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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七)这种地方见面,赵涛也不知道聊什么,看孟晓涵拖着拉杆旅行箱也不舍得坐上去,干脆让出了自己的旅行包,随口问:“考得怎么样?你这么刻苦,应该能过个好年吧。”孟晓涵点了一下头,说:“自我感觉还好,具体就得等成绩单寄到家里才知道了。你呢?”“应该都能低空飞过吧。现代文学史估计是分最高的。”他笑了笑,“还得谢谢于老师和你。”“主要还是你自己努力,不用谢别人。”“寒假一下子没作业了,还放这么长时间,真有点不习惯。你有什么打算没?

回头一起出来玩?”孟晓涵抱着膝盖坐在旅行包上,小声说:“我……家里管得严,不一定有时间。”“不是吧,你都大学生了,放假还要在家上补习班?”“那倒不用,但……”她显得有些沮丧,“但如果跟男生出去,我爸妈一定会仔细盘问的。而且……多半不同意。”“你就说是跟女生出去呗。不行我让小蓓帮你圆个谎。”孟晓涵一听到余蓓,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摇头说:“不用了,我不想撒谎。”啧,诱拐失败。赵涛耸耸肩,没再作声。

从这儿到家他们坐的特快起码也要四个多小时,年前还容易晚点,路上颠簸五个小时也是正常。

幸好还不到农民工返乡潮的时候,否则上去连自己站哪儿都无权决定,没座的基本就是空中浮萍,被大包小包挤到脚不落地都是常有的事。

赵涛起初听大三的小班这么说还觉得有点过于夸张了,结果一看进站口前的人潮,再估计一下更晚几天过年前的更恐怖增长,那描述可能还真是比较保守的说法。

“咱都没座,是不是该往前挤挤啊?别到时候车上没个好地方,咱坐都坐不下来。”孟晓涵看了看前面黑压压的人群,小声说:“还是别了。咱们这趟是双层车,楼梯那儿应该有坐的地方。真没有……就在连接处站一阵子呗。四五个小时就到家了,也不算太久。”“你这小细胳膊小细腿儿的,能站那么久吗?”赵涛笑道,“高中时候你体育就是老大难吧?八百米会考及格了没?”“我……我练好了。”她脸上有些发红,“我不是有点低血糖么,不能太剧烈运动。其实……我耐力还好。八百米我也及格了。”“幸亏你戴的隐形,要是眼镜说不定上车就挤碎了。”赵涛看了看她,有点好奇地说,“说起来,这学期见你还真没怎么见过眼镜了啊。”孟晓涵沉默了几秒,说:“我……其实没戴隐形。”“啊?”“我暑假就做手术了。”她平静地说,“后来这副度数很低,带不带都无所谓。偶尔上课时候用一下而已。”果然是手术了啊,赵涛在心里暗笑了一声,“听说近视手术做过的人,不能挤了碰了,不然有视网膜脱落的风险,是不是真的啊?”“医生确实叮嘱不要激烈碰撞,避免头部有太大震动。”“那一会儿你可跟好我,我来给你开路,免得这么多人,给你挤出事儿来。”孟晓涵唇角微翘,微微点了点头,小声说:“谢谢。”很快,进站的时间就要到了。

随着工作人员举起指示牌走进铁栏杆里面,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像是被一只巨大无形的手猛然一攥,呼啦啦拥在了一起,把密度瞬间提升了一个量级。而周围候车座位上,也转眼就站起一堆,跟被磁铁吸住一样稀里哗啦填补到腾出的那些空地上。

孟晓涵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小脸顿时就吓得有些发白,“赵涛,这……这咱们还上得去吗?怎么……怎么会这么多人。”赵涛张望了一下,“应该没问题,十五分钟呢。就是上车后估计不好找地方了。要是在厕所附近站几个小时,多臭啊。”没再有闲聊的时间,孟晓涵刚要开口,进站通道随着柔和悦耳的广播声,打开了。

就像是栏杆另一侧有发了疯的大富翁在漫天撒钱,屁股后面还有几百只饿红了眼的老虎在咆哮一样,几乎堆叠在一起的人群瞬间一起行动起来,让人毫不怀疑如果检票员慢上一点入口附近立刻就要出人命。

赵涛背上旅行包,抢过孟晓涵的拉杆箱拖着,让她站在自己背后,深吸口气往前挤去。

鼻腔顿时充满了微酸的汗臭,一进入到每个人都只盯着前方的群体中,他就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一片激流,方向、速度都不再受自己控制,连忙赶在被冲散前扭头说:“晓涵,抓紧我衣服,跟紧点。”“哦……嗯!”她紧张地点了点头,这种情况下也没心思犹豫,赶紧贴了过来,双手攥紧了他上衣的后面,艰难地躲避着两侧和后面推挤上来的人。

漫长的好几分钟过去,赵涛总算叼着车票冲进了入站口,扭头看孟晓涵也顺利进来,抬手擦了擦汗,笑着往通道里走去。

这道激流在通道内暂时舒缓,但在站台上汇聚,再次变成蓄势待发的姿态。

站台上的工作人员拿着大喇叭拼命地指挥,让没有座的旅客往另一头前进,不停地叮嘱所有人退到黄线以后。

赵涛他们进来得晚,人群大都已经扎好了堆,他俩加快了点步速,快要走到喇叭指挥的地点时,叮叮咚咚一阵响,列车进站了。

此前排好的队伍瞬间扭曲散开,每个人都在寻找自以为是车门停下的位置,玩了命地想要在队列的变换后重新占据一个有利前排。

声嘶力竭的“先下后上”中,在这一站下车的旅客从车门前破开重围,艰难地穿越过去,一个紧跟着一个,谁也不敢慢,唯恐落下一步,就会被潮水一样涌入的上车旅客涌回车厢,错过已经到达的家乡。

赵涛差不多落在最后一批上车,等到护着孟晓涵先进到车厢,自己把沉甸甸的拉杆箱用力拎过踏板后,门口的乘务员就跟着上来,紧紧关上了门。

车厢震动了一下,缓缓移动起来。

孟晓涵吁了口气,看一眼人群缓慢蠕动的车厢内部,扭头吐了吐舌头,小声说:“好险。差点就上不来了。”赵涛把手上拎的行李调整了一下位置,看着旁边连接处楼梯口的角落,指了指,“我把包放那儿,你坐上去,快,慢了可就没地方了。”不死心的旅客还在往车厢里寻找几率渺茫的空位,明智一点的则都已经开始占据能比较舒适熬过后续旅程的将就地方。

孟晓涵显然是不太死心的那种,犹豫了一下问:“不进去看看有没有地方了?”“不去,去了就连这儿都没了。”赵涛马上否决,看旁边有另一个男生准备把箱子推过来,毫不犹豫把旅行包甩手一扔丢了过去,扭身拽着孟晓涵就推到了那儿,“坐。”那个男生一瞪眼睛,“干嘛啊,没看我正要放箱子呢?”孟晓涵有点不知所措,被对方的气势吓住,犹犹豫豫就要站起来。

赵涛马上往她肩上一摁让她坐了下去,扭身挺胸瞪了回去,“怎么着,这地方你买票了?”那男生撇了撇嘴,大概也知道火车上除了座位按票其余都是先来后到,只好不甘不愿地往楼梯对面找另外的地方去了。

这个转角地方不大,两人坐开就会妨碍通行,孟晓涵抱着膝盖蜷缩起来努力腾了一下地方,拍了拍露出小半个的旅行包,说:“赵涛,你……也坐吧。”赵涛看了看,笑着说:“这可有点太挤了,人来人往的,到时候我往里压,不太合适。”孟晓涵脸上一红,小声说:“没关系的,你也坐吧。”(一百九十八)“那……我坐了啊?”赵涛挪了挪位置,靠着墙往下一沉屁股,在旅行包上蹭了个边。

结果马上就有拖着行李箱的女生在走廊口嚷嚷,“同学麻烦让一让,你挡路了。”孟晓涵往墙角又缩了缩,整个人几乎蜷成一团,小声说:“你再往里点吧,没事的。”“哦。”他这才彻底挪到墙角里面。

那地方也就一人半宽,赵涛的个子又不算小,孟晓涵已经几乎努力不占什么地方,最后还是紧紧贴在了一起。

她双手抱膝,跟要做团身跳水动作一样,半天不敢吭气。

赵涛忙着把拉杆箱挪到合适不碍事的地方,无奈放这边挡走廊,放那边挡楼梯,行李架早满得容不下外来者,只有干脆竖在他自己面前,有人要过,就挺胸收腹叉腿把箱子往怀里抱紧。

车都开出去十多分钟,旅客的涌动才算是宣告结束,站的坐的都有了固定的位置,整个车厢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赵涛吁了口气,把窝得有些发麻的腿伸直活动了一下,扭头柔声问:“没挤着你吧?”其实每次往回收箱子让道,他的胳膊都不可避免地要横到孟晓涵的怀里,不过她用手臂挡得很好,每次都没让他占到便宜。

“没有,能这样坐着就挺好,挤点没什么的。”楼梯分层这片地方,其实已经坐满了人,不管谁经过,都要杀过一片胳膊腿的海洋,赵涛帮孟晓涵占住的这个地方,还真是与陌生人接触最少的风水宝地。

所以她明显非常感激,娇小的身躯几乎贴住了墙根,努力想给他让出一点更舒适的空间。

一个上厕所的中年人从下层走了上来,往这儿迈腿的时候不小心被赵涛的脚绊了一下,他扭头一皱眉,不高兴地嘟囔:“你们小情侣还这么占地方做啥子,学学人家那边,起码让开条道嘛。”那人钻进走廊,孟晓涵好奇地往对面一看,顿时羞了个大红脸,装死只当没听见。

赵涛扭头看了一眼,发现那边是一对儿货真价实的情侣,男的手长脚长坐在箱子上,靠着角落,女孩小巧玲珑,坐在他腿上窝进怀里,亲密无间还不占地方,真是居家旅行必备体位。

他微微一笑,扭头小声说:“晓涵,要不咱们也试试那样省地方?”孟晓涵连忙摇了摇头,十分警惕地说:“不、不要。我跟你……又不是那样的关系。”“哦,好吧。”他故意很遗憾地说,“我还觉得那样你能好好休息一下,睡一觉说不定醒了就到家了。”她摇摇头,拉开自己的行李箱,拿出一个小靠垫,“我这样就可以休息。”啧,还真是准备万全。

“借过,劳驾。方便面、香肠、矿泉水,请问有需要吗?”挎着提篮的乘务员吆喝着走过来,开始了例行的推销工作。

毕竟已经接近中午,不少饥肠辘辘的旅客已经忍不住要开饭,很快,就有好几个捧着方便面接开水的走了过去。

赵涛趁机小声问:“你吃点什么吗?我请你。”“不用,我……我不饿。”他笑了笑,从裤兜摸出喂张星语剩下的两块奶糖,“那要不你吃两块垫垫?

省得饿到低血糖发作。”她想了想,打开旅行箱,从里面拿出一包玉米脆肠,有点不好意思地递给了他,“那交换。你可以吃我这个。”“好啊,那我还赚了呢,你这个明显贵。”他接过打开,挤出一根进嘴里,“那你喝什么吗?”“不用,”她嚼着奶糖,含含糊糊地说,“我带着杯子。”看她掏出来,赵涛用有些怀念地口气说:“还是你高中时候的那个杯子啊,老在你桌斗放着,用这么久了也不说换一个。”“一直都能用,又挺好的,为什么要换。”她抱紧杯子,抿了口水,“我……本来就恋旧,不喜欢改变的。”“是么,可我觉得你连近视手术都做了,变化很大啊。”“那是……一些尝试。”她有些失落地说,“我……也想变得比较讨人喜欢一些。”“那到大学后有人追你吗?”赵涛顺势问道。

孟晓涵眨了眨眼,有点疑惑地说:“我不太懂这些,怎么……才算是追了呢?

要是像你那样给我写过纸条的才算,那就一个都没有。”“我那样都叫表白了好吗,也就高中时候那么傻,追都不追就敢表白。”他笑着说,“一般来说,千方百计要你电话号码啊,找到机会就想请你吃饭啊,上课时候主动往你身边坐啊,都能算对你有意思吧。你得了解男生这种动物,要是没有其他想法的话,还是乐意跟男生一起玩。”孟晓涵想了想,轻声说:“那倒是有,不过……我没兴趣。我还是愿意跟女生在一起待着。”“我可不是女生哦。”“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不一样的。”短暂的沉默了片刻,孟晓涵很小声地问:“赵涛,你……给我写纸条的时候,有多喜欢我啊?”“嗯嗯……”他考虑了一下,说,“比现在喜欢杨楠还要厉害一些吧。那时候我真觉得你特别美好,我坐在斜后面,下午第一节课的时候,阳光从那边窗户打进来,看的认真点,都能看到你脸颊上的小绒毛,脸皮粉粉的,特别可爱,不怕告诉你,我有时候光看你就能看大半节课。”孟晓涵抬起手,不自觉地摸了一下面颊,跟着有些沮丧地低下了头,“现在……不会了,对不对?”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赵涛笑眯眯地说:“现在哪儿还有机会啊,我又不跟你一起上课。大学的教室也不固定,估计是看不到当年的美景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有点焦急,但犹豫再三,瘦削的肩膀垮了下去,有气无力地说,“算了。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对啊。我都有两个女朋友了,即使还挺喜欢你,也没资格说了。”他笑吟吟补了一刀,一下补出了半个多小时的安静。

看她闭上眼靠着垫子休息,赵涛无聊得很,拿出手机看了看,余蓓估计还在上课,杨楠没有动静,倒是张星语给他发了短信,提醒他车上注意安全。

他把短信回过去,问了问她父亲的病,跟她聊了起来。

平常不注意用耳卫生,有炎症后信偏方往里灌蛋清,结果严重中耳炎需要动手术还会失聪,赵涛都觉得这位叔叔是个人才,那种治法都信,敢情是要在耳朵眼里养虫子么?

嘲笑只能压在肚里,他好声好气安慰了一会儿,张星语兴致勃勃说要打电话来,他笑了笑,直接回了条有同学在车上身边呢,她就哑了火,没敢再提。

聊了一会儿张星语要下去打饭给爸妈吃,赵涛告别之后,无事可做,只好伸个懒腰也准备眯上一会儿。

没想到一个刚接了开水端着泡面的大叔刚好要从这边走过,一看他伸腿,赶忙往前一迈想躲,结果脚下一扭,哎哟惊叫一声,那个泡面盒子眼看就向着孟晓涵身上歪了过去。

赵涛赶忙扭腰一扑,背身张手挡在了孟晓涵身前。

就在她惊讶瞪大的眼睛中,大半碗滚烫的方便面汤,就这么浇在了他的后背上。

(一百九十九)冬天衣服穿得厚,赵涛的动作又还算敏捷,面汤基本都浇在了他的羽绒服上,倒是没烫到后脖子。

那个男的明显心虚了一下,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已经紧躲慢躲了,你说你们小两口坐这么开干嘛,一拐弯就是脚,我差点就踩了。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他嘴里说着不好意思,人就跟着往楼梯下面退,话说完,人也快要钻进车厢里。

“光道歉就算了吗!走路这么不小心,你还有理了!”孟晓涵突然伸长脖子从赵涛肩上探出头来,就像一口沉寂多年突然喷发的火山,“你跑什么!烫了人就跑!你还要不要脸!要不要脸!”那大叔的脸一阵发红一阵发白,似乎想回骂几句,但看了看周围,还是说了几声对不起,捧着扣了一半仍不舍得丢掉的泡面碗灰溜溜钻进了车厢。

赵涛拉开拉链,把外衣脱下来,笑着说:“行了,没烫着我,就是衣服脏了。

味道好大,你看着东西,我去厕所找点纸擦擦。”“我有纸巾。”孟晓涵赶忙从旅行箱里摸出一包手帕纸,一口气抽了半沓出来,“把衣服给我,我给你擦。”“给。”他笑了笑,往旁边坐回去。

“谢谢。”她一边用力擦着羽绒服上的污痕,一边更用力地说。

“没什么,幸好没泼到你头上,不然还有两三个小时才到,后面可不好过。”他抽过几张纸,把地上的汤和面盖住,挪开拉杆箱,“就是你的箱子脏了点。”“没事,箱子回去洗洗就是。”她抿紧嘴盯着羽绒服背后那一块看了好一会儿,站起来找了找,结果连个挂的地方也没有。

“叠叠坐屁股下面吧,反正也不能穿了。等回家送店里干洗一下。”赵涛抬手拽了一下她,“赶紧坐吧,别再碰翻了谁的东西。”孟晓涵点点头,在胸前把羽绒服仔仔细细叠好,转身放到旅行包上,跟着却没坐下,而是把自己的外套也脱掉,叠成方块,放到了羽绒服上,接着拉了拉衣服,往头上加了两个小卡子固定住后面的头发,往前挪了一步,说:“你……你来坐这儿吧。”赵涛笑了笑,明知故问:“那你呢?总不能让你站着吧?”孟晓涵的脸红了一些,她拎住拉杆箱,指了指他坐的地方,“把箱子竖那儿,这样不挡道。你……你张开腿坐,我、我、我就有地方了。咱俩……挤挤呗。”“会不会不太好啊?”他故意笑嘻嘻地说,“那我可能会忍不住抱住你的。”“反正……反正也就这几个小时。总比……再遇到这样的事好。”“行,那你就委屈一下。”他掩饰住心里的得意,挪屁股坐到角落里,调整好位置,曲腿张开,把旅行包往前动动,给她留出了一大块坐下的地方。

孟晓涵低头把拉杆箱竖到旁边,扶着箱子缓缓坐下。

这时火车突然轻轻晃了一下,她哎呀一声失去了平衡,双手赶忙扶住了赵涛的膝盖,本想小心翼翼一点点坐下去,结果反而失去平衡,一下往他胸前靠了个满怀。

一股清香从鼻端的发丝传来,登时驱散了挥之不去的方便面佐料味道,看她手忙脚乱想要拉开点距离,赵涛肚里一阵暗笑,索性张开双臂把她一搂,小声说:“别乱动了行吗,快把我压墙里了。”孟晓涵哪里知道真相,还当自己真往后挤着了他,只好乖乖坐稳,并足并膝,观鼻观心,一动也不敢再动。

她穿着时下正流行的紧身小毛衣,圆高领结结实实地挡住了脖子,身上能被看到的地方也就是脸,耳朵都被垂下的头发盖着,让赵涛略微有点不爽。

而且,就跟防着他一样,孟晓涵的手牢牢抓着他的胳膊,紧紧固定在肚脐那边,他试探着挪动一下,她就马上慌张地用力压住。

啧,不能挪,难道我还不能原地摸了?他不屑地想,手指缓缓用力,按摩一样揉向她柔软的小腹。

“赵涛,你、你能别动么。”她抓着他胳膊的手捏了一下,轻声说。

“那我能靠下吗?就这样?”他放松脖子,把下巴轻轻架在她肩头,脑袋稍微一歪,就变成了一个亲昵而暧昧的姿势。

察觉到小肚子那里的手指终于不再捣乱,她松了口气,点点头说:“你累了……就靠会儿休息一下吧。”“你累吗?”他故意加大了说话的吐气,温热的呼吸就这样喷在她发丝之间,烘热了她的耳朵。

“我……我还好。”“那我先眯一会儿,然后换你休息,好不好?”孟晓涵点了点头,“嗯。”他闭上眼,闻着她的发香,心满意足地放松了身体。

这样把孟晓涵紧紧抱在怀里,还真是他曾经设想过的幸福画面。可惜如今好不容易实现,他的心境却早已地覆天翻,满心想的已经不在是如何爱惜,而是尽想着怎么样一步步来把她的防守攻陷,想着怎么剥开她的外壳,恣意品尝里面鲜嫩多汁的赤裸肉体,想着让她陷入情网不可自拔,在徒劳的追求中变得沮丧、失望、落寞,就像……当年的他一样。

“晓涵,这样你也太累了。不如……咱们学学人家那边吧,那样我看咱们两个都可以休息。”孟晓涵扭头看了一眼对面的角落,之前就坐在那儿的情侣已经换了姿势,男的依旧蜷腿坐着,但女孩已经换成了公主抱一样的横躺,头靠在男生怀里,两人一起盖着一件外套,都已经闭上眼,看着就颇为惬意。

午后正是容易困的时候,尤其是作息规律每天必定会午睡的孟晓涵。她望了那边一眼,确实有些心动。

可那种姿势,女孩就真的是把整个身体就几乎交到了男生的怀抱,不是情侣,只怕真不太好意思做出这种样子。

“怕什么,反正车上的人都不认识咱们,本来就都以为咱俩是一对儿。你还怕笑话啊?”孟晓涵咬了咬嘴唇,有点不甘心地说:“可……可你我心里都知道,咱们不是一对儿。”“现在是现在,将来是将来,人生的事儿,谁说得准呢。刚分班那会儿,谁敢相信我能和余蓓搞对象?”她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站了起来,再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把刚才的小靠垫递给赵涛,让他枕在侧面。接着,她抽出了自己的外套,展开在身前,学着那边那个女孩的样子,从侧面扶着墙坐下,缓缓落入到赵涛的怀里。

她扭动着调整了一下姿势,选定了一个比较舒适的位置,向里微微侧身,把头轻轻枕在了他的手臂上,拉高外套盖住了身体。

他笑了起来,双臂环抱住她,腿也曲得更紧,把膝盖抬高,让她被彻底圈在自己的怀中。

“那……我睡了。”她的脸已经一片通红,小声说完,就有点过于用力地闭上了眼睛。

“午安。”他自上而下看着她,光线并不强,但如此近的距离,面颊上细细的绒毛,泛红的血管,终于又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一如那个夏天,犹未远去……(一百二十)再长的旅途,也一定会有终点。

赵涛坐的这趟车,他们的家乡是运行区间的倒数第二站,所以等列车驶过前面那个大站,开往他们要回的地方时,车厢里就已经宽松了许多。

对面角落那对儿情侣已经起身去找座位,而且,没有再回来,肯定是找到了。

赵涛的胳膊腿都有点发麻,看了看手机回了几条余蓓询问情况的短信,就试着轻声叫了叫,“晓涵,里面可能有座了,咱们过去找找吧。”不知道是他声音太小,还是孟晓涵睡得太香,竟然没有反应。

他皱了皱眉,这么个窝着身子的姿势有这么舒适吗?可他正想再叫,却发现她的睫毛明显的颤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努力维持闭眼的模样。

难道是在装睡?为了保持这个姿势直到到站?

他想了想,低下头柔声说:“醒醒了晓涵,你睡得这么香,我可是会忍不住亲你的。”她蜷起来的手明显动了一下,脸上也浮现了一层薄薄的胭脂晕。

成,看来是装睡没跑了。

他舔了舔嘴唇,刚打盹留下的困劲儿顿时烟消云散,这会儿连接处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不去找座位的傻子,天时地利人和都全了,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辜负了良辰美景。

他低下头,缓缓凑近她的脸蛋,嘴唇在上面轻轻地碰了一碰。

红霞更加明显,装睡到这个地步,想必孟晓涵自己也有点骑虎难下。他心中大乐,不紧不慢地在她面颊蜻蜓点水一样这儿亲亲那儿亲亲,吻着吻着,就用嘴唇拱开了她的头发,对着她小巧玲珑的耳朵轻轻一夹,伸出舌头顺着耳廓缓缓舔动。

大概是怕自己发出声音露了破绽,孟晓涵有点紧张地闭紧了嘴,连呼吸都刻意放得很轻。

赵涛在她耳朵上慢慢悠悠享用了一会儿,嘴唇往旁边稍微一滑,舌头伸长,轻轻松松就兜到了她软软嫩嫩的耳垂下方。

有点汗味儿,淡淡的咸,不过很快就被他舔净,只剩下纯粹的少女肌肤的味道,和细细绒毛扫过舌尖味蕾的浅浅酥麻。

耳根直到颈侧一线可是大多数女孩共同的敏感带,他不紧不慢地往下探到毛衣高领边缘,往上回到耳根后面,遛弯一样来来回回。

孟晓涵的气息变得仓促,细细的手指也不自觉握紧,脸上的红潮已经到了傻子都能看出没有睡着的程度。

既然准备作弄,那不如干脆就玩大点,赵涛想了一下她家里那对严格到变态的父母,心里暗笑一声,缓缓把毛衣的高领顶开一点,突然用力吸住了她颈侧娇嫩的皮肤,用力嘬住,狠狠吸了一口。

他在杨楠锁骨那块试过,这样使劲种下的吻痕先是发红,过后会留下紫色的淤血,比较白皙的女孩十天半个月也未必下得去。

她被这一下吸疼,哎呀一声轻叫出来,这下再也装不住睡,一骨碌翻身坐起,抬手捂着脖子,有点惊慌地说:“你……你干嘛趁我睡着偷偷咬我?”“没有啊,我就是看你睡着的样子太可爱了,特别想亲你。可亲嘴太过分了,咱们关系不到嘛。只好亲亲脖子,可能……是亲得太用力了?”她有点慌张地打开箱子,翻出一个小小镜盒,打开拉下领子,往那儿照了一下。

红艳艳的吻痕清清楚楚,还恰好在毛衣领子的边缘欲露还羞,她头发往前梳也无法完全盖住,简直就是个故意亮给人看的戳。

孟晓涵皱眉咬紧嘴唇,嫣红的唇瓣被白白的牙齿紧紧压死,泛白,看着跟要被咬破一样。

赵涛看着有点心疼,站起来柔声说:“对不起,是我一时冲动了。你别这样。

要不……我去洗个湿毛巾,给你冷敷一下?”“你才不是一时冲动。”她抬起眼,盯着他,“你……你明明就是故意的。”“我要是故意的,肯定会趁机亲你这里啊。”他抬起手,轻轻拨了一下她的小嘴,“吻喜欢的女孩子,就是要吻这里才算数对不对?”她不自觉地抬手做了个推眼镜的动作,手抚上鼻梁才发现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也不需要再有,神情显得有些尴尬,她一弯腰,拉起自己的箱子,“走吧,有座了,别……别在这儿了。”赵涛也拿起了自己的旅行包,笑道:“其实我还挺喜欢这儿的,尤其是你刚才乖乖地躺在我怀里,看起来特别可爱。”她没有搭腔,快步往车厢走去。

一直到火车进站前,孟晓涵都没有再和赵涛说话,她一直尝试用什么遮住那块吻痕,粉扑护肤霜都试了试,效果却都不理想,她本就没有什么化妆品,最后只能尝试物理隔离。

毛衣领子拉高,一会儿就缩回去,头发梳过来,也只有在微微低头前倾的姿势下才能完全挡住,只要挺胸抬头,那就连发卡也拯救不了。

于是最后看到出站口外的父母,孟晓涵毫不犹豫往前赶了几步,拉开了和赵涛的距离,拉高衣领,向前低着头,随着人群走了出去。

赵涛笑眯眯地在后面慢慢出来,反正没人接他,自己打车回家就是。

到了楼下,懒洋洋地爬上楼梯,他把钥匙一插,眉头就皱了起来。

没有反锁?

开门进去,他先问了一声:“谁在家吗?”没人回答。

他有点奇怪地走进去,屋里还算干净,余蓓虽说家务实在不擅长,但定期过来扫扫地拂拂灰还不成问题。

探头看了一眼,卧室跟他离开时没多大分别。

走进厨房,他才忍不住笑了出来。

灶台边摊开着一本食谱,旁边垃圾桶堆着一坨黑乎乎看不住本来面目的东西,盖着一层焦糊的锅在池子里被水泡着,估计不泡上个把小时洗不掉。

很明显,余蓓来过,就是不知道这会儿干什么去了。

他丢下旅行包换好衣服,走进厨房挽起袖子,拿铁刷子先把锅洗了出来,把厨房随便收拾了一下,走进厕所冲澡去了。

毕竟杨楠走后他就一直没真往那个姑娘的下面钻进去过,比起吃饭,他还是更想先吃吃余蓓的小脚,插插她的小穴。

开着水乐呵呵正冲着,外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赵涛挺高兴地大声说:“小蓓,今天翘课了?你老这么逃学可不行,高考考不过来怎么办?”没想到外面竟然传来了杨楠带着笑意的声音,“猜错了,不是你的小蓓。是我。”“啊?”赵涛马上说,“不可能啊,那一锅黑乎乎干巴巴我拿铁刷子都洗不掉的东西,只有小蓓这个做着饭会走神的才弄得出来。再说,小蓓不来,你那儿有我家钥匙。”果然,余蓓清甜柔绵的嗓音紧跟着响了起来,“我就说骗不了他的。”“小楠什么时候到的啊?怎么也没给我个短信?”“想给你个惊喜的,结果……我的车晚点,比你还晚到。小蓓接我去了,不然人生地不熟,我可找不到地方。”杨楠听起来兴致很高,乐呵呵地说,“你爸妈什么时候才回来啊?”“怎么也得腊月二十七八那阵子。你呢?打算什么时候走?”“那我就订二十五六的票。”说着说着,厕所门一开,脱得就剩背心裤衩的杨楠竟然直接闯了进来,“呐,想我了没?”“想你,”他伸手晃了一下垂下的老二,“上下两个头都想你。小蓓呢?”“我去买点东西晚上吃,你们先洗吧。”说完,一声门响,余蓓又出去了。

“都想我啊?那我都亲亲好不好?”杨楠直接走进了花洒下,水流把她的背心和内裤转眼冲透,湿漉漉贴在白瓷一样的裸体上。

“好啊。”赵涛笑着拉过她,一口吻了上去。

舌尖纠缠了几分钟,杨楠娇喘着蹲下,双手捧着紧缩的阴囊,眼中闪动着喜悦的光芒,舌尖舌信一样左右摇摆着托起肉棒,一直舔到它不需要外力就可以高高昂起,才咕啾一声,满含着口水吞了下去。

一直吸吮到肉棒彻底被唾液缠绕,她站起来关掉花洒,把湿漉漉的内裤往下一扯,把他按坐在马桶上,低头急切地吻着他的前额,踮高脚尖,缓缓从上面坐了下去。

粗大的肉棒塞满她体内细长的腔道,她心满意足地呻吟了一声,搂着他前后扭动起来,小声问:“在学校多呆了好几天,是不是勾搭别的妹子去了?勾搭谁了?操了没有?有……有操我这么舒服吗?”(一百二十一)鸡巴被抹了油似的嫩肉一口一口嘬着,赵涛舒服得浑身发麻,掀起杨楠的小背心就把奶子一攥,挺胯往上顶着,粗喘道:“差点就操了张星语,可惜差一步没成。”杨楠眼睛里满是水汪汪的骚劲儿,两瓣肌肉感十足的屁股蛋一缩一缩的可着劲儿夹,舔着他湿淋淋的脖子,哼唧着说:“你……你可真够快的。我走……也没几天吧?你……你都差一步就能操张星语了?”“我还射了她好几嘴呢。”赵涛越说越亢奋,涨鼓鼓的龟头抵住杨楠的子宫口就是一顿乱磨,磨得她哎哟叫唤几声,又漾了一层淫油出来,湿嗒嗒流了一大腿根。

杨楠似乎有点吃醋,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一边继续晃屁股套他,一边说:“净胡咧咧,张星语整天端着个架子光让男生在周围绕着转,接近不小心蹭一下肩都瞪眼,我才不信她舍得跟我一样吸你的鸡巴吃你的精。你就吹吧。”“要不然打赌?我要没吹牛怎么办?”“你要没吹牛,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她的小腰扭得越发厉害,下面那张小嘴一口一口流着涎汁,看架势,马上就要高潮。

“好,谁要输了,对方说什么就得听什么,谁反悔谁是王八蛋。就持续到过年前,怎么样?”杨楠的表情犹豫了一下,似乎是看他信心这么足,心里也有点打鼓,可转念一想不知道想通了什么,一个哆嗦搂住了他,一边抖着大腿高潮了一次,一边娇喘吁吁地说:“行,那……那就这么说定了。”她的想法倒也不难猜,全身上下能被赵涛玩弄的地方就没一个逃了毒手的,她连胳肢窝都夹过了鸡巴,小屁眼现在吞龟头塞肛塞插尾巴全都不在话下,哪儿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就叫输得起。

再说张星语要真连赵涛的老二都已经唆过,那下学期拿下简直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她光是想想,小穴眼儿里就一抽一抽的痒痒,忍不住抱着他又往下坐了几次。

趁着有热水方便,家里厕所这儿又常摆着润滑剂,赵涛狠干了几分钟把她操软在马桶边趴着,起来打开花洒,扒开屁股蛋,手指抹了润滑油钻进去往她屁眼里一顿抠洗,弄干净后直挺挺插进去,快活地晃动起来。

大概是几天没被钻,杨楠的肛穴又缩紧了不少,而且此前的高潮余韵还在,整个盆腔的肌肉都不自觉地一阵阵抽搐,连带着直肠里一圈一圈的勒上来,不一会儿就把他吮到了兴头。

掰着她屁股往里面一下下射精的同时,外面的门又传来了响声,余蓓回来了。

赵涛洗好澡乐呵呵擦干先出来,留下杨楠在里面懒洋洋坐在马桶上一边洗一边等屁眼里的精液流出来,免得留在里面憋着回头再闹肚子。

临关门前,她估计使劲儿使过了头,噗噜噜一阵屁响,顿时胀红了脸,赶忙拿花洒往屁股下面冲。

伸了个懒腰,赵涛过去一把抱住正忙着摆桌子的余蓓,搂着她退了几步坐到沙发上,从背后又亲又啃,一边搂着温存,一边问了问她寒假的打算。

毕竟还惦记着要考到一起的事儿,余蓓没打算一直翘课,明天就会继续乖乖上学,而且为了跟家里争取过年在赵涛家住的机会,年前也不打算在这里过夜。

“那小楠岂不是很失望,”赵涛伸到衣服里轻轻揉着她小巧的乳房,半开玩笑地调侃道,“等你能住了,她又要走了。她可还满怀期望等着在家里抱着你一舔一夜呢。”余蓓微红着脸靠在他怀里,小声说:“我跟她说好了,她来这几天,我不上晚自习,下午下课就过来,吃完晚饭……就陪你们一起玩,等到晚自习下课的时间,我再回家。反正晚自习老师也不带着讲什么,不去也没关系。”“那也行。白天我就带她四处玩玩,不过说真的,咱这儿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好转。”“嗯……不行就周边县城?当天往返,早晨去下午回来,也挺好。Y县,Q县,有山有庙,都可以考虑吧。”“不考虑。”强烈的排斥感瞬间就充满了赵涛的心头,他几乎是板着脸说,“太远了,而且也不好玩,荒山头子连个人影都没有,一点……一点都不好玩。”“赵涛……你……你捏痛我了,我的胸,疼……”余蓓有点惶恐地看着他,“我、我要是说错什么,我道歉。你……你这是怎么了?”赵涛连忙松开手,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搂住她柔声安抚了一会儿,自己也平复了一下突然激荡起来的心情。

他在心里考虑了一下,决定就带杨楠逛逛市里的公园商场,和那几个马马虎虎的小景点得了。

再远的地方,他……懒得动。

还不如在家操她有意思。

反正家里道具多片子多地方熟……找了一堆理由,他总算给了自己顺理成章不带杨楠下县玩的借口,长长地吁了口气。

不一会儿,杨楠水嫩嫩从厕所走了出来,光溜溜一丝不挂,故意往赵涛面前晃了一下,才蹲到行李箱那儿掏出内衣裤换上,看一眼余蓓的位置,笑吟吟过去坐到了另一侧,跟赵涛一起把她夹在了中间。

赵涛还惦记着刚才的打赌,拿出手机就跟张星语发起了短信,随便聊了几句闲话,嘘寒问暖装装样子,他旁敲侧击问清这会儿对面旁边没人,就她爸爸还在睡觉,就打上一句:“星语,我想你的小嘴儿了,你要再能帮我吃吃鸡巴多好。

我就喜欢看你最后咽我精液的样子,可好看了。对了,你觉得好喝吗?”他拍了拍杨楠,把手机屏幕在她眼前晃了晃,看她读完后满脸的惊愕,得意一笑,摁下了发送。

杨楠握着余蓓的小手,目瞪口呆,喃喃说:“你……你该不是失心疯了吧?

这……这张星语下学期见面要砍死你,我可不管啊。”赵涛耸耸肩,翘起二郎腿,听着电视里电影的背景音乐,哼着歌等着。

没一会儿,张星语的短信就回了过来:“你讨厌死了,瞎发什么呢。黏乎乎还有股腥味,鬼才觉得好喝。好色,下流,不理你了。”他举到杨楠面前,“喏,我赢了吧?”杨楠瞪圆了眼睛,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你也太神了吧?你……你到底怎么做到的啊?”赵涛笑眯眯翘起二郎腿,伸手摸了一把她的奶子,慢悠悠道:“就是愿赌服输咯。她可挺干脆,输了就是输了,你呢?”“我……我当然也愿赌服输。这几天你说什么我都听话就是。”杨楠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得意洋洋继续发短信,说,“我本来就挺听你话的啊。输就输呗。这个……这个张星语,是不是也有我的份?”赵涛挑了挑眉,指了指一声不吭的余蓓。

杨楠啊哟一声,赶紧抱住余蓓,好声好气又是道歉又是哄,跟个被抓了奸的中年男子一样。

把赵涛看得肚里乐翻了天,回了几句短信,就把手机丢到一边,盘算起赌输了的杨楠该怎么好好逗弄一下。

A片小说里看过的玩法那么多,这么好的机会,不如……就把感兴趣的都拿出来玩玩。

看着杨楠还在那儿楼着余蓓巴结讨好的样子,他微微一笑,心里对这个寒假,充满了愉快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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