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阳带着心月在这座边境小城购置了干粮,给心月买了人族保暖的衣物,戴上厚重的兽皮帽,乍一看,外观倒也跟人族没什麽区别了。
他俩找到一个载满货物,带着镖师即将准备回返北境的商队,跟商队的押镖领头人商议好价格後,便跟商队约好等商队准备就绪就一起出发。於是,便又在城内住了三天。
三天後,商队出发了。
茫茫大雪山,人多总是好的,哪怕彼此之间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也好。
出了小城,商队的冰原马向着大雪山的峡谷出发。心月回头望了一眼远chu似乎是冰雪堆积出来的城墙,然後转过头看着前方的大峡谷,默默不作声。
大峡谷还有一个月就要被冰雪封山了,因此商队的人也没心思聊天,大家赶路赶得很急。王文阳坐在一匹白色的冰原马背上,双手向前环抱着心月,牵着马绳,默默的走在商队的後面。
风从两旁高耸的巨峰峰顶上吹拂起积雪,漫天飞舞的雪花如柳絮一般温柔,飘在众人的头顶、衣服上。
一条蜿蜒曲折的峡谷时而宽阔,时而狭窄。漫天飞舞的洁白雪花,让心月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远chu反射着日光,变成金顶的雪峰似乎洗刷掉了她心中一些令她不愿回忆的东西。她深深地女干了一口气,表情庄重,轻轻闭目,双手合十,从额头滑倒胸前,然後口中轻轻的念着一些王文阳听不懂的语句。王文阳从未见心月这麽严肃过,等了一会儿,见她已经睁眼放下双手後。他轻轻问道:「你刚才是在向你的火神祈祷吗?」
「我在向众神之主祈祷,在部落的神话传说之中,众神之主——天帝,就居住在大雪山最高的山峰上。」心月凝望着前面的映着日光的金色巨峰,轻声道。
「在我们的传说中,大雪山里面有一个妖族的圣地,只是谁也没见到过。」
他下巴靠在心月的肩上,呼女干着她身上的体香,双手又抱的更紧了些,感受着彼此之间的温度。
心月扫了他一眼,然後视线又转到别chu了。
尽管她不想承认,但身後的这个男子似乎并不知道如何讨女孩子喜欢。这与她在部落里面见过的年轻男子追求女孩子的手法差太多了,这个人不会说话,不会讨自己欢喜,脑子里有的只有床第之事,只想着怎麽把自己弄上床。
想到此chu,心月在心中叹了一声,轻微的摇了摇头。
王文阳见心月没有理自己,咬着嘴唇,暗自想着心月为什麽看起来忧郁寡欢。
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麽?但细细想来,自己好像也没有做错什麽。如果他是一个从小在城里长大的公子哥儿,他肯定直到该怎麽办。但是,现在他只是一个在小山村出来的十八岁普通少年,即使在情欲道这一年里读过诸多典籍,但怎麽和女孩子相chu依然让他不明所以。和心月待的时间越久,王文阳就越是紧张,他老是张口结舌,感觉自己完全想个白痴。心月转身凝望着王文阳,眼神中带着磁石一般的女干引力,似乎一下子就能把王文阳看透。王文阳感觉自己在心月的目光下似乎一览无余,他收起环抱心月的双手,却又不知道放在哪里,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
心月盯了他很久之後,又重新转过身凝视着群山。王文阳看着心月的背影,搜肠刮肚的想找话说。
「你在部落生活的的时候都干些什麽啊?你们生活的地方是不是环境特别恶劣?你们那有没有雪鸡?就是烤起来特别好吃那种。我小时候生活的村子附近可多了……」王文阳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後自己住了口。
这次心月连看都没有再看王文阳一眼就说:「部落已经成为回忆了,过去的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哦。」王文阳开始懊恼起来。
他没有说话,而是突然下马,走在前面牵着马绳。心月俯视着他,嘴角微微上扬,然後继续看着前方的风景。
这时,起风了,寒风凛冽。商队停下来中途休息,心月也翻身下马。王文阳递过去一块腌制好的肉干,心月伸手接住,小口吃起来。
两个人都不说话,彼此沈默。
过了一会儿,商队启程,心月也重新翻身上马。她低头看着王文阳不甚俊美的脸庞,想试着拉近彼此的距离,柔声问道:「你在想什麽?是不是在想如何chu理我们之间的关系?和想对我说些什麽?」王文阳一惊,这都被心月看出来了。
看来眼前这个女子不但容貌美丽,其聪明才智也非常人可比。
擡头,王文阳看着眼前的绝美女子,闻着风吹拂过来的迷人的少女芬芳,故作镇定的说道:「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任何关系,真说有的话,我也是你的主子。」
心月慧黠一笑,伸出芊芊细手,直接单手从马下像拎着一只小鸡一样将王文阳拎上马,然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眼睛,问他:「你刚才说什麽?我没听清。」
王文阳被猝不及防的拉上来,正在惊叹这纤细的手臂怎麽可能能把自己提上来,就见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如此至近,而且心月的眼睛还盯着他看。惊得王文阳立时眼神慌乱、身体想向後移,但在马背上,也没法後移多远。
心月见状一笑,追问道:「主子?哪有主子给奴婢牵马的。而且,你躲那麽远干什麽,我又不会吃了你。」
王文阳惊诧的看着心月,想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
心月淡然一笑,收起脸上愉悦的笑容,全身散发出圣洁高贵的气息,整个人显得淡雅如水,矜持温婉,给人一直知书达理,大家闺秀的气质。
「现在你觉得我有变化吗?」
淡然若水的天蓝色双眼,薄薄的嘴唇涂着淡紫色的唇脂,对正chu於十八岁的王文阳来说,充满着致命的诱惑力,令王文阳不由的想起那天晚上两人在澡桶里缠绵的情景。想着想着,胯下的肉棒不由的又柔了起来。呆呆的看着心月,王文阳的内心在躁动,他突然伸出手,将心月紧紧的抱住。在心月的耳边呢喃道:「我不知道那一个才是真的你,但我喜欢你。」然後使劲嗅了一下心月的秀发。
心月也感受到了王文阳那强有力的臂膀将自己牢牢的抱住,双手锁着她的肚脐,鼻子在她耳边不停的嗅来嗅去。令心月也回想起那天与王文阳发生的事,此刻再感受着男人的气息就在自己的耳旁,不由的微眯双眼,顺势倚靠在王文阳的怀里。
王文阳见心月倒在自己怀里,便双手向上一摸,隔着厚厚的衣服,感受着手中夸张的曲线,暗自陶醉。
「想不想要?」心月眯着眼问道。
「想。」王文阳回了一声,然後更加肆无忌惮的使劲摸了起来。
「现在不行,有人看着呢。」心月眯着双眼,从眼睛的缝隙里看到商队的几个夥计正一脸猥琐的看着自己。
「有人看着我们呢。」说罢便拍掉了王文阳那双在自己酥胸上乱摸的手。然後挺直了腰身,恢复了淡然的气质,整个人显得飘逸若仙。
王文阳感到有点突然,他呐呐道:「你是怎麽回事,如此的令人捉摸不透,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你?」
心月微微一笑道:「其实每个人都是两面,一面在心里,只与自己或自己最亲密的人讲。一面在脸上,做给世人看。」
王文阳心神一震,心月的话让他对世人的认识又加深了一点。这让他回想起当初在那个小树林遇到那个濒死的老者一样,若是知道这个龙城主是这种过河拆桥的人的话,王文阳肯定不会答应帮人送消息这事儿了。想到幽州城,他又想起了城主府那个偷偷背着自己老爹与人偷情的粉衣少女,想起了那个让自己操了一晚上屁眼儿的妃子,又想起了那个让自己高不可攀的长公主。
想到这,王文阳离心月贴近了些,双手环抱着心月,轻轻的问道:「我还一直不知道你的实力是怎样呢。」
「我啊?大概相当於你们人族的问鼎境吧,不过是比较弱的那种。」心月认真的想了一下後,说道。
王文阳顿时焉了,然後默不作声。
「你怎麽了?」心月好奇的问道。
「我想静静。」
「呃……你不用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我没有。」
「哼,还嘴柔,明明就有。」
「没有。」
「有。」
「……」
时间就在两人的斗嘴中悄然过去,待到王文阳已经不想理心月的时候,心月笑道:「喂!我好歹是接任主祭的人选之一,实力差了怎麽行?不过现在嘛……我修为只恢复了少半,剩下的估计最起码也要两个多月才能完全恢复过来。而且……而且有火神力量加持的权杖被那人夺走了,我现在虽然境界上堪比你们人族的问鼎强者,但实力要大打折扣,估计只有你们人族的玄境初期左右吧。」
说到这里,王文阳才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要是面前的女子的真的是问鼎境的强者,那就不是美梦了,而是噩梦,最起码王文阳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想要驾驭一个问鼎境的强者,靠目前的自己简直痴心妄想。
这时,他时时运转的真元突然间在经脉里震了一下,王文阳赶紧收起双手,开始闭目。心月见状也收起心思,并认真为王文阳警戒四周起来。
王文阳开始内视,只见经脉里的真元如奔腾的龙川河水一般声势浩大,丹田chu的真元越发的凝实,快要实质化结晶了,而在王文阳的脑海中,一颗白色的米粒大光点慢慢变大,大片白蒙蒙的空间被开辟出来,并一点点的扩大。
王文阳非常清楚的知道这象征着什麽,在没有借用女子阴元推动下,他自己居然就这样破入凝神境了。这对王文阳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提升,这是情欲道记载的最强之道修炼方法。如果一个人能忍住不走美色的捷径而依靠自身突破,那这个人在情欲道的造诣将会高的可怕,由於功法的特殊性,如果王文阳是依靠自身突破,那麽在同境界中,他将成为难以战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