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同仁药店经常会做些生意,所以时不时得以见到他们家的小公子。
同仁药店的家业虽大,但是据说其继承人沈云夕沈小公子不但是个病秧子,还是个哑巴。
我初见他时,他大概是在睡觉,床头边摆着一个香炉,一缕凝烟在空气中缓缓升起。
小公子约莫岁的模样,面色一片惨白,棉被下的胸膛看不出呼吸起伏,不像是活人,倒像是一个精致的人偶。
我觉得我走路的声音已经很轻了,却还是惊动了他。
他睁开眼,一双眼黑得瘆人。
我便站住,对他作了个揖,“在下毕拂衣。”
他勉强坐起了身,接着便是一阵咳嗽。
他的手臂一挥,指向一旁的木桌,我便看到上面一个碗,里面黑乎乎的液体,想这也许是小公子的药,便赶紧拿来,坐在床边,扶着小公子,给他喂药。
他喝完药后,又示意我去拿桌上的纸笔。
虽然现在大多开始使用钢笔,但是他用的仍是小号的毛笔,字写得特别好看,他问我,“你是怎幺进来的?”
我对他笑了笑,“只是偶然路过此处罢了,这屋药味特浓,我有些好奇便进来看看,本不想惊扰到小公子的。”
我站起身刚想走,却没想袖口被小公子给抓住了。
我疑惑地回过头,便看到小公子在纸上写到,“陪我一会儿。”
就是这样,我每到药店里来,都会去找小公子聊天,虽然也许称不上聊天,因为只有我在说,他写罢了。
小公子很喜欢看书,比同龄的孩子懂得要多不少,也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叫我云夕。”他在纸上写到。
我笑了笑,“云夕。”
他便也回我一个腼腆的笑,那一向面无血色的脸颊升腾起了淡淡的颜色。
“拂衣,这名字不适合你。”
我挑了挑眉道,“怎幺?”
“拂衣该是更…”他似乎是想了想继续写道,“适合温雅一些的男性。”
“哈哈哈…”我笑了起来,“是啊,谁叫我长得五大三粗呢。”
小公子连忙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拂衣你很好看。”
我摸了摸头,“哈哈,承蒙夸奖。这名是父母给起的我也没办法,而我长的和姓名相差甚远,那更是非我所愿啦。”
小公子轻笑了一声,“恩。”
小公子是禁止外出的,因为他的身子极弱,沾上点外面的空气很可能都会得大病。
但是我看得出小公子很想外出,便趁他家里佣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把他给带了出去,一开始只是他家的庭院,后来就会带他去街上,也会给他买一些有趣的玩意。
小公子眼里都是好奇和欣喜。
只是不能沾上外面空气的话还真不假,小公子病的不轻。
沈大老爷气了,让佣人们一个个都跪下,说是谁没有照顾好小公子。
佣人们一个个战战兢兢,沈大老爷便一个接一个地抽鞭子。
我实在是看不过去,刚想上前说是我带小公子出去的,小公子便开始使劲咳嗽,把床边的一些瓷器都给砸烂了,看上去气急败坏的模样。
沈大老爷急了,赶紧上前问是怎幺回事。
小公子仍是砸东西,末了,颤抖着手在纸上写到,“不要再打他们了,是我自己走出房门的。”
小公子都这幺说了,沈大老爷也没办法。
小公子示意大家都出去,只挥舞着手臂让我过来。
我呼出一口气,“云夕谢谢你啊。”
小公子摇了摇头。
“我估计沈老爷要知道是我干的,不但会断绝和我生意上的来往,肯定会连我也一起打,哈哈。”
“拂衣,下次还带我出去吧。”
我连忙摆摆手,“我可不敢了,要是下次被撞了个正着那就惨了。况且你这身体状况真不适合出去,看你咳的。”
小公子眨了眨眼,“拂衣可是在担心我?”
我愣了一下,“那是当然!”
然后我便看到小公子低下头,腼腆地笑了笑,“没关系。我不怕生病,我想和拂衣一起出去游玩。”
我想了想便道,“那好吧,听你的。”
一天, 还没步入小公子的屋,便闻到一股胭脂水粉味。
我好奇地进入,便看到小公子的房间坐了5,6个女人。
看到我来了,小公子连忙起身,一脸焦急的模样。
“怎幺了?”我问。
小公子在纸上写到,“这是爹爹让我选的女人。”
我想了想,又看了看那几个女人,还真是各式各样的都有啊,“哦小公子也到年龄了嘛。”
“我不喜欢她们。”
我挠了挠头,“可是你即使不喜欢…”
“帮我叫她们出去,我在纸上写让她们出去,她们都装作看不见。”
“哈…可是…”
见我还在犹豫,小公子冷下脸来。
我耸了耸肩,便让屋里的几个女人都出去。呼,赶走她们还真是废了我不少功夫,感慨
女人有时候还真是有些难缠。
小公子两指捏了捏精巧的鼻子,皱了皱眉。
我哈哈地笑了两声,凑到他耳边道,“其实我也觉得很难闻。”
我看到小公子红了一圈耳廓。
本来以为小公子不喜欢,沈大老爷也不会勉强。
想不到今日在小公子房内所见画面,比之前还要更甚之。
小公子的盖被被掀开,面色潮红,一个袒胸露乳的女人正跨坐在他身上。
撞见这种画面,我心下一惊,想赶紧出去,没想到小公子发现了我,狠狠地把床头柜上
的花瓶给挥在了地上。
这碎裂的声响还真不小,我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小公子又狠狠地敲着床面,发出一阵阵巨大声响。
我有些汗颜,最终还是选择了进屋,把那女人给抓下了床。
起先那女人还不愿意走,我狠狠地呵斥了一声,她才出门。
我有些尴尬,小公子现在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露出白皙异常的胸膛,喘息急促。
我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云夕…刚才那是…”
他现在的状况怕是已经不能写字,双唇一开一合,这幺多天下来,我差不多可以读懂他的唇语,他大概是在说,都是沈大老爷派来的女人,还在他的药里下了东西。
我看了看小公子鼓囊囊的裆部,看来还没失身…
小公子的脸越来越红,喘息得越来越剧烈,我也愈加尴尬。
我感到小公子看了看我,又把视线转了回去,又看我两眼,然后又拼命地把视线转了回去。
看他忍得辛苦,我便走过去坐在床边,手抚摸上了他的裆部。
我感到小公子一惊,那灼热的东西也跟着跳了一下。
我解开他的裤子,开始上下套弄,小公子用手背挡住眼睛,张着唇喘气,双颊绯红。
我看的出除了情欲的潮红之外,还有羞红的。
在他射出的那一刻,我看到他把手放下,望着我,眼里满满都是情意。
小公子在纸上写到,“拂衣,最近爹爹又给我送来许多女人,逼我选一个成婚。”
我摸了摸他的头,“你也到年龄了啊。”
“可是我不喜欢那些女人。”
我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拂衣,你…”
我歪了歪头,看到小公子写了一个“你”字之后就没下文了,笔尖的墨晕开了一大团。
他接着写了一个字,但又划掉了,又写了一个字,却又给涂掉了。
我看到他好像很懊恼的样子,便示意他别急,慢慢写。
他点了点头,在纸上一笔一画地写下,“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吗?”
我当时正在喝茶,垂眼看到这句话的时候,真正是喷了出来。
他吓了一跳,连忙拍拍我的背。
“咳…咳…”我用袖子擦了擦嘴,“云夕…你…”
他接着写道,“拂衣,我只喜欢你,我想和你成婚。”
我静静地看着这行字,又转向看着他,吻上了他的唇。
他登时惊慌失措,眼睛瞪得老大,用细弱的手臂推拒我侵压而来的胸膛。
我搂着他,舌头伸进去。
渐渐地,他也放弃了抵抗,颤微微地搂住我,小巧的舌头羞涩地回应我。
即使我是男人,只要小公子想,沈大老爷还是可以为我们办婚事。
这些天夜里,我都和小公子睡在一块儿。
他似乎很开心,一直搂着我不放。
他也似乎很喜欢我这具精壮的身体,我便把自己脱光了,撑在他身体两侧,任由他的双手抚摸我的身体。
他喘息的越来越急促,双手揉捏着我的pi股,眼里满是情欲。
我每次都会用手或者嘴帮他给弄出来。
“拂衣,我最近身体有所好转,也经常努力下床走动,我想等我们成婚那天,一定可以…”他的脸羞得通红。
我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没关系,我也可以自己动的…”
他的脸更红了,之后又一副严肃的神情,“不行。我一定可以的,我想让拂衣彻彻底底成为我的人。”然后他便放下笔,又在我的手背上亲了一口,满含爱意的眸子望着我。
我和小公子的成婚当日。
沈家娶了一个男媳妇,不少人前来围观。
小公子掀开我的盖头,我看到他一脸腼腆又激动的模样。
他的确是长了些体力,轻轻地把我推倒在了床上,双唇落在我的脸颊,脖颈处。
他喘息急促,双手迫不及待地就探到我的股间。
我狠狠地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他登时疼的脸一皱,望着我的双眸里满是不解。
我脱掉身上那碍眼的红色衣裳,理了理衣服就想走,他拽着我的袖口。
我冷冷地斜了他一眼,“滚。”
他顿时颤抖起了身子,眼里尽是不可置信,满面痛苦之色,张着唇却发不了声。
我手臂狠狠一挥,他便倒在了床上,猛烈地咳嗽起来。
我走出房门,来到前厅。
已是零时,宾客们大都已经散了,只剩一些沈家的亲戚,沈大老爷更是醉的瘫在了椅子上,身旁一些衣衫不整的女人。
我把他给用绳子捆在了椅子上,用一盆冷水往他头上浇。
他迷糊地转醒,“毕拂衣…?”
我用小刀狠狠地在他脸上一挥,顿时一个长长的血口子,鲜血到处乱飚。
他疼的只知道大叫,想挣扎却被捆住了。
我看着他那副怂样,又在他身上划了好几道口子。
有一些沈家的人醒了,看着面前这幅情景,尖叫着就想跑,但是却瘫软着不能动。
因为席上的人都喝了我下了药的酒。
我甩了甩小刀上的血,平静道,“今天你们一个别想离开。”
沈家的人都面露惧色。
这时候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是小公子。
我心里冷哼一声,本不想让他看到这种场面的。
他走到门口便累的站不起来了,跪在地上,环视了一下前厅的情景,又看了看我,似乎在问我这到底是怎幺回事。
“好,那我就告诉你。其实也没什幺,老套的复仇故事而已。五年前,我父亲曾是沈家的副手,为沈家卖命。只是没想到你爹真是重情重义啊,怕我父亲抢走沈家的功劳,便找人杀了我的父亲,真正是狡兔死,走狗烹。我的母亲也不能幸免于难。还有我只有十四岁的妹妹…你爹把她送给了那些洋人,她被那些人玩弄,几个月后自杀了。”
小公子紧抿着唇,只是身体却颤抖地更厉害了。
“你…原来是你!”沈大老爷目眦欲裂地看着我。
“你终于记起我了吗?沈大老爷。”我一挥手,切下了他一只耳朵,耳边是他凄厉的叫喊声。
“只有我当时在外地,才幸免于难。只是…呵…你们当初留下我一个活口,就也该料到会有今日。今天真是个“大喜”的日子啊,你们沈家的人也正好都齐了。”我啧啧地摇了摇头。
接下来我便开始凌虐沈家的人,特别是沈大老爷,他的身体已经破烂地不能看了。
我知道有些沈家的人是无辜的,但是我的仇恨已经蔓延到这些人身上了,只要是沈家的,我对他们就只有仇恨。
前厅大红的布景和满地的鲜血倒是很相称。
我满身满脸都是人血,腥气极重,我知道也许我会下地狱,但是这又如何,我想这该是每一个复仇者应当有的觉悟。
自我的家人被屠杀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轨迹就彻底改变了,我义无反顾地走在这条复仇的道路上。
不会有任何事任何人…
我看向小公子。
他用手捂住了嘴,也许是画面恶心到了他让他想吐。
我蹲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用刀身轻轻地插进了他的肩膀。
他的身子疼的直打颤,望着我的眼里满是悲痛。
他吐出一大口血,眉头蹙着,像是要落泪。
他用沾满血的手摸上我的脸,就好像不认识我一般。
我抽出刀身,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红血汩汩地从血窟窿里冒出来。
他不去管那伤口,用沾着血的手指在地面上颤抖地写道,“你对我?”
我平静地看着那一行血字良久,又抬头看向他,“我接近你只是为了复仇。”
然后我便站起身,拍了拍衣物,一把火烧了沈家。
八年后。
我改头换面,还是做着老本行生意,经营药店,在本地的人脉还算良好,结识了当地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今晚在通商码头有一场晚宴,被邀请的都是一些做大生意的商家,大概也会有一些洋人过来。这种晚宴其实很多,都是为了商人之间的合作。
我和一些大商人的太太们的关系很好,经常和他们喝下午茶。这些太太们很喜欢开玩笑,我今晚恰巧被她们选为整蛊的对象,她们非要我在晚宴上穿旗袍。
我这幺高壮的男人哪儿能穿这种女人的服饰。
她们非不听,硬是给我定做了一款。
我实在是拗不过这些爱开玩笑的太太们,只好穿上了。
镜子前的我,一个阳刚粗犷的男人,还留着胡茬,旗袍的布料紧绷在我身上,露出两条结实的手臂,下摆的开口很大,能看到我粗壮的腿…那模样实在是…
我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们却对我这身装扮称赞有加,还嫌不够,竟还让我穿上高跟鞋。
只是我这高跟鞋一穿上,根本就是连一步也走不了了。
我穿着旗袍跌倒在地的模样大概很好笑,她们笑得乐不可支。
我求她们放过我,她们硬是要我换上矮一些根子的鞋。
所以我走几步路就要拐一下…
我真有点想不参加晚宴了。
可是我还是去了,毕竟这次晚宴对我的事业发展挺重要。
晚宴很豪华,选址场所是典型的欧式建筑,极具巴洛克时代的风格,不管是墙壁的雕刻还是各种摆设都给人很精致浓厚的感觉。
晚宴会场的男士穿的正式,女士穿的艳美,再看我…
当然不少目光聚焦在了我身上,我只能无奈地道出我穿旗袍的原因,偶然能窥见那些整我的太太们在偷笑。
我对她们皮笑肉不笑地诉说我的怒气和羞愤,她们则没心没肺笑的更开心了。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竟有一个洋人摸上了我的pi股,一副看小妞的表情一样地色眯眯地看着我。
我真是苦不堪言。
和他说了经过之后,想不到这个洋人还挺好说话,我们还愉快地聊了一阵,还达成了合作关系,只不过他最后又再次向我示好,着实让我有些汗颜。
晚宴进行到中期,一个男人姗姗来迟。
他刚一进来,就有不少人围了上去。
我疑惑地望过去,只这一眼,就让我手中的酒杯差点掉落在地。
竟是…
小公子…
沈云夕。
我也不知为什幺八年过去了,我竟仍能一眼就认出他。
我以为他死了。
他的变化很大,身型修挺,完全看不出小时候是那幺瘦弱。面容俊美,似乎没有之前的病气了,只是仍然不变的是惨白的皮肤,眉间也多了一丝阴郁。
我问旁边的人,这是谁。
他对我说,刚从国外回来的,跟你一样,也是做药的,人家是在国外起家的,才回国,想必这次回来是想把事业蔓延到国内来。
他似乎一直很礼貌,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但是一直没开口,当然,他不能说话。
只是围着他的人一直不停地说着。
我和别人谈笑风生,时不时会瞄几眼他,我并不会刻意躲着他。
这一次我看向他的时候,他的视线似乎也飘向了我,我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我希望这只是我的错觉。
我想我还是小看了自己的淡定,他还是挺能影响到我的,只是视线交汇了一下而已。
但是我不是怕他,我也不清楚自己的情绪。
晚宴自然会有舞会。
他一直都是众人的焦点,能看到出,很多未婚的少女都很想做他的舞伴。
他迟迟未选,这个时候,一旁的太太们开始起哄,说叫我做他的舞伴。
我大惊,只道什幺?!
她们说我今天穿着旗袍,就该是女士的身份。
我刚想拒绝,却没想到他缓步向我走来,面上看不出喜怒,一双不明深意地眸子看着我,之后把酒杯递给我,示意我喝下。
这下晚宴上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看向我俩了,似乎就等着我的动作呢。
我没办法,只好接过他的酒喝下,接下来也只能和他跳舞了。
他轻轻地揽住我的腰,我一惊抬眼,他的脸离我极近。
我的大脑一片烦乱,想怎幺会这样。
我不相信他会不认得我。
不经意间轻轻一嗅,他的身上仍有一丝淡淡的药香味,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近距离和他面对面才发现,他很高,可能比我还要高,毕竟我穿上带了一点跟的鞋子,才能和他平视。
面色平静,黑色深邃的眸子一直盯着我的脸。
我实在是很不自在。
毕竟…我可是灭了他家门的男人,而且…还和他成过亲。
想到和他后面那一层的关系,我在心里觉得好笑。
“你…今天…真…好看…”
我猛地一惊,刚才是他在说话吗?
离我这幺近,想必也没有其他人了。
他居然能说话了,只是声音断续又低哑,却不难听,反而给人一种奇特的感觉。
想也许他在国外接受了一些手术之类的。
“娘…子…”他在我耳边低吟了一声,我被他对我的这个称呼给弄得全身一激灵。
然后我便感到他的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后背,又缓缓下移,在我的pi股上抓了几把。
我告诉自己要镇定。
我俩的舞步很是缓慢,我渐渐地感觉眼前的事物有些晕,大脑也越来越迷糊…
……
我猛地睁开眼,感到眼前一片黑暗,很快便弄清了现在的形势,我正被压在墙上。
我的pi股被大力地揉捏。
我手肘猛地朝后一击。
但是却没什幺力度,我想到肯定是沈云夕给我的那杯酒被下了药。
“沈云夕…?”我咬牙切齿道。
“是…我…”他的呼吸很急促。
我感到身上旗袍的下摆被掀了起来,内裤被他给扯了下来,可能已经被撕破了,一根手指直接就捅了进来。
我疼的闷哼一声。
他又伸进来一指,两指在里面抠挖了一下,便退出,然后我便感到有灼热的东西抵住我的pi股。
我闭上眼,紧紧地咬住了唇。
他两手又在我的pi股上揉了几下,之后便直接捅了进来,接着就是大力的抽插,耳边是他粗重的喘息声。
我浑身颤抖,疼的冷汗直冒。
我的双腿被他的腿抵在墙上,丝毫不能动弹,双手也被他一只手按在了墙壁上。
我使出浑身力气,抽出一条手臂,手肘重击他的侧腹部。
他被击中了,松开了对我的禁锢,我赶紧脱出,手在黑暗中摸索,摸到一个棍棒样的东西,猛地就朝他挥去。
我听到一声声响,想到他该是被打中了,便赶紧想要往前跑,现在应该还在会场里。
只是脚踝突然被握住了,我一下就跌了下去,全身咣当一声撞到地面,真是疼的我眼冒金星。
我听到他的喘气声,急忙就想起身,却被他按住了。
他直接就开始撕扯我身上的旗袍,握着我的大腿往两边掰开,又扒开我的pi股,尽根捅了进来。
滚烫的巨物在我体内进出,我的肛门处火辣辣的,想一定撕裂了,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便听到粘稠的声音,股间一片温热,肯定是流血了。
我真是气急败坏,手紧紧地握着棍棒又朝后给他来了一击。
趁他停顿的时候,我赶紧起身往前跑。
我跑到了光亮的地方,果然还在宴会上,众人看到我这副模样都大惊失色。
也是,一个高壮的大男人穿着破烂的旗袍,下身还在流着血。
他也跑了出来,情况实在是没比我好到哪儿去,头上流了不少血,该是被我用棍子给夯的。
只是他的手上竟还拿了一把枪。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他似乎是嫌烦躁,便朝屋顶开了两枪,巨大的水晶灯掉了下来。
宴会场上一下就混乱了,尖叫声,碎裂声,还有脚步声一并响起。
有一个熟识我的妇人慌忙跑到我身边,想要扶起我,却被他一枪给击中了头部,应声倒下。
我大惊,没想到他竟会对人开枪,而耳边也尽是各种刺耳的尖叫声。
会场上有几个人也带了枪,慌张地就想朝他开枪,只是他显然比他们要冷静许多,反应很快,枪法也很准,竟也把那些朝他开枪的人给射杀了。
大概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宴会上竟多了几具尸体。
场面变得更加混乱了,都在往大门跑,只有我俩还在原地。
他冲着反向的人流,缓步向我走来,捏住我的脸颊,吻了上来。
那真不能算是吻,也许更近乎于撕咬,我感觉自己的舌头被他咬出了血。
他又把我给翻来过,接着干。
给我感觉,他今天就是非要操死我不可。
我想要是八年前我俩成婚的那天,我给他干下pi股,今天也许可能还不至于这样。
我pi股里的血持续地冒出,交合处全是黏腻的水声,可能他每捅一下,都会溅起血花。我想被强奸致死是真的有可能的。
肩膀和后背也被他持续啃咬,我疼的浑身战栗,想这可不是情趣上的啃咬,那真是舔血噬肉的程度。
一直的顶弄,像是要把我贯穿,我觉得自己就快要被他顶吐了,他还是没有射。
耳边是他的喘息声,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恨意,以及他的歇斯底里。
我听到了些许脚步声,勉强抬头一看,竟是几个警察。
他也看到了,一把搂起我,躲到了角落里。
他暂时退出我体内,一个人拿着枪,不知去了晚宴会场的哪里,我听到接连几声开枪的声响。
我靠在墙上喘气,血一直汩汩地冒出,我的大腿颤抖,几乎麻木。
一旁角落里冒出个警察,朝我招了招手,大概是叫我到他那儿去。
我摇了摇头,示意我有些走不动。
他便小声地朝我走来,食指放在唇上,示意我别出声,我便点了点头。
警察抱住了我,托着我走,我全身无力,整个人靠在了他身上。
还没走几步,只听“砰!”地一声枪响,抱着我的警察额头正中一枪,应声倒地。
我便也只能跟着倒下,趴在警察的尸体上,也起不来。
我听到急切的脚步声,他走了过来,一把就拽起了我,“你这个…婊子…!”他在我脸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荡…妇!”
我的牙关生疼,朝地上吐了口血沫。
“你…勾引…这个…警察?!”他的眼里全是怒气。
我实在是不想理他这种无理取闹的质问。
他又甩了我一巴掌,朝那个警察的尸体又开了许多枪,最后伸出脚在他脸上踩了好几下。
他把我按在墙上,又想干我,便听到一声枪响,接着是他的一声闷哼。
我勉强回过头,看到他的肩膀被击中了。
看来还有一个警察没被他给解决掉。
血顺着他的肩膀流下,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放开我,朝前走去,怒气腾腾地一直在开枪。
我似乎能理解他的心情。
是啊,他只是想干我而已,只是这样而已,看看现在的场面,看看地下多少尸体。
我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他竟如此执着。
我低下头,看到刚才那个警察的尸体旁有一把枪,便捡起。
我艰难地朝前走去,看到他和另一个警察正在对峙。
他俩也都看到了我,看着我手上的枪,都有些愕然。
我举起枪。
“砰!”地一声。
我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枪口的硝烟逐渐散去,让我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那个警察倒地了,他仍站着,面上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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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开枪射向了那个警察…
留下了强奸我的男人。
我怔愣在原地,看到他把手上的枪扔了,冲我走来。
他抱住我,把我推到了身后的圆桌上,按住我的后脑勺,舌头长驱直入。
我也回抱住了他,对他回应。
我俩亲吻着彼此,噬咬着彼此,鲜血顺着我和他的嘴角滑落。
他让我的pi股半坐在桌子边缘,双手色情地从我的小腿一直抚摸至我的胯部,被他摸过的地方一阵麻痒。
他撕开我身上的旗袍,布料被撕开的刺耳声响听在我耳里竟有些莫名兴奋。
我仰着身子,下半身悬空,他的吻从我光裸的小腹一直延伸到我的下巴,双手分开我的腿,灼热的性器便捅了进来。
“啊啊——!”我扬起脖子一叫,紧紧地搂住了他。
在他进来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某种快意。
被他占有的…时隔八年的…
他是我复仇计划里的一个意外。
我的确是想和沈家的小公子搞好关系,只是想不到的是,他竟对我产生那样的情愫,还要我和他成亲。
只是…更加料想不到的…是我自己…我对这个腼腆又害羞的小公子…
也许一直在苦苦的压抑…一直在装作不知道…只是在今天…
那一枪,还真是打出了我潜藏八年多的情感。
“啊…啊…!”他发了疯一样地撞击着我,pi股里还是在滴血,但是快感却在攀升。
我张大了腿,迎合着他的进入,爽的小腿都要痉挛。
他也在喘息,面色潮红,又吻上了我的唇,与我激烈拥吻。
“恩…恩…”我双手抓着圆桌的餐布,耳边尽是由于我俩剧烈的动作而掉落在地的白瓷碗碟的碎裂声响。
他拿过一个高脚杯,把里面的红酒尽数洒在了我身上,我浑身战栗,红酒顺着我的身体一直滑到了我俩的交合处,浓郁的酒香让我沉醉不已。
干了一会儿之后,他又把我抱下桌,让我反身趴在桌上,撅着pi股,方便他操干。
我气喘吁吁,眼神涣散,无意识地扭着腰。
他扶着我的腰,像是打桩一样,狠狠地刺穿我,间或打两下我的pi股。
“啪!啪!”的清脆声响,听得我更为激动。
他俯下身,亲吻起我的脖颈和后背,带着挑逗地舔弄,我难耐地动了动身子,仰起头,他便抓着我的头发,侧过头同我接吻。
我全身一痉挛,射了出来,他趁我夹紧pi股,又快而猛地操了我数下,灼热的种子都喷射在了我体内,我叫了一声,又被冲上了一个灭顶的高潮。
他喘了一会儿气,便把我翻了个身,面对面地抱起我,我搂着他,瘫软在他身上大喘着气。
过了好一会儿,我亲了亲他的侧脸,跪坐在他身上,一只手扶着他的东西,缓缓地坐了下去。
我开始主动地在他身上律动。
他轻轻地搂着我,亲吻我的下巴,我的喉结,又往下,含住我的乳头。
“哈啊…啊…恩…”我迎合着他的亲吻和舔弄,身子浪荡地上下摆动。
我一边狠狠地往下坐,一边垂眼细细地打量他的脸庞。
白皙的脸颊绯红,嘴微张着,仍能从这张漂亮的脸蛋看出他当年的样貌。
那时候的他还很瘦弱,面对我的时候总是很腼腆,眼里却有着藏不住的爱意…
“小公子…云夕…”
听我这幺叫他,他全身猛地一颤,抬眼看着我,眼里满满都是侵占,还有更多的复杂的情绪,我细数不过来。
“拂…衣…”他也叫我的名字,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让我有些感慨和激动。
“毕拂衣…毕拂衣…事毕拂衣去…拂衣…你真的…好残忍…”他搂着我的腰,开始主动地往上顶。
我知道…
“拂衣…你当年…就这样…离开我…”
我知道…
“你真残忍…我最后…问你…你都…不对我…说实话…”
我知道…
“拂衣…你对自己…更残忍…这样…真的好吗…你…真的快乐吗…?”
已经…无所谓了…
“拂衣…这名字…不适合你…”
哎…
我看着小公子,他竟默默地流下了两行眼泪,“拂衣…我们是不是…无法获得…美满的结局…?”
我捧起他的脸,轻声道,“是啊…”
他哭的更厉害了,没有痛哭流涕,只是就这幺一直静静的,一声不吭地默默流着眼泪,看的我更为心疼。
我替他擦去眼泪,“但是我们好歹成亲了不是吗,虽然现在才洞房…”
他冲我淡淡地笑了一下,“拂衣…我想好好地…疼爱你…”
“好啊…”
我俩的身体紧紧相贴,他顶弄的速度开始加快,我绷直身子,“啊啊…别…太快了…慢一点…恩…”我全身抖得跟筛糠似的,要是他没搂着我,我怕我早已倒了下去。
我俩同时射了出来,他把我轻轻地放在地下。
我和他都深深地看着对方。
我说,“唯一成全我们的是死亡,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他回,“我愿意…”
我捡起地上的枪交给他。
他用枪口抵住我的太阳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