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独孤冰一把搂住了归来的归不发,眼含热泪。
不知怎地,独孤冰觉得归不发的身影好像离她越来越远,远到了她接触不到的地方……
可是当下,归不发热烘烘的胸膛和下面挺立的那根巨物,让独孤冰真实感受到了归不发的存在。
「唔……怎么不怕艺儿看着了,这么心急……」
归不发一摆手,示意刘艺儿离开,便抱着娇羞无限的独孤冰来到了床上,这就要好好疼爰一番了。
刘艺儿知道,机会到了。
此刻宁王正和阁老们商议着他离去之后耽搁下来的政事,巫行云和柳无双侍奉在宁王左右,天后则是被锁在了囚天牢中扮作阴后,毕竟她不听宁王号令私自闯营,还是要好好惩戒一番的。
师父说过,会找一个时机放自己离去,那么应该就是此刻了。
她轻轻为屋内缠绵的两人带上了房门,转身离开。
「……主人,私自放走艺儿,宁王会不会责怪您……」
「哎,还不是你要求的吗?这会儿又心疼起主人了?」
「……艺儿从来都不属于您,您又何必强留,有,有冰儿还不够么……」
「……」
「啊!嗯~主人,主人……嗯……」
归不发大力地在独孤冰身上驰骋,彷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刘艺儿来到天后寝宫之外,踌躇不前。
「……哎!」
她一顿足,打开了假山的机关,沿着甬道走了下去。
「嗯~哦啊……」
天后被绳索吊起了两条臂膀,一对钢爪穿透了她的琵琶骨,而她的下体也塞着一根玉如意,此刻正肆意地浪叫着。
「啊……艺儿……是你么……」
天后在如此境地,竟然还能清晰的分辨出她只听过一次的刘艺儿脚步声。
「……」
刘艺儿来到了天后面前,为天后解开了束缚,她们就这样看着对方注视良久。
渐渐地,天后的眼角湿润了起来。
「艺儿……呜呜……艺儿,母后,母后好想抱抱你……你这些年,过的……呜呜……」
刘艺儿也收到了天后情绪的感染,不住地落下了泪珠,她一把抱住了天后。
…………
「……你是逃出来的……」
天后擦去了眼角的泪水,看着刘艺儿说道。
刘艺儿有了上次被她师父偷袭的教训,知道这些奴隶为了她们的主人是何等的六亲不认,所以这回即使是在情绪激荡之下,也没有为天后摘下扣在她双肩上的钢爪。
「……我绝对不会去当别人的奴隶,就算,就算你们逼迫我,我也不会……」
刘艺儿话未说完,便胆怯起来。
天后虽然和她相貌无差,可是天后那份睥睨天下,不可一世的气质是她万万没有的,所以此刻虽然天后被锁住了琵琶骨,但是她还是被天后的气势所迫,说话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嗯,好,艺儿,你比母后,比你师父都好……母后此刻,只有,这个……」
天后突然抓住了刘艺儿的右手,和她掌心一对,一股浑厚无比的明玉功内力从天后掌心传来,刘艺儿这才发觉,那对钢爪只是贴合在了天后身上,并未入体。
「你,你这是……」
刘艺儿被这股内力塞住了气,冒出了满额冷汗。
「嘘,不要反抗,母后正在将自己的内力分给你……可惜,艺儿你的根基太浅,只能容纳这么多,如果母后再推送,恐怕你就要承受不住了……」
天后盈盈一笑,「……快走吧,记得不要和主人,哦宁王大人作对……你和宁王大人作对,母后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可是如果艺儿玩累了玩倦了,就回到母后身边来,母后会用最真诚的歉意来弥补你的……嘻嘻,不过媚儿的孩子,恐怕也不会就如此轻言放弃吧……江湖凶险,艺儿要多保重身体,不要着凉……不要逞强,打不过就跑,跑不掉就求饶……如果有危险,就求助舞凤阁……还有……」
「嗯……嗯……」
听着天后絮絮叨叨,不似平日那般干练果断地来回嘱咐,刘艺儿心中无限温暖,她再也不是一个没娘的孤儿了,虽然她的母后不能像常人家一样陪伴她成长,但是刘艺儿知道,母后一直挂怀着自己,这就够了。
…………
「无妨,叔父您做决断便好。」
宁王抱着天后,对前来致歉的归不发说道。
「毕竟媚儿还在,天后嘛,有一个坐在龙椅上就够了……」
「父王……」
向玉鸣来到了御书房中,对着归不发和宁王一拜。
「嗯,鸣儿,父王赢了,你看,江山和美人,都在父王的手上了。」
宁王抓了一把天后的豪乳,又拍了拍她屁股上的那个奴字,引来了天后的一阵咯咯轻笑。
「恭喜父王,那环姐姐……」
「她还在边境统军,唔……为了好好和她相chu,你还是先拿这个练练手吧。」
宁王一挥手,巫行云便叼着连接在她颈部圈套上的铁链,爬到了向玉鸣面前。
「唔唔,汪汪,贱奴巫行云给主人请安……」
巫行云终于知道了,自己其实并不在乎谁是他的主人,只要有人豢养她这只已经被开发调教成痴邪至极模样的母狗便好,她恳求宁王收留自己,可宁王已经有了天后和飞凰剑仙,没有余力去养巫行云,但是自己的儿子却因为教育得太过正直,居然对女色一无所知,所以正好打发了巫行云。
「……一只恐怕略显不够吧?」
归不发头看向了独孤冰。
独孤冰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也屈膝跪下,爬到了向玉鸣面前。
「贱奴……独孤冰……给主人请安……」
有些人注定是有缘无分的,归不发强意得到了独孤冰,却把独孤冰调教成了极度渴求男人的下流模样,她不会只满足于归不发一个人,她的身躯渴求更多的交合,更多的虐待。
而归不发给不了独孤冰最真实的作为奴隶的快乐,因为他太爰独孤冰了。
所以,他们之间的不愉快越来越多,从每次交合后,独孤冰没有满足,却装作满足的样子,到归不发因为她境界的飞升,而产生自卑感之后的萎靡不振,两个人渐行渐远,终于到了要分开的地步。
归不发抱拳对宁王行了个礼,宁王点了点头。
当今武林的三位绝顶高手,天后、独孤冰、归不发习武之道各不相同。
天后是身chu庙堂之高,以武艺为护命手段,所以登峰造极者也或许正是因为她将武功根根本本的视为自己主宰乾坤的手段,她本人自视凌驾于世间万物之上。
独孤冰则是以武入道,如今道心天成,武艺反而成为了末节,武可入道,性亦可入道。
唯有归不发是痴迷武艺本身,所以寒暑不歇晨昏不止的修炼出了一身惊世骇俗的功法。
归不发那蓬勃的野心,其根本来源正是自己对武艺的极度自负。
天下除独孤冰之外,竟然无一人可接自己十回合!
这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无敌!自己就是百年来武林第一人!
可与天后的一战,令他发觉自己和天后有云泥之别,这摧垮了他骄傲的自信心,紧接着独孤冰又在自己眼前参破心障,遁入天人合一的境界,让自己有幸一睹天机,他那原本静寂下来的对武道的追求瞬时涌上心头。
十年光阴,自己为了破解独孤冰的傲寒十二剑,虚度了十年光阴。本可一窥天人境界的自己止步不前了整整十年,他顿觉赧颜汗下,原以为天下无敌的自己如今却发现天外有天,原以为再无可进的前方竟然别有一番天地,心灵澄澈的他当下就萌生退意,决心凡事一断便再起修行。
宁王知道自己这位叔伯不恋红尘,痴迷武道,请他入局对付独孤冰也只是尽力一试,他能同意本就是意外之喜,如今他要遁去,也不太惊讶。
「殿下珍重,望殿下今后以天下苍生为重,不要辱没了向氏血脉,日后若有所求,忘尘峰上寻我便是。」
之后归不发大步走出殿外,看着广阔的天地,气满神凝,这便运起轻功朝着忘尘峰方向赶去。
…………
四四方方的一chu宅院端端正正地坐落在忘尘峰顶,归不发看着眼前不远chu的忘尘居,心中感慨万千。
由此开始,他再入红尘之中,得到了独孤冰的身体,得到了她的心,独孤冰也从此永坠欲界再难出逃,归不发心中一阵愧疚袭来。
可独孤冰绝世的面容彷佛又出现在他身边。
「道本无相,主人又何必执着于冰儿是在欲界之中,还是不在欲界之中呢?世间万物皆有缘法,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或许主人也只是冰儿修行路上的提引者,不是么?」
是啊,自己所求的是武道,所为的是无敌。
归不发当下收拢心神,准备回到自己居住的竹林草庐之中继续修炼。可是院中一阵响动传来,屋内竟然有人。
归不发踏门而入,看到了正在院内练习剑法的刘艺儿。
两人面面相觑,都呆立当场。
任谁也想不到刘艺儿会回到这忘尘峰上来坐以待毙。
宁王虽然派出了一队人马来寻,可是众人也没有长驻多久便离去了,毕竟刘艺儿又不痴傻,怎么会回到这肯定被重点盯防的忘尘峰上来自寻死路。
可对于刘艺儿来说,这忘尘峰上一草一木,每一条道路每一chu拐弯都是那么熟悉,就算有归不发柳无双这等高手来抓,她大可运起轻功逃入深山之中,比起世间各chu都设有关卡城防的郡县城镇,这里安全的多。
但是现在情景和刘艺儿料想大大不同,自己练功太过,大半功力都已经散去,身体也疲倦不堪,此时若逃,不消半刻便会被抓住,归不发现身,周遭一定已经布好阵势,天要绝己!
她当下万念俱灰,悲愤之情难以抑制,举剑砍向归不发。
归不发一皱眉头,强人来袭自知不敌,此刻应该立马转身逃去,怎么刘艺儿这临敌应变的功夫不进反退了。
当他举刀挡住来招一教内力才发现,原来刘艺儿练功过度,此时功力不过两成,这才有鱼死网破的决绝强攻。他也不再折磨损耗刘艺儿的体力,一抖刀身截截震断长剑,刘艺儿才如梦方醒,神志恢复。
「扑通」一声,刘艺儿跪在地上,「主、主人饶命,艺儿、艺儿再也不敢违抗主人命令、求求主人开恩……」
归不发这才点点头,嗯,能屈能伸,比较原来进步不少,看来自己要费一番口舌了。
「哎,行了,给我端壶茶水过来。」
「啊?哦……」
「停,不用急着脱衣服,穿上过来。」
此刻归不发已经恢复了岭南剑侠的心智与风范,也不再对刘艺儿有着蓬勃的性致。
他坐在忘尘厅内的圆椅上,告诉了刘艺儿「蚀日」计划的来龙去脉,除开宁王谋反的原因,归不发各chu细节大致都了解,他细致讲述了宁王是如何将支持天后的大臣明升暗贬一个个地逐出京师,如何钳制天后兵权,如何派遣自己绝断天后江湖上的后援剑圣,如何送暗闻天入宫勾引天后,如何将柳无双收为性奴来要挟偷袭天后……
桩桩件件,环环相扣,刘艺儿听的义愤填膺,一拍桌案。
「宁王可恶,卑鄙小人!」
「宁王谋划缜密,心思细致,步步为营,身冒奇险,赢得光明磊落,天后庙堂失算,举止失度,最后心服口服,低头认奴,输得坦坦荡荡,何来卑鄙二字?」
「可是……」
「你试想一下,如果是天后赢了,宁王的下场会是如何?」刘艺儿虽然和这位母后相认不久,但素来知晓天后心狠手辣。
「但是天后……」
「天后如何?你可知道这江山天后又是怎么得来的?」
刘艺儿再无话说,归不发得意的一笑,「你还是勤修武艺,谋求日后吧。我跟宁王说了会回到这里,此chu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就住在山后竹林中,你若想求教比试,或者报仇偷袭,尽可来找我。」
刘艺儿扎着疑惑的大眼睛看着归不发,这难道又是什么新奇的把戏?
归不发也不再多说,起身准备离去,才走了几步,突然又停在院中。
「哦,对了,你刚刚心神荡漾难以自持,才会不管不顾的冲上来砍那一剑,若是遇见其他强敌已然送命了。究其原因,还是气血太盛。」
归不发凝气运功,惊得刘艺儿连忙舞剑护住了周身。但归不发只是自顾自地边念着心法边运功讲解着什么。
「此功名为冰心诀,有镇静心神,平复气血之功,你且听好……」
说完他又将各chu要诀细细讲了两遍,「是真是假,有无功效你自己一试便知,我走了。」
刘艺儿看着人去楼空,空空荡荡的院落,有些怀疑刚刚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思索半刻毫无头绪,她便不再理会归不发,反正他想要抓住自己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轻松写意,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提剑修习起来。
练了半晌到了下午,太阳正烈。
刘艺儿虽然汗流浃背,却仍然不停挥剑,正当她运剑使出那一招三花聚顶,刺出第二剑时,一颗飞石破空而来,撞在了她的手腕虎口上,剑尖顿提半寸,刘艺儿方才发现,如此一来,这招「三花聚顶」便更具威力。
刘艺儿抬头一看,归不发举着一柄遮阳伞站在了房梁上。
刘艺儿知道他在指点自己武艺,当下一收气息,将长剑舞动的虎虎生威。
日升日落,半月过去。
刘艺儿半月来以来天天到竹林草庐前练剑,归不发或是现身讲解,或是如同那日一般投石指教,还引导刘艺儿让她学习如何化用天后传给她的深厚内力。
原本刘艺儿正值练武盛年,刚刚窥探到更高境界的她如一块璞玉,本在剑圣的精凋细琢之下就要成材,没成想她不忍山上清苦偷偷下山闯荡,虽然锻炼了实战能力,却也失去了继续精修的机会。
等到此时再欲练剑,剑圣已经不在,她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撞乱练实难有所提升,正在此时,归不发的出现如同雪中送碳。
世上再无比他更了解独孤冰武学中的各chu奥义精妙的人了,就连独孤冰本人,在临敌破绽上对本门武艺的理解都不如归不发。
归不发本来就对独孤冰心怀愧疚,见到如同独孤冰再生的刘艺儿那笨拙的姿势和苦练的毅力实在难以袖手旁观,纵然刘艺儿对自己心怀杀意,却也想方设法的帮助她修炼。
渐渐的,刘艺儿除了武艺也对归不发有了更多别的问句,毕竟山上寂寥,除了归不发只有一些飞禽走兽,能够发出人语的应该只有自己二人。
「嗯?冰儿?冰儿现在应该正在向玉鸣或者某个王公大臣,也许还会是寻常百姓?贩夫走卒?总之应该在男人怀里娇喘不止吧,哦对了,冰儿特别喜欢前后夹击,你可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一日你同她讲……」
刘艺儿知道他不是在故意羞辱自己,恐怕所言均是实情、也不觉有如何难堪,毕竟连自己都曾经,或许现在也还是归不发的性奴。
「冰儿年轻时?冰儿年轻时可比你强多了,也聪明多了,她师父,就是你师爷,教她什么招数一学就会一点就通,不会一招练了四五天,居然还是错的,哎呀!」
刘艺儿的香拳已经落在了归不发身上。
「好好好,好好说……」
归不发简单描述了一些独孤冰年轻时的风采,那是如何的潇洒,如何让自己着迷,说到最后老脸一红,将还在东问西问的刘艺儿赶去练功了。
夜已深了,刚刚运行完一周天明玉功的刘艺儿长吁一口气,她起身准备吹落灯火,就这么和衣而睡。
自己这半月以来几乎从不停歇的不断练剑练功,就连饭也是只吃午间一餐,实在难以忍受便洗洗澡换身衣服继续勤练。
这便要吹灭蜡烛的时刻,她看着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的房间,和师父温情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不觉鼻尖一酸,眼泪滚滚而落。
她抚摸着桌椅,回忆着儿时的记忆,一幕幕闪过,她看到了自己和师父在归不发身下不住娇喘的画面。顿时间,一阵热浪袭遍全身。
「糟糕,又来了……」
她团坐床上,运起冰心诀平息欲念,这冰心诀本是用来临敌对阵,可刘艺儿把它当做欲火焚身时的求救手段,和欲念一次次对抗中,这功法也越来越娴熟,可是欲念来的也越来越频繁。
她已经不是纯洁chu子,时不时的春潮涌动也很正常,可是刘艺儿回忆起之前放纵欲望的一次次经历,实在难以再自渎发泄,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春意不是简单的可以自己解决的问题,她需要男人。
归不发的肉棒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她摇摇头再定睛一看,便看见了门外自己被归不发调教的一幕幕生动画面,这下没法睡了。
她来到院中,解下衣物,提起一桶冰凉的井水从头浇灌而下。
…………
归不发睡的很香,但就算如此,内力浑厚的他五官仍然敏锐,这草庐周遭半里之内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一阵竹林晃动之声令他悠悠转醒,来人根本没有掩饰自己的行踪的意思,从脚步间隙来听,如此功力,是艺儿。
终于忍耐不住杀意来寻仇了么?
月光下,一个澹澹的黑影推门而入进了草庐,他这草庐从不锁门,因为自觉不必。
他轻轻叹了口气,不禁有些失望。偷袭敌人应该把自己紧张的呼女干喘气之声收敛起来啊,这么不加掩饰的冒失,他已经想好了当刘艺儿剑刃加身时运功弹飞她的力度,要让她疼一下。
可是自己迎来的不是冷冰冰的剑刃,而是热乎乎又软绵绵的两团圆球。
他不能再装睡,翻过身来,看到了赤条条的一副妙曼身姿。
紧闭着双眼,微微呻吟的刘艺儿捂住了自己的双乳,娇羞红润的脸上写满了哀求。
「我、我有严重的梦游癔症,这种、癔症不能、不能叫醒,我现在、还、还在梦里……」
这已经是刘艺儿在保留那么些许女儿家颜面的程度上在掩耳盗铃了,归不发虽然对美色再无欲望,但是他是男人,不会拒绝这种要求。
他翻身骑在刘艺儿身上,抓住刘艺儿的双手压在床上。
「哎呀、嗯、嗯、快、快点……」
刘艺儿娇软的声音催促着归不发的动作,归不发一头扎在那饱满圆润的乳房上。
鸡鸣过后不久,鼾声如雷的归不发身边,一道倩影夺门而出。
清冷的山风吹的刘艺儿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羞红的脸上浮现着自责的表情,可是眼角却饱含得到满足之后的笑意。待到回来自己房间,刘艺儿便开始擦拭身子。
「哎呀!」
她这才发觉,自己的大腿根部有着一道黑色的文字,细细看来,是自己招式中的一出老犯的破绽。
无论是布抹还是水冲,就连皂角都用上了还是擦拭不去。
…………
「不、不要再捉弄我了!」
刘艺儿练完剑后拉着归不发的衣角乱晃,「我什么时候捉弄你了?哪句教的不对么?」
「就是、就是昨夜……」
「昨夜?昨夜我睡的很香啊,还做了梦呢、」刘艺儿羞红了脸,只好说道:「人家,大腿,大腿那个……」
「哦?啊,我记得梦里还在生气,气你剑使的不对,就随手涂抹在了一chu洁白的墙壁上指点你的话,怎么了?」
「擦、擦不掉……」
「擦不掉就对了,让你长长记性,等你内功练到家了,运功散热,那痕迹自然就消退了」
「那、那什么才算练到家啊……」
「等你运功能退却你身上的墨痕就算练到家了啊。」
刘艺儿自讨没趣,只好假装那文字不存在,可是每每练到那一招,就想起自己大腿根部的话,这里的破绽再也不出了。
「你看,很管用么!」
当夜过后,刘艺儿晨起洗漱时发现自己的左脸上多了一个「静」字。
「哦?不好看?全山上下就你和我两个活人,我觉得很好看啊,你不会内功没成就想着下山吧?」
春去秋来,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
刘艺儿的剑法内力也越来越步入正轨,此刻的她得到归不发指点,又有着天后数十年苦修的内力相助,修为境界突飞勐进,已经隐隐有了武学宗师的雏形。
对应的,由于前例一开,刘艺儿也再也不苦耐寂寞,时不时潜进草庐过夜。
原来还只是半月十天拜访一次,后来变成了七八天一次,五六天一次,如今已是三两天就要进一次草庐。
她的身上也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归不发的各路武学要旨。
一开始还有地方容归不发细细加上注释,没料到刘艺儿来的次数越来越多,身上的文字也越来越密集,如今不但肢干正面,就连脚底手指都写满了归不发用内力逼近自己肌肤的墨文。
什么剑法要诀,躲闪关键,轻功运转,琳琅满目,刘艺儿现在几乎就是普通习武之人渴求不得的秘籍。
她只觉得自己身子上这些墨迹丑陋,可自己又忍耐不住寂寞,只好一次一次的增添新文。
自己的内功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但这文字就是不见消解,她几乎已经放弃,甚至习惯了他们的存在,反而还觉得方便,毕竟一低头就能看到寻常人毕生追求的武林秘籍,这感觉着实不错。
终于有一天,刘艺儿运转内功之后,发现自己脸上大大的一个静字竟然消去大半,再运转几个周天,竟然全部褪去。刘艺儿喜出望外,虽然昨夜刚刚去过草庐,今夜又至,还特别的主动,将归不发榨了个干净,最后如同胜利者一般大大咧咧的躺在归不发的小床上酣睡,给归不发展示自己已经洁白无瑕的酮体。
雪消冰融,春天到了。
归不发这一日指点完刘艺儿之后,缓缓开口说到。
「你现在的功力已经可以纵横江湖,我也没什么可以教给你的了,今后你也不必前来求教。只需勤加练习,将剑法内功融会贯通,我估计再有一年,你就可以下山了。」
刘艺儿知道这是归不发下了逐客令,讪讪离去,竟有一些伤感。
「哦,等等,晚上也不要梦游了,我开始关门了,小心撞一头包。」
「……大淫贼!」
那一丝伤感化作羞惭,刘艺儿大骂一声纵身离去。
归不发当然也想继续享受刘艺儿年轻的肉体,但是刘艺儿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莽撞无知,功力浅薄的小丫头了,自己已不能在一招之内制住她。
虽然刘艺儿可能澹化了对归不发的仇恨,但是归不发作为身经百战而不死的江湖中人,对刘艺儿的防范是如同呼女干一般自然,如今的她在自己的一手调教之下心思缜密,智虑周全,自己再看不透她的笑容背后到底是真诚还是欺骗,索性别见了。
他这半年以来时时刻刻都要防范随时随地那也许会到来的刘艺儿的偷袭,就算是睡梦中都在调转功力,他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天后的功力是那么的精纯。
面对随时可能扑面而来的危险,要长期保持活跃的肢体状态和内息准备,这种环境下的修行肯定有如神助,十几年如一日的苦修,功力当然就是那么精纯。
单单从武艺上,他对天后是越来越佩服了,换做自己再这种环境中也未必就能修炼出如天后这般的内力,但是他坚信自己还有机会一窥天人之境,于是当下不再空想,继续起自己的修行。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眨眼间,蚀日之变已经过去两年了。
如今是奉天二十八年的春天,在忘尘峰上的竹林中,一白衣女子飒飒而来。
「……我要下山了,这两年来,多谢了。」
正是刘艺儿,两年来,归不发的指教对她来说恩同再造,就是独孤冰亲自指导恐怕也不如归不发这般有效。
毕竟那些教诲都是记在自己身上过的,每每练到那chu,对应的部位就一阵痒麻,如何不刻骨铭心。
「师父的傲寒剑先寄存你这里,待到本女侠日后再来取回。」
到底是相识已久,刘艺儿也知道归不发对独孤冰的思恋无法割舍,便留下了这柄师父的佩剑让他情有所托。
她对着落叶满地的草庐深深一拜,转身离去。
一旁的竹林高chu,归不发正看着苗条婀娜的身影消失在远方,他登高一跃,再一跃,直到山峰挡住,再也看不见那团白衣,又伫立良久,这才下落。
山中才一日,世上已千年。
世间的变化马上就让刘艺儿知道了何为沧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