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海辰星2017/03/08
第十章鼓惑
沉默了半晌，妈妈轻声说道“再说了，我这个年纪还能吸引年轻人吗？”
“怎么不能了？你本来就显年轻，皮肤又白，再加上你那对大奶子，哪个年轻人见了不会垂涎三尺啊？”
“瞎说什么呢！”妈妈羞涩的语气。
我大吃一惊，妈妈竟也会问出这样的话？这话表面看像是妈妈的自言叹息，实际上不就是借季阿姨的嘴为自己鼓舞信心吗？
“老实说，你现在为什么这么爱美了呢？还有你最近和我去买的衣服，完全是你以前不能接受的风格，是不是想勾引你干儿子啊？”季阿姨诚恳的语气。
“没有哦，你不是总说我不注意保养，穿得也显老嘛？所以我现在就改变下喽！”妈妈笑道。
“是吗？嘿嘿，你不知道吧，其实我们这个年龄可吸引那些小年轻了！”
“是吗？”
“当然，几个月前我们部门新来了个年轻人，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
“怎么？看上你了？”
“那可不是！不过我看他也挺顺眼的，不然也不会招他进来呀！”季阿姨兴奋道。
“然后呢？”
“你也知道，我们市场策划是独立办公室嘛！我发现他吧，刚来的几天经常往我这边瞟！”
“你是经理，他当然会关注你啊！”
“有几次等他偷看我的时候，我也故意看他，他吓得立刻低下头，要不就是看别的方向，我看他的眼神不像是害怕，倒像是心虚了！”
“后来呢？”
虽然妈妈的语气平缓，但连续的追问不免让人觉得她似乎对后续的发展非常好奇，不过，这中年女上司和新来小职员搞暧昧的故事，我听着也怪兴奋的！
“后来我会主动找他聊天，慢慢的也就熟了。他刚出学校一年，还没什么工作经验，经常跑来问我一些令我无语的问题。我要不是看他长得还行，真想骂他。”
“你真没耐心！”
季阿姨停顿了会儿，妈妈问道“就这样了？”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就这么放过这个小鲜肉呢？不然也对不起自己这段时间在他身上花的精力啊！”季阿姨笑道。
季阿姨接着说道“有一天，我故意在外套里穿了件红色的低胸连衣裙，然后去到他的身边，给他讲解他提案中的几个问题。”
“红色有什么讲究吗？”
“你不知道吗？红色容易激发男人的欲望，为什么那些按摩店要亮红灯呢？为什么叫&“红灯区&“呢？懂了吧？”
“哦，原来还有这个道理。”
“那天，我故意离他很近，胸都贴到了他的胳膊，而且身上还特意喷了那种诱惑型的香水，相信他肯定能闻到。我在讲的过程中，明显感觉到他心跳加速，还不时地吞口水，到后来竟然架起了腿。”
“架起了腿？为什么呢？”妈妈好奇地问。
“笨啊你，他下面硬了啊！我仔细看了下，他那东西还不小哦！”
“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你不是怀疑他看我不是喜欢而是害怕嘛！所以我就去试探下他咯！”
“你……你这哪是什么试探，分明是在勾引嘛！”妈妈笑道。
“你不主动点，黄花菜都凉喽！”
季阿姨冒出的这句话，听着像是在有意提醒妈妈。这女人自己骚就算了，却还在这明里暗里地蛊惑妈妈。
妈妈没有说话，季阿姨接着说道“也不能说是我在勾引吧，他要是没有想法，我能勾引上吗？你想想，我们部门年轻的女孩子也不少，他不去看那些姑娘，干嘛老是盯着我这个老女人呢？”
“你勾引上了？”妈妈好奇地问道。
“当然，没搞定有什么好说的呢！”
“后来呢？”
“后来我就故意给他多安排些事情，他晚上就不得不加班了。有一天晚上，我也故意加班，等公司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就去和他聊天，关心关心他的生活！”
“了解到什么了呢？”
“他刚毕业就来我们这个城市了，已经待了一年，在外面租房子住。他大学有个女朋友，不过大学之后就一直是相隔异地。嘿嘿，这不就有机会了嘛！”季阿姨笑道。
“唉，男女分开了，感情就会变得疏远！”妈妈感叹道。
那个小青年既已有女朋友，还和季阿姨勾搭，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然而，妈妈这句看似有感而发的话，似乎对那个小青年的行为倒有几分理解？
“那天晚上下班，我请他去吃饭。在饭桌上，他显得十分拘谨，我就故意找话题聊，还开他的玩笑。后来几天，我都是陪他加班，在公司我给他指点工作，在外面我们就像朋友一样。慢慢的，他和我就比较随意了，有时还会开我的玩笑。”
季阿姨笑道“他私下开我玩笑时，我经常去打他的胳膊，有时候还会掐他的脸蛋。其实都是故意的，因为和他身体接触得越多，感情就发展得越快！”
“有天晚上加班之后，我带他去了酒吧。在群魔乱舞的时候，我拉着他和我一起扭，他显得很放不开。于是我有意无意间用胸碰撞他的身体，慢慢的他也没再避讳。后来玩嗨了，他借着酒性干脆搂住了我的腰。”
“就这样把他拿下了？”妈妈问道。
“没那么快呢，感情还是需要培养的嘛！出来之后，我没法开车，就让他打车送我回家。在车上，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故意装晕，他紧张得胳膊都在颤动。趁着车的颠簸，我整个身体顺势靠在了他的怀里。那时候，我连他身上的味道都闻得一清二楚，相信他肯定也是很舒服！”
“为什么？”
“女人的身体压在男人身上，男人会不爽吗？”季阿姨得意的语气。
“那你呢？”妈妈问道。
“你说呢？这么嫩的男人，谁不想抱抱啊？”
妈妈没再说话，季阿姨接着道“关键也得他喜欢啊！他的手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搂住我了。所以说你不要觉得自己老，对于很多年轻人来说，你这样的才更有吸引力。当你的身体贴这他们的时候，他们别提多兴奋了，我们就要让他们体验到成熟女人的肉感，让他们朝思暮想、回味无穷哈！”
“老牛吃嫩草啊你！那后来他去你家了？”
妈妈一面故作矜持地嘲笑季阿姨，一面又追问着后面发生的事，这矛盾的行为不免令我感到，妈妈似乎对这种另类的两性关系非常好奇。
“他当然没去我家，他对我家庭情况还不了解，哪敢贸然行动呢？下车后，他的手虽然扶着我，但身体有意和我保持距离，好像怕我老公下来看到后会拿刀砍他一样！”季阿姨笑道。
“呵呵，原来他不知道你是一个人住的！”
“他送我到了楼下，我在等电梯的时候，一直妩媚、深情地看着他，他竟然没有躲避我的眼神！”
“你没让他上楼去？”妈妈问道。
“还说我色呢，我看你比我还色，就想着那事！”季阿姨笑道。
“哪有？我……我是站在你的角度考虑，以你的性格不会让他上去吗？”妈妈羞涩道。
不得不承认季阿姨绘声绘色的描述，听着我心里怪刺激的。想必妈妈也有同样的感受，否则她不会一直追问。
“我没让他上楼，上楼的话那种事情不就必然发生了吗？我可不是只为了那个！”
“你还要做什么？”
“好不容易勾上了小鲜肉，你不想找回恋爱的感觉吗？我就是想再和他搞搞暧昧，玩玩迂回，压制住他的欲望，等最后彻底爆发的时候不是更爽？”季阿姨笑道。
“你这不是在玩人家吗？”妈妈怜悯道。
“你怎么不说是他在玩我呢？他要是对我没有想法，会经常和我玩在一起吗？”
“如果人家动真感情了呢？”
季阿姨笑道“你想太多了，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和我们玩暧昧？”
“为什么啊？”
“现在很多年轻人对身边同龄的女孩子并不觉得好奇，反倒对我们这种平常接触较少的中年女人感到神秘，所以他们总想去尝试、去征服成熟的女人。而我们这个年纪的女人也一样，有
些是和老公感情变淡甚至关系紧张；有些是嫌弃生活日趋平淡，想寻找刺激；有些是不愿接受自己变老的事实，所以那些对我们感兴趣的年轻人不就成为了我们的目标吗？在他们身上，你即能得到宠爱和安慰，又能体验偷情带来的刺激，还能找回年轻的感觉，不好吗？”
季阿姨说得振振有词，我听得却不以为然，可妈妈并没有说话。也不知妈妈和我是同样的感受，还是被季阿姨的话触动了？
季阿姨接着说道“对待这些年轻人，如果让他们太易得手，他们自然不会珍惜，等到他们玩腻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受伤的时候啊！”
“所以啊，我们必须吊着他们，给他们尝点甜头又保持点距离，弄得他们心痒难熬，自然会对我们格外上心。时间久了，他们对我们仍然保持着热度，我该尝试的也尝试过了，对他们自然是无所眷恋，到放手时总不至于会受到伤害吧！”
听完季阿姨的这番话，我忽然觉得妈妈身边有这样的朋友，真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婚内出轨是对家庭及其不负责任的错误行为，它不仅对亲人带来了伤害，更对家庭造成了破坏。然而在季阿姨眼里，出轨竟是如此云淡风轻，出轨的理由也是义正言辞，出轨似乎倒成了对中年女人有益无害的潮流趋势了。我不禁感叹，她老公和她离婚真是明智之举。
“隔天我没去公司，他便发来微信，关心我的情况。从那天以后，我们就经常微信聊到很晚。”季阿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
“你们怎么才聊微信？之前没聊过吗？”妈妈问道。
妈妈这话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难道在妈妈的眼里，搞暧昧都是从微信开始的吗？难道在妈妈的眼里，和她聊过微信的赵斐、李凯，都是在和自己搞暧昧吗？
“嘿嘿，有人在用微信追求你呢？”季阿姨笑道。
显然，妈妈的话也引起了季阿姨的怀疑。
“没有，我是觉得奇怪，你们之前没加微信吗？”妈妈缓解了尴尬。
“加是加了，不过我们每天见面，用不着聊微信啊！”
“为什么现在又聊上了微信呢？”
“嘿嘿，因为现在彼此都熟了，有些话当面不好问的，不好意思说的，都可以通过微信啊！”季阿姨笑道。
难怪赵斐在通话时，和妈妈的聊天内容还算正常，那晚在微信里，聊天内容却是意图明显，看来也是这个原因。不过，好在妈妈已经拒绝了他的追求。
“那他问了你什么呢？”
“他拐弯抹角地想了解我的家庭情况。”
“你怎么说呢？”
“我告诉他，我老公自私自利、脾气暴躁，一点也不懂得关心我，还经常和我吵架，现在几乎都不回家了，也不知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女人。我还有个女儿，在外地读大学。”
季阿姨明明就离婚了，女儿跟了爸爸，还在读高三，她可真能瞎掰，我心想。
“你……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离婚了呢？”妈妈问道。
“呵呵，我也是以防万一嘛！”
“以防万一？”
“万一他对我动了真感情，一直赖着我怎么办？我说自己有老公，至少让他有了一定的戒心，不能对我太过投入，这也是为了他好嘛！当然，我也只是想和他做情人，不想玩得太过，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再说了，这样和他约会时还能营造出偷情的感觉，不是更刺激吗？”
“嗯！他没有因此和你保持距离吗？”
妈妈竟然应声了？对于季阿姨这样的歪理，妈妈难道表示认同吗？
“保持距离？听到我向他倾诉，他还不知道多心疼呢？一直安慰我，最后甚至还说，我真想在你的身边一直陪着你！”说着说着，季阿姨自己都笑了。
“啊？”
妈妈的语气似乎产生了共鸣，难道她是想到了自己在失落时向赵斐倾诉家事的经历了？
“怎么了？”季阿姨问道。
“没……没怎么，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上班就是正常同事关系，下班之后，他就对我嘘寒问暖，好像一刻都离不开我似的。”
“你这样不是不便于管理吗？”
“不会，他还是很老实的，工作上一直都很听我的话。”
“他用微信也没有向你表明他的意思吗？”妈妈问道。
妈妈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在她的眼里，用微信就应该是单刀直入、开门见山吗？
“没有，他虽然很粘我，但就是没有开口，属于闷骚那一类型吧！”季阿姨笑道。
“那你没主动点？”
“我是女人啊，我可不想成为最后把纸捅破的那个！”
“那怎么办呢？”
“对待这样的人，我还是要耍点小心机的哈！”季阿姨笑道。
“嗯？”
妈妈又应声了，她似乎对季阿姨的方法非常好奇，却出于矜持，没有主动追问。
“有天晚上，我微信问他【你和女朋友一直见不到面，不会想她吗？】他回复我说【异地久了，可能感情已经淡了】我说【要不我给你再介绍一个吧，这样就不会孤单了，也不必为了陪我，把青春都给浪费了】结果他半天没回我微信，我猜他肯定不高兴了。”
“你不怕他真不理你了？”
“怕啊，都和我发展成这样了，机灵的人听我这么说肯定明白了我的意思，有些经验老道的人甚至会将计就计接受我的好意，这样反倒令我无所适从了。可他偏偏就是个老实人，被我这么一说竟然生气了，过了很久才回复了一条【我对你怎样，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就没再理我了，我还真怕把他就这么给气跑了呢！”
“那你怎么办呢？”
“没办法呀，我只能继续演下去，我说【你对我真的很好，就是年龄太小了，比我女儿也大不了几岁，和我只会耽误你的。】他还是没回，我又继续说【你长得帅，性格又好，我看得出公司有好几个女孩子都挺喜欢你的，应该多多留意她们。】”
“你还这么说，就不怕他真跑了？”
“木有办法，我都开头了，这个好人总得继续演下去吧！”季阿姨无奈道。
“后来呢？”
“后来连续三天他都没和我说过话，在公司见到我还有意避开。”
“看来这孩子是真动情了。”妈妈叹道。
“是有一点，但也不一定全是，毕竟那时候他还没有得到我。”
“那你怎么拿下的？”
“我当时就想啊，他越是这么认真，我越是害怕，如果他真的不理我，也就这么算了吧。不过，到了第四天，他就按捺不住了。”
“他怎么了？”
“他发微信问我，周五下班有没有空，想约我看电影。”
“看电影？”
妈妈的语声显得十分惊讶，似乎再次产生共鸣。难道是因为之前赵斐约她见面的方式也是看电影吗？可是此事都过去了一周，为何妈妈的印象还是如此深刻呢？
“怎么？”季阿姨问道。
“没……没怎么，你继续！”妈妈吞吐道。
“我知道他是跑不了的了，就再吊吊他的胃口。我说周五已经有约了，不如周六吧，周六我帮你约谭玲玲陪你看电影吧。其实我早看出来，我们部门那小姑娘对他有意思。”
“你还真帮他约啊？”
“当然，我下班故意留下了他俩，当着他的面约谭玲玲明晚８点看电影，谭玲玲很害羞倒没拒绝，他却是一副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看着我真想发笑。”
“你就不怕拱手让人了？”
“我故意给他约晚一点，其实就是在给他机会，逼他踏出这一步啊！”季阿姨笑道。
“结果呢？”
“果然不出所料，他晚上问我明天下午４点有没有时间，想请我吃饭。我说不是已经帮你约好谭玲玲了嘛，干嘛请我呢？他这回也变得狡猾了，故意说他有些害怕，第一次希望我能陪同。”
“他狡猾也是被你逼出来的，那你答应了吗？”
“嘿嘿，当然答应了，再不答应他就真得被别人抢走喽！不过我说４点不行，５点吧！”季阿姨笑道。
“你又在给他施加压力啊？”妈妈笑道。
“那是！隔天５点，我如约到了紫扉餐厅，发现他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的休闲西装倒真心挺帅的！不过我也不赖，白色低胸连衣裙外披了件粉紫的厚开衫。”
“这你也敢穿？”妈妈惊讶道。
“怎么了？和年轻人出去当然要打扮得粉嫩些，不然让人见着也怪不和谐的吧！”
我心想，中年妇女打扮成少女一般，才真是违和吧！
“我故意吃得很慢，等吃完的时候已经差不多７点了，我说就在这等谭玲玲吧，他提议去外面的公园走走，我答应了。”
“他在公园表白了？”
“才没有呢，他一直贴着我走，好像有话要说，但每次欲言又止，我心里都替他着急。差不多耗到了７点半，我要他赶紧去影城下面等她，他竟然站在原地不走了，我也没管他，就快步朝着公园门口走去。”
“然后呢？”妈妈的语气似乎迫不及待。
“他果然憋不住了，突然冲过来，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我，我拼命反抗，毕竟还是要装得矜持点吧嘛！”季阿姨笑道。
“然后呢？”妈妈又问道。
“没想到他搂住我的头就狂吻了起来，我都快被他吻得喘不过气了。”
“你就这样顺从了？”
“那你还想怎样？我也彻底放开了，搂着他狂亲。他很有激情，好像被我压制将近两个月的欲火彻底爆发了。而我感觉自己好像穿越了，回到了二十岁那时候。”
“就没有了？”
季阿姨只说
了自身的感受，却未提发生过程的细节，听着真是让人如饥似渴，妈妈的语气显然也是意犹未尽。
“你还想知道什么？上床的细节啊？他经验倒不是很丰富，但是后劲很足，一次不行，还能有第二次第三次。再就是和他做的时候，想到被一个自己都１８岁了他才刚出世的男人压在下面，心里怪刺激的！”季阿姨笑道。
“谁……谁关心这个了，我是想知道那女孩后来怎样了？”
想必妈妈是被季阿姨道破了心思，所以口是心非。
“噢，忘说了，那晚给谭玲玲发微信说小鲜肉临时有事不能去了。当时还是我躺在他怀里，替他发的呢！”季阿姨调皮的语气。
“你真是害人不浅啊，还把人家女孩子搭上了！”
“可不是哦，她后来还感谢我呢！”
“为什么？”
“因为后来我真撮合了他俩，现在他俩可是一对了哦！”季阿姨笑道。
把自己的情人介绍给了自己的下属，这种奇葩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的身边，真是不可思议。想来季阿姨也忒不厚道，明明给人家女生带了绿帽子，还让人家感恩于她！
“真的假的？”妈妈惊道。
“真的，我和他在一起久了，彼此的新鲜感都没了，他对我也没有以前那么上心了！所以说啊，你别想太多，男人在没得到你之前都是一副痴情的样子，而和你待腻了之后，自然就不如从前了！”
“那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还有，但是不多，偶尔空了才会找我。”
“那你还愿意接受他？”
“就是普通炮友咯！”季阿姨笑道。
“唉！”妈妈叹道。
“你唉声叹气干嘛呢？好了，我都说了，该你说了吧！”
“我？我说什么呢？”妈妈紧张道。
“我在说的过程中，你有好几次都是莫名其妙的打岔，肯定有事瞒着我了对不对？”
“没有，真没有，什么事瞒得过你呢！”
“是吗？老实说，你是不是对你的干儿子有想法啊？”
“你想太多了吧你！”妈妈坚持道。
“行啊，这可是你说的哦，反正我现在单身了。”
难道季阿姨想对李凯下手？若李凯和韩佳蕊没有成功，还有季阿姨做后备，岂不是更有保障？如果季阿姨真有想法，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啊，我心想。
“怎么？你要干嘛呢？”
“你管我！”
“他还是个孩子，你就放过他吧！”
“你俩要没什么你那么担心干嘛呢？”
“我是怕你害了他，我能和他有什么呢？”
“切，什么叫我害他？我难道不好吗？”
“那倒不是，可他还小啊！”
“小？不一定哦！我看他虽然瘦，但是身体结实有力，只要稍加培养，肯定会很持久、很厉害的哦！”季阿姨淫笑道。
“别胡说八道，尽说些有的没的！”妈妈骂道。
随
着楼下卧室传来开门的声响，客厅的灯熄灭了，屋内又恢复了平静，然而，我的思绪却是万虑千愁。
在季阿姨的观念中，似乎已将偷情、出轨看成习以为常，这是因为她已经失去了家庭，无所顾虑。可妈妈不同，妈妈有我、有爸爸、还有家庭，若长期受到季阿姨思想的侵蚀，我的家庭岂不是充满了不安定因素？
回头想来，季阿姨之所以说起她和小职员的故事，似乎是因为看出了妈妈有事瞒她，因此想以自己的秘密套出妈妈的秘密。然而直至最后，妈妈也是矢口否认，到底是季阿姨多疑还是妈妈有所隐瞒了呢？
不过，季阿姨虽然没有套出妈妈的秘密，却多次引起了妈妈的共鸣。比如提到倾诉、微信、看电影时，就连看不见妈妈表情的我单凭语气也能感受到妈妈的异样。这几件事几乎都是发生在她和赵斐的日常交往中，若是她完全没有将赵斐的追求放在心上，又为何会有如此异常的反应呢？
妈妈真有事瞒着我们吗？确实有啊，和赵斐的通话，和李凯不清不楚的情感不都是瞒着我和爸爸的吗？若不是我暗自发现，至今还蒙在鼓里。妈妈如果光明坦荡、如果没有私欲，又何须隐瞒呢？
我真是糊涂，是李凯一直爱慕妈妈，是赵斐主动追求妈妈，这与妈妈何干？要怪也只能怪妈妈太过美貌，身材太过诱人，性格太过温柔。对于李凯和赵斐的想法，妈妈又怎会无缘无故向人说起呢！
可是，令我仍不理解的是，妈妈宁可被季阿姨再三误会，也不愿说出李凯已有对象的事实，难道妈妈对李凯还存有幻想？
看来，无论是妈妈的生活动态，还是妈妈的心理状态，我都不算非常了解。正如今晚，若不是我藏在家中，根本不会知道妈妈和季阿姨还会聊到关于夫妻的情感、关于另类的两性、甚至是关于李凯的话题。
平时不在家的我，该如何掌握妈妈的动态呢？我忽然想到了家里车上的行车记录仪，若能在家中安装，岂不就能监控到妈妈在家的动态了？可是我如此做法，似乎太不尊重妈妈了吧，我该如何是好呢！
经过了一番心理斗争，我还是决定要买，妈妈最近的举动确实异常，我只能出此下策了。毕竟这关乎到我的家庭，我总不能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吧！我上了京东，找到了一款家车两用型ｗｉｆｉ监控摄像头，用平时攒下私房钱，买了三个。
隔天，待妈妈和季阿姨出门之后，我才走出房门，等待着宝贝送货上门，这一等足足等到了下午４点。
我激动地拆开包装，取出了摄像头，发现它比想象还要小，这正合我意。我研究之后发现，只要在手机上安装一个ａｐｐ，便能远程观看镜头内的一举一动。我将三个摄像头分别装在了三处隐秘的地方，一处是妈妈房间电视背景墙上的浮雕面板内，一处是客厅窗帘挡板背面，最后一处则是装在了自己房间的床头背景框的内侧。经过自己的一番调试，终于大功告成。
我带着愉快的心情离开了家，乘上了回校的公交。
就在车停靠在闹市繁华地域的公交站时，我竟然在车窗外瞧见了赵斐。只见他从一家西餐厅内走出，并绅士地拉开门，迎出身后的女士。
女士露出了娇媚的笑容，迈着纤纤作细步走出了餐厅。她身披短款呢外套，内着深Ｖ黑色连衣裙，下身裹着黑色筒袜。高高耸立的乳房挤出了深邃的乳沟，在驼色外套的遮挡下若隐若现，诱人神往；匀称的长腿顶着丰腴的翘臀，在花边蕾丝的装衬下姿态婀娜，极具诱惑。她脸蛋白皙亦显娇柔，鼻梁纤细亦显温婉，眼眸明亮亦显妩媚，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色泽红润、棱角分明的红唇，如同带露的花瓣，让人蠢蠢欲试又担心入口即化。
性感的行装透出仪态的风姿，淡抹的妆容尽显气质的高雅。是她吗？好像又不是？真不是吗？为何她举止投足间都透着她的影子呢？难道……难道她不是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