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琉璃輦前,秦轩眸光微顿,旋即他念动,七色琉璃輦内便传出一声闷哼。
“你干什么?”无仙有些恼怒的从其中走出,模样似哀怨羞恼,惹人生怜。
秦轩眸光平静,“即为我仆,主且立于天地,尔敢坐于宝輦?”
他淡然的掠过无仙,入七色琉璃輦内,端坐着。
“去大乾神国,东行三千万里,临海巨城!”
他缓缓吐出一字,旋即,便在这七色琉璃輦内缓缓闭眸,恢复消耗。
“你!”无仙气的胸口发闷。
这家伙,还真当自己只是一普通女仆了么?
该死的家伙,我一定要炼你白骨,本圣女就不信,你这狂徒,能活到几时。
她心中发恨,尤其是想到脑海之中的驭兽印,更是双拳握得紧紧的。
最后,她却是坐在了輦前,堂堂圣魔天宫圣女,竟然为仆,为他人架輦。
七色琉璃輦内,秦轩花费近乎两柱香的时间,卷天地灵气,恢复体内消耗。
之后,他便布下阵法,拿出恒阳仙果。
如今他阳神大成,元神、阴神未修,三魄成,一魄半成,尚且有三魄,纹丝未动。
而且他三魄却也不曾融脉轮,他所需要做的事情极多。
之后岁月,他炼恒阳仙果,炼第四魄,第五魄,足足近乎耗费月余时间,方才将两魄炼成。
七色琉璃輦内,那恒阳仙果此刻仅剩果核,漆黑的果核静静的悬浮在秦轩身前。
秦轩如谪仙盘坐,身遭尽是晦涩的气息,长青之力丝丝缕缕。
借有这恒阳仙果,再成两魄,若是尽数炼化恒阳仙果的气息,剩下的第六魄也差不多能够炼成半数圆满。
“也罢,其余两神两魄,便入皇陵之中修炼,尚且足够!”秦轩心中一动,旋即,他便开始着手准备融脉轮。
魄融脉轮,方才算是真正的修识,如今秦轩五魄虽强,可曾圆满,却不曾有化神境的神异。
秦轩目光平静,内观体内天地。
只见他所开辟的七大天桥之中,天冲为首,直连天地,英脉如莲花盛开。
秦轩体内丹田的金莲,更是不断的转动着。
秦轩手捏印决,以长青之力,在身躯之上布下阵法,以阵纹內府。
融脉,本就是劫难,如天劫,渡劫可成仙,若不能渡过,则身陨道消。
融脉轮亦是如此,若是稍有不慎,会导致脉轮崩毁,天桥崩塌,化神修为毁于一旦。
他以阵法固內府,固脉轮,足足布下的十数道阵法,每一道阵法,都堪称玄奥。
前世,秦轩所知融脉之法诸多,融脉轮而已,对于他而言,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事。
在大阵布下之后,秦轩便开始融脉,自天冲开始,第一魄缓缓入天冲脉轮之中。
内观天地,放大亿万倍,第一魄圆珠若恒星一般,开始点亮脉轮光辉。
若无魄,整个脉轮就如同死寂的星域一般,死寂沉沉,虽是天桥,却也只是死物,供灵气通过,不得大乘。
但融魄之后,整个脉轮都开始运转起来,如同真正星域,无数星辰以魄珠为本,开始旋转。
轰!
第一魄,秦轩足足融了三天三夜,方才停下。
随后,秦轩开始融第二魄。
第二魄,秦轩所花费岁月,不过是两天两夜。
秦轩掌握了融魂的规律,愈加成熟,人体世界本就千变万化,纵然前世曾融魂修十识,那是在仙土之事,如今他却是化神境,自然有极大不同。
第三魄,第四魄……
秦轩足足融了五魄,又花费近乎十天的岁月。
七色琉璃輦外的世界,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无仙在七色琉璃輦下,她眼眸泛起异彩,望着本应该属于自己的法宝。
如今,这七色琉璃輦依旧在她掌控下,她知晓秦轩在修炼。
不止一次,她心起趁着秦轩修炼,重创秦轩,然后迫秦轩收回驭兽印。
但最后,无仙却放弃了,以秦轩天资,怎能不知道有如此风险,秦轩竟然敢在七色琉璃輦内修炼,恐怕她想要得手,难!
为免白受苦楚,无仙很明智的当一个乖巧,架輦的女仆。
反正于她也无事可做,突破道君之时尚远,需要炼成万骨图方可。
恒阳仙果的丢失,她也并不心疼,因为这恒阳仙果,本就是她之物,然后托万宝盛会拍卖,然后自己再抢夺。
在他人眼中,无仙应该是属于那种疯子,平白无故做出这种事情,还要冒着得罪万宝盛会的风险。
但对于无仙而言,做这等事情的前因后果也很简单。
不过是为了好玩罢了,魔道修士,随性而行,因一念恶趣,却搅动了御妖关封锁三月,冒着惹怒至尊,得罪通宝阁等大势的风险,即便是圣魔天宫的魔修,也要叹然。
无仙倒是不以为意,她也不在乎,即便是恒阳仙果丢给了秦轩,反正万宝盛会也会赔偿她等价灵晶。
“这家伙到底要修炼到什么时候,要是一闭关数载,临海巨城是进不去了,本圣女不如去游乐墨云星还差不多!”
念起,无仙便动了心思,她踏步悄然离去,去临海巨城。
数日后,无仙折返,她望着依旧死寂一片的七色琉璃輦,手中拿着临海巨城独有的一些小吃,边吃便看着,看了几分钟,感觉无趣,又开始远去。
无仙有何举动,对于秦轩却是尽在掌握之中,有驭兽印在,便是无仙逃离十大星域,他尚可知晓无仙方位。
直至,他从修炼之中醒来,双眸之中仿佛看破了一切,充满无尽苍茫,如若诺大星穹都隐藏在他的双眸之中。
融脉成,五识圆满!
天冲,通天地!
灵慧,神目明!
气魄,吞星宇!
力魄,掌气血!
中枢,控周身!
足足五识,秦轩尽数修成,此刻他体内五大脉轮,如若宝轮一般熠熠生辉,仿佛是星宇浩瀚,秦轩实力再次激增。
他走出七色琉璃輦,就在这时,他眸光微动。
他察觉到了一道道气息,早已经盘卧在周围,眼中不由泛起一丝寒芒。
“蝼蚁之辈,也好,便以尔等之血!”
“祭我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