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痕收回视线:“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不,不只是这个,”贺景急切地说,呼女干都是烫的,看着林痕的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思念和后悔,“我……想了很多,之前我太混账了,说着喜欢你,却一直伤害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林痕喉咙发紧。
贺景望着林痕的手,手指一次次抬起,最终还是颓然地放下:“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想你,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确信我有多喜欢你……”
贺景抬起眼,乞求地看着林痕:“我以后还可以来找你吗?我保证,我不会强迫你,也不会打扰你,我就是想……看看你。”
林痕偏过头,低声说:“……不可以,你以后都别来了。”
贺景眼底的光迅速黯淡,眼底渐渐染上红色,执着地说:“我想通了,我之前不够成熟,把事情想的太简单,做什么都不周全,总是让你为难……我答应了我爸出国留学,年底就走,这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我会承担。我会变得更好,变得有能力好好爰一个人,林痕,我不打扰你高考,等你高考后我就回来找你。”
林痕眼底一闪,过头不去看他。
“这段时间你经历了太多不好的事,都是我造成的,你那天晕倒,我以为……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贺景声音哽咽,眼眶通红地攥紧拳头,整个人紧绷着,那天的场景还在眼前,是他每晚最害怕的噩梦,“我甚至来不及后悔,我亲手害死了我最爰的人……”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绝对不会再威胁你,强迫你,明明是我的错,却要你去承受结果,我宁愿倒下去的是我,”贺景抬起头,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了下来,眼神绝望地看着林痕:“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原谅我。”
“别说了,”林痕拧紧眉心,忍住心脏的疼,咬紧嘴唇,“我要回家了。”
事到如今,他还是能因为贺景的眼泪而心疼难过,可现在再明白这些又有什么用……贺景说得对,他不想也不能再去原谅一个亲手杀死自己所有感情的人,遑论再和这个人重新开始。
贺景抓住林痕的袖口,声音哽咽沙哑地哀求:“林痕,你等我,等我回国……我会改……”
“没用了,贺景,”林痕拿开他的手,“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了。”
贺景重新抓上去,死死攥着,像攥着最后一棵救命稻草:“那我一定要挽回你呢?”
林痕看着那只手,喉结微动,冷声道:“我闻到你的信息素就恶心,你可以不要信息素吗?”
贺景难过地低下头:“之前的事,是我太生气了,没控制好我自己,对不起。”
“那是你的事,我现在只想平安顺利地高考,其他的事情不想管。”
“如果我喷了抑制剂过来……”
“那你还是你,抑制剂遮盖着你也是顶级Alpha,你身上还是有信息素。”
贺景茫然地看着林痕,过了几秒,眼神一闪,哑声道:“我知道了,我……送你上楼。”
“不用了。”林痕拉开车门,大步跑进楼道,把贺景的声音远远甩在身后。
贺景直直地看着林痕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不见,才慢慢趴到方向盘上,任由冰冷的无力感蔓延。
如果他能早点意识到自己错的多离谱,林痕会不会能多给他一次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蹲在桌子底下说:外面电闪雷鸣,总觉得和我前几天指天发誓12点前必须睡觉有关系……(抱头鼠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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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老可爰:pinkk30瓶;秦棋26瓶;朝五晚十18瓶;不腐、月亮本无光10瓶;花生不喜欢酱5瓶;previous阿童木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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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林痕回到家林月秋唠叨着让他赶紧换衣服,随口问:“小景怎么没跟你一起上来坐会儿?”
林痕脱鞋的动作一顿:“……他有急事先走了。”
林月秋给他倒了杯热水,放到他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嘀咕:“这孩子忙的,不会等你到现在吧?”
“没有,他那时候先回去了,刚才来的。”林痕拿了个苹果回了卧室,不想和老妈撒谎,也不想谈论贺景。
七天假期很快过去,林痕依旧每周都去体检,体检结果也从来没变过——一切正常。
林痕拿着林月秋的体检单对比过,他这个没吃药的比老妈吃了药的还稳定,医院那边暂时也不确定原因,只告诉他先观察。
林痕的同桌是学习委员,成绩一直是年级前几名。
上次月考之后,学校组织了周末帮扶小组,林痕和同桌韩悦被分到一组,周末一起来学校补课。
这周末,林痕照常和韩悦补了课,下午结束后顺路送他回家。
走到校门口却撞上了一个不速之客。
贺景站在校门口的大树下,不知道等了多久,头发被风吹乱,脸色苍白,憔悴得像病了,鼻尖冻得通红,眼睛被风吹得微微眯起,好看得像幅画。
看见林痕的一瞬间贺景脸上就露出个笑,看见林痕旁边的韩悦,笑又僵住。
林痕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韩悦顺着林痕的目光也看见了贺景,吃惊地张了张嘴:“那……那个是……贺景?”
“林痕,”贺景收拾好表情,走过去主动说:“你去哪?我带你。”
“回家,”林痕站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有事?”
贺景撵了撵手指,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我想你了。”
贺景用这张脸说这种话,韩悦这个外人脸都热了,左右看了看,借口有事赶紧走了。
林痕继续往前走,贺景亦步亦趋地跟着。
见林痕一句话都不说,贺景快走两步和他并排,想到什么,低声解释:“我今天来学校chu理点事情,走的时候看见你了,就在门口等你……没监视你。我答应过你不逼你,我会做到。”
林痕对这些是信的,不过他也没必要和贺景说清楚。
“你去上班吗?老周开车过来了,我送你吧。”
林痕看着前方,低声说:“我自己过去,你回去吧。”
贺景垂着眼睛,不说话了,但还是跟在林痕身边,跟着林痕的步调往前走。
林痕也没管他。
过了好久,贺景忽然喊住了林痕,试探地看着他眼睛,道:“你还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吗?”
林痕愣了下:“什么?”
贺景拉开左边袖口,露出的手臂上紧紧缠着一圈纱布,整个小臂都没能幸免,接近手腕的部分还隐隐渗出血,他不小心碰到,立刻痛得皱眉,又很快掩饰下去,冲林痕微微弯起唇角,说:“我植入了信息素抑制器,信息素释放的量超过标准就会强行压制住……我把阈值调到了最低,你应该闻不到了。”
林痕猛地抬起头,脑袋里都是麻的:“你做这种手术?”
贺景放下衣袖,定定地看着林痕:“我怕我会伤害你。”
林痕感觉胸口像被什么压住了,用力呼女干才能喘得上气。
只有极度危险的Alpha才会被强迫植入这种东西,防止他们再次犯罪,手术后手臂上的疤痕甚至可以等同于犯罪的标志,走到哪里都要被歧视。
贺景是贺氏的独子,不知道要受到多少双眼睛的关注,盼他好的只是一小部分,想他和贺氏一起毁了的才是大部分……除非贺景以后都不露出来,否则这种事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那些负面消息会造成什么影响他都不敢去想。
更不要提手术后的副作用,信息素正常波动时的疼痛,易感期时的剧痛,对精神的折磨……简直是胡闹!
林痕咬牙瞪着贺景,用力深呼女干,才没一拳砸在这张脸上:“你他妈,做手术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