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在大腿上上嘟咙着翻了个身,被我这一声深深的叹息弄醒了,理了理额前头发软软地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我轻抚着她的头发爱怜地说。
“那快去抓点药吃啊!”
金莲说着就挣扎着坐起来在不远处的路灯射过来的影影绰绰的灯光里,我看见了她脸上着急而关切的神情,忍不住心里悸动了一下——在侯马这里,谁还会为我的肚子痛而紧张?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你安心地靠一会儿吧!”我伸手勾住她柔软的脖颈,装着不经意地、轻松地把她重新拉回了我的大腿上。
“真的没事?!”她在膝盖上睁着眼问我,“睡不着了!现在几点?”
我摸索着把我的手机拿出来开机了看,对她说:“快八点了!”
“得,我们得赶紧去吃饭,在十点之前赶回去!”她挣扎着又要起来。
“来得及……”我知道这里应该离那个社区不远,只是她经常七弯八拐的带着我绕到公园里来,把路故意走绕了。
“亲爱的,”她嘶哑地呻吟着,好象刚从恍惚的睡梦中醒来时的那种朦朦胧胧的声音。
“我都答应你了,你不吻我?!”
金莲黏黏糊糊地说,我听到了,她在叫我“亲爱的”。
刚才过去的大约半个钟头里,她那柔软苗条的身躯一直躺在我的大腿上,我可以感到她温热的肩骨和背部贴着我的大腿——一股滋润的宜人的暖流,不断地提醒我躺在我怀里的是一个少女的充满活力的肉体,对我产生了一股又美妙又强烈的诱惑力,几次三番地撩拨着我的神经。
我心里欲望的潮水此起彼伏,又一次次地被使人感到很羞愧的道德感压制了下去。
现在她叫我吻她,在我的膝盖上闭上了眼睛,扬起的脸庞在夜色里好似盛开的蔷薇那样美丽。
她温暖的腹部和富有弹性的高髙耸起的胸部,正在随着她炽热的呼吸起伏不止。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把她脸上的几丝头发扒开,把她越搂越紧,慢慢地俯下身去,准备把这吻赐给我的女仆那焦渴的嘴唇。
我还没贴住她的嘴唇,她就急切地伸出手来抱着了我的脖颈,挣扎着仰起头贴了上来,紧紧地贴住了我的唇。
我有些措手不及,对女王热烈主动的恩赐有些胆怯,吝啬地把牙关咬紧——我习惯了自己主动。
她用胳膊紧紧地吊着我的脖颈,她的唇炽热而湿润,柔软而有力。
温柔而热烈的吻,藏伏着悸动与羞怯。
她就用这温暖而湿润的唇把我的唇缝温柔地突开,从齿缝里把舌尖吐出来的时候,像条小泥鳅在我的齿间牙龈上舔吮奔突,想要在齿缝间找到一个突破口。
芳香的鼻息吹打在我的脸庞上,有种温温热热微微弱弱的痒。
我慢慢地松开了齿缝,她的舌尖像一根狡猾的鱿鱼的触须,趁机灵巧地钻进了嘴里,一直往里伸,满满的温暖和香甜填满了我的口腔,让我几乎窒息。
我含着她温软糯滑的舌头,贪婪地吸吮翻搅,金莲喘着粗气“唔唔”地呻吟着,汩汩地吞下爱的津液。
我亦是一样,喘得像刚从水底冒出头来似的。
我慢慢地把她往下压,压在了我的大腿上,舍弃了让人迷恋恋的舌头!
把湿漉漉的唇沿着她的脸颊,滑向她饱满的额头。
我把头埋入她的发际,在那里找到耳垂,厮咬她的耳垂,让她的全身一阵阵战栗起来。
我把头埋入她的颈间,轻吻她细小的锁骨,亲吻她颈项上光滑柔腻的软肉,把热热的焦灼的呼吸吹进她她的胸脯,那里有少女让人迷失的甜甜乳香,它是我的,它的主人也是我的!
我充满温情带着探索欲望,纵情地吻着她的脸、舔着她的脖子……
一边断断续续、含糊不清地向她低声诉说,诉说那些爱慕的话语,我感到自己疯狂地爱上她了,我将在这爱河里越陷越深。
我的一只手枕着她的后脑勺,好让她的头不会被坚硬的膝盖骨硌痛。
另一只手的手掌隔着羊毛衫复上了她坚挺的胸,在那上面推挤揉捏,那两团软软的肉像两小个发酵了的面团,在我手里歪挤着变了形,又恢复了原状,再歪挤着变了形,有恢复了原状……
我寂寞的掌心已经不能满足隔着障碍的抚摸,像条蛇一样从羊毛衫的下摆伸进去,沿着光滑得像玉石一样的小腹的肌理,一直向上穿进了抹胸里,握着了两只奶子中的一只,金莲的奶子嫩得像两只不安的乳鸽,软柔得都快挤出水来了,在我的掌心里调皮捣蛋地突突跳动。
手指尖陷进那软和的肉里,就像被一种无形的胶水黏住了抽不出来。
金莲的乳头渐渐地变硬,乳房也变得鼓胀起来,越来越有弹力。
她在我的膝盖上绷紧了身子,把胸部努力地往上挺,仿佛我给得还不够。
她的吸呼声急促起来,呻唤声欢快起来,闭着眼在低声叫唤:“亲爱的,不,不要了。”
她伸进手来找到我的手,把我的手拉了出来。
我已经红了眼,狡黯地甩脱了她的手,熟练地伸进他的裤带下面。
她的柔弱的手掌抓不稳粗壮的手臂,只要由着它继续往下面前进,穿进又薄又松的内裤里了。
我的手掌越过毛茸茸的草地,翻过了高耸的小山丘,向下找到了那团蠕动着的肉蚌,那蚌口已经滑滑地被粘液濡湿了,指尖顺着那个缝陷了进去,那里边软踏踏地像个小小的沼泽地。
我把手指钩曲着找到那热乎乎的洞穴——溪水的源头,刚刚塞进去,金莲的身子就剧烈地扭动起来,刚刚被洞口的的肉箍着的指尖又滑了出来。
她急切地叫:“不要……不要……不……”,一边伸出手来死死地抓住我的袖子往外提,一边弓着身子把臀部往后缩,挣扎着沉沉的往地上坠去……
她的身子像条蛇在扭动,我一时也拉不住,金莲就坐到我两腿之间的地上去了,只有头还搁在我的一条腿上。
她蹲在地上不起来了,我也搞得不知所措。
我伸手去拉她,她却狠狠地把我的手甩开了,狠狠地说:“你是个坏蛋!”
“不是你叫我……我才……的嘛!”我感到很委屈,不是她主动的吗?
“我只是叫你吻我,又没叫你那样!”金莲尖叫着,几乎要哭出来了。
“好啦,我错了好吗?”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叫吻就只是吻?
“现在说有什么用?上面下面都被你摸了!”金莲耍起浑来,唉!“女人心,海底针”,此言不谬啊!
“那你要怎么样?不摸也摸了,难道你要摸回去?”我也有点忍不住了,虎着脸说。
金莲“噗嗤”一声笑出来,站起来说:“才不要呢,你那里丑死了,睁头露脑地怪吓人!”
“真的很丑?我一直觉得还行吧?至少不会那么吓人吧?”我说,女孩只要一笑就好了。这就是张娃娃脸,哭笑自如。!
“得了,我又不是没看见过……”金莲咯咯地笑起来。
“好啦,不闹了,我们去吃饭吧,”我拿出手机来一看,都快九点了,上面有条资讯,是小杏儿的,资讯里问我们在哪里。
“都快九点了,我们得快点,要不然迟到了!”
我说,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十点睡觉。
我们到公园大门口的斜对面吃了面条,走的时候她还不忘把那簇耷拉着脑袋的小野菊捧在手上,我吃得很快,因为从小杏儿的短信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已经很在意我们还在外面了。
我吃完了催促她快点回去,她一撩手不吃了,还剩大半碗,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稀里哗啦全给吃了,拉着她的手往回赶。
“花!”都出了门了,她又跑回去把落在饭桌上的小野菊捧出来,金莲跺着脚嘟起嘴说:“你要背我!”
“我又不认识路,怎么背?”我看见巷子两边的住房里有灯光射出来,倒也看的见路,不过要是背着一个大活人,突然蹦出一只狗来怎么办?
“我不管,谁叫你连我的面也吃了?我现在饿了,走不动!”看来金莲撒泼还真有一套啊!
这时在裤兜里的电话“突突”地振动了两下,肯定又是小杏儿发来的了,“好吧!好吧!快上来吧!”
我无可奈何地弯下腰去,她一蹦就蹦到我背上来了。
“现在我叫你往哪里走,你就往哪里走,你现在是我的马儿!”金莲在背上得意地说,咯咯地笑着,像个小女孩一样。
往前走了几步,我突然发现这个巷子似曾相似,但又有些不确定,直到走到那个小旅馆门口,看到上面写着“便民旅馆”的灯箱,我才想起来了,这就是那对狗男女——宋凯和袁春开房的那家旅店,怪不得看着这么眼熟哩!
我看见灯箱之后灵机一动,背着她往旅店的半开着的玻璃门就冲,“不是,不是,不是这里……”
金莲在背上擂鼓似的捶打着我的肩膀叫起来。
里面有个臃肿的大娘穿着睡袍正在柜台边的沙发上织毛衣。
我哈哈地大笑起来,大娘把织具放下走在门口玩外看,我已经背着金莲往巷口飞也似的跑了,后面传来大娘骂骂咧咧的声音:“神经病!”
快到巷口的时候,金莲说要下来,我知道她还是有点害羞——出了巷口就是大街上了。
她从背上跳下来的时候说:“我也不是没想过要去啦……”
“去哪里……”我被她搞得一头雾水。!
“去开房啦!”她低着头红了脸说,“只是我还没准备好嘛!”
“噢……”原来是这样的啊,也难怪,金莲在公园里有点接受不了我摸下面,原来她是没准备好,而不是不愿意。
进了那条漆黑的小巷,金莲紧紧地拉着我的手,刚进社区大门走了几步,她突然挣脱了我的手,跑到门对面的墙角去了。
我赶紧跟了出来,不知道她在墙角蹲着干什么,我还以为她是在那里方便呢?
离进门都不超过两百米了,忍一忍就到了,用不着这样啊!
我远远地叫了叫她,她也不应。
我朝她走去,她也不尖叫。
我走到她跟前,把打火机打开后,在摇曳的火光下,我才看清了:她已经把那捧快枯萎了的小野菊种在用手挖出的小土坑里,正用脏兮兮的手捧着潮湿的黄土往里面填。
很快把花种好了,她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土,双掌合十,眼睛里放着异样的光彩,嘴里念念有词;我在打火机就快熄灭了的微光里,我瞥见了那张充满企盼的深情的脸,我的心里不由得有些疼痛起来——她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从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的那一刻起,就在想方设法逃离这个鬼地方。
我承认在那时我已经爱上她,也想把她带走,只是不知道她是否愿意,才不敢贸然透露自己的计画。
也许给我点时间,就在明天吧,我能慢慢地告诉她我在想什么,只是说出来,我就会走了。
在每个女孩的心里,都期待自己找到的爱能永恒,可是世间又有什么能留得到永远呢?
所有的东西在时间的长河中,就如我手中打火机上飘忽的火苗,刹那风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