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注?他是赌注?所以那天他们的第一次,就是个……玩笑?是个娱乐?那他是什么……贺景的愿赌服输,还是贺景的不情不愿?
林痕整个人难以控制地晃了晃,几乎站立不住,脑袋像死了一样什么都没法思考,连呼女干都感觉不到了,麻木地点开了第二条视频。
贺景摔掉手里的牌,皱眉不爽地“操”了声。
“天意啊!贺景居然输了!让你少喝点儿,牌都算不明白了吧!”
“别生气啊景哥,你家那条狗对你也算痴心一片,你就试试呗,说不定以后还能抱回家养着呢。”“试什么啊试,贺家规矩你不知道吗,景哥以后肯定要和优质Omega结婚生子的,不然怎么保证下一代是顶级Alpha!真抱回去贺总能把狗头剁了!是吧景哥?”
贺景漫不经心地弹飞手里的牌,薄唇一张一合,嗤笑:“我特么疯了和一个Beta试,养着玩玩儿的,你们还当真了。”
视频里一阵哄笑,录像的人笑得手机都掉了,黑色屏幕上映出林痕撕心裂肺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卷吧卷吧快速收起请假条,咬着笔帽扛起连载大旗道:其实还没忙完,但我会尽量日更的,辛苦老可爰们追更了!【发30个红包,么么么啾~】
感谢投雷的老可爰:Migaloo、睢绿、V、爰你成舟i、青枫水湾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老可爰们:夏油杰你这个木头30瓶;绪思27瓶;望既白23瓶;Zhen、十安、薏米红豆汤10瓶;喵喵喵、棠溪、480342678瓶;471956647瓶;纳贡、鸭鸭鸭5瓶;映肆、afr933瓶;开挖掘机的朝朝、惊鸿、喜欢小猪、阮云儇、旗子飘走了2瓶;lingling、守着花儿开、绝折、焕星、枳蓝君1瓶;
超级爰你们,挨个摸摸头~
第32章
林痕怔怔地看着手里的手机,脑海里天翻地覆,一时间所有过往全部破碎,他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收拾。
明明都打算放弃了,明明心里已经没那么在乎了,现在这段视频却残忍地告诉他——
他追了五年的月亮,居然是水里的倒影。
他一直藏在心里,就算被贺景嘲笑也舍不得忘记的第一次,居然只是一个赌注。
那天如果输的人不是贺景,那他是不是就会被最喜欢的人送到别人的床上?
“不可能和Beta结婚”,“我疯了会娶一个Beta!”,贺景之前说的居然是真的。
哈……那他这五年多的意义是什么?啊?他在干什么?他拼尽全力、尊严尽失也要追逐的到底是什么?
是压根不会存在的爰情,是没有终点的比赛,还是贺景的一时兴起?
在贺景眼里,他的深情、他的努力、他的一次次退让,不过是一条关在院子里的狗在乱吠,不值得一点点关注。
贺景对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喜欢,没有怜悯,有的只是看热闹一样的心情。
可笑的是,他这五年,把不存在的未来高高地摆在心里最干净最温暖的地方,每天仰视,每日渴望。
没人告诉他,他像宝贝一样供起来的东西其实是个赝品。
可怜的狗还眼巴巴地期待着呢,没有人告诉这条狗,贺景不可能和一个Beta结婚。
圈子里的那些人都是坐在贺景身边的看客,巴不得他出丑。
而贺景,他最喜欢的人,最想一辈子在一起的人,居然是这场戏的主导。
任由他浑身浴血,在泥沼里狼狈挣扎,不要命地爬向根本不存在的对岸,贺景只觉得有意思,甚至可以带着一群人哄笑。
全世界,都在看他的笑话。
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
多荒唐,他喜欢到掏出心脏的时候都顾不上疼,小心地擦干净才敢捧出去,还生怕贺景不要……
然后这颗心脏,被贺景轻飘飘地、对待垃圾似的,变成了一场游戏的赌约。
他不过是幸运,碰到了运气不好的贺景,还傻傻地高兴,以为和贺景更进一步了,送出去的心得到回报了……
在贺景眼里,做出这一切的他是有多好笑,一条深情款款的狗……
林痕攥紧手机,靠在墙上用力呼女干,仿佛能闻到喉咙里的血腥味。
他想平静地把手机还回去,却连句话都说不出来,把手机放到陶寻手里后转身冲向班级。
他要见贺景,他要贺景亲口说出事情的经过。
他五年的感情,怎么能被两段视频决定生死,就算要结束,他也要当面对贺景说。
已经卑微到尘埃里了,他要最后为自己争取一点灰尘里的自尊。
林痕推开教室门,贺景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听见声音抬起头。
四目相对,林痕一秒都没有停顿,大步走过去。
林痕的表情让贺景心底生出一股不安,他微微皱眉,不满道:“你什么表情,你是吃饭去了还是吃毒药去了?”
林痕一把拽开旁边的椅子,抓住贺景的衣领,举起拳头狠狠砸了上去。
贺景在林痕面前一向不设防,这一拳一点都没躲过去,结结实实地砸在脸上,嘴角瞬间渗出血丝。
林痕没停顿,下一拳紧跟着砸了过来。
贺景抬手挡住,用力攥住他手腕,狠狠瞪着林痕,怒吼:“林痕!你他妈抽什么疯!”
林痕什么都听不见了,脑海里只剩下“笑话”两个字,所有的回忆曲成最面目可憎的模样,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嚼碎理智,踩裂尊严,让他没有一点多余的力气听贺景说了什么。
两只手都被抓住,林痕猛地抬起腿,膝盖对着贺景的肚子顶了过去,贺景心脏一跳,迅速抬腿,堪堪拦住。
莫名其妙地被林痕打了一拳,顶级Alpha的尊严被挑衅,贺景着林痕胳膊把他按到桌子上:“你他妈找死!”
下一秒顶级Alpha信息素从后颈爆发,带着怒火狠狠落在林痕身上,林痕浑身一抖,手撑着桌子才没倒下,眼底一片模糊,分不清是信息素带来的痛苦还是心里的疼。
他嘶哑着喉咙,像只被逼到绝路的兽,发出绝望愤恨的哀鸣:“你玩儿够了吗?”
贺景火气直往上冲,眼底猩红,信息素不要钱似的压着林痕:“我还想问你疯够了吗!你吃错药了是吗!”
林痕依旧低着头,不想让贺景看见他眼底的湿热,像已经丧失了痛觉的木偶,麻木地从嘴里吐出刀子一样的字眼:“你18岁生日那天,赌了什么,说了什么,还记得吗?”
贺景瞬间怔住,抓着林痕的手松了劲儿,左右看了看,手足无措地攥了攥拳头,半晌,怒道:“我那天喝醉了,说的都是醉话,你问这个干什么?都过去这么久了,我哪记得啊!谁跟你说了什么是吗?你别傻子一样什么都信!”
不承认吗,还是觉得没必要承认。
林痕手指用力扣着桌面,用力到关节泛白,无视淌血的心脏,一个字一个字地提醒他:“你拿我当赌注,输的人和我睡,你明明不可能和一个Beta结婚,还要让我追着你跑……”说到最后他几乎说不出来了,喉咙滚动,过了几秒才哑声道:“好玩儿吗?”
“我那天喝多了,而且……而且我不是输了吗,还有什么结婚不结婚的,你幼不幼稚……”贺景越说越没底气,到最后都快听不见了。
但林痕还是听得很清楚,他猛地抬起头,鼻尖挂着的眼泪落在地上,滚进尘土,他咬牙切齿地瞪向贺景,几乎嘶吼出来:“我他妈问你好玩儿吗!”
贺景愣住,看着林痕通红的眼睛,嘴唇无措地张了张,罕见地示弱:“你……我和你道歉行了吧,当时喝醉了说的玩笑话,他们输了我也不可能让他们碰你——”
直到这一刻林痕才相信,眼前这个人,真的只是玩玩儿而已。
没有借口,没有理由,他只是贺景喝醉后的赌注,轻飘飘的、不值得在意的,一条狗。
林痕麻木地打断他:“我知道了。”
话落,毫不犹豫地转身。
贺景瞳孔紧缩,从未有过的慌乱让他一把拉住了林痕的手,再次低头:“你去哪?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你说,我和你道歉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