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季昌闭关。
赤岭之上,天地灵气不断地奔涌而来,北凉军镇压赤岭,任何人不得靠近。
孟子入北凉,成为了文院之主,同样的墨子也入主文院,如今的北凉变得越发的强大。
不管是慎到,还是孟子等人都是当世大才,再加上商君卫鞅入北凉,将北凉打理的井井有条。
此刻,整个北凉有序发展,逐渐进入了一种成熟的机制,各种规则,各种制度,不断成熟。
天下兴起修武之风,典籍从北凉入中原,无数的资源与天骄人杰从中原入北凉,彼此相辅相成。
一时间,中原大地之上,修行之风大兴,不论是诸子百家之道,还是武道,炼气士,金丹之道,都开始大兴。
虽然距离布武中原有点早,但是,如今的中原,已经被嬴季昌逐步改变。
天地之间,灵气日渐浓郁,由于嬴季昌强行以卍字封印镇封裂缝,让中原大地迎来了短暂的缓冲期。
只是作为北凉王府的高层,慎到与卫鞅等人清楚,中原大地之上麻烦很多。
只不过暂时被消弭了而已,一旦曾经消失的强者出现,一旦封印被打破,中原大地之上必将会生灵涂炭。
……
“商君,王上闭关,对于中原大势你有何看法?”慎到眸子深处掠过一抹精光,朝着一旁的卫鞅,道。
慎到心里清楚,在墨子,孟子,卫鞅以及自己之中,只有卫鞅执掌过一国,眼力劲儿在他们之上。
北凉虽然是超越诸国之上的强大存在?但是中原大地之上终究是国争?北凉属于大秦。
所以,北凉势必会参与其中。
“天下诸国兼并?秦国参与其中?北凉依旧养精蓄锐,不介入战国争霸?等待时机成熟。”
卫鞅神色肃然,看了一眼慎到?道:“按照王上所言?九百八十多年后,便是西游量劫,那也是我们参与其中的机会。”
“在这之前,我们必须要变得足够强大?有足够的寿命能够坚持到那个时候。”
说到这里?卫鞅语气幽幽,道:“说到底,秦国介入凡俗之争,而北凉王府等待时机,准备修士之争。”
“到时候?九鼎结界破碎,中原大地与洪荒大陆彻底连为一体?那个时候,天下万族?甚至于外面的人族也会攻伐我们……”
“所以,中原之争?对于北凉没有太大的关系?我们只需要保证天骄入北凉?积蓄势力。”
……
卫鞅看的很深远!
他离开了秦国,由于没有在咸阳之中,他一身战力有所下降,但是他带着秦法原本,依旧足以镇压许多人。
只不过卫鞅清楚,这样的实力还远远不够,想要跟随北凉王的脚步,就需要让自己变得很强大。
一念至此,卫鞅看着慎到,道:“慎子,留下必要的人维持北凉王府运转,其余人下令闭关吧!”
“有王上赫赫之威,短时间之内,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廷,都没有人敢对北凉出手!”
“中原大地这一潭浑水,太浑浊了,比如当年消失不见的道家祖师,比如消失不见的孔夫子……”
“嗯。”
点了点头,慎到对于卫鞅的担忧,也深以为然。
毕竟中原大地之上,明显不一样了,很多消失的,亦或者隐藏的老怪物,开始不断地出现了。
“等庞涓入北凉,老夫也就闭关著书立作,兵家修士闭关无用,只有战场杀伐才能更进一步。”
“嗯。”
微微颔首,卫鞅没有反驳,只是他心里清楚,兵家统帅需要闭关,作为兵家统帅不光是要修行兵家之术,也要修炼恒宇经。
只不过,茫茫北凉,终究是需要有人坐镇,他需要弥补缺失,孟子需要坐镇文院,墨子同样如此。
唯一的选择便是庞涓!
他听北凉王提及,庞涓在函谷关之中,兵道修为更进一步,足以成为北凉军的统帅。
只不过武院之主的位置空悬……
甚至于卫鞅都清楚,武院之主,是嬴季昌就给赢虔的。只不过如今的赢虔,需要坐镇秦国,好让新君掌控朝政,迟迟没有进入北凉。
……
半个月后。
庞涓入北凉,执掌北凉军权,开始训练三军,威震八方。
与此同时,张子从楚入秦,成为了秦国相国,嬴华,嬴疾从武院之中离开,前往咸阳。
咸阳。
上将军府。
“嬴华,嬴疾拜见公伯!”
作为秦国公室的子弟,他们与赢虔关系很近,这一次前来,就是为了帮助嬴驷稳定秦国的。
看着器宇轩昂的两人,赢虔也是点了点头,如今大秦已经不适合他了。
一代国君一朝臣!
卫鞅离开了,有张子入秦,如今也到了他离开的时候,虽然嬴华与嬴疾目前撑不起秦军,但是这个天下从来不缺能人异士。
他相信秦国有天佑!
“在公伯这里不必多礼,入座!”赢虔一挥手,示意两个人落座,他也想知道关于北凉的事情。
北凉只是一个地名!
也只是一个封号,但是赢虔心知肚明,那是秦国的底蕴,只要北凉稳如泰山,秦国必将会横压中原。
“公伯,商君让我等入秦,在军中历练,同时商君有话转告公伯!”嬴疾朝着赢虔一拱手,道:“商君说,秦国有秦国的命数,君上有君上的运道。”
“哈哈哈……”
大笑一声,赢虔神色一下子变得欣喜:“还是商君了解本将,驷儿也需要长大了!”
就在这一刻,突然话锋一转,朝着嬴疾与嬴华,道:“你们两人持本将手令入蓝田大营!”
“诺。”
点头答应一声,两人离开了上将军府,赢虔放下手中长剑,对着家老吩咐一声。
“备车,老夫入咸阳宫!”
“诺。”
赢虔与嬴驷关系很近,在嬴驷很小的时候,基本上是赢虔带大的,只是后来才前往北凉。
叔侄情深!
所以,这一次嬴虔打算与嬴驷话别,嘱咐一二。
这一段时间,赢虔对于嬴驷的手段也曾了解,自然是清楚,这是一个不逊色于嬴渠梁的君王。
更何况,丞相张子也不是易于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