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想好,”林痕喝了一口,有点辣,但总体来说果香更浓,好喝,“你打算回国高考?”
江唤耸了耸肩:“不一定。”
两个人也算是久别重逢,江唤又健谈,东扯西扯地一直聊到饭菜都吃的七七八八,江唤又喊人要了些饭后甜点。
话题转了一圈,不知怎么的又回到了贺景身上。
“我在国外见过他一次,就十几天前,他居然是一个人,我还以为他会耐不住寂寞找Omega呢。”江唤喝了口酒,趴在桌子上,懒懒地往林痕那边伸手,抓住他手指玩儿。
林痕看了他一眼,也有些醉了,弹了他脑袋一下:“你又去找他?挨打没够吧。”
江唤一下笑了:“他没看见我,痕痕,你担心我呀?”
林痕看着他,喝了口酒道:“关心好朋友的身体健康不是挺正常的事吗。”
“也是啊,朋友也挺好,”江唤眯着眼睛笑,举起酒杯,“热烈庆祝我们痕痕自由了!”
林痕举杯和他碰了一下,笑了笑,顺着他起哄:“热烈庆祝。”
说完一饮而尽。
到最后两个人都醉的有些厉害,江唤坐到了林痕旁边,靠在他肩膀上,含糊地说:“你要不要重新……开始一段感情?我随时恭候……”
林痕笑着抿了口酒:“好好学习吧。”
江唤忽然坐直,偏头看着林痕眼睛,一双眼睛眯起来,审视地说:“你是不是还没忘了他?”
“没有,”林痕听见自己说,“我只是不想影响高考。”
“那就好,”江唤靠回去,用脑袋蹭了蹭林痕肩膀,嘀嘀咕咕:“顶级Alpha,哪有好东西,狗改不了吃屎罢了,还是我好……”
如果是从前,林痕会无比认同这句话。
但是见过贺景手臂上的抑制器之后,林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句曾经深信不疑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费解地挠头:为什么前半夜就开始困了……明天争取白天更新,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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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江唤一直陪林痕待了快两周才被江词文带走,理由是“回国之后不去看爸妈像话吗”。
江唤依依不舍地抱住林痕,撒娇:“记得想我啊。”
林痕摸了摸他头发:“嗯,回去注意安全。”
江词文看得直皱眉,拉开江唤对林痕说:“你最好和小唤保持距离,贺景虽然不在,但我不保证他会不会回来。”
“是吗,”林痕瞥向江词文,“那你注意点吧。”
江词文刚要说话,江唤又抓住林痕的手捏了捏,笑的眯起眼睛:“我有空就过来找你。”
林痕点头:“嗯。”
江词文看看林痕,又看看弟弟,除了看住江唤居然没有别的办法了。
林痕目送两个人离开,冷风吹过,他紧了紧衣领,往相反的方向回家。
时间一晃而过,高三提前开学,林痕收拾好书包,按和老妈约定好的辞了工作,专心奋战高三。
家里的担子一瞬间全落在了林月秋身上。
林痕平时省吃俭用,她看不下去,就想着法在吃的上给林痕补,每天加班到九点多。
林痕看她辛苦,心疼却也没有办法,除了生活之外,家里还有外债,每个月要定期还款。
当年林痕父亲留下一屁股债和情人跑了,林月秋一个人带着年幼的林痕柔撑了过来,不知道遭了多少罪,身体不好或许就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
林痕只能加倍努力地复习,通过高考成绩来回报老妈的辛苦。
很快就到了一模,林痕心态平稳地答完,出了考场拿到手机,刚开机就收到了林月秋的消息。
【去市里看看前几天想买的练习册吧,再给我买点饼干,我上班带着】
林痕看着这行字,感觉一阵不对劲。
老妈怎么突然让他去市里,昨天还说那家的饼干太贵了不让他买……
林痕边想边走出学校,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相信直觉,蹬着车飞快地骑回了家。
还差一层到他家的时候林痕听见了重物落地摔碎的声音,以及老妈的怒吼:“你们别欺人太甚!”
林痕瞳孔一缩,大步跑上楼一把推开了虚掩的门。
一屋子混混打扮的男人,或站或坐,脸上的表情都写着来者不善。
林月秋一个人站在他们面前,毫不相让,看见林痕的时候脸上才闪过一抹慌乱,又很快压下去,像往常一样说:“回来了?”
“嗯,”林痕绕过堵在门口的人,走到林月秋身前站住,余光里是碎了一地的东西,他看向为首的男人:“什么意思?”
男人叫卢方,是放黑贷的,林痕老爸欠的是卢方的亲哥,卢正的钱,前几个月卢正忽然把事情交给了卢方。
和卢正不一样,卢方做人不讲情面,手段也阴狠,林痕那时候就担心他出幺蛾子。
果不其然。
卢方“嗤”了一声,手一抬,旁边的小弟立刻递上烟,他慢悠悠地女干了口,才说:“还能是什么意思,小子,你家欠的钱不多,时间倒是挺长的,再不还完老子都该忘了,我哥不差钱,我差啊。”
林痕看着他:“之前我们和卢哥约定好了,每个月该还多少是多少,有字据。”
“哈!”卢方一下笑了,眯着眼睛看林痕,“字据?哪有?你自己立的吧!”
林月秋站到林痕身边,冷静地问:“你想赖账?”
“别说的那么难听啊,我就是急着用钱,”卢方摊开手,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我也不逼你们,时间充裕,一周内,剩下的六十四万,一分不差地打到这张新卡里。”
小弟立刻往茶几上扔了张银行卡。
“一周?”林月秋简直要气笑了,林痕马上要高考的节骨眼出这个糟心事儿,简直是往她心窝子上戳,“闹什么笑话呢!你让我去卖血我也凑不齐!”
“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了,我最近忙啊,没有精力替你们分忧了,”卢方看向母子俩,声音猛地沉下去,“要是我没看见钱,那你们娘俩儿,我就选一个卸了。你说是胳膊好,还是腿好?哎呀,你儿子马上要高考了吧?”
“你敢!”林月秋一下挡在了林痕面前,胸口一阵起伏,生病之后的身体到底是有影响,急火攻心眼前一阵发黑,“你要是敢动我儿子一下,我就敢弄死你和你闺女!”
卢方脸色一变,随即阴狠地笑了:“可真是吓死我了,那我就多给你五天,看不见钱,后果自负。”
说完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去,留下屋里的一片狼藉。
林痕扶着林月秋坐下,给她倒了杯热水,沉声道:“妈,你先别急,我想办法。”
林月秋按着太阳穴,“我不是让你别回来吗。”
“我不放心,”林痕坐到她旁边,“要是知道他们会过来,我今天不可能出去。”
“胡闹,”林月秋喘了口气,又缓了会儿才觉得好了一些,按着林痕后背说,“你放心复习,这些你别管了,妈想办法。”
林痕没说话,母子俩相对无言。
六十四万,十二天,要从哪里找。
……
国外。
贺景的公寓。
佣人轻轻敲了敲门,小心地问:“少爷,医生过来了,您现在去见?”
屋里安静许久。
佣人又敲了敲,过了会儿察觉出不对,立刻推开门。
贺景趴在办公桌上,桌面洇出一片血渍,染红了一大片文件,白色衬衫前襟也被染红……
佣人吓得差点瘫软在地,惊慌地跑出去,大声喊医生。
贺年听到贺景出事,急得捏碎了茶杯,一秒没停地立刻飞到了国外。
“……检查情况很糟糕,Alpha信息素得不到有效缓解和压制,开始伤害自身,咳血和流鼻血都是表面的副作用,慢慢会出现严重的头痛、肌肉痛、耳鸣、甚至产生幻觉……任由发展下去非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