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忠杰道:“我已将人带进了前厅!”
上官千羽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向外走。
他知道,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阮忠杰早就赶走了她,是因为这令牌,连阮忠杰也没办法处理这件事。
前厅里,寒烟姿容秀美,白衣如雪,多年的训练,使她随便一个坐姿都非常美丽。
上官千羽面色清冷,脚下无声地出现时,寒烟似乎正沉浸在思绪之中,直到上官千羽站到她面前,她才惊觉。
不过也并不惊慌,她盈盈站起,款款地行礼,笑容微微地道:“小女子见过王爷。”
在见到寒烟时,上官千羽恍然记起她是谁。
想到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一个滥情的人而去求证,上官千羽觉得当时的行为很荒唐。
虽然他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但行为终归还是像小孩子一样幼稚。
而且,他的令牌怎么会在那个女子手里。
上官千羽冷淡地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有我的令牌?”
寒烟错愕,京城里追逐她,想成为她的入幕之宾的少年子弟,不知道有多少,寒烟也自认为自己并不平庸,见过她一面的男子,竟然连她的名字都记不住?
寒烟压下心中的情绪,含笑道:“小女子寒烟。”
上官千羽看着她不说话,神色清冷。
寒烟眼波一转,顿时明了,拿出令牌,放在桌上。
没错,正是清河王府的令牌,总共只有三块,他随身带着一块,另外两块收起。
那两块也是有用途的,一块是未来清河王妃的,另一块是作为调动或信物用。
见令牌如见清河王。
因为燕青蕊只是名义上的清河王妃,所以那一块并没有给她。
而调动信物,需要动用的时候并不多,任务完成便即收回,也一直好好地收着。
这一块,就是他随身带着的那一块。
上官千羽极少需要用到令牌,所以这块令牌丢了,他竟一时没有感觉。
当然,究其主要原因,大概是因为这一阵,他心绪不再宁定,所以才没能及时察觉。
上官千羽眼眸微冷,看着寒烟的眼神很是凌锐,隐隐透着锋棱,淡然问道:“你有什么要求?”
寒烟看着上官千羽长身玉立的身影,这样的清俊峭拔,这样气度高华,让人心生仰慕。
她有要求,有很多很多的要求,最核心的要求就是,希望清河王能为她赎身,让她成为清河王的一个侍妾。不用再在青楼里过那样送往迎来的日子。
她还是清倌,卖艺不卖身,但是她无比明白,老鸨之所以还没有去拍卖她的初夜,是因为她现在挣的钱足够多,也是因为她的年龄还不大。
可这样的日子又能持续多久?她已经十七岁了,一年两年可以,两年过后呢?
不用等到过二十岁,老鸨一定会把她的初夜卖个大价钱。
一旦那一天来到,哪怕他再抗拒,再怎么不情愿,一切由不得她。
而当她失去清白之身以后,就会像青楼里面的所有姑娘一样,身如飘萍,命如浮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