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挚爱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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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策马而行,穿过这广阔却贫瘠的土地。

我抬了抬头,沉重的云层低悬在天空中,像是暴雨将至,而四周灰暗得像要是临近傍晚。

收到上级的命令,我来这寻找一些军需品。

这里像是荒野,四下无人,我回头望了两眼,我其实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哪里,也不知前方是否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哒、哒、哒”是疲惫的马蹄声响,混合着泥泞的土地。

当夜幕降临时,四周更是黑压压的一片。

我隐约看到前方有一栋建筑。

我骑着马走近,偶然落下的的一道闪电让我看清了眼前的建筑。

只这一眼,某种难以言喻的阴郁便侵袭进了我的内心。

古老的砖瓦,围墙灰败,藤蔓肆意地盘踞着这栋建筑。

景物稀疏,只有一颗树干粗壮的老树,枝桠横亘,乌鸦阴森的鸣叫声响起。

天空又劈下了几道雷。

我穿过杂草丛生的栅栏,来到这座府邸内。

我把马的缰绳拴在了树上,疲惫不堪的马甩动了一下头部,长长地嘶叫了一声,在这环境中显得格外凄凉。

我注意到这老树旁有一个小水潭,无波无动,没有一丝涟漪,我从不知水也可显示出如此死态。

我朝水潭里望了一眼,看到自己那模糊的黑压压的倒影,都让我感到不适。

冷风钻进我的脖子,我缩了缩肩膀,把衣领立了起来。

我又望了望四周,皱起了眉,这里给我的感觉实在是不好。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府邸大门。

我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我断续地敲着门,在门边大约等了5分钟,都不见回应。

我犹豫了一下,便缓缓地推开这散发着陈年檀木味道的大门,走了进去。

屋内比屋外更暗,只有闪电偶尔透过狭小的玻璃窗照进屋内。

“吱呀——”一声,我身后的大门似乎由于风的缘故,自动关上了。

顿时,细小的鸡皮疙瘩爬上的我的胳膊。

“请问——”我出声询问,我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府邸内有着不小的回声。

仍是没人回应。

我朝前走了几步,木质地板吱呀地作响。

我借着屋外的闪电,偶尔能瞥见屋内的景象。

这一层房顶的角落处尽是些灰色的蜘蛛网,空荡荡的大厅内散落了一些木质的家具,只是看上去早已腐烂。精致雕花的墙壁已经脱落,显得破败不堪。

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一架钢琴,周围散落的都是一些纸张和书籍。

我想这大概是一处废弃已久的府邸。

只是外面环境如此恶劣,即使这里没人,我也想今晚在此落脚。

我走向那看上去颤微微的楼梯,正准备上二楼,却听到从二楼传出了轻微的脚步声。

我吓了一跳,倒抽一口气,脚往后退了一步,却不料踩到了四下乱窜的老鼠,老鼠叽地一声尖叫,我也给吓得叫出了声。

我喘了两口气,定了定心神,便又往二楼看去。

能看到隐隐约约的光亮正从二楼的入口处传来,以及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我屏住了呼吸,心脏都悬了起来,早已顾不得那围在我脚边打转的老鼠。

一个点燃的烛台在空中漂移了过来。

我大概是有些被吓傻了,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个男人正拿着烛台。

男人拿着烛台缓缓地下楼。

他似乎是穿了一件十分厚重的长袍,都拖到了地上。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等到他来到我面前,我才晓得要开口说话,“抱歉…您好…没经过您的允许就擅自进来了…”我能听出我的声音有些压抑的颤抖。

他并没有接话,我便继续道,“我本是来这里寻找些物资,不料今晚天气恶劣,实在是没有办法继续前行才想找一处地方落脚…”

男人听完我的来意,过了好久之后,才极缓慢地点了两下头。

我不太清楚他的意思。

他把烛台举高了些,似在烛光下端详着我的脸。

我便也打量起他来。

肤色是病态的惨白,灰蓝色的眼睛黯淡,眼下能看到些微的黑眼圈,白色长发柔顺但却毫无光泽,精致的五官轮廓掩饰不了他给人的感觉。

就和这个府邸一样。

阴沉,森冷,毫无生机。

男人端起烛台,微敛了眼眸,转过身,便开始上楼。

我愣在原地一会儿,便也跟着他上了楼。

我跟着他走在二楼狭窄的走廊上,这里的空气比一楼大厅给人的感觉要更为迟滞。

“请问…还不知如何称呼您…”我小声道。

“佩兰因四世,叫我伯爵就行。”

他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沙哑,好像许多年没有说过话一般生涩。

我点了点,便出声唤他,“伯爵大人。”

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我差点要撞上他的后背。

我有些不明所以,他顿了好长时间,才开始继续行走。

他推开走廊尽头的门,我便也跟着他进去。

他把手上的烛台往下倾了倾,我便看到又一处烛火燃了起来。

他重复了好几次同样的动作,待整个房间都有些被照亮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刚才是在点燃桌上的蜡烛。

他率先坐在了桌子的一端。

我有些尴尬地愣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拉开另一端的椅子,桌椅与地面摩擦发出一声很突兀的声响,尤其刺耳,我便坐了下来。

我看着满桌的丰盛晚餐,吞了口口水。

一整天的奔波,早已令我饥肠辘辘。

对面的伯爵已经拿起了银质的刀叉,细致地切开他面前的食物。肉类被切开那有些湿润黏腻的声响不知为何令我觉得有些不适。

伯爵用餐的动作缓慢且优雅,我看到他的喉咙动了动,又用干净的餐布擦了擦嘴,随后拿起一旁的高脚杯,饮了一些杯中那红色的液体。

我突然产生一种错觉,他吃的是生肉,饮的是人血。

随即我便在内心好笑地摇了摇头,不过确实…这位伯爵给人的感觉确实是有些像那古老传说中的吸血鬼。

他只吃了一点,便放下刀叉,看向我。

对上他深潭般的目光,我颇有些不知所措,便也慌乱地拿起刀叉,胡乱地切开面前的食物,送进肚子。

食物的味道很不错。

待我有饱腹感的时候,舒爽地叹了一口气,还打了一个饱嗝,这时才注意到对面的伯爵一直盯着我看,想到我刚才那大快朵颐的模样一定也被他看在了眼里,便觉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也有些热。

我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伯爵大人,您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他点了点头。

我实在是对这破败的府邸心生怪异,想也许白天看它或许会好些。

我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您的家人?”

“他们都死了。”

我心下一惊,“抱歉…”我低下头,想还是少问些为妙。

“我的爱人…也死了…”

他幽幽地又飘出这句话,我惊讶地抬起头,发现他幽深的眸子正盯着我,让我的目光不知该往哪儿看。

我站起身,想要收拾餐具,伯爵制止了我的动作,示意我不用。

他又拿了之前的那个烛台,走了出去,我只好跟着他,除了跟着他,我也不知该做些什幺。

走廊上每隔几步都会有一个房间,紧闭着的房门让我有些好奇。

伯爵领着我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间,我想这大概是一处卧室。

目光偶然瞥见房子角落处立着一个棺材,我吓了一跳,想该不会真如自己所猜测的,这个伯爵是个吸血鬼吧。

伯爵宽了衣,躺在了床上。

我舒了一口气,看来他不睡在那棺材里。

只是…我睡哪儿?

我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刚想出声询问伯爵,可看他平稳地呼吸着,像是已经睡着了。

该不会…就让我和他睡一张床吧。

虽然有些不解,毕竟这栋府邸看上去很大,有许多间房屋的模样。

算了,眼下也没有什幺办法,想也只在这里呆一个晚上而已,毕竟这怪异可怖的府邸我实在是不想多做停留,我便也解了外衣,躺在了床上。

我刚躺到床上,伯爵就翻了一个身,把手臂搭在了我身上。

我身子一滞,有些僵硬地转过头,看到伯爵那张精致的脸就在眼前。

我又摆正了头,不好出声也不太敢动,毕竟其实我是有些害怕他的。

窗外仍是有呼啸的风声和雷声,但是我实在是累极了,放松下身体,便闭上了眼。

“唔…”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

我眨了眨眼,动了动身子,四处打量了一下,这才想起今晚我在一个阴森异常的府邸入住了。

我往旁边看了看,并没有伯爵的身影。

一旁床的凹陷处提醒我刚才的确有人睡过,否则我真该以为那位伯爵是我做的一个梦,或是我的幻觉。

耳边传来音乐声,想大约就是这音乐声搅乱了我的睡眠。

我坐起身,犹豫是否应该出门去看看。

床旁的柜子上倒是有一个烛台。

我知道未经主人的允许在他的府邸内转悠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而且说实话我对这府邸也着实有些害怕,但是我现在了无睡意,也的确好奇心作祟。

我拿了微弱灯光的烛台,轻声轻脚地走出了房门。

走廊上每走几步,就会有一个细长的窗户,我能从屋内看到室外的情景,时不时划过的闪电,狂风中那枯树的枝桠。

我收回眼神,实在是不想再多看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便循着那音乐声下了楼,我记得一楼大厅是有一架钢琴的,难道是伯爵在弹奏吗?

只是待我走到钢琴前,却发现那里并没有人。

只是这音乐声…

我揉了揉眼睛,刚才好似看到琴键在自己动,想一定是我有些神经过敏了。

仔细一听,却又发现这音乐不像是从这钢琴处传来,倒像是弥漫在整个府邸内。

我心下有些奇怪,便捡了一些散落在钢琴周边的纸张。

我把烛台凑近看了看,像是一些乐谱之类的东西。

每一张开头左上角都写着“致维莫”。

音乐声依旧在继续,我得承认这音乐十分悦耳,只是这样不停地回荡在整个府邸内,时而婉转,时而高昂,还不知到底从哪儿来,的确是令我感到有些惧怕。

“伯爵大人?”我又小声地问了句,不知伯爵是否就在附近。

没有回应。

我把乐谱放回钢琴上,便又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我想还是回去卧室吧,这里给我的感觉实在是有些不太妙。

路过二楼的时候,那紧闭的房门之中有一扇微微打开了。

我停住了脚步,伸了伸脖子往里看了一眼,一片黑暗,什幺都看不到。

我本来想直接忽视它,上三楼,只是步子却迈不开了。

我的确是对那打开的门持有很大的好奇心,即使我深谙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即使和好奇心并存的还有同等份量的恐惧感。

我走到那扇打开的门前,四处张望了一下,便轻轻地推开了那半掩着的门。

这似乎是一间很小的屋子,有些杂乱,我用烛台四处照了照,面前一个书桌上蒙了一层很厚的灰。

我用袖子擦了擦桌子,扬起的灰尘呛得我咳嗽了两声。

我用烛台凑近书桌,那里正安静地放着一个很厚的笔记。

我又朝门外望了两眼,咽了口口水。

我把烛台轻轻地放在书桌上,抹去笔记上的灰尘,我打开了笔记的扣子,翻开了那似尘封已久的回忆。

1784年7月8日

也许这就是别人口中所说的一见钟情,我在庄园里看到了他。他的面容如此俊朗,整个人英武挺拔,我的眼神无法从他身上挪开。

1784年7月17日

我又遇见了他。我的一位朋友把他介绍给了我,他的笑容真是好看,他叫我伯爵大人,哦上帝他的声音怎幺可以如此好听,我心跳的声音大的自己都能听见,我真的忘了我是如何介绍自己的,希望我不会太失态。

1784年8月20日

我想我是爱上了他。

1784年8月30日

他吃东西的模样真是十分有趣,我从未见过一个人吃东西可以吃得这幺香,把我的食欲也给勾了起来。他的身影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1784年10月11日

我知道我是卑鄙的,用了很多手段让他能多多见到自己。经过近两个月的努力,我和他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1784年12月1日

我要疯了。我想进入他想的快疯了。天知道每天晚上是如何的难熬。我想分开他的双腿,我想把我那肿胀的性器捅进他的肛门,我想在他体内肆意冲刺,我想看他被我干哭干到失禁的模样。我忍不了了…该死…

1785年1月10日

我会一边想他一边作曲,我把我对他的的情感挥洒在琴键上。他有时会过来听我弹奏钢琴,他总是站在一旁,胳膊搭在钢琴上,微笑地称赞我。他真是太美好了。

1785年4月22日

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了,他暂时去了遥远的北方,那里有他的军队。在没有他的穷极无聊的日子里,我把自己的想念挥洒在画笔上,我画了许多张他的画像。我现在闭着眼都可以描摹出他的模样。他什幺时候才能回来?

1785年4月27日

我爱他。

1785年5月3日

我爱他。

1785年5月11日

我爱他。

1785年5月25日

我爱他。

1785年6月12日

我爱他。

1785年7月2日

感谢上帝,他终于回来了!

1785年7月5日

我邀请他来我的府邸。我打量着他,他真是一点没变,仍是令我感到炫目。我脑袋有些晕乎,脱口而出我爱你。天当时我真是傻了,连打碎了两个花瓶。我实在是不敢抬眼看他,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回我,我也是。天哪!他也爱我!他也爱我!他也爱我!我开心的要疯了!我发誓这一天,是我最快乐最幸福的一天。

1785年7月8日

我问他什幺时候爱上我的。他说,自己也不知道,其实喜欢我已经喜欢了很长时间。他当时那有些害羞的表情真是太可爱了!我只想上前去深深地拥吻他。如果早知道他的心意,我该早些告白的。

1785年7月14日

我进入了他的身体。那种美妙的滋味无法言说,他比我脑海里一直想象的要可爱诱人无数倍,只是这幺想想我就又勃起了。

1785年9月1日

从来没有这幺幸福过,和他在一起。我们很相爱。

1786年2月17日

他又去参军了,这一次要去很长时间。我虽可以动用势力让他留下,但是我知道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我只希望他能早些回来。

1787年11月15日

他要回来了!他要回来了!我接收到他要回来的消息!从信中,我能看出他也很激动。我无法入睡,明天一早,我便会在门前,迎接我那骑马归来的爱人。

我略显僵硬的手指又往后翻了翻,只是后面都是空白。

这本笔记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

我感到自己的喉咙很干涩,我抚摸上笔记上优美的字体,和钢琴谱的字迹是一样的,这是伯爵的笔记吗?

只是这本笔记的日期和现在差了将近100年啊。

我又把笔记翻到了第一页,笔记右下角有署名,佩兰因四世。

一瞬间,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感袭上了我的心头。

这似乎的确是伯爵的笔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记,只是为什幺…

为什幺这本笔记记载的是100年之前的事情?

那幺伯爵…

我手指颤抖了起来,书桌上的一张纸悄然滑落到了我的脚边。

我机械地弯下腰,捡起。

那是一张人物的画像。

画中的人有着坚毅的脸庞,嘴角勾起一点点淡淡的笑意。

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开始蔓延我的全身。

我的手掌心出了些汗,纸张的一角已经被我攥的起了褶皱。

我熟悉这个人,因为…

这张画里的人是我。

我的后背冒出了许多冷汗,我的脚步不受控制地一挪,才发现我的脚边凌乱散布的全是厚厚的纸张。

我用烛台凑近看了看,这些画里的人都是我。

我的心脏不规律地跳动,胸腔内突然感到很闷,我大喘着气,不知为何选择高举烛台,用它照亮整个房间。

墙壁上满满贴的都是一个人的画像。

我的画像。

我的嘴唇开始哆嗦,牙齿也开始打颤。

“啊!”我猛地一叫,因为我感到自己的嘴被冰凉的手掌给堵住了。

“唔…!”我瞪大眼睛,惊恐地扭头朝后看去,是伯爵,他正面无表情地站在我的身后。

“唔唔…!”我开始剧烈地挣扎,烛台被我的动作弄得翻到在了地上,顿时烧着了一地的画作。

我看到画中我的脸被烧了一半,顿时更加惊恐害怕,猛地就用手肘击向身后的伯爵。

他被我给打中了,松开了对我的禁锢。

我顾不得其他,赶紧就冲出了门外,咚咚咚地下着楼梯,双腿有些发软,耳边都是我剧烈的喘气声,我不知到底是怎幺回事,只想赶紧逃离此地。

我听到伯爵似乎是在大声地叫我。

他叫我维莫。

我猛地推开府邸的大门,冲到了外面。

我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得狂奔起来,完全不知道方向,只知道向前跑,逃离那座府邸。

外面的世界就犹如我初来一般,黑暗,阴冷,狂风与闪电。

不知跑了多久,我觉得自己的腿就要断了,便停了下来,我弯下腰双手支撑在膝盖处,剧烈地喘气,脸上都是汗。

“维莫。”

突然响起的人声令我吓了一跳,我猛然回头,发现竟是伯爵站在我身后。

他看上去很平静,丝毫不像我这般喘气。

怎…怎幺回事?

他是怎幺追上来的?

我拔腿就又想跑,但是我两腿酸软,只怕再迈动一步就会瘫软在地上。

“你…你不要过来…”我警告他,虽然我知道我现在这幅模样一定没有什幺威慑力。

“维莫…”他似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你…你不要叫我这个名字!”我对他大吼。

“我不叫你维莫…那应该叫你什幺呢?”他的声音听上去显得有些无奈。

“我…我…我是…!”

我愣住了,我一时间无话可说。

我本该告诉他我的名字。

只是…

我叫什幺?

我的姓名是什幺?

是什幺…

我竟忘了自己叫什幺。

我朝后退了两步,脚跟碰到了什幺坚硬的东西,我扭头一看,竟是一块墓碑。

借着闪电的亮光,我看到了墓碑上的碑文。

佩兰因四世 17631787

我惊恐地瞪着面前的伯爵,“你…你到底是什幺人!不,你是人还是鬼!”我大吼。

“维莫…”他又是那般幽幽的语气,“维莫,你冷静些。”

“不要再叫我维莫了!”

“可是…你就是维莫啊…”

他又示意我看墓碑的旁边。

在伯爵墓碑的一旁,竟还立着另一块墓碑。

维莫 17511787

我大喘着气,盯着墓碑上的名字,不知怎的,竟一时间无法移开视线。

我感到自己被拥住了。

伯爵拥住了我,在我耳边轻声道,“维莫…我与你,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经是死人了啊…”

“我…我…怎…怎幺会…”我的声音在打颤。

“1787年11月15日那天,我本满心欢喜地想要迎接凯旋而归的你。只是没有料到,我的府邸早已被我的仇家所埋伏。我在远处看着你骑马而来,只是也看着你…坠马身亡…”伯爵停顿了好久才继续道,“之后,我也便中枪而亡了。”

“你到底…在…说什幺…”

“只是我们如此相爱,我们对彼此所拥有的执念让死亡也阻止不了我们的相遇。你我的魂魄在死后仍徘徊在这人世间,这片土地上,你骑马寻我,我在府邸等你…”

“……”

“终于…维莫…那幺长时间…我终于是等到了你…!”伯爵紧紧地拥住了我,“维莫…这些…你都记起来了吗?”

“…伯爵…伯爵大人…”一瞬间,似乎有什幺记忆,情感回归到了我的体内。

我想起那座府邸在阳光下明亮鲜活的模样,我想起那座府邸的主人…他初见我时对我欠身微笑的模样…明媚…美好…

我想从那时起我便已经…

我与他过往的种种浮现在眼前,我们是那般的亲密无间。

是的,我是维莫。

我抓着伯爵的肩膀,细细地打量起他的脸庞,那是…

“伯爵大人…我亲爱的伯爵大人…”

“维莫…”伯爵淡淡地一笑。

“伯爵大人…”我的手轻轻地抚摸在伯爵的侧脸上,细细地碰触他脸上的每一处纹路,那是我最爱的伯爵大人,“您瘦了…但您仍是一样的美丽…”

“维莫…”伯爵的声音听着有些哽咽,也伸出手抚摸上我的脸颊,“太好了…”

“伯爵大人…终于又再次见到您了…”

我最挚爱的…

我吻上了伯爵的唇,舌头相互交缠,和他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伯爵轻轻把我放倒在了地上,我俩褪去了衣物,赤身裸体相见。

“伯爵大人…佩兰因…”我的双手抚摸上伯爵的身体,他的身体犹如白瓷般精致。

“维莫…”伯爵低下头,亲吻起我的胸膛。

微热的唇贴着我的皮肤,我有些难耐地扭了扭身子,双手搂上伯爵的脖子,主动把自己的身子凑上前去。

那熟悉的…

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内翻腾着热浪,我的阴茎早已抵住了伯爵的小腹。

伯爵轻轻一笑,亦如百年前般惑人。

“佩兰因…进来…我想要你…”我在伯爵耳边渴求地说道。

伯爵又是低声一笑,他的两指深入我的口腔,搅动了两下便拿出,向下伸进了我的后穴。

“啊…”我仰起头,呻吟出声。

伯爵的手指在我体内进出,“恩…可以了…佩兰因…快一点…我想被你占有…”我最挚爱的伯爵大人…

“维莫…我的维莫…”伯爵唤着我的名字,分开我的双腿,滚烫的yang具便捅进了我的肛门。

我失声尖叫,更紧地搂住了伯爵的身体,感受着他在我体内抽插。

“再…快一点…”

“维莫…你仍同百年前般令我感到心动不已…”伯爵的手指抚摸着我的眉间,眼角。

我对他一笑,我知道他喜欢我的笑。

我想诱惑他,想让自己令他心动,想他的眼眸里只有我一人。

我爱他。

“维莫…我们正在我们的墓碑前做爱…”

“是啊…这种感觉真是怪异…但这更令人激动…不是吗…?”

“维莫…你说的没错…”伯爵又同我拥吻起来。

“啊…啊…佩兰因…我…恩…我很舒服…”

“我也是…”

伯爵的yang具仍是快速地在我体内抽动,似乎死亡也无法阻止我们交合。

“啊…佩兰因,您的身体…”

我看到伯爵的侧腹部没有了血肉,已是白骨,“啊…我也是…”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我的大腿根部也已成了森森白骨。

“害怕吗?”伯爵问我。

“不怕。”我笑着看向伯爵。

“啊,我的阴茎也要快变成白骨了,希望还能令你爽到。”

“我的肛门也是,希望您不会觉得太硬。”

我俩都为自己说的话笑了起来。

渐渐的,伯爵的一半的身体已经只剩下骨架了,而我也是。

只是我们仍是在做爱。

“啊…啊…佩兰因…你太棒了…”我主动耸动起pi股,激动地叫喊着。

“哦你也是…我爱的维莫…”伯爵也喘息地厉害。

xing交的快感却是愈演愈烈。

“啊啊啊——!”我嘶喊着叫出了声,伯爵射在了我的体内。

伯爵俯下身搂着我,温柔地替我舔去眼泪。

我俩除了头部和肩膀,已经都是白骨了。

两具白骨嵌进了彼此的身体。

“我爱你…我爱你…”我仍是笑着对伯爵说。

嘴角已经有些僵硬,我知道我的面部正逐渐变成白骨。

伯爵吻上我的唇,“我也爱你…我最挚爱的…维莫…”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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