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了近一分钟,然后便停止了。
我仍然低头怒视着在脚下不断挣扎,也不停呼痛的卫宝峰。
并很快对其开口肃声道:“听我的话,那你还能保住命,不然,你的下场,那就是去死了。”
“呜——咳——你他——呵呵——咳咳——你他妈——呜”一手抓着我踩在其颚骨与脖部的交界处的脚,另一手撑在地板上,半张脸都被鼻血糊满的他嘴边依旧骂骂咧咧。
把我的警告当作了耳旁风。
“手机密码多少?”
看着他那副人憎鬼厌的凄惨外表以及仍然不知所谓的表情。我再不和其废话,而是问起他的手机解锁屏的密码。
“放开——呜——你他妈——咳咳——放开我——就说”他一边这么叫,一边双脚开始划拉着乱动,想以此借力掀翻我。
身材高大的他力量并不比我差多少,渐渐地我有些吃不住他了。一想到此,我对其说道:“好,我松开。你不要反悔,马上告诉我。”
随着此话,我的脚稍微松了一点,可没等他喘足一口气,我便瞬即再用那脚的脚尖猛踢他的一侧腋窝。
这一下立马就让他发出了一身惨叫,原本已经在仰起的半边身子又委顿了下去,并且再也无法发力直起了。
看着他身体瘫软,因剧痛发白且冒汗、抽搐的面容,我低首冷声继续道:“不想另一边也来上这么一下的话,就快点说。”
“呵呵——好——你——你牛逼——密码——密码是XXXX——呵呵——我知道了——你——你想看什么——呵呵——想不到——想不到你也——也有这爱——爱好”
躺在地板上,无法动弹的他抽着冷气说道。望向我的目光里既有狠戾,同时兼具一丝嘲弄。
我对此没有理会,很快来到床边拿起了IPHONE。
解锁后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杨锦平打来的。
接着继续在里面快速搜寻了一番后,终于发现了我想要寻找的东西。
里面的相片无关紧要。可有三段视频,让我的心再次剧烈地跳动起来,眉头更是皱在一起。
第一段视频里,拍摄的地点不太明确。
不过大致上可以猜测是在宾馆酒店之类的房间里。
画面上,一个硕大滚圆,白皙剔透的玉臀前后摆动着,下面的丰腴美腿上穿着一双黑色的长筒丝袜;其中间那已湿漉漉的阴唇密户内,硬直发亮的阴茎正在做着强劲地活塞运动。
那阴茎的主人,嘴里清晰的粗喘声也传进了我的耳内。
空出来的那支大手,也在玉臀上,重重抓捻着。
“呵呵——看见了没——听见了没——这便是你的亲妈,哦,还有我的后娘的骚样啊!哈哈——咳咳——”
地板上的他用这种话羞辱着我,说笑间不小心牵动了其身上的痛感神经,遂又咳嗽了起来。
面对他的聒噪,我所采取的动作就是伸手提拉起其胳膊,又在另一侧腋窝踢了一脚。让其疼的脸孔由白转青,浑身颤抖,无法发声。
料理完他后,我拿着IPHONE继续看下去。
画面镜头已经被他稍微地往上一提,正对准着玉臀上面那几无瑕疵,线条优美更布满了一层晶亮汗水的性感背部。
挺直的脊柱,带领着平滑柔顺的肩胛跟无一丝多余脂肪的纤细腰肢扶摇,掠晃;丰满的双乳跃动着,更好似一艘在海浪中奋力搏击的小船,颠簸起伏,左右震荡,以期能到达风平浪静的港湾一样。
顷刻之间,镜头又朝上了。
那犹如天鹅般华贵的颈项间,同样波光粼粼。
满头青丝披在那儿,发梢被浸成了几络。
一缕一缕的乌黑秀发,顺着身子,荡漾,飘舞。
在她身下,其双臂支撑在睡床的枕头上,床的一侧,还放着一黑底银边刺绣V字型文胸。
从她那放浪无忌的背影和喉咙里发出的浅吟娇喘中,我好像看到了另一个灵魂。
这是母亲吗?肯定是的,我的眼睛还没有差到看不出其背面形象的地步。
没一会儿,此段视频就结束了。
心神微有些恍惚的我随手打开了第二段视频。
顿时,场景就从宾馆酒店的房间跳到了轿车的内部。
此车,正是母亲的私车——那辆大众速腾。
车内,卫宝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盘着头发,着一身靛青色复古衬衫领修身连衣中长裙,脸上还戴着副大框女士墨镜的母亲趴伏在他的腰间。
螓首上下耸动,并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靡之声。
从镜头的角度上看,卫宝峰是左手拿着手机,不过他举得很高,生怕被母亲发现一样。
右手在隔了会儿后摸上了母亲的头,揉了几下,还将其盘好的中长发弄散。
并时不时的想将她垂散在肩头的秀发撩开,让一边的侧脸对准镜头。
这时候,母亲用手挡开了他那支在作怪的手腕。同时头部耸动的频率以及幅度开始加快。
“呃——”随着卫宝峰这一声低呼,镜头也不由地摇晃着。
显然,母亲在其身下的动作已然刺激了他的敏感神经。
受此影响,他立刻就将手机塞到了自己的背后。
镜头一阵翻天覆地,然后变黑。
就只听见他略带狂放地低喝与母亲口中所发出的呜咽。
“呃——我要——要来了——射你嘴——射你嘴里行不”
“嗯——不——”
大约十多秒后,他与母亲的声音,一前一后的从漆黑的画面中传来。
紧接着,他便粗声地叫了起来。
再之后,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味道太难散掉了,明天得去换一瓶车载香水。”
卫宝峰没有说话,而是一个劲地喘气。
“稀里梭罗”的一阵凌乱声过后,母亲又开口了,这回的话有些严厉“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许在拍那种恶心的东西。不然后果自负!”
“知道啦知道啦!不过你就不想和我留一些爱的记忆吗?”卫宝峰操着轻浮地语调,回复着她。
“哼!”回答他的,是母亲的冷哼。
很快,车子启动,卫宝峰也伸手拿起了手机。在屏幕暗下的同时,母亲的话再度响起“马上给我——”
霎时,此段视频结束。
第三段视频不是他俩的性交画面,而是卫宝峰偷拍母亲在家洗完澡后回卧室换衣服时的景象。
在被他悄悄推开的门缝内,刚刚出浴,头裹毛巾,身披明黄色丝绸绣花浴袍,春光若隐若现的母亲站在梳妆台前,双手用毛巾拭了下秀发后,便褪下了浴袍。
刹那间,风韵犹存的脸庞,细腻如水的肌肤,饱满翘立的胸脯,坚挺圆润的臀部,绷直的美白长腿,一一展现在那镜头之下。
因为房间内的电视上正播放着一首理查德?克莱德曼的著名钢琴曲《秋日的私语》。所以卫宝峰的偷拍行为并没被其发现。
她拿起乳液,随着宁静舒缓的音乐,动作优雅,眼神专注的在自己身上抹拭着乳液。特别是膝盖跟肘部这两个位置,她涂抹的特别仔细。
不久,她又重新穿好浴袍,取出吹风机吹起头发。或许是因其不时偏首,拨弄发丝的缘故,卫宝峰随即就合上了门,停止了拍摄。
我暗叹了一口气,顺手将这三段视频彻底删除。
接着将手机扔回床上,抬脚来到依然躺在地板上的他跟前。
缓慢地问道:“就这三个,没有其它了吧?”
疼得无法出声的他呼哧呼哧的喘气,胸口起伏不定。青红相兼的脸上,那对眼睛回瞪着我,转瞬之后,便摇了下脑袋,以示答复。
接下来,我又其电脑进入了那个成人论坛。
粗略地看了一下他后面发布的第五跟第六个贴子。
没有出乎我的预料,他还是在贴子向别人炫耀着自己是如何与母亲发生性关系的言论。
例如什么经济型连锁酒店宾馆、KTV包厢、车震、在自己学校篮球馆的更衣室以及母亲办公室内的小休息间。
当然,太一会所是肯定有的。
这些真是让我既愤怒又心悸。
愤怒的是他的胆大包天,肆无忌惮;心悸的则是母亲如此逢迎取悦他,背后的文章到底有多大?
难道真如我估计的那般,取他的性命?
贴子到第六个就是最后了,再无新的出现。而且刚才我看的三段视频也没有被其放置在论坛里。看起来他的脑子还没浑得一塌糊涂。
摩挲着下巴的我再度望了眼已经能用手稍稍移动,正搽着脸上血迹的卫宝峰。
眉头一皱,遂说道:“这痛劲差不多再过十分钟就能消失。我等你十分钟,如果时间到了你不起来删掉这些贴子,那我就叫别人来处理。”
“哼哼,随便你好了。”有点缓过来的他又摆出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混账模样,一边说一边拉起无袖衫的衣角,抹着鼻血。
我同样冷笑着看他,心想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讲这十年来的兄弟之情了。
“说说吧!你这么做到底是因为什么?还有,你在那个太一会所拍的照片在哪儿?”
“哼哼!我凭什么要说。”
搽完脸,弄得上面红一道黄一道的他又开始耍横了。
嘴角掠起轻佻地笑容后,他又换了愤懑的表情,接着道:“妈的,我说昨晚在甘迪喝酒的时候『羊咩』怎么老是躲着我。”
“既然清楚是他把你出卖了。那就痛快点,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
他没出声,阖上眼眸,偏着脑袋,用这样的方式来回答。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面对着这个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兄弟,如今却敢于做出那种在我看来连畜牲都不如的腌臜事情的混账。
我的心头燃起的怒火越来越旺。
随即,想出如何整治他的我踱出了他的房间,在外间取了一些东西后,又回到了他的眼前。
“你——你干什么?”身子已经能略微挪动,并靠在床边的他看见我手上的东西后,双眼闪过了一丝惧意。
黑胶带、竹筷子、武装皮带、缝被针、方凳。这些,便是我拿进来的物品。
“住手——我说——哎呦——我他妈的说——我说还不行吗!”
见我开始使用胶带,缠他的双脚之时,他惶恐的叫了起来,双腿还胡乱的虚踢着。
他动弹的太厉害,无法顺利绑住。于是我就挥掌砍向他的颈外侧,致使他瞬间昏迷。然后继续之前的行为。
将其紧紧缠绑在椅子上,并封住嘴后,我又继续使用卫宝峰的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跟电话对面的人寒暄了一下,我才将自己的请求告知与他。
他考虑了一下,很快便答应了。
之后我还仔细叮嘱交待着让其小心,他则对此表示无碍,并叫我数小时后再联系。
“呜——呜——呜——”
在我挂断电话并将其关机后不到五分钟,卫宝峰就醒转过来。
晕晕乎乎的他很快就发觉了自己的不利处境,被胶带黏合的嘴立即就吱唔了起来,瞅向我的目光中,尽是恐惧。
调整好心态的我侧着身子,手拿武装皮带,冷漠地望着他,开口幽声道:“你不是号称『疯子』吗?怎么?这些小把戏就让你害怕了?”
“嗯,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面对着他,嘴角浮着一抹意味难明的弧度“看到这武装带没有?待会,我会这个抽你的脑袋;还有那筷子,我会扒掉你的裤头,敲你的『老二』;嗯,还有那根方凳,用它就会比较疼了,我会让它在你的脚掌做『亲密接触』。你可以发挥一下你的想象,一个被打成白痴、阳痿还有瘸子的家伙,还会有女孩子青睐吗?”
说到此,我把武装皮带抛至床上,手上夹起根缝被针,上前一步,凑到他面前,扬起针头,睁大了眼睛,微笑着对其道:“猜一猜这玩意儿怎么用?哦,我忘了你嘴被封了。不好意思,还是我说吧,它会一点点的刺进你的指甲缝里,你会感受到,什么叫爽到极点。或许,大小便都会失禁的哦!”
“感谢装修公司吧!”
我直起了腰,嘴里近乎癫狂的大声笑道:“他们把家里的隔音做的太好。所以待会儿我开始上述那些手段的时候,没有人会知道的。怎么样,可以开始享受了吗?哈哈哈————”
他眼神中的惧色更加的强烈了,泪水也在其眼眶内充盈起来。被黏合的嘴巴同时咦咦呜呜的蠕动着,身体死命地摇摆。
“不要害怕。”
笑完后的我蹲下了身,擒住了他被缠在椅角一端的左手,然后捏起其中的一根手指,继续幽幽说道:“『疯子』怎么能害怕呢?『疯子』是无所顾忌的,做坏事都不会被关进监狱的。你现在怕了,不是丢你同类的脸吗?来,疼痛感只是一瞬间的事,等会儿就不痛了。”
随着此话,我手上的缝被针逐渐逼近了他的指尖。寒光闪闪的针头,马上就将进入那里。
就在这时,他那颤动不已的下身忽然传来了一阵骚臭。我抬眼一瞧,一道浑浊的液体从他的裤管里流出,滴落在地板上。
再向上看,他的五官几乎聚拢在一块儿,眼里的泪水早就布满了脸颊。喉咙里的声音更像是受了重伤的幼小野兽一般,低嚎,哀鸣。
“呼——”长出了口气,面容恢复平静,起身并且收起针头的我知道,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奔溃。
我的亲生父亲曾经有一份笔记。
是记述GA在审讯时对付一些地痞流氓以及嫌疑犯的阴损招数。
他牺牲后,那份笔记无人注意,恰巧被我偷偷截下。
我详细的阅览过,随着年龄的增大,我也知道了笔记当中的那些手段正是人们常说的刑讯逼供。
见不得光,但对付一些“滚刀肉”似的家伙,却十分有效。
卫宝峰的那些作法引起了我内心极大的愤慨。
所以我要给其留下一个终身难忘的回忆。
于是我利用了那份笔记上的记载,另辟蹊径,通过自己的模仿行为艺术跟语言攻势,以及点到即止的心理压迫。
让只有十六岁的他屈服,可以说是水到渠成。
“哇——”
撕掉了其嘴上的胶带后,他哭得是惊天动地,如丧考妣。
嘴里的唾沫混杂着血水和鼻涕,流淌出来,和眼泪合流,通通沾染在了他无袖衫的领口。
使本来就已盈红一片的那里更加邋遢。
我没有催促他,而是走到门口,静待着他哭完。
大概半小时以后,终于停止了嚎哭,声音变得抽泣的他抬起了头。
操着嘶哑地喉咙,对我道:“妈和那个项莆清在一起的照片,我已经删掉了。”
“是真的?”我双眉一拧,反问他。
“嗯。”
他赶紧点着脑袋肯定。
进而又解释道:“照片上个月的时候就删了。如果你不信,过会儿我们一起去我学校好了。相机在我们篮球队的更衣室里。你还可以仔细搜索一下我的电脑,看我有没有说谎。再说妈现在对我很好,我在混不吝也不会去要挟她了。”
“按你这么说,反倒还是妈诱惑你的不成?还有,这种事你也敢发到成人论坛上大言不惭。你想作死也不是这个作法!刚才嘴还那么犟,你到现在也还没搞明白吧?妈会那样对你,是要收拾你!”
被他的言论气得不怒反笑的我盯住了他的双眼。
“怎么可能!?”
他那双哭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血丝密布。
表情也犹如吞了苍蝇一般。
少顷,又结巴着说道:“妈——和我说的——是要整项莆清呀!”
“嘶——”听到这话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紧走几步,来到他跟前,不敢置信地再度道:“你再说一遍,整谁?”
“项莆清。”这回他的回答极其利索。
对付项莆清?一个正处级官员要对付一个副省级的高干?我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在看了看窗外。没发烧,太阳当空照,一切都很正常。
可转折也太大了吧?
这犹如螳臂当车,近乎自杀的愚蠢行为。
会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十余年,早就历练了出来的母亲谋划的事?
难道是我刚才的模仿行为艺术入戏太深,出现幻听了?
“妈会和你说这些?”还是无法相信卫宝峰话的我继续问道。
听到此话,他重重的点头,还一脸悲喜交加的道:“妈和我说了,她再也受不了项莆清了,想和他一刀两断。可那人官太大,不好弄,所以要好好计划一下。”
“为何受不了的原因有没有和你讲过?那计划又是什么?什么时候跟你说的?”我又追问着,语气十分急迫。
“是上个月和我说的,其它还都没有讲给我听。”
摇首回话后,他看着我,言辞颇为恳切的说道:“哥呀,能放开我吗?下面湿的难受,太臭了。”
我回望他的眼神非常复杂。
抛开所有的一切,这家伙,只是个仗着家里有些背景,自身外型好,有点小聪明,有点忘乎所以,冲动任性;但终归是涉世未深的大男孩。
到底是谁?在带着他朝畸路上走?母亲,抑或杨锦平?
“杨锦平也知道这事。你难道就不怕他去告诉他爸吗?”想到此,我一边开始动手撕开缠在他身上的胶带,一边如此问道。
“他只知道前面的,后面的我可没和他讲过,也没在贴子里说过。”
讲到此,他小心的瞧了一下我的脸,然后嚅嗫道:“刚才——你不是也看过了吗?我除了说说在哪里——嗯——哪里那个外,再没扯其它了。”
“行了!”
我喝止了他的话,等将其身上的胶带全部清除,接着跟其命令道:“先去洗一下,然后我带你去医院,最后去你学校。总之今天你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你就别想溜掉。”
“哦——”站起身子的他连忙应了一声,伛偻着腰,脚步踉跄的朝浴室走去。
他进入浴室后,我开始打扫起狼藉的现场。
同时还在想着让我分外疑惑的事情。
祖父的话,卫宝峰的话,杨锦平的话,左传的典故,母亲这两日的行为,自己的分析;都在我的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或许今晚,不会平静了。”
正当这念头浮现在我脑中时,窗外那原本炙烈的阳光忽然一暗。我随即向外眺望,就见一团乌黑的云朵,盖住了天上的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