他一眼,摸出烟看了看四周,又塞回去,“臭小子,记好了,蓓蓓是女孩,女孩在这上面吃了亏,是一辈子的事儿。你不是整天嚷嚷自己是乐乐哥哥,要保护她吗?那就有个保护她的样子,像个男子汉,堂堂正正,到什么年龄,做什么事。”
“爸,那……那我到了能亲嘴的年龄了吗?”
他爸抬手给他后脑勺上来了一下,“我说不到,你俩以后就不亲了?你当你爹我没年轻过?这种事儿开个头就没个完。所以你给我记住喽,你们长大之前,到此为止,不能再往深处走,多一步也不行。”
“啊?”魏凌允满脸丧气,嘟囔着用拖长的尾音表达着失望和不满。
“这个没得商量,你们都还未成年呢。你要真心疼蓓蓓,就该好好当宝贝捧着她。将心比心,乐乐,我跟你妈要有个女儿,能看她十七岁不到就跟男朋友把大人的事儿都干喽?”
魏凌允缩着脖子点了点头,“哦,爸,我知道了。我保证……保证成年之前都……”
“别光保证这个,成年之后,也得蓓蓓想清楚了,真的打心底愿意……”说到这儿,他爹有点烦躁地抓了抓头,小声咕哝了一个好像是脏话的词儿,“总之,你给我收敛着点儿。老师说你什么,我能给你兜着,要是哪天你余叔叔找上门儿,那信不信我抽死你?”
这次短暂也称不上愉快的谈话,让魏凌允踏踏实实收敛了大半年。
期间保持现状,见面后私下吻得天雷勾动地火,恨不得把余蓓的小嘴儿从里到外一毫米一毫米品尝得仔仔细细,但他和性器官有关的进度,依然停留在手淫。
不过余蓓作为女朋友进步飞快,那软软滑滑的小手没几次就试探出了他最舒服的地方和最合适的力度,寒假见了几面还没过年,她就已经能从容玩弄他的小弟弟,基本做到想让他快点就快点,想让他慢点就慢点。
魏凌允沈迷在她的小手里不可自拔,而她也沈迷在两人的亲吻中乐不思蜀。
初吻献出之后那几次见面,还是他主动想吻她多些。
等寒假开始,就变成了她时不时偷亲他一口,或者故意撩他吻自己,反正是每次见面不交换百十毫升唾液不罢休。
吻的时间长些,余蓓的样子就会变得和平时不太一样,眼睛里泪汪汪,跟要哭似的,鼻梁两边红红一片,比周围的羞涩色泽更深,这种时候一般小嘴儿也会有些肿,微微张着,冲他的下巴一下一下吐气。
魏凌允不知道怎么形容她那时候的表情。
他就知道自己看见她那样,小兄弟马上硬得像是风干了几十天的钢筋水泥,戳楼里七级抗震。
一般这种时候,他会搂紧她再凑过去好好吻上几分钟。
然后,浑身发软的余蓓就会感觉到他硬梆梆的老二正硌着她,顺理成章,掏出来握住,在痴缠厮吻的火热中,给他把蠢蠢欲动的精液捋到早准备好的纸巾上。
有时候,她会举起纸巾闻闻味道,皱起眉撅着嘴,故意做出嫌弃的表情。
“有那么难闻吗?”刚射过的他正在浑身松弛的余韵中,拉着她的手咬了一口,不开心地问。
“不是难闻的事儿。”
余蓓反过来捏住他舌头,扯了两下,抽出好几张纸巾把手里的精液纸裹成一团,跑去厕所,扔进去冲水,消灭证据,“味道特别大,我觉得以后在家还是少来……我爸妈都那么大了,真要闻见,准知道咱们干坏事了。”
一想到余叔叔登门问罪的下场,魏凌允哆嗦了一下,不情不愿地小声说:“哦,那我就忍忍。诶……蓓蓓,你嘴巴亲成这样,阿姨一会儿下班回来看见看不出来吗?”
她拿起凉飕飕的湿毛巾,压在唇瓣外,含糊不清地说:“我早准备好了,冰一会儿就看不出来。”
亲吻,就这样一次一次的升级下去。
过年后,小别八天没见的两人在楼道里吻得浑身出汗,热气腾腾。
开学前,魏凌允帮余蓓赶完差的作业,从下午三点断断续续吻到差十分钟余蓓妈妈下班。
开学后第一个周六,唯一没有晚自习的夜里,他俩悄悄翻墙进了黑漆漆的公园,在凉亭里吻到几乎忘记整个世界,结果,还让魏凌允在旁边的冬青树上射了一片。
不久,余蓓的班上进行了一次摸底小考。
他们班七十多个人,原本晃晃荡荡徘徊在五十名左右的她,这次总成绩倒数第三。
排在她后面的是两个男生,一个白天睡觉晚上去酒吧看场子,另一个,已经决定退学当兵。
其实班上还有些吊儿郎当的混子,但就连他们,都比余蓓高出几分。
发成绩那天下午放学,她蹬着车子带着卷子跑来找魏凌允哭了半个小时。
魏凌允拿起笔,替余叔叔签了名字后,看着卷面上一个接一个的红叉叉,叹了口气,很认真地说了句话。
“不行,蓓蓓,你得用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