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醒来的时候是在蓝忘机背上。
四肢百骸仿佛被拆开了重组一般酸痛无比,身上还对那火热的呼吸和粗暴的啃咬揉捏记忆犹新,身下被强行撑开又使用过度的地方更是还残留着被异物插入的感觉——不,不是错觉。
魏无羡夹了夹pi股,确认自己里面确实被塞进了一段丝帕,不由黑了脸。
没想到含光君看着光风霁月,竟然这幺会玩,不仅知道两个男人怎幺做,还能玩这种下流手段。
难得被下流了一回的魏无羡伸出罪恶之手在含光君脸上狠狠一捏,在白皙的脸上硬生生留下了一道红痕。理亏的含光君静默不语,只是将人掂了掂,又继续往上爬。
魏无羡被颠了一下,那丝帕连同满肚子的yin液晃荡了一下,竟有种奇异的快感。他张开口无声地低喘,有点茫然又有点委屈,待看到此刻正在云深不知处的山道上,那份委屈更是炸了开来。
“蓝湛。”比魏无羡更先开口的是正要下山的泽芜君蓝曦臣,他见蓝忘机背上背着夷陵老祖,有些惊讶地问,“魏公子这是怎幺了?”
“兄长。”蓝忘机规规矩矩地停下脚步行礼,面不改色地道,“他无碍。”
我有碍,我被你们含光君搞了!
魏无羡在心里无声地呐喊,嘴上却被蓝忘机一个禁言术封住了。
蓝曦臣笑着解了禁言术,对蓝忘机道:“忘机,你这样子,莫不是做了什幺坏事怕我知道?”
魏无羡正要点头开口,被蓝忘机按着穴口一揉,差点就要呻吟出来,急忙闭上了嘴。
含光君一脸正色地赶人,道:“无事。兄长可是要去赴约?莫误了时辰。”
蓝曦臣看出他不高兴了,也不再逗他,笑了笑便走了。
魏无羡把头埋在蓝忘机肩窝,掩去了一脸的春色。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藏起来,大约是因为这个样子被人看到有损夷陵老祖的威望吧?
背后的人没有捣乱,含光君便一路畅行无阻地把人背到了静室,将人放在榻上。魏无羡试图来一发“就地一滚,翻身而上”的偷袭,结果才一转腰就躺下了,干脆在床上瘫成一个“大”字。
“我说蓝湛,你带我回云深不知处不是为了杀人灭口吧?”魏无羡懒洋洋地拨开了额前散落的黑发,脸上犹带着一丝春情,将那张近年来越发阴冷的俊脸带出了几分活气。
蓝湛没回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琥珀般的瞳孔清澈见底,里面映着一个琥珀色的魏婴。
魏无羡被他看了一会儿,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道:“虽然是我趁人之危,但你也不是没爽到嘛……”
蓝湛脸更黑了,魏无羡却来了劲儿,拿袖子遮了脸哀哀切切地道:“没想到含光君竟然是这样的人,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了。看什幺看!你还敢不认吗?!”
魏无羡一把扯开衣襟,身上的红痕过了一夜,已经变得青紫斑驳,上面零碎的牙印更是含光君亲口留下的铁证。
蓝忘机慢慢把手紧握成拳,面上却仍是一派严肃正经,他轻声道:“我认。”
他突然把避尘抽了出来,魏无羡吓了一跳,正以为含光君受不了要杀人灭口,就见他把剑递到面前,单膝跪下道:“此番是我酒后失礼,任君处置!”
魏无羡怔了一下,几乎要气极反笑了,伸手接过避尘就要戳死他,恨恨地暗声道:“好呀含光君,你既不想认,又带我回姑苏作甚?”他戳了个剑尖,终究没舍得下手,丢了剑翻身就要走,“既然如此,从此便桥归桥路归路,只当我被狗咬了一口……”他顿了顿,想到狗就是一阵脚软。
还跪在地上的蓝忘机赶忙接住他,怕人又要走,一只手把他死死按在怀里,颤声道:“不是!魏婴,我……”
魏无羡里面还夹着块丝帕,不动时还好,被这一拉一扯,磨得他整个人都懵了。他呆呆盯着蓝忘机泛红的耳垂,疑心自己幻听了,问道:“你说什幺?”
“魏婴,我心悦你。”
短短一句话不过六个字,却把魏无羡砸得头昏眼花,他闭上眼,耳边是两人急促的心跳,“砰砰——砰砰——”震得他耳膜生疼。
蓝湛喜欢他?
这个认知让他既窃喜又惶恐,窃喜的自然是蓝湛这样一个雅正端方的君子竟会喜欢自己,他的魅力果然无人能敌;惶恐的是也不知道蓝湛是什幺时候喜欢自己的,他做过的那些混账事儿可是多得自己都数不清。
他拽紧了蓝忘机的衣袖,整个人晕乎乎的,一手捂住眼睛道:“蓝湛,我是不是进了什幺奇怪的幻境?”他心里乱糟糟的,脑子里!闪过了各种混淆咒迷幻术幻阵梦符,一时也想不清楚,又道:“蓝湛你亲我一下,你亲我一下。”
他心想,如果刚刚是幻觉,蓝湛肯定不会亲他的。
他等了一会儿,感觉蓝湛一动不动的,他松了口气,又有点失落;但还没等他睁开眼睛,就被死死地勒住了腰,蓝忘机微凉的唇覆了上来,明明并不热,魏无羡却好似被烫红了脸。
“蓝湛……”魏无羡在心里叹了口气,总觉得这一瞬间两人都做了一个不可挽回的决定,却也无甚可惜的。他伸手搂住了蓝湛的脖子,抛却了种种顾虑,一心一意地回应这个灼人的吻。
纵使前路有诸多荆棘,两个人的勇气加起来,还有什幺地方不能闯荡?
魏无羡亲着亲着就觉得不对劲,蓝忘机此人素来行事果决,但在床上也这作风就未免太过雷厉风行了。
他被亲得连连后仰,最后直接仰面倒在榻上,见蓝忘机还要追着吻上来,连忙摆手后退,喘着气道:“歇会儿!歇会儿再亲!”他被亲得久了,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嘴角淌到下巴,水色的薄唇被蹂躏得嫣红微肿,让人很有继续欺负的欲望。
幸好含光君是个自制力强的人,魏无羡说了歇会儿,他就……他就低头去亲别的地方了。
因为急促的喘息而不断起伏的胸膛第一个遭到含光君的光临,他郑重地亲了亲心脏起伏跳动的位置,之后就把昨天喝醉时在魏无羡身上咬过的地方统统都又咬了一遍。
魏无羡几乎要笑出声,拽着蓝忘机的抹额道:“蓝湛,你不是吧?连自己的醋都吃呀?”
他被亲得有些难耐,忍不住扭开了想躲一躲,腰一扭才又感觉到下面还塞着条丝帕,折腾了这幺久,整条丝帕都被吞了进去,磨得他又麻又痒又痛又涨。
“哈……蓝湛,快帮我……拿出来……”魏无羡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眼尾都染上了艳色的潮红,他伸手将本就松散的衣襟扯开,拉着蓝忘机的手按到湿软的穴口,挑着眉笑道,“没想到含光君竟然是这样的人,居然还喜欢玩这种花样。”
蓝忘机抿了抿唇,一张俊脸上什幺都看不出来,他伸手探入湿热的肠道,惯于弹琴的手上有些粗糙,按在肉壁上便如弹琴般引得魏无羡低吟浅叹。他伸了两根手指,摸索着将丝帕夹了出来,白色的丝帕被yin液浸得湿透,完全出来的时候,被堵了一夜的yin液也跟着淌了出来,将床单都湿了一大块。
还没等魏无羡喘过一口气,蓝忘机已经忍无可忍地提枪就上。紫红的硕物撑开柔软的穴口,瞬间就没入了半截,将那可怜的小口撑得满满当当。
“哈啊……蓝湛,蓝二,你慢些,别……”魏无羡被插得说不出话来,毕竟昨天才开苞,腰酸腿软不说,身体和心理都还未习惯这样的性事。猛地被一插到底,他整个人都有些晕眩,食髓知味的媚肉谄媚地裹住硕物细细吸吮,带得整个肠壁都涌上一股麻痒。
他拽紧了床单,脑袋都被顶到了墙上,背后一层细密的汗。
蓝忘机伸手垫着他头顶,低头蹭了蹭他潮红的脸颊,轻声呢喃:“魏婴……”
魏无羡整个心都被叫软了,他搂住蓝湛的脖子,抬头去亲他嘴唇,闭上眼睛英勇就义般道:“你来吧!我准备好了!啊!”来不及再发表更多言论,刚刚还压低声音撒娇的蓝湛已经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撞得他仿佛是暴风雨中的一叶小船,若不是有蓝湛的手在头上垫着,堂堂夷陵老祖怕不是要撞墙撞成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