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妇人心(01-1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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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八婆kiki字数:19157

☆、回归

Chapter。01“小姐,新搬来的麽?”吧台的调酒师有些色迷迷地同她搭话,目光时不时地流连在她傲人的事业线上,“新面孔嘛,以前从来没见过你。”

A城是个小地方,共就这麽几个高级酒吧,大家都相互认识。就连他们这些在酒吧里打工的人,住的都是个月房租6000人民币的高级公寓。

女孩答非所问,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在这儿。”意思是别在盯著我的胸部。

说话时语气中还有笑意,仿佛她点不介意男人火辣辣的目光。

不过也对,穿成这副样子,就是要给人看的。

身上的裙子是她曾经辈子都不会穿的款式,露背,超短,深V,前面暴露,後面暴露,上下遮盖的面积也相对偏少。她身黑色,衬得肤色白皙剔透。

她进酒吧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站在吧台另边的些富家公子早就虎视眈眈。

谁会想到这个看似风情万种的女孩才十九岁?

然後,好像在众人预料之中样,酒吧里最出众的几个青年朝女孩走去,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没有猥琐或轻薄,嘴里说的话是搭讪101里最老土的开场白,但却依然显得风度翩翩。

“给这位美丽的小姐杯马丁尼。”

说话的人,她怎麽可能不认识。他是越氏夫妇的独生子,越飞。

越飞……真难得,他居然那麽礼貌地称她为美丽的小姐。

她离开前,要他老老实实地叫她的名字都困难地要死。

女孩的思绪飘回了六年前的个上午……

七月的天空中没有片云,头顶上是轮烈日晒得她头皮火辣辣的,所有的树木都没精打采的,懒洋洋地矗立在那里。天气闷热的要命,丝风也没有让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固住了。

网球球场上,男孩矫健的身影让球场外的帮女生都看呆了。

“诶!肥妞!你擦擦口水吧,他和你不是种人。”十五岁的越飞毫不客气地对女孩说道,“要不是因为你爸投资了埃伦家三个亿,埃伦才不会同意让你加入我们。”

她爸是这些人眼中的暴发户,而这些人则是世人眼中的贵族。A城是个小城镇,但却也是个富人镇,能有钱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被誉为亚洲的BeverleyHills。

在A城,新贵都是些演员,做生意变富翁的暴发户,他们在这个城里的地位与那些世家子弟都是不样的。

“我有名字!”她对越飞翻了个白眼,继续专注球场上来回奔跑的那个身影。

她长得像自己的爸爸,皮肤黑黑的,塌鼻子,夏天时满脸的油光。因为脸上的婴儿肥,这些世家的小姐少爷们都会嘲笑般地叫她声“肥妞”尤其是越飞,没事儿就攻击她。

越飞轻蔑地笑笑,上下打量了她身上的运动衫:“啧啧,暴发户就是没品,连运动衫都可以穿的那麽土气。”那麽热的天,穿得那麽多,闷都闷死了,定出身臭汗,想到这里,越飞更加觉得恶心了。

句话说得她心里生疼,她的皮肤偏黄还发黑,夏日炎炎的时候其他小姐们都穿短裙热裤,露出那两条又细又白的腿,叫她无地自容。她不是不想要穿得像她们样,是没资本。

她知道,她若是穿的和她们样,还是样会被嘲笑“东施效颦”……

“小姐!”吧台的调酒师唤回了遗失在回忆里的她。

她这才回神,她举起眼前那杯折射著浅绿色光芒的马丁尼,视线转回了越飞身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来了,她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谢谢。”再次举杯抿了小口杯中的马丁尼,她微微勾起了嘴角,那笑晃了周围群男人的眼。

越飞比她印象中更成熟了,以前同那个人样都有些玩世不恭,但现在那股气质好像也不见了。他身上穿著笔挺的白色西装,金色的袖扣的中间镶著爱马仕标志性的H字母。

果然,这个城市还是同几年前样,富得流油,仿佛2008的世界经济崩盘都没有给这些人造成任何影响。

几年前他还只比她高半个脑袋,转眼两年过去,他居然比她高了十几厘米。

越飞从成年之後向来都是彬彬有礼的,因为温润的气质,每次同女生都总轻而易举的得手。他往她的身边走进了几步,两个人的距离只有几厘米,女孩身上的香水味居然让越飞像个小男生样心神荡漾。

“我叫越飞。”这个城市里不怎麽有不知道他名字的女孩,他笑容可掬,就连完完全全的命令从他口中说出来也不会觉得强势,“告诉我你的名字。”

女孩再次露出那个会让人心跳停止的灿烂

笑容:“我是安娜。”

安娜,那个两年前如同逃难样从A城离开的女孩。

安娜,那个两年前体重超过百公斤的肥妞。

☆、性能

Chapter。02女孩再次露出那个会让人心跳停止的灿烂笑容:“我是安娜。”

时过境迁,再次重逢,如同她预想的那般,越飞没能认出她来。

“Anna?”越飞轻笑著,扶了扶挡住眼前美好视线的刘海,“和我以前个认识的人同名呢。”

安娜侧头,用那漂亮白皙的手托著下巴,脸上副戏谑的神情:“怎麽?是以前的女朋友麽?”

越飞身边的几个少爷反而先笑出了声帮他辩解:“Anna你和另个安娜可不能比呢!以Fay在A城的身份,不是像刘安娜那种暴发户的女儿可以随便搭上的。”

安娜的心再次抽了下,她爸都死了两年了,这些没有良知的少爷们居然还拿他开玩笑当消遣话题。

她垂下眼眸,待眼里的愤怒和仇恨平复之後再抬头与那些纨!子弟们打趣嬉笑说:“那太可惜了,我们家也不是什麽贵族,难得我对越飞有意思。”

听见安娜直接的表白,越飞只觉得自己的下身好像有些蠢蠢欲动,大男子主义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A城虽然美女无数,但是安娜的容貌真的能算上数数二,那火爆热辣的身材,修长高挑的美腿,白皙光滑的皮肤,那双有著小扇子般睫毛的大眼睛里好像有著很多让人读不清楚的情绪,比例完美的鼻子与嘴唇,简直就是总结每男人的梦中情人之後所设计出来的。

那麽美的女孩居然在和他表白?越飞的喉结动了动,感觉胸口砰砰直跳,就像是青春期时见到自己的喜欢的女生样,“家世背景什麽的,都不过是他们老辈人的想法罢了。”

管她什麽出身,眼前的安娜就是乞丐的女儿他都会想要。

“啧啧,Fay你这个表里不的两面派。”站在旁的少爷们听了越飞的这句话立马给他拆台,见著美女了就改主意了,平日里看女孩子身世背景最多的就是越飞了。

平日里善於调情的越飞被帮子损友吐槽下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他尴尬地急忙问别的,“你看上去不大,在A城念书麽?”

“我年底19岁。”安娜不知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锁骨,“读书那麽无聊的事情,不适合我。”

似乎是收到了安娜赤裸裸的暗示,越飞会意,他的眼神在她大腿上流连:“那麽…什麽才是适合你的事情?”

安娜轻笑出声,却不给人感觉浪荡,她踮起脚尖在越飞耳边轻声说道:“刚搬来,家里有点乱,还是去你那里吧。”

耳边呼呼的热气挠得越飞心里直痒痒,他大胆地搂住安娜的水蛇小腰,见安娜不但没有抗拒还很小鸟依然地靠在他怀里,自我感觉下子涨到爆点。

越飞不理帮富家公子哥们的抗议,就同安娜离开了酒吧,坐进了自己新买的阿斯顿马丁。

黑色的跑车很好的融合在夜色里,车速已经飙到了160,越飞心只想要快点回家好和身边的人在床上驰骋,可引擎轰轰的声音叫安娜有些心烦意乱,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突然,安娜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让车子里的安全系统下子就发出了“嘟嘟”的警报声。

“Anna你这是做什麽?快系好安全带?”越飞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了,车速下子减到了130。

安娜的小手滑进越飞裤子的口袋里取出张银行卡塞在了座椅旁的安全带插座里,“嘟嘟”声顿时停止了。她倾身凑近驾驶座的,让那两团浑圆又傲人的乳房隔著连衣裙薄薄的面料和摩擦越飞的手臂。

“怎麽办,我耐性不好。”安娜缓缓说著,眼睛里的勾引变得更加赤裸裸,“我现在就想要试试你的──性能。”

越飞即使是穿著衬衫和西装都能感觉到安娜胸前的丰满,没有胸罩的束缚,呼之欲出,她粘腻勾人的动作令他本来就有抬头之势的分身下子就硬挺了起来。

“马上就到了……你等等……这样危险……”越飞的语气中多了些粗重的喘息声,安娜似乎是故意挑逗他,竟扣开了他的衬衫,让胸膛那片敞开。

那无骨又冰凉的小手从他的锁骨路向下,在他的乳尖边缘徘徊:“谁让你那麽帅,反映又那麽可爱,人家不想等了。”

越飞自认自己阅女无数,像安娜这般主动的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只不过为什麽他会有种被调戏的错觉?

车子的速度点点缓缓下降,安娜那火辣辣地挑逗却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有越来越激烈的趋势,她轻吻著越飞的颈项,用舌尖描绘他喉结的形状。

越飞再也无法忍耐,将车停在路边的小道後便抱著安娜热吻起来。车里的空间狭小,但那并不影响两个人的欢爱。月光皎洁,空气中带著几分凉意,可车里的两人热情依旧,紧贴著彼此,喘息著,呻吟著,爱抚著。

高潮之後,安娜瘫在越飞的胸膛上,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她第次能够肯定地确认,越来他这个毒舌的坏蛋是有心的。

☆、父亲

Chapter。03少爷的卧室内夜旖旎,越家豪宅这整晚都被那脸红心跳的声音吵得不得安宁。

清晨,安娜怕惊醒熟睡中的越飞,蹑手蹑脚地从主卧来到了卫生间。

越飞的卧室极大,光是那张床就是穷人家的间房间的大小,现在走进主卧旁边的浴室,更叫她惊叹奢侈,这浴室里有淋雨的位置,个桑拿间,个如同儿童游泳池般大小的浴缸,和整面墙的落地镜子。

安娜曾经自己也住在如同越家豪宅般的房子里,有过之而无不及应该是正确说法。她的爸爸因为喜欢法国凡尔赛宫的建筑风格,所以特意叫人照本宣科建造了座如同凡尔赛宫巴洛克建筑的宫殿。

虽然大小不到凡尔赛宫的十分之,但那个建筑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宫殿级别,而非豪宅。

她和爸爸刚入住那里的时候,每夜家里都会有宴会,A城的所有达官显贵几乎都有来过她家做客,那个时候的安娜傻傻地认为,她又矮又胖的爸爸就是A城的太阳王路易十四,而她就是个住在宫殿里养尊处优的小公主。

之後,安娜才从别人的口中听说,整个A城都把自己的爸爸当笑话,说他是个烧包,傻乎乎地砸大钱建造个与周边建筑格格不入的宫殿。

那些个来他们家晚会做客的上流都在背地里瞧不起父亲,觉得父亲层次低又土气,若不是因为在经济上需要父亲的帮助,他们是绝不会主动来找父亲的。

莲蓬头喷洒著冰凉的水,安娜走进淋浴,感受著那水的凛冽和刺骨,仿佛是在提醒自己那些最不愉快,最冷酷的记忆。

父亲的生意在2008年世界经济危机之後日渐萧条,不过靠著几十年拼搏所挣来的钱,家里还是维持了那高额开销阵子,直到两年前……

那天,家里突然来了许多装著西装的男人,那些人什麽都没有告诉她,只是在其中人的声“搜!”下,朝四面八方奔去,他们翻乱了家里的每个房间,从安娜父亲的书房里搬出了箱又箱的文件,家里所有电脑的硬盘也都被收集去了。

看著那架势,十七岁的安娜再傻也知道,这些人是检察官,她的爸爸闯祸了……

人们说,自己的父亲逃了几个亿的税金,并且骗了合作的公司许多钱,为了逃避刑事责任所以办了外国户籍逃走了。

那之後,A城政府没收了她的宫殿,她的家被银行搬空了,然後她没有了家。

那些曾经来她家做客,与父亲称兄道弟的人个都没有来看过她。

安娜自己再也没有联系上自己的父亲。

再後来,安娜找到了父亲的律师,在律师的帮助下逃离了A城去了美国。律师告诉她,其实她的父亲已经去世了,死前遗留给了安娜几百万遗产。

那之後,安娜就彻底变了。

沐浴中的人睁开眼,神色有些凝重。她关上水,浴室里如同宾馆样凡是有毛巾架的地方都挂上了浴巾,随手拿了根毛巾,柔软又蓬松,带著橘子花的芬芳,还是温热的,她有两年没有享受这种超奢华待遇了……

清晨的第缕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床头,越飞懒散地睁开眼,想起了昨晚的激情,下意识的往身边的位置摸,却发现身旁空无人。昨夜还温香软玉,今早的被窝就空空荡荡的,让他顿时有些落寞。

难得带回家个看得上眼的女人,她居然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越飞顿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靠在床头。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沐浴後的女孩浑身都散发著股薄荷的清香,她光著脚走进房间,长发还滴著水,木地板上留下了个个湿脚印子。

“越飞,”她软绵绵地开口,听上去似乎心情不错,“你家吹风机在哪里?”

听见她的声音,越飞心里又雀跃了下,他忍住自己想要欢呼的冲动,平静地开口说:“等下叫佣人帮你吹。”

“哦。”也对,她有些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身上还过著浴巾,她张望了下找到了他房间的衣柜,那是面很大的墙壁,墙里镶著衣橱。那橱门开,入眼的全是衣服,安娜随手拿了件白色衬衣给自己换上。

换上衬衣她才走到那KINGSIZE的大床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越飞拉到床上。

他壮硕的胸肌压著她胸前的两块棉花般的胸部,冲完冷水澡的她浑身冰冷,与从被窝里刚出来的温暖的越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怎麽这麽凉?”他的体温在触及到她皮肤的那刻就在不停上升。

安娜用双臂环住越飞的脖子,亲昵地用鼻尖顶了顶他的鼻子:“是你浑身发烫才对。”

“这怪谁?是你大早勾引我的。”越飞的手不安分地滑到她的两腿中间来回抚摸。

“啊…那你这算是被我勾引到了麽?”她浑身因为快感而微微颤抖著,素颜的肌肤吹弹可破,找不到丝瑕疵,眼睛少了眼线和睫毛膏却丝毫没有减色半分,她不化妆倒真的有几分纯情邻家妹妹的味道。

越飞感觉下半身下子就苏醒过来了,他大手隔著衬衫握住安娜挺翘的乳房,心中苦笑,不被勾引到才怪。

☆、越氏

Chapter。04越氏夫妇是A市身份显赫的上流之,所有的达官显贵都希望与这对夫妇搭上关系,因为与越氏是地位的象征。

他们不仅仅是家财万贯,背景雄厚,更重要的是他们是A城的世家,几代人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就是贵族,新贵们见到了越氏都要低声下气的。

越夫人是A城的社交皇後,在这个城市里,是由这个女人来定的游戏规则。所有的宴会上都有她的身影,不论是谁都恭恭敬敬地称她声“越夫人”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出身名门,能够与自己的丈夫走到今天这个地位靠的不仅仅是金钱亦或头脑,而是她越夫人的心机与不择手段。

两年前,安娜的家被搬空之後,十七岁的安娜从宫殿里的公主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垃圾千金。

那是个阴雨天,安娜身上的钱只够住A城最便宜的旅馆几天而已,而那天她正式被旅馆赶了出来,她身上分钱也没有了。原本在家天天山珍海味,现在露宿在外,三餐都不饱腹,安娜的脸早就失去了光泽,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就在她在大街上绝望的时候,个美豔的妇人从黑色的劳斯莱斯里下车,女人戴著夸张的香奈儿蛤蟆镜,挡住了半张脸,她身边还跟著两个保镖,安娜隐隐约约有听见他们称她为“越夫人”

那个女人给了安娜个手镯,金色镶边的手镯,镯子的最中间镶著排蓝宝石。安娜怎麽说也是金色笼子里长大的千金,什麽样的宝贝没见过,她看就知道这个镯子价值不菲。

正在她傻傻思索之时,女人轻柔的声音响起:“可怜的孩子,当了手镯,重新开始吧。”

妇人身白色连衣裙,脖子上挂著好几串大小不的淡水珍珠项链,齐肩的黑色秀发,让安娜瞬间以为自己遇见了圣母,女人温柔的声音让她原本绝望的心暖,她连声道谢,傻傻地以为自己被好心人解救了。

她扛著自己身的肥肉,匆匆忙忙地跑去当铺典当手镯,当铺的工作人员看了那个手镯之後拿著那个手镯钻研了好久,然後对安娜说道:“这个镯子挺值钱,起码五千块,我这儿只有两千块,你先坐在这里等下,我现在去取剩下的钱。”

当铺坑人的本事实在是叫安娜吃惊,这个镯子少说也值个两万,但还是接过那两千块人民币,看那工作人员进了办公室之後好久没出来,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大对头。

她四周望了下,却发现刚才还有好几个工作著的人都不见了。整个当铺里只剩下她个人。

事情绝对有蹊跷,她心里才开始害怕起来,可是似乎已经太晚了。安娜拿著钱飞速跑到当铺大门口,可却发现门从外上锁了,她根本出不出去。远远的,她好像有听见警车的声音。

警鸣越来越近,安娜听见有人说“她就在里面!”

她飞快地往当铺的另头跑,希望可以在别的什麽地方找到个後门。

之後,有个警官往当铺里扔了个迷雾弹,眨眼间店铺里雾气缭绕的。

随後的记忆变得有些模糊,隐隐约约还记得那个身白又戴著蛤蟆镜的女人轻柔的声音:“谢谢警官,这就是我家遗失的蓝宝石手镯……”

安娜低著头注视著杯中的红茶,默不做声,越夫人就坐在离安娜所在几十步的地方。安娜想咆哮,想大哭,想要将眼前的女人撕碎。

为什麽要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给她希望然後再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这个女人究竟知不知道那之後的她遭遇了什麽样的对待?

安娜从来没有想明白过,她到底是做了什麽令人发指的事情,所以才换得越夫人的这般设计陷害。如今自己回来报复这麽强大的越氏集团,不知道越夫人的良知会不会提醒越夫人,人在做天在看,她的报应也快到了……

越夫人就坐在正朝落地窗户的沙发上,她用余光打量著餐桌旁无声地吃著早饭的安娜。

她不介意儿子带女人回来,A城是个小地方,所有上流家的的千金小姐她都认识,今天这个女孩她却说不上来是谁家的孩子。

这个女孩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身上宽大的衬衣还是她儿子的,动作虽然大方大气,但是总有著股不入流的味道,不像是上流千金的小孩。

越夫人百思不得其解,既然不是在她社交圈里的千金,为什麽她总觉得眼前的女孩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女孩直低著头,似乎是在想心事,不知道是想什麽事情那麽出神。

“怎麽,早饭不和你胃口?”越夫人看都不看安娜,语气中还有点点轻蔑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上流社交皇後的习惯,与人说话时连看都不看对方,安娜心里讽刺著,抬起头望著越夫人的侧脸:“让夫人见笑了,我只是不饿罢了。”

越夫人继续用余光观察安娜的举动,这个女孩果然漂亮,整个A城也找不出几个像她这般相貌出众的女孩子,只不过越夫人从没有在A城见过她这张脸,所以越发疑惑为什麽安娜会给她这麽多熟悉感。

尤其是女孩的嗓音……女孩叫她夫人的时候,为什麽会让她有心里发毛的感觉?

“妈,早安。”越飞刚冲完澡,远远地下楼时听见母亲与安娜交谈的声音,心里暗自担心母亲会为难安娜。

“越飞,你昨晚房间门没关好,吵了整栋屋子的人。”越夫人淡淡地称述著让人有些尴尬的事实,心里暗自给坐在餐桌旁的少女定下了狐狸精的定义。

越飞尴尬地捂著额头,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好:“这房子的隔音也太不好了……”

“劳烦夫人款待,我就不多打扰了。”安娜淡淡地从桌边起身。她不恨越飞。安娜与越飞之间,比起和越氏家族的矛盾,他们的关系就来的纯粹许多。越飞排斥刘安娜,却不排斥现在的自己。

见安娜要离开,越飞连忙穿起外套,顺手拿了自己的跑车钥匙:“我送你。”

她和越夫人之间的这笔帐,今後慢慢算。

☆、飙车(上)

Chapter。05夜之间,好像整个A城都知道了安娜的到来。

不知是因为她出众的外貌还是因为她勾搭上了A城最炙手可热的少爷之。

传言有好几个不同的本。

有人说,她是某个官员保养的二奶,最近被抛弃了,所以搬来了A城找新的冤大头。

有人说,她是哪个欧洲富豪的千金女儿,来A城找同样有钱的金龟婿。

还有人说,她是神秘的暗夜杀手,昨夜的目标便是越飞。

不过最後那个传言在越飞完好无损地开著他那辆嚣张阿斯顿马丁进城时就不攻自破了。

那辆阿斯顿马丁就停在了她公寓门口,越飞尽了他做绅士的责任,不过现在就要放安娜回家,他怎麽也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就在两人要分别之际,越飞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看竟是好友谭埃伦的电话。

“有事麽?”越飞的态度有点不耐烦,毕竟他现在正在享受和安娜独处的最後几分锺时间。

电话的另头穿来了另几个男人的偷笑声,很显然对方开的是免提,“怎麽?打扰到你和神秘美女幽会了麽?”

越飞挑眉,偷偷瞄了眼正在看窗外的安娜,拉长声音说:“嗯哼。”意思是,识相的话就快点挂电话。

“把女人带过来吧,我很好奇。”对方才刚说完,背後就有好几个男人赞同地帮腔。

“对啊对啊!Fay你不能那麽小气,好东西不分享也得给大夥看看啊!”

“就是说!不过昨晚的SEX如何?正妹床上怎麽样?!”

越飞尴尬地捂住iPhone,再次用余光看了看漫不经心的安娜,确认了她没听到自己那帮少爷朋友们的调侃後才低声警告说:“你们这帮子渣,来不来要看人家愿不愿意。”

安娜的耳力还没有那麽差,更何况这帮子少爷们在电话里叫得那麽响,要她不听见都难,刚才她不过是不想让他尴尬,现在既然听到了他们有意邀请,她为什麽不去呢?

她装作什麽都不知道,好奇地侧著脑袋问:“什麽愿不愿意?”

越飞其实心里是不太乐意把安娜带去见那群公子哥的,毕竟他现在和安娜只不过是夜情的关系,她貌似随时都有可能被别的男人给拐走。

不过,看安娜这幅好奇又无辜的样子,越飞又不忍心骗她,只好老老实实地提出邀请:“今天下午我有约好和朋友们起去飙车的,你愿不愿意和我起去?”

去的话,她是不是可以会遇见那个人?

“我去。”想著安娜不由自主地点点头,思索片刻又问:“但……我去了,你会不会很尴尬?”

“那就这麽说定了,人家都同意了啊!”对方听安娜说了『我去』二字就把电话挂断了,连再见都不跟越飞说。

“怎麽会尴尬呢?”越飞讪讪地挂上电话,“你会开车?”

安娜有些心虚,但表面上还是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嗯,很早就会了。”但她没有驾照。

“那就好,”越飞说著又再次发动起了爱车,发动机轰轰的声音震耳欲聋。

他还没来得及踩油门就被安娜制止了,只见她可怜巴巴地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小声说:“让我上楼去换套衣服吧,总不能这样去见你的朋友们。”

越飞这才反应过来,安娜身上穿的还是昨晚在酒吧里穿的那件V领露背的超短紧身连衣裙,外面批了件他的男士衬衣,这样子把她带过去,准要被那群狼意淫N次。

见越飞不说话,安娜低头尴尬地开口:“我既没穿胸罩也没穿内裤……”

他急急忙忙点头让安娜上楼换衣服,十几分锺之後安娜下楼时,越飞觉得自己内心在抓狂,这身衣服居然没有比她换衣服前的布料多多少。

她身穿件紧身低胸白色吊带衫,贴身到那同样白色的蕾丝胸罩都隐隐约约看得出来。下身条牛仔热裤,好像只包住了她圆润挺翘的臀部,下面修长白皙的长腿全部都暴露在空气中。

红颜色的波浪长发不知道她用了什麽发胶,变得自然蓬松凌乱,甚至有几分刚刚和他做完爱般的感觉。

安娜戴上自己的Ray-ban墨镜,快速跳进那黑色的奢侈跑车,跳坐副驾驶座的时候乳房还晃荡了几下,看得越飞直咽口水。

她发现他直勾勾的眼神之後只是嗔怪地拍了下他健壮的肩膀:“看什麽呀,又不是没看过!”

越飞内心继续暴走,这个女人果然是妖精。

☆、飙车(下)

Chapter。06越飞与安娜早早的就来到了赛车道,不过越飞的那帮子少爷朋友似乎还没有到。

“我帮你热胎吧?”安娜秀气的指尖搭在他正准备熄火的手上,“还是说你不相信我?”

越飞低头看见的就是安娜丰满的胸部,美色当前,他好像真的很难拒绝:“我不是不相信你,是为你安全著想……”

她凑近越飞的脸颊,先是舌尖暧昧地舔允他的耳垂,然後又重重地吸了下他的喉结,安娜低声说:“你知道我喜欢做很刺激的事情。”

说著,安娜掰开越飞紧握在汽车钥匙上的大手,又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下,用副要赶人走的语气使唤说:“喏,俱乐部的会所里有卖饮料,记得帮我带瓶冰水。”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抱著什麽心态下车的,当反应过来时,那辆阿斯顿马丁早就在赛道上奔驰了。越飞这才懊恼自己时间中了安娜的美人计。

她开的车速不算快,才百四,转弯时虽然不能够漂移但至少不会开出赛道。

安娜并没有好好学过开车,总是凭著感觉决定速度,也许就

是靠著这不怕天不怕地的无知精神,所以才可以如此心狠地狂踩油门加速到现在的170码。

她从不开那麽快,因为这种车速会让她想起两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时候因为越夫人的栽赃陷害,她被送去了警察局,因为未满18岁又被转移到了B城的少教所。

A城根本没有少教所,年轻的公子小姐们若是犯事了,都会被父母用大笔钱给保释出来。所以若是未成年人在A城犯罪,都会被送到B城的少教所。

B城相对A城就穷困了许多,大部分都是工人家或农民家出生的居民。安娜即使是12岁之後搬去的A城也从来没有经历过像B城那般穷困清淡的生活。

在那里,安娜算是饱经人间苦短,短短两个星期,她从百公斤重的女相扑选手狂跌到体重八十公斤的大胖妞。

她在少教所里的室友是个脾气暴躁的少女,心情不好时就拿安娜当出气筒,这里两拳,那里两腿的。安娜经常身上青块紫块的,还被这个女孩用香烟烫过,但没有人会去在意她们之间的小矛盾。

毕竟,是他们这些未成年人犯错在先,来这里就是给他们的惩罚。

安娜被欺负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她原本就是娇娇胖大小姐,举动在许多人眼里都很匪夷所思,包括有时候她无心脱口而出的命令都叫其他人咬牙切齿。不仅仅是少教所里其他的少年少女,就连所里的教养人员们都看不惯安娜的“做作”姿态。

所以,安娜的饭菜里经常会有蟑螂,洗澡时就她没有热水,难得有时间“自由活动”锻炼身体她也总是会因为自己的体积而受到排挤。

也许还得感谢这群总是欺负她,找她麻烦的人们。就在个晚上,安娜被几个女生反锁在了少教所臭气熏天的垃圾屋里,她们不知道的是,那晚正好有垃圾车来收垃圾。

当时,安娜就藏在个垃圾桶背後,当收垃圾的开了锁走进垃圾房时,她迅速地跑出那臭气熏天的小房间,然後关上门合上锁。

还记得那几分锺,她的心脏似乎就快蹦出了胸口,肾上腺素飞般地往上升,她就像是动作片里的女主角般跳进了那又破又旧的小卡车,回忆著自家司机换挡时的动作,脚踩离合器再拉了拉那根变速杆,然後不顾三七二十地猛踩油门,开离了少教所。

那是安娜第次开车,她只知道刹车和油门还有离合器的位置,连换挡都不会。

在安娜好不容易开上公路时,她满脸都是鼻涕和泪水。

她原本还以为,自己会在那少教所呆上更久更久的时间,直到自己被那群人折磨致死。

不过她逃出来了,活下来了……

回忆结束,手上换挡的速度越来越快,跑车引擎的声音也越来越响,那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在跑道上如同鬼魅般地漂移著。她哪里是给人家热车胎,明明就是在飙车“Fay,这是谁在开你的车?”杨若如眯起眼睛望著那台开得狂野的阿斯顿马丁,“别告诉我开车的人是你昨晚的豔遇。”

越飞点点头,原本她说要帮他热胎的时候,他还以为她只是想要开跑车玩玩,没有想到她会真的飙车。车子开得毫无专业技术可言,纯粹是硬闯。好几次他都为她捏把冷汗,深怕她会连人带车冲出跑道。

杨若如身边的帮公子哥个个都开始起哄:“真是个大胆的女人!看在弯道的时候还踩油门加速,太危险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汽车紧急刹车的声音,就看见那辆黑色的拉风跑车横在跑道中央。个身穿白色紧身背心和热裤的女孩下车,打开发动机盖,弯下腰在检查引擎。

几个公子哥眼睛都直了,旁的谭埃伦吹了个响亮的口哨:“Fay,眼光不错。”

她弯下腰时背部的曲线,臀部的轮廓,修长紧致的美腿,还有那对荡漾的乳房,简直就堪称完美。

不知从哪里刮来阵风吹乱了安娜的头发,她漫不经心地撩了撩自己波浪般的长发,侧头时才发现了那群站在不远处盯著自己的俊男美女。

然後,她的心再次像是第次见到那个人时似的漏了拍。

原来两年之後再次见到他,她还是会像个十三岁的小丫头片子般悸动。

那个人,谭埃伦。

☆、破处(上)

Chapter。07安娜从小就不是个漂亮姑娘,但家中有钱,她总是穿著名贵的衣服,戴著价值连城的首饰,刚来A城的时候,十三岁的她还可以算是个挺清秀的千金小姐。

那时候的她根本不知道要打扮自己,从不修眉毛也不剃腿毛,安娜爸爸曾很“中肯”地评价她说:“我女儿,浓眉大眼,身子圆圆,看就知道是个有福气的姑娘。”

不同於从小就在A城长大的少爷小姐们,安娜虽然出生就穿金戴银的,可毕竟当初她住的是个普通城市,其他的小朋友都只会脸羡慕地看著她,不像这里的人。

这里的孩子,全部都是含著金汤勺出生的,大家都是有钱人的小孩,自然会攀比谁更加有钱点,或者是谁家在A城更有权力点。

安娜是个例外,因为她父亲是个土气却拥有著亿万身价的富翁,那些A城的上流,不论是新贵还是老贵都得有意无意地拉拢这个土财主。

因为这样,安娜也得到了机会和A城最上流的贵族小孩混起的机会。

这夥人为首的就是他们三个:越飞,杨若如还有那个她仰慕了大半辈子的谭埃伦。

安娜虽然直跟在他们身後,但从来不是份子。越飞见到安娜开口闭口都是“肥妞”,除了鄙视的眼神就是毒舌的嘲讽。

杨若如则是个什麽都完美的千金,她出身书香门第,样貌出众,还什麽都会。虽然从来没有正面表明过不喜欢安娜,但安娜总能够感觉到杨若如淡淡的疏离。

至於那个人,她和他之间的关系有点微妙。

他们是彼此的初夜。

六年前,安娜怎麽样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和谭埃伦有这样的关系。他是天骄之子,只要他下功夫就钻研或者练习什麽,他就可以做到最好。

毕竟谭埃伦比她大两岁,又是那群少爷小姐的头儿,平日里对她都爱理不理的,要不是以为他们两家的父母在生意上是合作关系,他根本连看都不会看到她渺小的存在。

所以,当那晚,十五岁的谭埃伦悄悄从阳台翻进安娜卧室的时候,她震惊了。

谭埃伦什麽都不说,他褪下那镶银边的CK内裤,坐在安娜的床头迅速上下套弄那还软趴趴的分身。

“Aaron……你这是在干嘛?”安娜怎麽可能不知道他在做什麽,她都十三岁了,学校里也有教过这种事情。

当他的下体点点变硬挺立起来时,谭埃伦才露出了个还算友好的微笑:“安娜,帮我个忙。”

“我第次,”他不慌不忙地说著,将那粉红色的大条东西塞进来安娜的手里,“为了避免以後与女生们做爱尴尬,我得事先练习下。”

安娜还是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手中握著什麽东西,她结结巴巴地突出句破句:“为,为,什麽,我,要…也没什麽…经验。”

为什麽会想到来找她做这种事情呢?

谭埃伦从小到大都是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态度,再加上他中法混血的帅气外貌,学校里成绩又好,家族又是A层的上流,愿意和谭埃伦做爱的人可以从地球排到月亮那麽多。

谭埃伦副理所当然地样子给她解释说:“对啊,就因为你没经验,这样我们两个都第次,就不会给对方难堪了。再说了,想来想去,你口风最紧了。”

安娜痴心於谭埃伦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她虽然又土又娇气,却还是个老实的女孩子。同A城别的千金做这种事情的话,发生任何尴尬的事儿,第二天定传遍大半个A城上流社交圈,所以保险起见,他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找安娜。

谭埃伦心里笃定就是因为吃准了安娜会答应和他做爱,也会傻乎乎地保守这个秘密。虽然她样子丑了点,身材稍微胖了些,可只要下面有个洞就能够满足他的需求。

她没有考虑太多的时间,她第次见到谭埃伦就喜欢上他了。初夜既然是谭埃伦,她能够跟他做那麽亲密的事情,应该庆幸还来不及呢。

安娜算是默认地点点头,谭埃伦见自己得到了许可,快速大力将安娜压在她柔软如海绵的大床上。她身上穿著条长到脚踝的睡裙,粉红色并不适合她的肤色,更加显得她皮肤发黄发黑。

谭埃伦心只想要快点破处,所以努力让自己忽略安娜那张对不起大众的脸和她肉鼓鼓的身子。

他心急地扯下安娜的内裤,将安娜的条腿架在自己的腰上,抓起自己的分身就往安娜两腿中间直撞。

没有爱抚,没有前戏,没有亲吻。

“疼!”安娜低声呼道,他似乎撞错了洞,顶在她尿道口处,让她下身被很陌生的感觉完全掌控。

谭埃伦并没有理会安娜,他继续调整自己在她体内的位置,让安娜的下身又酥又痒。他的凶器烫烫的,让安娜连看都不敢看,只是紧闭著眼睛希望他能快点完事。

听说很多女孩初夜都很痛呢……

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点粗暴,找对洞口之後就全根没入,安娜从来没有自慰过,下身连最小号的卫生棉都没有塞进去过。她疼得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几秒过後,好像有很烫的体液射进了自己的下体。他居然进来就高潮了。

破处果然痛。男生痛,女生也痛。

☆、破处(下)

Chapter。08破处果然痛。男生痛,女生也痛。

“这就是我说的尴尬……”谭埃伦脸上倒没有丝尴尬或者羞耻的神情,他抽出自己还硬著的下体,大力分开安娜的双腿,看著自己的浑浊的白色体液夹杂著点点血丝从那个小洞里缓缓流出,“这次你不准再夹得那麽紧了。”

安娜本以为他进来之後射完就完事了,听他还要再来次,心里叫苦:“Aaron,你能不能轻点?”

谭埃伦翻了个白眼,摇摇头说:“不行,要不然我就没感觉了。”说完,他再次插进安娜的身体里,因为有了下身顿时被个火热的口给包裹住。他紧咬牙根,开始大力地摆动,在她的下身抽插著。

我正在做爱。安娜被他的顶弄而整个人晃晃的,她盯著房间里雪白的天花板,心里再次重复道,我正在和谭埃伦做爱。

这样想著,心里深处有个地方居然雀跃了起来,身体也开始逐渐回应谭埃伦的侵犯。

见安娜开始放松身体,谭埃伦再次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每次都恶狠狠地,似乎想要插穿她。

被如此粗暴的对待,安娜的呻吟夹杂著呜咽,好像是树枝上的片残叶,即将凋零,要多无助就有多无助。下身发热,但没有什麽快感,只是不适应和疼痛。

被安娜那毫无性感可言的叫床声给吵的不耐烦的谭埃伦,直接扔了个枕头在安娜脸上:“当心你爸爸听见我们。”

听了他的这般告诫,安娜忙咬住枕头,让自己的声音化作团团湿湿的热气,在白色的枕头上留下形状奇怪的水渍。

似乎看不见她的脸之後,谭埃伦的快感又加剧了不少,他边低喘边猛烈地在她身下大幅度进出,然後再次在她体内释放。

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他抽出自己低下头来的分身,随便在被子上蹭了两下,将两个人的体液全部抹在了床单被褥上。

“第次做,不会怀孕的。”谭埃伦穿戴好衣服,他将手指比在嘴唇前,“嘘,今晚只能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安娜瘫在床上,双腿之间又湿又黏,夜无眠。

他谭埃伦寄予的性爱就如同他的性格样,自我为中心,只要他爽到了,那别人的死活与就他无关。

他们两个人最多的交集也只在那夜,那天以後,谭埃伦还是对她爱理不理的,就好像切都没有发生过样。

可就算如此,安娜还是傻傻地喜欢了这个人六年,好像就连现在她都依然喜欢著他。

要不然,她应该如何解释现在胸口的不平静?

安娜的脑海里播放著那些成年旧事,每朝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步,就会有更多的回忆涌入,干扰著她试图平复的心脏。

她走的速度不快,步又步,发梢被风撩起,胯部带动著修长的双腿,胸部随著走路摆而晃晃的。这麽短短的几百米,安娜彷如个职业模特,就连走路都能叫那些看的人流口水。

越飞见那几个少爷们全部副色相,有些无奈滴摇摇头,主动给安娜介绍了他们的身份和名字。

“我是杨若如。”杨若如抢先越飞步自我介绍说,“你可以叫若如。”在A城大部分人都用自己的英文名,例如谭埃伦就叫Aaron,越飞就被人称之为Fay,而杨若如因为出身书香门第,家里世世代代都是文人,所以坚决不给孩子取英文名字。

杨若如比安娜两年前最後次见到她时更加漂亮了,她有著古典东方美人的外貌,乌黑柔顺的直发,丹凤眼,小鼻子,小嘴巴,白皙的脸可能只有安娜的巴掌那般大。看就是个纯天然的美人。

安娜笑笑不做声,侧头看著揽著杨若如肩膀的谭埃伦。

两年的时间,他的面容还是与她记忆中的样。栗色的头发,高挺的欧洲人鼻梁,浅褐色的瞳孔,说他是中西结合的完美结晶体也不为过。站在同样风华绝代的杨若如身边,让安娜自己心里也不得不叹句“郎才女貌”。

没等她问,越飞就继续介绍说:“他是Aaron,是若如的男朋友。我们几个从小玩到大的。”

谭埃伦笑著走上前,用脸颊贴安娜的脸颊快速左右各下,嘴里还发出亲吻的声音。

安娜十分自然地回应,心里苦涩。他是半个法国人,继承了母亲那里的习惯,见到朋友时打招呼都会行贴面礼。安娜认识了谭埃伦六年,他们从没有那麽打招呼过,原来今朝换了身皮囊,就受到如此待遇让她实在是受宠若惊。

她的眼神又回到杨若如的身上,他们在起了啊。记得在她爸爸出事之前,越飞还有谭埃伦直都为了杨若如争风吃醋的。

想到这里,安娜心里抽,嘴上扯出了个无比灿烂的笑容:“你们好,我叫Anna。”

“Anna?”谭埃伦看了看越飞,声音里又多了几分笑意,“和我们认识的人同名呢。”

谁都认不出她来了,这明明就是她的计划啊,为什麽心里会那麽哀愁呢?大家都笑而过,Anna是个普遍的英文名,全世界叫Anna的人多著呢……

越飞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若如好像和Anna同岁呢,Anna也是年底满20岁。”

几个少爷们被越飞那麽提醒,争先恐後地提议说:“对了对了!若如的生日派对就在下星期,Anna你也起来吧!”

“你和我同年啊。”杨若如倒是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和另个安娜样呢。”

只不过後半句她说得太小声,除了安娜之外,谁都没有听见。

☆、潘婶

Chapter。09安娜回到自己乱七八糟的公寓时,天已经黑了。

地板上到处都是电线,餐桌上有好几台笔记本电脑,茶几上散著被圈圈点点过的文件。

潘婶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著杯还在冒热气的茶:“摄像头都启动了,你安装的那几个角度都不错。”

“就不知道越夫人什麽时候会察觉到这些摄像头。”安娜坐在餐桌旁,看著电脑屏幕上播放著的景象,心里感叹现在的高科技,屏幕上的切都是高清。

越家大宅现在就在她的眼皮底下,他们的举动她都会知道。

“花了那麽多的钱,就为了让你买几个迷你型的高清摄像头。”潘婶叹了口气,提起了最让人头疼的问题,“你知道你现在名下只有不到两万块人名币了麽。”

安娜听,好看的眉毛轻皱,但很快释然:“潘婶你别担心,现在我搭上越家的少爷,至少还可以维持会儿。”

“你自信能够掌控越家少爷是好,可他毕竟是越氏的份子,还是小心点为妙。”潘婶语重心长地叮咛,将茶几上的大叠文件递给安娜,“今早从美国传过来的资料。”

她垂眸接过那张张被密密麻麻圈点过的纸,那些关键词都被潘婶用红色的水笔圈了出来。这些,居然是父亲公司出事之前的文件。

“你父亲在出事之前曾经从公司的账号里调出了十亿人民币,这些钱到现在都下落不明。这十亿原本就是和越氏交易所需要付给政府的税金。”潘婶指了指张纸上的日期,又翻出另张文件,给安娜继续分析,“而那钱被转走之後的星期,越氏集团马上和你父亲解除了交易关系,那之後的几天,你父亲就被举报了。”

这些事情发生的太快,而越氏与她父亲脱离关系的时间也太精准,根本就不像是巧合。

就如同安娜这两年怀疑的般,越氏夫妇与她父亲的事情脱不了关系。

“举报爸爸的人……”安娜低头在那文件上目十行飞速地扫了遍,“居然是他!”

当年出卖她父亲的人,居然是安娜父亲生前最信赖的人,也是他公司的财务总管,孟金全。

父亲还没有搬到A城的时候就视孟金全如同兄弟般,做为财务总管,他的薪水与父亲不差多少,在公司里也受人尊敬

。安娜觉得可怕,这麽多年的友情既然可以在夜之间变味。

安娜了解自己的父亲,他是个老实人,而且她家当时也不缺钱。父亲的公司是周转不如从前,可是每年照样都是可以有盈利的,她父亲是绝对不会为了多贪图些钱而做那种亏心事。

“人心难测。”潘婶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茶杯递给安娜,“安娜,你现在既然回到了这个狼窟,就必须打起十万分的精神。两年前所发生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她早就不是两年前的那个安娜了。

现在的她,要为了背著臭名去世的父亲讨回公道,让那些害她失去切的人们付出代价。

“潘婶,我不是小孩子了。”安娜挑眉,如今她已经没有什麽好失去的了。这是她最大的优势。

潘婶再次长叹口气,“算我唠叨了,你知道,我也只是担心你。”

安娜不做声,只是等到潘婶进了卧室在小声说道:“我又怎麽会不懂呢。”

那时候,她咬牙开到了A城的边缘,然後跳下车徒步跑去了父亲曾经的办公楼。然後,在那里,她找到了父亲曾经开玩笑时给自己埋在大树底下的笔现金。

用著那笔钱,她如同逃难般离开了A城,路艰辛地坐火车四处打探父亲的下落。再然後,她找到了父亲的律师,被接回了美国。

而潘婶就是她父亲律师的妻子。

两年前父亲公司出事儿後,这位潘律师就帮助了父亲逃往美国,当父亲在美国突然心脏病发去世後,潘律师还为父亲料理了後事。

在美国,安娜合法的继承了父亲死前留给自己的大笔财产,但她却怎麽也无法相信父亲已经去世了的事实。忆起在A城发生的切,那些事情全部变成了她的耻辱。

安娜在美国没有安定多久,潘律师就在回国时出了“交通事故”,撒手人寰。远在美国的两人都知道,潘律师和安娜的父亲死的蹊跷,不像是意外,更像是蓄意人为……

横竖反正,那之後,就只有潘婶与她,相依为命。

潘婶待她就如同亲人般,可安娜却没有了再去感受温暖的渴望。

安娜宁可愿意相信潘婶是为了为自己的丈夫报仇才会继续在安娜身边照顾她。

安娜变成了现在的她。

既然自尊和骄傲早就被人践踏光了,那就借用耻辱为动力,带动所有憎恨的情绪,把自己变成复仇最好的工具。

☆、暴食

Chapter。10杨家大宅,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所有的家具都是百年以上的黄花梨等名贵木材加上精湛雕工做成的,颇有明清时代的古典范。宅子的後院就是大片绿草坪,不远处还有个露天的游泳池。花园里成列著好几排百米长的木桌,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中式小点心。

穿著旗袍的服务生们托著杯杯倒有香槟的高脚杯,旗袍的开叉很大,露出女孩们白花花的大腿,叫那帮子色性不改的少爷们意马心猿。安娜身宝蓝色低胸长裙亮相杨家大宅,在没有邀请函的情况下,大摇大摆地穿过豪宅,来到後院。

杨若如还真没创意,生日派对年比年boring,似乎连装饰都懒得布置了,就发了请帖邀请了圈子里的朋友来家里吃吃喝喝。

从服务生的托盘上拿了杯香槟,安娜厌恶地看了样木桌上种类繁多的各色港式定食,香槟配上虾饺,这是谁出的馊主意?

安娜优雅地浅尝口香槟,味道酸甜,不由得让她想起几年前杨若如十五岁生日派对上的覆盆子小蛋糕。

四年前,杨若如的十六岁生日派对……

A城所有名流的孩子都有被邀请,包括总跟在谭埃伦、杨若如等人屁股後头的安娜。

所有的少年少女们都认识彼此,大家都早熟地攀谈著,聊著名牌,聊著大人们口中的经济,或者是侃侃A城上流之间的八卦。

而安娜显然就是在那世界中的外人,她虽然和名流混,但却被标签为暴发户,她虽然身名牌,但总被人说土气、没品,她家有钱,所以她根本不知道经济的概念,至於八卦,她总会变成那群少爷小姐消遣时的攻击对象。

不远处的大树下,谭埃伦抱著自己心爱的吉他在用法语唱情歌。眼尖的安娜甚至能够看见杨若如脸上的红晕。在旁的少爷小姐们都很识相地没有去打扰,都律保持著几十米的距离,装作不在意地闲聊著。

安娜孤零零地站在那几百米长的木桌旁,桌上摆放著数不清的西式甜品。那是越夫人给杨若如的礼物,A城最好的西饼店给当天过生日的杨若如做了整整365种不样的小蛋糕。

听说,为的是杨若如能有个365天,天天精彩的十六岁。

十六岁正好是爱美的年纪,根本不可能吃的掉这麽多蛋糕,杨若如根本就只吃了小半个,其他的都放在那几张百米长的桌子上给其他少爷小姐们品尝。

安娜不像那些幸运的女孩,可

以吃很多却不会胖,她恰恰相反,她就是喝水都会长肉,所以眼馋蛋糕许久却不敢下手。最终她犹豫了会儿,还是抵不过那五颜六色的奶油以及翻糖的诱惑,口气在那粉红色的陶瓷盘上贪心地拿了四个杯饼。

“你难道真的要吃那麽多?”越飞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开口就是股火药味,安娜再迟钝也能听出他的不愉快。

她的手顿了下,拿起个满是奶油的杯饼准备放回去。

“肥妞你动动脑子!”她的手被越飞大力地拍开,小蛋糕被她掉在了绿油油的草地上。

安娜低头可惜著那美味的杯饼就这麽浪费了,耳边传来越飞没好气地训斥:“你的油手都碰过再放回去,谁还敢吃啊?”

她早就习惯了越飞的毒舌,再加上他平日里对杨若如的好感,安娜很体谅他吃谭埃伦的醋所以才像个会喷火的怪兽样乱发彪。可因为他大声的训斥,竟然引来了杨若如那几个讨人厌的闺蜜。

快点开溜才行,安娜心里想著,正想要逃跑就被个高挑的女生拦住了去路。

“哟,安娜你这是什麽教养,都不和我们打招呼。”那高挑的女生说道。

安娜不说话,朝越飞投去几个求救的目光,他不但无视还转身就走。

“啧啧,几个月不见,安娜你似乎又变得像你爸爸了。”个长著狐狸脸的千金边坏笑边指著安娜的小腹,“你看你裙子绷得实在太紧了,这边不应该是突出来的啊。”

“可不是麽!都胖成这样了就少吃点吧!”说话的女孩瘦得像个山区里的穷困孩子,安娜知道自己胖,但很少会觉得自己胖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但今日里被这几个女孩刺激,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女孩们笑做团,安娜死捏著盘子,头也不回地再次走到甜品区。其中的张桌上有著篮子的覆盆子蛋糕,动都没有动过。覆盆子偏酸,所以做蛋糕时普遍放许多许多的白砂糖,大多爱美的小姐们都知道这点所以对这覆盆子蛋糕望而却步。

可当时的安娜可没有多想,趁著没人注意就拿起那篮子蛋糕往杨家走去,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个人享受这些美味。

片刻功夫,她发现自己来到了杨家的地下室,地下室里基本都是佣人的房间,因为杨若如的生日所以才空无人。

安娜坐在地下室冷冰冰的瓷砖上,将个小蛋糕塞入嘴里,覆盆子的酸甜的香味包裹著口腔,心里突然再次有了那种奇怪的感觉,在後来的很久她才知道,那种感觉叫做,罪恶感。

既然他们都说她胖,那麽与其做个五十公斤的小胖妞被人说胖,她干脆做个百公斤的大胖子,那才够本!

安娜从来没有感觉那麽耻辱过,从来没有那麽曾恨自己的肥胖。

其实,她只有每次遇见杨若如的时候才会觉得,肥胖是件不可原谅的事情。

因为杨若如的完美,安娜才意识到自己应该自卑,应该感到可耻。

这样想著,她往嘴里塞了个又个的杯饼和小蛋糕。不知道吃了多少个,她的舌头已经感觉不到什麽味道,咀嚼的动作变得机械化,只是不停地往嘴里塞东西,然後咽下。

篮子里空空如也的时候,她才恍然发现自己的喉咙火辣辣地生疼。

那麽多的覆盆子小蛋糕,那麽多糖分,那是多少的脂肪啊!

眼泪竟然不由自主地从眼眶流了出来,她自暴自弃地用手

在脸上摸了把:算了,胖就胖!横竖都被人叫胖子,她就再不虐待自己的胃,想吃什麽就吃什麽,做个开心满足的大胖子!

那之後的安娜就开始了习惯性的暴饮暴食,在安娜17岁的时候,她的体重达到了百公斤。

脑海里满是十五岁的自己在杨家大宅里暴饮暴食的样子,安娜仰头将高脚杯中的香槟饮而尽。

这次,香槟的味道甜得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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