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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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凶杀案发生有段时间了。棺材劣质,天气也不算冷,尸体上爬满了蛆虫。腐烂的臭味弥漫开来。

安德烈皱着鼻子后退,嫌恶地说:“我后悔来帮你办案了。”

老老实实在密林古堡呆着,哪需要翻一具腐烂的尸体。

莱恩斯显然见得多了,用铁锹拨开白花花的虫子,将亨利的头歪在一边。

尽管已经有了部分残缺,但脖颈chu巨大的血口子很是明显。无疑,这是致命伤。

那道伤口及其惨烈,尖牙撕掉了一块皮肉,造成大动脉严重失血。

“真粗鲁。”安德烈评价,伸手在亨利下身裤子chu摸索。

他探着身子,仰着头颅,生怕低下一点就看见肮脏的东西。

幸好努力有所收获。安德烈满意地拿出一只试管和注射器,打开木塞,在里面嗅到了他想要寻找的东西。

“那位神秘的高贵血族的血。”安德烈把试管扔给莱恩斯,顺带拽出莱恩斯怀里的绒布擦手。

“怎么会在亨利身上?”莱恩斯用袋子装起试管问。

“我有一些猜测。但还不能确定。”安德烈说。

“转化血族唯一的办法是进行初拥。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一只有理性,完美的后代。但显然这位‘神’有别的想法。他利用日行者残存的血脉作为跳板,想要找到不用初拥制造血族的方法。”

“进行刺激是一种尝试,而另一种就是注射血液。”他伸手给莱恩斯展示针管。

莱恩斯想到了女孩胳膊上的烧伤,“所以她胳膊上的烧伤没有痊愈,原来是这样。”

“高等血族的血对低等血族来说是毒药,注射导致了皮肤烧伤。同时,也导致了她的转化。”安德烈停下来。

残留的疑问还是很多。注射血液转化女干血鬼根本是无稽之谈。饮用血族的日行者同样会死亡,女孩的存活显得没有任何逻辑。

“这样的血只有一支。我认为以亨利的智商,应该想不到要毁尸灭迹。因此猜测这瓶血液并不是长期供应。那本日记里,亨利是‘神’选中的使者,他引领了木屋下的活动。而他目前安详地躺在墓地里。”安德烈撇头看了一眼惨不忍睹的尸体,“好吧,也许他永眠的并不怎么快乐。”

“总之,线索现在断的干干净净。除非你能撬开夜莺的嘴巴,让他和我聊聊我的‘同胞’。不然这件案子只能到此为止。”

安德烈显然也并不甘心,接着问道:“其他几件屋子,搜查了吗?”

“等到了几个人,都是城里的流浪汉或者酒鬼。他们知道的并不多,只是承认有神承诺永生。”莱恩斯说着,有些嘲讽,“但大多数都是冲着暴力带来的刺激和欢愉去的。”

也就是说,亨利这位使者没有带来和他一样的狂信徒,而是收纳了一帮游手好闲的废物。

线索彻底断了。亨利的日记疯疯癫癫,神神叨叨,没有任何关于神的蛛丝马迹。

甚至于他这位忠实的信徒,连“神”的面容都没有见过。

安德烈脚尖上钩,踢起棺材盖合上棺材,冷漠道:“窝囊废果然是窝囊废。真是浪费时间。”

他思考片刻,说:“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方法。”

莱恩斯闻声看向他。

“让我对那个日行者进行读心。”

“不行。”莱恩斯斩钉截铁地拒绝。

“为什么不行?按照你们人类的逻辑,她已经是怪物了,不是人类,也不是孩子。况且读心而已,我又不会杀了她,我对野兽的血可没兴趣。”安德烈有些不满。

他没有直接进行读心已经是让步。这种属于人类的优柔寡断实在是虚伪的让他反胃。

“还是你们能包容她,把她送回家?莱恩斯,你比我更清楚血猎的作风,你们会查明白她的身份,然后冠上恶魔的名义,把她烧死或者砍头。”安德烈眯起眼睛,“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对吗?”

莱恩斯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只是命令道:“不准对任何人进行读心。负责下次架在你脖子上的就不是圣器而是铡刀。”

对于威胁安德烈并不在意。他举手表示投降,“听你的,长官。”

莱恩斯回到夜巡后就匆匆出去了。被抓回来的几个流浪汉还没有详细审问,夜莺那里也要给个交代。

安德烈在夜巡百无聊赖,干脆躺进了棺材。

莱恩斯回来后看到闭合的棺材和安静的屋子,关上门,选择在大厅的沙发上凑合一晚。

夜晚的月亮滚圆,单薄的雾遮不住明亮的月光,清白的光透过窗户洒在光滑的棺材上。

细微的摩擦声一点点响起,如同月光造就了古老生物的复苏。

安德烈安静地推开棺材,对着月亮看了片刻,最后化作蝙蝠飞出了夜巡。

银环缩小套在蝙蝠脖子上,发着光抗议。然而对手显然过于强大,很快安静下来。

夜晚的北区并不沉寂。酒馆里的灯光和彻夜狂欢的喧闹和街道风餐露宿的流浪者形成对比,织就了一个矛盾,却真实的城市。

血猎所在的街道和白天一样冷寂。

安德烈在上空绕了一圈,蹭着二楼忘了关闭的琉璃彩窗溜了进去。

监察系统仍在工作,但安德烈的气息隐秘的很好,没有惊扰任何人。

他飞进地窖,略过查岗的巡逻队,挤进铁栏杆,扎进了女孩怀里。

女孩胳膊的烧伤严重了不少。安德烈绕着她的胳膊飞了两圈,用爪子抓开皮肉,剜掉了一块坏肉。

疼痛让女孩瞪大眼睛,看到安德烈时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蝙蝠扔掉发红的肉,等女孩胳膊长出新肉后,重新变成了人的模样。

“嘘。”安德烈竖起手指朝女孩比划,“你的伤我也没法根治。不过至少在血液再此腐蚀皮肉之前都不会疼了。下次再出现这些伤就把这块肉剜掉,知道吗?”

女孩害怕地发抖,安德烈的气息让她恐惧。但疼痛缓解是真实存在,于是女孩想流浪的奶狗一样点了点头。

安德烈扭扭她的脑袋,觉得很像在扭当初被扔在密林边的弥撒。

“一会儿可能会有点难受,但我需要知道亨利叔叔对你做了什么。”安德烈看着女孩低吟。

“亨利叔叔”四个字像是什么可怕的咒语,手下的孩子开始发抖,暴躁。她在回忆,在恐惧。

安德烈需要这样,他亲吻在女孩额头轻轻说:“马上就好了。”

随后时间静止了一般,女孩瞪着眼睛出神。

安德烈闭上眼,他回到了边界的木屋。亨利掂着廉价的酒瓶推开屋门,拽着女孩走进自己的卧室。

打骂,侮辱。在这些之后,他拿出了试管,捏着女孩的嘴强迫她喝下去。然后像观赏什么绝世珍宝一样掰开女孩的嘴,看两颗虎牙有没有变得更长一些。

在发现毫无动静后,他开始狂怒。

安德烈感受到世界巨震,女孩在害怕。随即画面一转,来到了地窖的十字架砖房。

这里不仅站着亨利,还站着别的男人。无论高矮胖瘦,安德烈从他们身上看到了一样的特质。

颓废,且自傲。

这群男人在对一个孩子的暴行和侵犯中得到了掌控猎物的快感,哭喊和求饶是最美味的食物。

亨利在一旁站着,病态的吟唱着:“磨难后就是重生,成为神的血肉然后拯救我们。”

安德烈冷眼观看,他感受到女孩的无助,女孩的恨意。还有那么一丝浅淡的对血肉的渴望。

至此,娇弱的幼狼开始悄悄变化,她的牙齿变得锋利,她的爪子变得坚柔。

画面再此中断。

亨利再此出现时显得格外高兴。他手里握着一支半满的试管,不停自言自语着:“神来眷顾我了,以前的方法都是错的。针管,针管呢。”

他掂着精致的皮革箱子,在里面找出注射器和镣铐。然后去客厅抓来了女孩。

血液慢慢流进白皙而瘦小的胳膊时,亨利屏住了呼女干,紧张地观察着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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