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玉踪续作】欲乱边尘 第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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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4/25第七章一场风波,不大不小,就这样被销匿于无形了。

当日午饭过后,苏希娇又去炼药房研究解毒之法了,没事干的宋莫言,拒绝了雷绍裘一起射猎的邀请,打算独自在百草山庄转转。

这百草山庄的构造者,心中着实还有些丘壑,虽然各门的领地风格不同,但都是各依地势,精心建造,尤其是一片依靠着山边白桦林修建的房屋,引起了宋莫言的兴趣。

这里的房屋均是用石板筑成,与周围的中原风格的房屋大不相同,屋顶没有青瓦堆砌,而是一个平坦的平台,这种样式,倒有些西域风格。

就连这里的路面,也是用小石版组合而成。

宋莫言已经不是山庄的陌生人了,所以周围的人对他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不时还有人跟他点头打招呼。

这些人都是青黑色服饰,这种服饰在这北境,只有家里有亲人离世才会穿着。

宋莫言联系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竟然发现他自己误打误撞来到了蒋铁青的地盘了。

就在思考间,宋莫言突然听到了一阵琴声,这琴声绵软悠长,但又感觉不同,虽然演奏的是中土曲目,但琴声中暗藏风雨,竟然颇有些边塞胡琴曲的磅礴气势。

宋莫言好奇地辨明了琴声的来源走了过去,峰回路转处,只见路边的一个亭子里,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正在低头弹琴。

这女人看上去很美,即使她不施脂粉,即使她身穿孝服,即使她此时眉头微蹙彷佛有很多心事一样,但她依然很美,而她浑身上下最让男人过目不忘的,是她那双眼睛,这眼睛是宝蓝色的,这种颜色的眼珠,只会让你明白,这个女子不是中土之人。

在这个世界上,有两种女人最吸引男人,一种是很美的女人,一种是楚楚可怜的女人。

但偏偏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两点都具备。

她微蹙的眉头中,似乎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哀怨,让人很像知道她到底为什么烦恼。

宋莫言不愿破坏这美好的画面,只是默默站在一旁,而那个女人好像也没看见宋莫言一样,只顾低头拨弄琴弦。

若不是亲眼看见,宋莫言肯定难以想到,如此如此曼妙的琴曲,竟然出自这江湖中的门派。

一曲散去,宋莫言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刚才这段琴声,一开始温柔婉转,到后面气势磅礴,隐隐之间竟然有金戈铁马之势,显然这个女子心中还有有些高远的。

那个女子抬起头,用她那双蓝汪汪的眼睛,看了宋莫言几眼,然后柔声道:“宋先生前来,鄙门蓬荜生辉,妾身家夫新丧,守节期间不能全礼,望先生见谅。”

“夫人你是蒋掌故的妻子?”

宋莫言微微一愣。

“正是,妾身乃蒋铁青之妻宁氏。”

原来眼前之人,竟然是蒋铁青的妻子,既然蒋铁青有如此美貌的一个妻子,那又为何要出去四处招花惹草呢?“在下四处闲游,无意中打扰了夫人的雅兴,还请夫人不要责备。”

“宋先生言重了,妾身刚才思念亡夫,心中有所不畅,于是便独自抚琴消遣。妾身这微末技艺,倒是贻笑大方了。”

“不,夫人的琴声,澎拜高远,让宋某听得心旷神怡,说真的,夫人的琴声比起江南那些琴瑟大家,也不遑多让。”

“先生谬赞了。”

“恰才听夫人的琴声中,似乎除了思念,还有很多烦恼,不知夫人烦恼的是什么?”

宁氏直勾勾的看了宋莫言一眼说道:“先生果然非凡人,竟然听得出妾身心中之事。”

“琴乃心声,夫人心中不悦,这琴声自然是有变化的。”

宁氏微微一叹道:“先生对我百草山庄的局势,了解多少呢?”

宁氏的话,显然是话中有话。

“还请夫人明示。”

“我百草山庄,每十年一次轮换庄主,宋先生是知道的,但山庄还有一个规矩,就是每两年,就会重新审核一次四大家族的位置,如果有哪个家族实力不济被别的家族挑战成功,就会被从四大家族中除名。”

“原来夫人为此事烦恼。”

“是啊,眼看下一次的家族审核之期将近,但家夫命丧,新的掌故又一直悬而未决。虽然最近家父的弟弟一直在操持家族事务,但他本也不是非凡人,实力比起家夫也要差很多,所以自然难以服众。”

宁氏看着宋莫言,又说道:“这百草山庄有家族林立。之前家夫在时,靠着个人能力以及和庄主的私交,能够跻身四大家族。如今家夫不在了,近两年发展迅速的孙家,卓家和尉迟家,实力其实已经超过了本家。奈何妾身一届女流,纵然绞尽脑汁,但也没有什么法子,因此只能将心事付与瑶琴。”

宋莫言心道:“看来这百草山庄的家族制度下,但凡有名利心的人,个个都是机关算尽。”

当下,也没有接宁氏的话题,问道:“从相貌看,夫人似乎是西域之人,不知为何会嫁入这塞北的门派呢?”

“先生不要奇怪,家父虽然是西域大食国人,但我自幼在大宋的北疆长大,妾身在机缘巧合下与亡夫相识,至今已经嫁入百草山庄有五年了。”

宋莫言点了点头,四处看了看,道:“这蒋门的领地的房间也是颇有些西域特色。”

“是啊,妾身虽然是北疆长大,但自幼深受父亲影响,学得了很多西域人的建筑,这蒋门领地本就在风口上,这样的房屋,倒是避风更好的选择。”

“想不到夫人除了琴瑟,这建筑功夫也是了得。”

“先生严重了,凋虫小技而已。”

宁氏的一双妙目,在宋莫言身上来回扫过,着实让宋莫言有些不习惯。

只好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这时宋莫言才发现,在宁氏背后,有另外一件物品,上面盖着一块麻布。

宁氏看到了宋莫言的神情,知道他看着的是那个麻布的东西,于是说道:“先生莫笑,这是妾身近日研习的一门技艺。”

说着,径直走过去,揭开了盖在上面的麻布。

麻布下面是一个泥凋的女子,虽然尚未完成,但已经初具雏形,不过这泥凋的功夫比起她的琴瑟功夫,确实要差不少,虽然宋莫言不通凋塑,但也看得出这是出自初学者的手笔。

宋莫言笑了笑说道:“夫人莫怪宋某好奇心重。”

“岂敢,”

宁氏说道:“正是因为宋先生好奇心重,所以妾身才在这里等着宋先生。”

“哦?夫人是在等我?”

“准确说,是从先生替张康解毒那时开始,妾身就开始等着宋先生了。”

“夫人等着宋某,想必定然是有要事。”

宋莫言认真起来,料想定然是和蒋铁青有很大的关系。

果然,宁氏道:“先生可知,亡夫是中的什么样的毒药而死吗?”

“我听他人言语,似乎是一种叫千日醉的毒药。”

“不错,这种毒药想必先生也知道,这千日醉要下毒一个月后才会毒发。”

宁氏说道:“但先生可曾知道,家夫在临死前一个月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宋莫言听了,立即问道:“什么事情?”

宁氏说道:“在临死前一个月,我们夫妻吵了一架。”

宁氏的话,让宋莫言哑然失笑,她告诉蒋铁青在去世前一个月曾经和自己吵架,难不成是想说,这蒋铁青是被自己毒死的。

但如果真是她下的毒,那这些事情她怎么会告诉自己呢,当下道:“夫人说笑了。“宁氏却摇了摇头道:“先生莫急,待妾身说完,那日我夫妻之所以吵架,这原因先生可曾知道?”

“还请夫人指教。”

宁氏看着宋莫言,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先生可知,家夫一直服用着潇湘子私自炼制的一种药物。”

“哦?什么药物。”

“我听说先生日前去过义庄,想必先生已经验过家夫的尸体了。家夫自幼有一缺陷,就是下身短小,纵使床第之上,亦不过两寸来长,家夫对自己的这个缺陷深以为耻。”

蒋铁青这个毛病,宋莫言是知道的,但这毕竟是隐私之事,也不便接话,只好点了点头。

宁氏接着说道:“然而就在两月前,家夫说从潇湘子那里得到了一种奇药,这种药有肌肉再造只能,可以让他的下体再次发育,家夫得到此药后,自然是欣喜如狂。”

“但就在服用之后,却出了事情,是吧。”

宁氏小声说道:“这药丸是每三日服用一次,每次服用都是要单独去潇湘子那里取的,因此虽然猜测潇湘子可能是下毒的人,但也没有任何证据,况且这潇湘子一门如今的势力已经是山庄最强了,没有十足的证据,谁也不敢找他的麻烦。”

显然,宁氏是要把这个天大的麻烦教给自己。

果然,宁氏说完,在宋莫言面前跪下道:“所以妾身才视先生为救命的希望,请先生万万要替妾身查明这件事情的真相,以告慰亡夫九泉之下的亡灵。”

宁氏虽然说的话很悲伤动情,但表情却是完全不同,此时她媚眼流波,红唇微张,竟然是说不出来的挑逗。

宋莫言见状,心中暗暗异样,这哪里是央求啊,显然是在暗示宋莫言,如果替她查明真相,定然是有很多“报酬”

的。

宋莫言见女人的样子,立时又头大如斗,只好说道:“夫人请放心,宋某本来就是为此事而来,蒋掌故的事情我自当尽全力。”

然后立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心中大是尴尬。

似乎来到百草山庄之后,有很多人有麻烦都想找他,尤其是女人,但每个女人找他,好像都是只有用身体一样。

这本来宁氏在她心中构建的清新脱俗的美好形象,一下子也就崩塌了。

从宁氏那里出来,宋莫言心里暗暗算计道,如果这潇湘子真的是毒杀蒋铁青的凶手,那他毒杀张二哥又是什么原因呢?现在他遇到的难题是,张二哥留下的信息实在太少了。

他的行踪也实在是隐秘,虽然也曾经过问老亘客栈的伙计张二哥在定州的行踪,但似乎除了那个小乞丐,别的人对他一无所知,竟然就像是这个人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不管怎么说,明日造访回春堂,定然要问明更多的线索,至少,要获得关于龙虎草交易的更多的信息。

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宋莫言竟在在山谷中熘达了一下午的时间,眼见已经日暮了,珊儿急匆匆地从远处跑过来说到:“少爷,我们可找死你了。”

“发生了什么事?”

宋莫言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急忙问道。

宋莫言不自觉地紧张的样子,险些吓了珊儿一跳,忙道:“没,没事,只是夫人找我寻找一下少爷,说找到了就请你去炼药房。”

听了珊儿的话,宋莫言才心底一宽,估计是在苏希娇解毒方面有些进展了,当下才说道:“请珊儿姑娘带路,恰才自己只顾思考,竟然忘了走到哪里了。”

珊儿看着宋莫言,哈哈一笑道:“少爷真是有趣,自己把自己逛迷路了。”

而这边的宋莫言的眼神,却被因为奔跑而气喘吁吁的珊儿那不断起伏的胸膛吸引过去,听了珊儿的话,微微一愣,才急忙转开了视线。

但脑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地方,只觉得胸口一热。

来到炼药房的时候,雷绍裘已经在那里了,手中拿着一张看上去像是个建筑结构的图纸。

“相公,你来了。”

苏希娇见到宋莫言,欣喜地叫道。

“娘子,是不是有进展了?”

宋莫言问道。

苏希娇得意地点了点头说到:“我这两天查遍了风毒的资料,想到一法,或许可以一试。”

“哦?”

“之前我说过,这雷庄主的毒性已深,我只能设法将残余的毒素从体内排出,而不能强行化解。这风毒乃是无定之物,但人体内,有一样东西却可以将无形之物化为有型。”

“什么?”

“火。”

“火?”

“其实从五行的角度来说,这土才能定风,但我们要做的是以火生风,在用同性的风将风毒祛除体内,所以我想到了这个法子。”

说罢,雷绍裘将手中的图纸递给了宋莫言,然后苏希娇对两人说道:“我这是从祛寒毒的方法上获得了灵感,雷副庄主,麻烦你令人在这山谷的背风之处用土盖一房子,不要留任何窗户,只留一三尺小门,用木门密封。而房子不要封顶,只是用稻草虚掩。在这房间之下,挖上两道排水槽通向门外,房间内不需要准备更多的物件,但只被一张竹板床就行。待到解毒之时,我自然用得上。”

“夫人这是何意?”

雷绍裘一头雾水地问道。

“到时,大家自然知道。”

苏希娇神秘地说道:“这解毒的方法也是别出心裁,灵也不灵,也只能等过几日家师的信鸽带回七星海棠后,久可以一试。”

“娘子,你有几层的把握。”

晚饭后回到房间的宋莫言,坐在太师椅里,一边发着呆,一边将今天的事情,在自己脑子里回放。

“嗯…五成吧”

苏希娇知道宋莫言这几日颇耗心力,便乖巧地站在他背后,替他轻轻揉捏着肩膀。

“只有五成?”

“哎,也许说五成都多了,这鹧鸪红岂是一般的毒药,我的法子灵不灵,目前还尚且不知道。”

“你的法子可以说了么?”

宋莫言好奇道。

苏希娇却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而温柔的双手,已经悄悄解开了宋莫言胸前的衣襟,用手指在他的乳头上轻轻拨弄着。

这本就是宋莫言的敏感的位置,加上近段时间,一直疲倦奔波,体内精气正旺,虽然昨日在阿红的帮助下得以宣泄一些,但始终是杯水车薪,一对乳头在苏希娇的挑逗下,很快就膨胀起来了。

宋莫言伸手往背后一摸,不偏不倚,正好摸到了苏希娇的两腿之间。

宋莫言只觉得手上一阵湿润,原来这苏希娇已经春情勃发,下体的花蜜竟然已经透过亵裤,将薄薄的睡衣湿润了。

“娘子,你今晚怎么这么快就动情了。”

宋莫言的话刚送完,苏希娇却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从他的身后瘫软在宋莫言的背上。

苏希娇胸前的软腻,立即从肩膀传来,宋莫言一下只觉得也欲火难耐,将苏希娇抱起来,迫不及待地丢到了一旁的床上。

夜灯渐熄,但这个山庄厢房中的春情大戏缺刚刚拉开序幕,两局赤裸的胴体,在床上不断翻滚着,用彼此的体温缓解着对方的疲乏。

“相公,把灯灭掉吧。”

苏希娇呢喃道。

但宋莫言却痴痴笑着说道:“娘子,今日为夫想好好看看你。”

“不要,要看白天给你看,快把灯灭掉吧,不然别人会看到的。”

然而宋莫言却径直低下头,叼住了一颗她胸前已经突起的乳首,用舌尖反复舔吸着。

这乳首本就是苏希娇最敏感的地带,这几日两人四处奔走,体内早已挤压很久的情欲了。

此时宋莫言的动作虽轻,却让苏希娇一下失去了最后的挣扎。

“相公坏!”

苏希娇只是无力地呢喃到,一边捏着宋莫言探在她下体不断扫拨那已经春潮泛滥的下体的手,一边却将自己的双腿分开,让宋莫言的的大手可以更好的伸进来。

宋莫言看了苏希娇的样子,知道她已经急不可耐。

此时他也是性欲盎然,于是自己也提枪上阵,扶着早已经坚硬的下体,缓缓刺入了苏希娇的身体。

下体的快感同时冲击着二人,两人疯狂的动作,将一张楠木大床也弄的吱吱直响。

本来这样的欢好也是两人的日常,但这还是第一次两人在别人的府邸,尤其是隔壁还住着服侍丫鬟的情况下亲热。

一种异样的刺激感觉,让两人都有些口干舌燥。

“娘子,”

宋莫言看着身下紧闭双眼,面红耳赤的苏希娇道:“且转过去趴着,为夫想从后面来。”

苏希娇知道宋莫言的想法,乖巧地从床上起身,双手把着床头,趴在了宋莫言的面前。

苏希娇知道,这是宋莫言最喜欢的体位之一,因为从这个角度,他可以一边抽插,一边毫不费劲地从身后揉捏她弹软的双乳。

但今天苏希娇却猜错了,在他身后努力耕耘的宋莫言,看着眼前光滑的嵴背和性器的结合处,竟然脑海里想起了那个叫宁氏的女人。

不知道那个比苏希娇看上去更丰腴的女人,是否是更加的丰乳肥臀。

和苏希娇一样,这宁氏也是皮肤白皙的人,但这西域女人多丰腴,腰肢虽然没有苏希娇那么纤细,但一双臀部却定然是西域女人特有的那种又大又圆,倘如和她也是这般从身后插入,那自己的小腹撞击对方臀部的感觉又是如何,比起苏希娇这样的啪啪作响的声音是否又更加的悦耳?虽然他一开始在道德上,下意识排斥着已婚的女人的这种勾引行为。

但他毕竟是男人,一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

所以对于这种诱惑,表面上越是克制,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尤其是当离开了蒋门驻地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竟然一刻不停的幻想着女人赤裸身体的样子。

昨日里从阿红那里得到的快感,对宋莫言来说更多是一种交易而已。

这种感觉固然刺激,但一旦过了,也就很难再去回想。

但今日偶然间的风情,却反而更加撩动他的内心。

看来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真的是有十分的道理。

此事的宋莫言,哪还觉得自己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分明就是那个碧眼红唇的俏寡妇。

甚至苏希娇动情的春吟,也变成了宁氏的那充满磁性的声音。

想着宁氏,宋莫言竟然满满的失控,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力道也是越来越大。

苏希娇也好奇,平日里及时实在床第之间也十分温柔的男人,为何今天变得如此粗鲁。

但她偏偏又觉得,这种粗鲁好像给自己更多的快感一样。

于是更加顺从的分开双腿,让男人的冲击来的更为强烈。

这一次,宋莫言的冲刺来得前所未有的饥渴,他很想将自己的阳精注入女人的体内,彷佛这样做就可以得到宁氏的肉体一般。

所以当自己的下体已经开始酸麻,当龟头已经开始跳动的时候,他依然不曾放慢自己冲刺的速度。

然而,就在即将一泄如注的时候,宋莫言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闪念:“苏希娇此时还不能怀孕。”

想到这里,宋莫言急忙往身后倒去,火热的肉棒跳动着脱离了女人的下体。

就在同一时刻,火热的阳精从下身喷射而出,浇在了女人浑圆的娇臀上。

高潮过后的二人,无力地躺在床上,浑身酥麻的苏希娇,过了好一阵才爬起来,替宋莫言整理了下身。

“相公是不是这两天憋着了,今天好大的力道,都要把我弄得魂都没了。”

苏希娇此时面如滴血,眉目含春,俏生生地看着宋莫言,心中隐隐还在为刚才两人没有在体内泄身而感到微微遗憾。

但此时宋莫言的心里,却突然发起一阵高潮之后的罪恶感,她竟然将自己的娘子,当作了另外一个女人。

宋莫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摸了摸苏希娇的额头。

北归的大雁的叫声,让睡梦中苏希娇慢慢睁开了眼睛。

此时宋莫言已经和雷绍裘按照计划,去走访回春堂了,苏希娇心想今日无事可做,便又多躺了一会儿才呼唤珊儿替她梳头更衣。

“噗呲,”

正给苏希娇梳着头的珊儿,突然忍不住一笑。

“珊儿,你笑什么。”

这个问题刚问出口,苏希娇的直觉却让她猜到了珊儿为什么发笑,心中一阵羞涩。

果然,听见珊儿在后面小声的说道:“昨夜夫人和少爷真是激烈。”

“你听到了?”

苏希娇红着脸问道。

“夫人和少爷来到山庄后,一直忙着各种事情,这夫妻之事自然耽搁了不少吧。”

珊儿笑着说道:“夫人且宽心,珊儿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而且以后如果夫人想要和少爷亲热,且不需要任何顾忌,珊儿会替夫人把风的。”

这北疆女子果然性格开放,苏希娇却是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其实那日夜里,她无意中窥见珊儿的自我淫乐之戏,而昨日自己的欢好又被珊儿听取,这一去一来,竟然算是扯平了。

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又近了一层。

“对了,珊儿,你说你自从和庄主那次以后,就再也没有别人过吗?”

“是呀,夫人。”

“那春暖花开之时,你独守厢房,不会寂寞吗?”

苏希娇故意挑笑道。

其实她心里是知道珊儿如何发泄情欲的,这么说也不过相借机挖苦下对方而已。

却听见珊儿说道:“夫人哪里的话,珊儿哪敢有别的心思,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经过了庄主的雨露后,珊儿就不再对别的男人有兴趣了。”

苏希娇知道,对珊儿这种青春萌动期小丫头来说,,雷斌这种江湖上的风云人物,是具有致命的吸引力的。

当下也不以为意,只是笑了笑,突然小声说道:“那你平时想过再和庄主那个一次吗?”

“啊?夫人你说什么?”

“没,”

苏希娇微微一笑,眼角鬼魅狡黠的挑动了几下。

却说这一边,宋莫言和雷绍裘早晨起来,便点了几名随从去了回春堂。

这回春堂在定州府北部,着实是一个巨大的庄园,单从那六开的大门来说,就不是一般的药铺能有的。

而内中的修葺更是精凋细琢,假山亭阁一应俱全,颇有一些江南庭院的特色,尤其是院子中央的那一片水榭歌台,竟然直逼扬州那些大户人家的庭院。

然而和意料中一样,再好的修葺,也包装不了一个没有文化的暴发户的内心。

这脑满肠肥的黄金山一开口,就把这庭院的气质完全破去了。

“雷二爷你是知道的,我虽然是雇佣的这些衙门的公人,但哪一次,我不是给足了银子,那些跑私盐私铁的泥腿子,跑一趟聊过,不过二三两银子,但他们跑一次的钱,我出的是几乎十倍的价格,妈勒个巴子的,这些公门中的王八蛋,竟然把货给我全部弄丢了。”

此时黄金山穿着一身有些凌乱的金丝大袍,坐在堂中的一个太师椅上,嘴角还有些早上吃饭的残渣。

看了黄金山有些怒不可遏的样子,雷绍裘微微一笑到:“黄老板,这宋大人还在这呢,我劝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

黄金山这才彷佛注意到宋莫言似的,说:“啊,宋大人,我黄某人粗人一个,不会那文绉绉的说话,你不要见怪啊。”

宋莫言见他虽然一脸的糙话,但看上去也算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倒是何那些斤斤计较的商人有所不同,于是说道:“无妨,在下此次前来,只是想从黄老板这里问几个问题。”

“宋大人是要问这龙虎草的买卖吧。这样,我叫一个人来,龙虎草这些生意其实背后都是他在操持。”

说罢,对身后的仆人说道:“去请吴先生来。”

不一会儿,一个中等个头,身穿掌故衣服的中年人跟着走了进来。

这个人一进来,却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他的脸阴森森的,比起那个整天板着脸的潇湘子还要让人觉得不喜欢。

寻常之人经常会以衣着相貌断人,宋莫言着等捕快虽然刻意会让对方的第一印象不干扰自己的判断,但他还是会觉得,这个吴先生应该是个麻烦人物。

“吴先生,这两位是大人物,雷二爷你是认识的,而这位宋大人,是京中六扇门的官员。”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宋神捕,小生吴忧徳,见过宋大人。”

“哦?想不到吴先生竟然听说过宋某。”

宋莫言有些纳闷,他名声虽然也算显赫,但毕竟仅限于江湖中人,而这个吴先生不过是药铺的一个掌故,竟然也知道自己,倒是让人奇怪,看来果然自己的判断不差。

“诶,宋先生,这位吴先生可是个本事人,他多年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

黄金山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黄老板过誉了。”

吴忧德说道:“不只老板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这个宋大人想要知道龙虎草的交易方式,这虽然是商业秘密,但既然朝廷的人问起,先生如实说便是。这背后的事情大多都是你运作,你告诉宋大人。”

“是,老板。”

吴忧德恭敬说道:“多年前,我曾在西北干过药材买卖,当时我认识了一个辽东人,名叫花刺术。一开始,我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寻常的药材贩子,但一来二去我就觉得,这人对药草的理解竟然比我还要深,当下就开始主动接近他。果然,过了一段时间后,他给我说起在他家乡附近的大山里,有一种强身圣药,叫龙虎草。这龙虎草有补气提神之效,对那些习武的人最为有益。当时我不信,这花刺术就拿出了一株行李里的龙虎草给我煮了一碗水,果然,我饮用此水后,顿觉神气气爽,步履踏实。随机,我便想到倘若能够用这种龙虎草炼药,那对男人来说可是一种健体圣药。于是我便问他,如何才能大量经营这龙虎草的买卖。”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说这龙虎草大多生在陡峭悬崖上,采摘起来十分困难,而中原人不知道龙虎草的奇效,他们的药材没有销路,也很难组织大量的山民去采集。”

“当时我见如此,只好作罢。没想到,几年之后我来到了回春堂之后,突然黄老板一日对我说起,这朝廷有意炼制一种给军中人服用的健身药物,当时百草山庄缺少合适的药材,因此上面询问。当时我便想起了这段往事,将事情告诉了黄老板。”

“是啊,”

黄金山插嘴道:“当日吴先生给我说起,在辽国境内有着这样一味神奇的药物,我十分激动。当即我便委托吴先生替我办这事,后来,吴先生三次亲身入辽境,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联系上了这花刺术。而也是从那时开始,吴先生便被黄某人视为珍宝,千万两黄金白银我也不换啊。”

“老板过誉了”

吴忧德说道。

“那么每次,吴先生是如何安排交易的呢?”

宋莫言问道。

“恰才我说过,这龙虎草的采摘十分困难,特别是冬天,大雪封山的时候,要采集起来就更困难。除此之外,采摘回来的龙花草还要清洗,翻晒,后才能使用。所以每年的冬天,我们差不多要五个月才去取一次药,而夏天则可以两个月去一次。和花刺术约定的交易全是远程交易,我们每次会委托去取药的公人,先带一部分的定金去。然后等收到货物后,我们再将剩余的银子,存入鸿运银号,他们会凭借我留下的身份信息来将银子提走。”

“你是说,你们将银子存入了鸿运银号?”

雷绍裘问道。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吴忧德问道。

“没,我只是问问。”

雷绍裘似乎话中有话。

“吴先生,我还有个疑问,你们在这辽国境内组织如此大规模的药物交易,就没有被辽国察觉么?”

宋莫言问道。

“宋大人多虑了,这辽国本就是个游牧人家,部落与部落之间的往来很少,而这龙虎草产量本来就低,即使是夏天万物滋长的时候,我们每次去拿也不过三,四十斤的量而已,不易被人察觉。”

吴忧德的话还没说完,这边的黄金山却说道:“虽然这只有三四十斤,但一斤足足要我五百两银子,比起很多上等补品的价钱了。妈的,按照约定,交货之前,如果药物出了问题,是花刺术那边承担损失,但一但交货,有了任何的闪失,就是我们自己负责。所以这一次,老子…哦,我黄某人的损失,可是上万两的白银啊。不光如此,还有那群公门人的家人,天天…”

正说间,一个仆从样子的人匆匆跑来,说道:“老爷,老爷,那帮公门人的家属,又披着麻,打着幡,来店里闹事了。”

宋莫言知道,这定然是胡捕头还有其他客死他乡的公人家属,来找黄金山要银子了。

如果换了往日,这黄金山恐怕早就要骂娘了,但此次宋莫言在这里,不好发作,只好看了看宋莫言,咬着牙说到:“那些家属要多少钱?”

“小的问过了,他们一共死了五口人,按照一般的民间丧葬的规矩,这种替别人跑腿后死了的,一般一个人要赔一百两银子。”

“这么贵,妈的老子雇佣一个打手去以命相博,也不过十两银子的事情。”

听了黄金山的话,宋莫言立时不悦,冷冷说到:“黄老板,我今天问过雷副庄主,他们从你这买这龙虎草,一斤可是按照七百两左右银子一斤的价钱购入的。也就是说,他们替你们舍身犯险一次,你们足足可以赚到超过五千两银子的钱。如今他们身遭不测,你回春堂连这死人银子也要贪吗?”

宋莫言的话,让黄金山恨得牙直痒痒,他本来想多凉那些公人的家属几天,然后可以和他们谈谈价钱。

但哪里预料到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看着这雷绍裘都对他恭恭敬敬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他的官具体有多大,但知道绝非善茬。

于是只好将到了嗓子眼的话硬是咽了回去,狠狠说到:“好,黄某人今天看在宋大人的面上,便依了这些家属。”

转过头来,对吴忧德说道:“吴先生,你去库房,叫人取五百两银子,分给这些家属。”

“八百两。”

宋莫言缓缓说道。

“好,就八百两,八百两纹银。”

在黄金山心里,恐怕此时已经吧宋莫言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吧。

等到衙役的家属拿到了银子,宋莫言才从黄金山的回春堂里出来。

此时回到山庄也无事,于是宋莫言便在雷绍裘的陪同下在州府闲逛着。

“雷副庄主,恰才听说起黄金山将货款存入鸿运银号的时候,你似乎有些话没有说出口。”

刚才雷绍裘的那个表情,一直是宋莫言心中的疑虑。

此时周围无人,宋莫言忍不住问起。

“是的,这鸿运银号,是这几年才在北疆一带出现的银号,宋先生可知,这鸿运银号的幕后的老板是谁吗?”

“是谁?”

“这鸿运银号的幕后老板,是万柳山庄的武通南,武通北两兄弟。”

雷绍裘的话,让宋莫言心中一凛,这鸿运银号他之前没听说过,但这万柳山庄的武通南,武通北兄弟,在江湖上可是鼎鼎大名。

这些年,万柳山庄在江湖上的名头,直逼百草山庄,在北境的江湖门派上,已经跻身第一阵营了。

在江湖上立足,有两个东西是至宝,一个是武功,一个是银子。

这武通南,武通北兄弟,一对鸳鸯拐使得是天衣无缝,这是他们在武功上的立派之本。

而如今看来,他们背后的这桩票号买卖也做得不错,这才让他们有足够的财力来壮大自己的门派。

“宋先生可知,这万柳山庄在以前,也是一个炼药的门派,叫岐黄门?”

雷绍裘低着声音,在宋莫言耳边小声的说起了一段往事。

“珊儿,你是说,雷庄主是靠当年出手连续镇压三大门派才在山庄中建立的如此高的声望的吗?”

百草山庄里,苏希娇一遍尝着珊儿准备的干果,一边听珊儿讲述着山庄的轶事。

“是啊,我当时还没来山庄,这件事情也是后来听山庄的老人讲的。当时是庄主刚上任不久的时候吧,山庄很多人对庄主不服。而就在这个时候,山庄收到了当时附近的三个制药的门派,灵枢山庄,月满宫和岐黄门的挑战。这三个门派里面,好像岐黄门的实力最强,另外两个也不弱。当时同时面对三个门派的挑战,山庄压力非常大,而偏偏当时庄主好像是对这件事情一点都不上心一样,每次作战会议都心不在焉的。”

珊儿顿了顿道“因为庄主这种态度,当时山庄很多人对他不满,甚至据说还流传了一些如果不敌就让庄主来背责任的流言。然而,就在比试之期将要到来的三天前的早上,庄主一个人从庄外风尘仆仆的骑马回来。当时他从山庄中消失了一整天,庄里都炸锅了。但庄主回来后,一切的不安都平静了。”

“哦?为什么。”

“因为庄主竟然只身出庄,一个人在一天之内连挑了三大门派的掌门,带回了三大门派的降书和结盟契约。”

珊儿的言语中,对雷斌昔日的威风,充满了崇拜。

虽然这件事情她没有亲眼得见,但往往这种谣言是越穿越厉害,尤其是在她这种小丫头的眼里,真恨不得把雷斌说成天神下凡,罗汉转世一般。

苏希娇看着一脸花痴的珊儿,不由得微微一笑。

“哦,这么说来,这万柳山庄曾经臣服于山庄过,而且有契约保证双方的盟誓。”

宋莫言和雷绍裘坐在茶馆里,聊着这百草山庄和万柳山庄的恩怨。

“不错,这万柳山庄被我兄长降服后,便立下契约,不再从事制药的工作,但与其他两个门派不同,弃掉制药,从事送镖和票号的万柳山庄,竟然生意蒸蒸日上,这几年,可谓财力雄厚,隐隐有大门派的气象了。”

“那在回春堂的龙虎草的交易事上,雷副庄主有什么想法吗?”

雷绍裘说道:“这也是我在意的地方。按照当时的盟契来说,倘若有这种跨境的大宗金银来往,尤其是这种和百草山庄有关系的交易,万柳山庄是需要将交易的事情告知百草山庄的。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们也参与,所以他们隐瞒不报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回春堂不想让我们知道这件事情,故意隐瞒。但倘若如此,恰才在回春堂,黄金山恐怕也不会说出他们的交易细节了。而另外一个可能性,就是他们知道了这一笔交易,但故意没有告诉百草山庄。”

“看来,这个万柳山庄,也是有些想法的。”

宋莫言说道。

“是啊,家兄在时,他们尚且会遵守盟约,但如今家兄这个样子,也无怪他们在背后阳奉阴违。”

“其实,以雷先生的能力,只要能给你足够的权力,定然也能让山庄上下同心,成就一番江湖事业。”

雷绍裘却摇了摇头道:“不,这就是我不如家兄的地方,只有他能够把这一盘散沙聚集起来,也只有他能够解开山庄里派系林立的这个麻烦。所以,我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宋夫人身上了。”

雷绍裘看着宋莫言,眼神中似乎有些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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