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我把健康的机会留给了程莹，自己做了那个捐肾的人。
可她却说我在出风头，想夺走首富的关注。
最后，她为了能被首富领养，把我从 18 楼推了下去。
重生后，我回到了捐赠前。
她眼泪汪汪：「姐姐，我怕疼……」
我笑了，开始了 PUA。
「这是你换滔天富贵的唯一机会啊！
「机会，是留给有把握的人，妹妹，我看好你喔～」
1
医院的手术室外。
程莹惊恐地看着那扇冰冷的大门，扭头，带着满脸泪水握紧了我的手。
「我不想捐肾的，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反悔的机会。
「我只是想离开这里，他们说了，只要他们亲生女儿有一副健康的身体，就会领养我的。
「可是……可是我好害怕啊，我也想要健康的身体，我只是不想在孤儿院待着了，我每天吃不饱穿不暖……」
到最后，她嗓子都嚎哑了：「念念，你能不能代替我捐肾？你放心，只要我成功被他们收养，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去了他们家，第一件事就给你找能生活的好家庭！」
多么柔弱可怜的一张脸啊，谁能想到，底下藏着的是恶魔般的心肠。
上一世，我就是听信了她的鬼话，觉得她实在可怜，圣母心泛滥，同意了替她给周家捐肾。
结果，她在首富来到孤儿院时，在周家和首富之间毫不犹豫去了首富家里，而我则被周家带走。
她早就知道周家不是善类，我在经历了十年生不如死的折磨后，她就因为怕她做的事情败露，也生怕我从泥泞中解脱。
最后，她将我骗到了十八楼，将我推了下去，彻底打入地狱。
这一次，我就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我得把她拽下去。
于是，我直接将她推到了手术室里，朝着她微微一笑。
「这是你换滔天富贵的唯一机会啊！
「机会，是留给有把握的人，妹妹，我看好你喔～」
2
她尖叫一声从里面跑了出来，有些气急败坏了。
「顾念！你什么意思！你把我推进去干吗？不就是让你捐个肾吗？你至于这么小气吗？
「我要是因为捐肾以后得病了，身体虚弱了，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我笑了。
「如果我没记错，是你自己跟院长提议你要去捐肾的吧？怎么你临阵脱逃，你还得负责？不捐肾就是小气啊？那你既然这么高风亮节，也别活着了，赶紧死，给我们节约一点空气。」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你……」
恰好这时，周家的人过来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身旁站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面色发白瘦骨嶙峋的女孩。
这三个人，我再熟悉不过了。
男人叫周界，看起来儒雅随和斯文有礼，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上一世我被他们领养之后，日夜经受周界的骚扰和性 q。
他老婆宋雅然更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她视我为玩具，对我动辄打骂，让我给她亲生女儿当狗，沦为他们家的奴隶。
至于他们的女儿周思思，不仅仅和程莹一样是只白眼狼，更是个狠角色。
上辈子，在我捐肾之后，她身体好转起来，却妒忌我成绩比她好，恩将仇报，甚至活活拔掉了我的指甲，只为看我痛苦的哀号。
恨意汹涌而来，但我还是微笑着给他们打招呼。
「叔叔阿姨好。」
周界笑起来一副和善模样：「那个愿意给我女儿捐肾的孩子呢？手术都已经准备好了，别耽误时间了。
「放心，手术一结束，我就会领养她的，把她也当成我的亲生女儿来照顾！」
不等程莹再次求我，我先一步拽着她的手举了起来。
「叔叔，就是她！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捐肾了，还说她天生就很善良，只是想做好事，只要您女儿的病好了，她就很开心了！」
说完，我看向旁边脸色难看到极致的程莹：「莹莹，你说对不对啊？当初可是你提出要捐肾的，总不至于叔叔阿姨花了这么多心思准备好了手术，你又反口吧？」
宋雅然满脸都是和蔼的笑，上前去握紧程莹的手。
「你放心孩子，我们家不会亏待你的。
「你以后会跟思思一样，一个月有五万零花钱。」
听到这话，我差点笑死。
五万？一个月能给五块就不错了！
可惜程莹不知道，她眼里闪过贪婪的光，最后狠狠地点头。
「好吧，我捐就是了。」
3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程莹一颗健康的肾，已经换去了周思思体内。
而周家也没有食言，在一个月后，就来了孤儿院办理手续。
可就在他们到来的两分钟后，一辆低调奢华的迈巴赫停在了孤儿院门口。
一对衣着华贵，比周家更显矜贵气质的男女从车上下来，和院长握手。
院长满面红光：「林先生！林太太！欢迎两位光临！」
两个人的到来，让整个孤儿院都沸腾了。
「这不是林政远和江岚吗！这可是首富夫妇啊！他们不会要在我们孤儿院领养孩子吧！」
「天呐天呐，他们要是带几个小孩走，以后再捐点款，孤儿院就不愁了！」
「快，把孩子们都叫出来！」
很快，小孩都争先恐后上前去，围在他们身边，叫着爸爸妈妈，各种卖惨装可怜的手段层出不穷。
尤其是程莹，她不管周家沉到地上的脸色，径直跑去首富夫妇旁，恨不得跪在地上磕头求收养。
但我没动。
我有自信，他们一定会收养我的。
不出我所料，在所有小孩当中，程莹是最早熟的一个，不仅心思阴沉，而且手段极高。
她现场掐出来的一身伤痕，外加那楚楚可怜的眼神，无处不在诉说着一句话：你们不收养我的话，我一定会死的！
「要不然就她吧？这孩子看起来可怜，咱们本来就是来做善事的嘛。」
「那行，院长——」
就在这时，我冲过去，打断了他们说话。
「爸爸，妈妈，我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说完，我掏出一块经过十余年，都还看得出纹路的小金坠。
「这是不是你们亲手戴在我脖子上的？」
4
林政远和姜岚愣了好久。
最后，姜岚掀开我的衣袖，看着我胳膊上的心形胎记，眼泪奔涌而出。
「没错！你，你就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女儿，你这么多年都在哪里啊？爸爸妈妈找你找得好苦啊！」
我紧紧抱着她，声音也哑了些。
「妈妈，我也好想你。」
我的确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十几年前的一场地震，一对不能生育的夫妇，从废墟中偷偷把我抱了回去。
后来我亲生父母又是登报又是上电视，那对夫妇害怕坐牢，干脆将我扔在了偏远的孤儿院。
这件事，我本来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可当我被程莹害死，灵魂飘在半空中，我才知道一切真相。
她在首富家里多年，又知道我的身体特征，她怕首富注意到我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她骗我捐肾的事情瞒不住不说，我还会夺走她的宠爱。
所以，她毫不犹豫杀了我，享受着我该有的人生。
这一世，我要重踩人间，让她，必须得下地狱！
爸妈喜极而泣，抱着我哭了好久。
最后，爸妈理所当然地要带我回去。
程莹那狠毒的目光，一直伴随着我们远去。
办理手续的时候，院长脸上的笑容是止不住。
「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啊！能帮周先生领养女儿不说，还找到了林先生的亲生女儿！」
周界赶紧朝着我爸伸出手。
「林总，太巧了！前几天在公司没见到您，今天没想到在这里见面了！」
我爸似乎习惯了这些恭维，态度冷淡地点了点头。
周界的那只手顿在空中，又有些尴尬地收了回去，转身牵着程莹的手，准备离开。
程莹不知怎么，突然惊叫了一声，缩回自己的手，上面已经泛起了红痕。
我没管，跟着爸妈回到了一幢豪华无比的大别墅。
大家商量了一下，我的名字是院长起的，就没做更改，只是在前面冠了「林」姓。
一分钟内，爸妈已经叫了整幢别墅的人过来。
「这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以后大家必须尽心照顾。」
除去那些保姆保镖之类，其实家庭成员只剩下一个亲生的哥哥林逸明。
他大我两岁，眉眼柔和，温柔一笑时，带给我无限的温暖。
「妹妹，这些年你受苦了，欢迎回到这个家！
「爸妈和哥哥都会好好补偿你的！」
爸妈给了我一间和哥哥一样大的房间，给我置办了好多衣裳首饰，还丢给我一张内含几个小目标的银行卡。
「你千万别亏待了自己，以后想买什么买什么！
「爸妈做梦也没想到还能找回你，我们要办宴会，要告诉所有朋友，我们找到亲生女儿了！」
就这样，我在家里安定了下来，感受到了上辈子所未有的温暖亲情。
5
但程莹就不一样了。
如果我没记错，按照我上一世的剧情走向，她应该正被周思思进行一系列的精神压榨。
过几年，她就会彻底变成宋雅然和周思思的消遣，变成周界的发泄工具。
那些针扎、滴蜡的酷刑，我要亲眼看她统统尝个遍。
开学时，爸妈给我安排进了 A 市一所出了名的贵族高中。
进教室时看到程莹那张脸，我是一点儿也不意外。
周界一家子虽然不是人，但很好面子。
为了不让别人指指点点，就算是再不情愿，也会让养女和亲生女儿都去贵族学校。
此刻，周思思和程莹身边围满了人。
「哦，你们是周老板的女儿啊！周氏市值目前在 A 市排名第十是吧！咱们这个班里，就属你们的爸爸最有钱！」
「以后要请你们帮忙的地方还很多，请你们多多指教！」
「这是我爸之前从国外给我带回来的机器狗，送给你们吧！」
「程莹同学真是有福气啊！肯定是上辈子积了德，这辈子才会被周家收养。」
周思思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只是淡淡勾了勾嘴角。
而程莹似乎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高傲地仰起头。
「哎呀，其实也像没有你们说的那样啦，多亏了我爸妈心善，我也没想到我现在能成为周家千金呢~」
那矫揉造作的样子，看得我直犯恶心。
更别说是本身就黑心黑肠的周思思。
她直接冷嗤一声。
「你不过是我爸妈贪新鲜捡回来的一条狗罢了，也不知道在高兴个什么劲儿？」
程莹脸上瞬间涨红，手指搅着衣角，低头不敢迎接同学那些诧异和嘲讽的眼神。
这种情景，任谁都知道程莹在家的家庭地位了。
一时间，再没人上赶着巴结她，都围去了周思思那边。
我看足了戏，才抬脚踏入教室。
就一瞬间，同学们纷纷扭头看着我。
「哇！这不是，这不是首富家刚找回来的千金吗！我之前去参加过林家宴会，我见过她！这就是她本人无疑了！」
「我记得你叫林顾念是吧！我爸爸和你爸爸关系可好了，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有空来我家玩吧，我家有大泳池，念念，你喜不喜欢大泳池！」
「看你那没见识的样子，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千金，那可是亲生的，你以为是养女啊！她要什么没有啊！」
不怪同学们这么势利，在这个班级里的同学，大多都是中等富商家庭的孩子。
从小耳濡目染，他们很清楚自己要巴结的人。
但我对这些不在意，只笑着看向周思思和程莹。
果然，风头被抢走后，她们此刻正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我。
我越过那些虚假热情的同学，走到一个坐在角落里的普通女孩身边，放下了书包。
女孩抬头看我，很是惊讶，反应过来后，又往旁边挪了挪位置。
上一世，我也是在这个班里。
我记得这个名叫赵璐的女孩，她父母虽然有点钱，但在这个班里，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但上一世，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她在所有人都跟着周思思一起欺负我的时候，还护在我身前。
她也在我死后，处处想要为我鸣冤。
最后，自然也是在周思思和程莹的合力针对下，落得家破人亡。
这一世，我有实力，我要保护自己，也要保护她。
6
第一天放学的时候，程莹就找到了我。
她眼含着泪，哽咽的声音更显得她可怜。
「念念，你现在是飞上枝头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我瞥了她一眼，径直往前走。
「我不是飞上枝头，我本该就在枝头。」
她眼里的嫉恨一闪而过，强挤出一个笑容。
「是是是，你本来就是凤凰。
「念念，我求你看在我们孤儿院那十几年的情分上帮帮我吧！我那养父母和姐姐，根本就不是人，他们是变态！他们打我、骂我，还让我学狗叫！
「再不救我，我会死的，真的！」
我疑惑地看向她：「那你怎么不去报警？你来找我有什么用？」
她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他们每次打我之后，都会给我涂特制的药，伤口一天不到就好了，这期间他们都会看着我的！我就是能报警了也没用了啊！
「他们还说了，要是我敢报警，就想办法让我变成精神病，到时候我说的所有话都没人信了！」
听到这话，我就放心了！
看来周界一家子，还是和上一世一样心狠手辣啊。
我满脸怜悯看向了程莹。
「你放心，我们是好朋友，我一定不会不管你的！
「你回家吧，等着我的好消息！」
她欣喜若狂，又是点头又是握我的手。
「念念，你真好！」
回到家里，爸妈关切地问我今天在学校的学习情况。
「怎么样念念，还跟得上吧？爸妈给你请的私教明天就上任了！
「同学们对你好不好？好融入进去吗？」
我点头：「老师同学都很好，课程以前在孤儿院学过一些，跟得上。」
说完，我又长长叹了声气。
我妈立即过来，抱着我，焦急道：「怎么了念念？有什么事情，你跟爸妈说！」
我揉着眼睛。
「爸妈，我以前在孤儿院有个朋友叫程莹，就是之前你们找到我的时候，被周家领养走的那个女孩。
「她今天跟我说，周家的人虐待她，希望我能帮帮她。」
爸妈愣了好久，最后，我爸皱起眉头。
「早就看周界不是个什么好人，竟然还能做出虐待儿童这种事！
「念念你说，你想我们怎么帮她？」
我说：「你们能不能在生意上给周界施压？等周界忍不住找你们了，你们就让他好好善待程莹就可以了。」
「放心吧，周界就算是再嚣张，也不可能顶着破产压力再去虐待程莹。」
爸妈疼我，想了想点头答应了下来。
7
周氏虽然在 A 市内能排上前十，但我爸妈首富的地位无法动摇，对付他那更是降维打击。
很快，周氏公司出问题的事，班里都知道了。
然而程莹的情况，却并没有好上多少。
「念念，你到底行不行啊？他们不仅没停止打我，而且比以前更狠了。
「到底还要多久啊，我一天都忍不下去了。」
那天，周思思带了几个女生，将程莹架进了女厕所。
她抓着我的课桌凳子，哭喊道：「顾念！你救救我啊！你救救我！」
我当然没救，任由她们把她拽进了女厕所。
我缓缓走到门口，听见里头传来她的求饶声。
「姐姐，我是你的养妹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还给你捐了肾，就算不是你的救命恩人，那——」
她的惨叫声打断了自己，紧接着，周思思狠厉的声音响起。
「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他妈的还不是看中我家的钱才捐的！要不是说要收养你，你怎么可能给我捐肾呢？
「刚进家门就忍不住对爸妈抱怨诉苦，怎么，是指望他们怜惜你，夺走我的宠爱？你这种孤儿院里的贱丫头，连我脚上的泥都不配舔！还心存妄想！
「你以为找了首富给你做靠山就能拿捏我们了？你想得美，我分分钟都可以弄死你！
「你们，把她舌头给我拽出来！」
她在哭泣，在求饶，在撕心裂肺地呐喊。
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她可怜。
毕竟，上一世在我向她求救之后，她也是用一样的方式对待我。
甚至，她还加入了周思思，对我拳打脚踢，对我侮辱霸凌。
现在，听着她的惨叫，我只觉得舒服。
惬意地回到了座位，我看见她从厕所出来，舌头被拽出老长，血液从嘴里滋滋往外冒。
这时，赵璐突然戳了戳我的胳膊。
「你说周思思为什么要这么欺负她啊？我看她除了有点虚荣，好像也没太坏啊。」
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这肯定是有道理的，璐璐，你要记住，心疼别人就是自己倒霉的开始。
「你要和这所有的纷争撇开关系，还有，如果有人欺负你，或者有人约你出去，你一定要跟我讲！」
她满脸疑惑不解，还是点头应下。
下午放学的时候，程莹拖着塞不回去的舌头，愤恨地瞪着我。
「顾念！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故意让你爸妈给周氏施压，故意提我的名字，故意让他们变本加厉欺负我！
「顾念，你真是好狠的心啊！我要是真被他们虐死了，你就是凶手，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冷笑了一声，再也不掩饰对她的厌恶。
「你知道我多希望我真是那个凶手吗？你知道我有多想亲手把你碎尸万段吗？
「程莹，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她吃惊地看着我，左一眼右一眼，她又哭了出来。
「顾念，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我嘴角一勾。
「因为你天生就是个怀种，周思思说得对，你就是连在她脚底舔泥都不配。
「怪只怪你自己，产生了太多不必要的幻想，为了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卖了自己的肾脏不够，还卖了自己的身。」
说完，我嘲讽地看着她：「怪只怪你们周家有两个女儿，如果他们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当然就不会这么对你了。
「当然了，我还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现在是只有一颗健康肾脏的人，高嘌呤高盐分的东西就别吃了，别到时候得了肾病死了，法医都查不出你的死因。」
她猩红色的眼瞳，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眸中闪过一丝阴毒，她转身就跑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笑了。
同样只有一颗健康肾脏的人，不只有她一个啊。
这天回家后，我告诉爸妈。
「爸妈，你们不用再跟周家施压了，我今天才知道，周家的人根本就没有虐待程莹。
「是她自己不满足，觉得养父母更喜欢亲生的女儿，四处造谣求关注来着。
「对不起，我也是被蒙蔽了。」
爸妈相视一眼，眼里闪过鄙夷。
「真没想到这孩子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沉重了，哎，念念，你最好是别和她走得太近了。」
我点点头。
「是啊，爸妈，我已经决定和她断绝所有关系了。
「如果有一天她来求你们，你们可千万不要相信，说不定，又是她的阴谋计划。」
8
次日，同学们都去吃午饭了，我留在走廊处，迟迟没见周思思和程莹出来。
从后门的缝隙处看进去，程莹正跪趴在地上，让周思思的双腿在自己背上舒展开来。
「姐姐，这是我给你煲了好久的螃蟹豆腐汤，还有这些海鲜，都是按照你的口味精心制作的。
「我以后一定会努力做好你的丫鬟，给你当牛做马，求求你，最近就不要欺负我了吧？」
周思思冷哼一声，居高临下。
「看你最近终于意识到自己是条狗了，我就勉强答应你吧。
「不过，我警告你，我们家的事情你不许再跟任何人提起。」
程莹磕着头：「我知道了！」
过后，程莹在学校的日子算是好受了很多，但是从她那走路都颤抖的姿势来看，在周家，依旧没有摆脱周家的虐待。
但我知道，程莹从来都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
很快，周思思的身体是肉眼可见的，一天比一天差了。
估计她自己没察觉到什么，但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她的脸色是一天比一天黑黄，局部水肿也越来越厉害。
她嗜睡、无力，甚至还出现了幻听的情况。
终于有一天，她在学校里当着众人的面，晕了过去。
倒地的那瞬间，我看到程莹眼里闪过激动兴奋的光。
晚上，我就从哥哥那里听到了消息。
「周家那个周思思，听说今天去医院查出高尿酸血症，还有痛风性心肌炎，她之前不是还得过肾病吗？手术过后还没到半年，这颗肾又不能用了。
「我说你以后可得少吃点这种东西，哥哥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妹妹生病。」
我抱了抱他。
「是，哥哥，我一定会爱惜自己身体的。」
就像周思思一样爱惜自己的身体。
9
第二天，程莹没有来上课。
问起同学，他们都说她昨晚上莫名其妙就失踪了。
「乌鸦变凤凰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搞离家出走，真以为自己是真千金，离家出走能赢关注还是咋的？」
「肯定是贱呗，周姐现在去医院了，没人打她了，她受不了了，跑了，去找个人打她。」
「哈哈哈，你可真有想象力，不过我越来越觉得程莹欠收拾了，你看她看我们那眼神没，感觉就得一次给她收拾个够，不然等她翻身，不得咬死我们啊……」
这些人，平时没少跟着周思思一起霸凌程莹。
但这次，他们还真的冤枉程莹了。
她可不是因为贱才离家出走，更不是为了博关注。
她就是……不想死。
说起来她也是真的蠢出奇，我说用高嘌呤食物会毁掉肾脏，医生都查不出来。
她居然还真的信了。
现代科技那么发达，真以为自己拿拙劣的手段天衣无缝？
昨晚周界夫妇俩查出了周思思的病因，她害怕，就想办法从家里逃跑了。
但她能跑到哪里去呢？
除了河边的那个废弃小屋，她似乎也无路可去了。
那是她的秘密根据点，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就经常一个人跑去那边。
以前有次，院长让我去那里找她，我看到她在里面振振有词。
「我要变成千金！凭什么她们出生就是千金！我也要当千金！
「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我的配角！
「只要我能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我要让所有人当我的垫脚石，我要一步步往上爬！」
那就像是撞鬼的一幕，成为了我童年的阴影。
只可恨那时候我太单纯了，被她一句「梦游」敷衍过去，为着她装出来的可怜，活活把自己给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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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派人去那间小屋子找过，的确看到里面有人影。
这种事情，我当然要告诉周家。
于是，在一个雾蒙蒙的清晨，程莹被周界拎着衣领，打到四肢都扭曲变形。
我亲眼看见，他们像拖猪一样将程莹扔上了后备箱，开往了他家的私人医院。
用脚指头想想，我也知道在那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程莹啊，一定会失去她最后的一颗肾。
周界他们虽然没有人性，但对周思思那是实打实的疼爱。
如今爱女被自己找回来的疯狗咬伤了，她们一定会杀了疯狗给女儿报仇。
当然，这之前首先要治好周思思的病。
程莹那颗健康的肾脏，就是求之不得的解药。
为了不闹出人命，周家还「好心」地将周思思那颗坏掉的肾脏还给了程莹。
她已经被周家退学了，以后居家的日子，只会比以前更加凄惨。
我相信她会受够了苦楚，但这并不代表她就能苟延残喘。
周思思病愈来上学时，已经是高二下学期。
她面色惨白，说话时都带着随时会晕过去的虚弱。
我满脸愤慨走到她面前。
「你们家到底把程莹藏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我这么久都没见过她？
「你们不要以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们，只要她还能说话、还能写字，她一辈子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们都在等待一个机会！你永远都别想把我们这些孤儿院的孩子踩在脚下！」
这么久以来，我都没和周思思说过什么话。
突然一番激情澎湃的演说，给她脸色吓得又白了白。
半晌，她干笑着说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程莹在自愿和我换肾之后一直都在家里好好休养，前几天老毛病发作，又跑出去不见了。
「你凭什么说我们对她做了什么？」
我露出冷漠的表情。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
「你最好别让我知道程莹在哪里，只要她还活着，我就不会放过你的！」
那天放学，周思思走得很早。
次日，A 市的闹市里，就出现了一个说不出话两只眼珠子已经被挖去的女孩。
她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浑身上下都是伤痕。
她还生了说不出的莫名烂疮，整张脸都在流脓。
人人都对她敬而远之，有人报了警，但她已经失去了表达信息的能力。
加上周家的人本身就是开医院的，做点手脚也不成问题。
没有人能认得出她。
也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除了我。
我知道，她就是程莹。
为了自己的暴行不被发现，周思思一家人，在我的意料之内，直接剥夺了她成为一个正常人的能力。
她日日在闹市上爬行，要饭，路过的人却舍不得施舍给她一两个怜悯的眼神。
直到，她因为有人跟她说，知道哪里能有一天的口粮后，爬上了十八楼。
又从上面摔了下来。
当时站在楼下不远处的我，看着她的尸体在地上弹了弹，又流出白的黄的浆体，长长舒了口气。
多亏了她上一世找的好地方，这里太偏僻了，几乎十年已经没有人来过了。
她死在这里，没有人会追究，甚至都不会有人发现。
11
解决完了程莹，就还剩下一个周家。
解决周家对现在的我来说，那就是易如反掌。
爸妈本身就对周家人没什么好感，让他们捏死周家，那也就是动动手指那么简单。
「爸妈，周思思平时在学校欺负同学，还拉帮结派，因为她，好多同学都开始孤立我了。
「要不然，你们还是给我转学吧？」
爸妈一听这事，差点就拍了桌子。
「还有这事？念念，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我哥更是撸起了袖子：「你说，谁都孤立你？哥哥帮你去揍他们！」
我垂下眼眸，把上辈子曾经帮着周思思霸凌我的人，都一一说了出来。
「其他人只是帮忙，最主要的是周思思……」
我爸叉着腰在房间里走了好几个来回。
「我看着周家人是越来越嚣张了！念念，你凭什么转学，做错的是周思思，爸妈一定给你主持公道！
「我要让周家人全都给我滚出 A 市！
「还有其他家，也等着被我报复吧！」
商战是如何发生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我只知道第二天我爸就笑眯眯地摸着我的发顶。
「念念，你安心去上学吧，他们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一夜之间，其他家的产业都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而周界倾家荡产，欠下了巨额债务。
所有公司拒绝和他的合作，从不同的地方找他们的纰漏。
说过了，周界不是个好人，更不可能是个好商人。
他公司那一堆破事儿，能写满两个草稿本。
但我爸妈暂时不知道。
我报了警，按照上一世在周家苟延残喘的记忆，我说出了周界这些年开办的地下赌场、鸡窝的位置。
警察一去一个准。
这些都是我以前在周家，从他们的言行举止看出来的。
但这一世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周界不仅涉嫌黄赌，可能是我家给逼急了，这一世竟然还涉嫌 fd。
因为数量已经达到了死刑的标准，周界直接被判了个死刑立即执行。
我在新闻上，看到宋雅然带着病恹恹的周思思，两个人拎着包，满脸泪痕从别墅里走了出去。
过后，她们不仅失去了财富、主心骨，还会失去尊严。
A 市根本就没有她们的容身之所。
现在的她们又负债累累, 连坐火车的钱都没有。
「都是林家！都是林顾念害的！」
周思思恍然大悟, 可是来不及了。
她拿我没办法, 只能在痛苦中挣扎。
不出我所料，心思狠毒的周家母女, 打算破罐子破摔，以自己的蝼蚁之力, 报复我。
但我每天都是保镖司机亲自接送, 她们根本没有机会。
直到一个周末，赵璐竟然给我打了电话。
「念念，周思思竟然约我出去诶，你不是让我给你打电话吗？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我知道, 周思思这个怀种, 要向赵璐报复，大概在她心里, 这也算是变相报复我吧。
当即, 我让她答应, 约好了地点。
但是出现在那里的不是赵璐, 周思思母女俩等待多时，只等到了几个蒙着脸的彪形大汉。
他们踩着她们的脸, 将她们揍成了猪头。
母女俩在小巷子里哭泣，抱着头呐喊，看得我是一阵阵「心疼」。
于是, 我安排的「好心人」找到了她们。
「我看你们俩资质还是挺不错的嘛, 那些正规单位不要你们, 自然有要你们的地方。
「我记得你老公以前不就是干这个的么？你估计还认识好多老熟人呢, 你要是去，他们给你的价格肯定高！
「还有你这小姑娘，水灵水灵的, 还有一种病态美, 这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啊！
「以前当的是鸡王，现在当小鸡, 都是鸡，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了, 你们得有钱啊，有钱了才能供你闺女读大学，你们以后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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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尊严和饱腹感之间, 她们自然选择了后者。
于是, 有人把她们带到了拥挤偏僻、四处都是站街女的小巷子里。
很快，有人把她们绑住了。
那些长满倒刺的皮鞭、拶指刑具，还有各式各样的狗链, 都一一用在了她们身上。
她们曾经施加在我身上的罪孽，如今都要细细偿还。
这期间，她们不知道晕死过去多少次，但都被冷水泼醒，为了让她们清晰地感受到痛苦，他们还会往她们的眼睛里滴辣椒水。
「求求你们，饶了我们吧！我们听话还不行吗？」
男人淫笑着：「那学几声狗叫听听？舔舔爷脚下的泥。」
她们哭着照做，得到的只会是更屈辱的对待。
「你们看，她们真的好适合做狗哦~」
一个月后我去看她们。
她们面无表情地趴在地上：「汪汪汪！」
男人们哄堂大笑, 而她们主动脱去自己的衣服……
我知道她们想离开这里。
但我绝不会让她们有机会逃脱。
那里是我为她们制作的人间地狱。
如今我已经如愿站在人间，我要将地狱里的恶魔，狠狠踩在脚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