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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懂事

夏箫现在变得很忙,当然他以前也忙,但以前他只要在府里多半都会让林灵陪在他身旁,隔些日子也会抽空带她出去玩趟,但现在他却总是关上书房的大门和手下商议事情,也没时间再带她出去玩。林灵觉得夏箫不似从前那般时时都把她放在心尖上,自然有些怅怅不乐,但也总还宽慰自己夏箫现在忙的都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他和夏颖的争斗可能已经到了最要紧的阶段,哪还有功夫成天哄着自己。

时间堪堪就到了九月底。日林灵和夏箫商议着晚上起吃火锅,夏箫答应说好,林灵就兴冲冲的吩咐下人准备去了。

到了晚饭的时间,夏箫回到房里只见个热气腾腾的黄铜火锅周围摆了满满桌的肉片、青菜、粉丝、豆腐等等。

夏箫道,“就咱们两个人,吃得完吗?”

林灵笑道,“吃火锅就是要热闹。以前我和江磊、程浩然他们起吃火锅,桌人有说有笑的才开心呢。”

夏箫没再接言,他夹了片薄薄的羊肉在锅里涮了涮,沾着酱料吃进嘴里。

林灵往锅里下了许多东西,煮好了就夹出来分给夏箫吃,没会儿功夫两人的脸上就都起了层薄汗。

林灵吃了块烫烫的豆腐,从嘴巴直热到胃里,她舒服的叹道,“天凉了果然还是吃火锅最好!对了,夏箫,前两天我怎么看见有笔账上写的是何医师的养老封金,我问王叔怎么回事,他说是你让何医师回家养老去了。”

夏箫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为什么啊?何医师身体还很硬朗,医术又精湛。你不是说他从小就替你看病吗,为什么要让他走?”

夏箫道,“何医师六七十岁的人了还在府里当差终究是辛苦,回家去颐养天年含饴弄孙不是更好。”

“嗯,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对了,我还看到笔账目是府里买进了串三万两银子的东海珍珠项链,买这么贵重的东西是要作什么?”

夏箫微微停顿了下,“是准备送给乔乔的生日礼物。乔乔她喜欢珍珠,我就叫王叔去采买了串好的。”

林灵本来夹了口青菜正要吃,听了这话筷子就举不起来了,她把菜放回碗里,默默抬头看向夏箫。

夏箫看了看她的脸色,“怎么?又不高兴了?”

林灵道,“她过生日你也不用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吧?”三万两银子,都够普通人家过大半辈子了,她手上这只翡翠戒指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么贵。

夏箫不以为然的说,“三万两而已,我又不是花不起。”

“你花得起就要送吗?普通的朋友哪会送这么贵的东西?”

夏箫放下筷子,脸上微露不悦之色,“乔乔是我从小就认识的妹妹,过生日我送她串项链让她高兴高兴,灵儿你别这么小气行不行?”

“我怎么小气了?!”

“我朋友过生日,我送样贵重些的礼物到底哪里不妥?”

林灵急道,“妥不妥当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现在天天对我爱理不理的,却给别的女孩子买这么贵重的项链,夏箫你说你是什么意思!”

夏箫皱眉道,“我又怎么对你爱理不理了?”

林灵时倒也说不上来,夏箫并没有真的不理她,那是种很微妙的感觉,她没办法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林灵坐在桌边冷着脸不肯讲话,只有黄铜锅还在很热情的滚着翠绿的菜叶、雪白的豆腐还有红红的肉片。

夏箫抿了口酒,再次开口道,“灵儿,我看府里的事以后你还是别管了,你根本学不来这些,只会给王叔添乱。”

林灵听夏箫说要送乔落珍珠项链本来还只是有些不高兴,这时又听他说不要她管府里的事才真是心凉了起来。她看着夏箫道,“夏箫,你是不是觉得我管着府里的账目知道的太多了?”

夏箫道,“你别这么不讲理好不好?给乔落送礼物我没觉得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我也不怕你知道。你自己说府里的事你哪件管好了?前些天王叔把上半年添置的物品清单交给你,结果你就归置的团乱,要找的时候件也找不着。”

林灵道,“我以前又没有管过这样的事。府里这半年光收礼物就收了六七百件,那天突然要扇什么雕花屏风,我时就想不起来收到哪儿去了。”

夏箫叹了口气,“灵儿,我又没埋怨你什么,你年纪轻又没经验,做这些事本来就是勉强你。其实王叔直把府里管的很好,你既不擅长也就不要做了。”

话说到这里林灵真没什么可讲的了,她推开椅子站起身往外走去。

夏箫在她身后道,“灵儿,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变得懂事些?”

林灵没答话,自顾自得走出了房门。九月底的夜晚风吹在身上已经很凉了,林灵没穿外衣走在园子里身上不由得阵阵发冷,咪咪这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绕在她脚边喵喵的叫。

林灵蹲下身子抱起咪咪,它的身子毛茸茸热乎乎的抱着很舒服,林灵喃喃的说,“咪咪,夏箫说我应该懂事些。”

咪咪瞪着海蓝色的眼珠歪着小脑袋看她,胖乎乎的身体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可是我以前也很不懂事,但他都不会这样对我。”林灵心里觉得很委屈,她不知道她和夏箫之间究竟是怎么了,难道这世上的东西真的是得不到的最好,得到以后就不稀罕了。?

林灵当晚就让小雅再给她收拾个房间独住,小雅劝了她几句她也不说话。小雅只得去收拾房间,她去了没会儿就回来告诉林灵说夏箫知道她要另住就直接去书房睡了,让她还回寝房休息。

自此以后夏箫竟不再进房间,日常起居都搬到了书房里面。林灵也不再跟着王叔管理府中内务,整日只闷闷地待在房里。林灵原是被人娇宠惯了的,夏箫这样不理不睬的晾了她五六日,她就吃不好睡不香的形容憔悴起来。小雅劝她不要这样和夏箫闹别扭,说七皇子在外面天天那么忙,她还在家里跟他耍脾气,女人不可以这样不懂事。林灵怔怔的听着小雅的话,连小雅都说她不懂事,难道真是她不对吗?

林灵苦等了几日夏箫也没来找她,林灵心里又气又怨,可终究还是放不下他。他们两人在起那么不容易,她永远都忘不了在九华山的漫天大雪里满身是血的夏箫望着她的表情。她不信夏箫对她会变,她想他应该还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对她有些不耐烦,如果这样深的感情都可以说变就变,那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相信的??

日林灵早上起床梳洗完毕吃罢早饭,打听得夏箫还没出门,就有意去和他和好。她磨磨蹭蹭的走到书房的外院门口,却在门口转来转去的不好意思进去,就在她终于鼓起勇气要推开院门的时候,身后个清脆高扬的声音响了起来,“林灵,你站住!”

林灵回过头,只见穿着身碧霞连珠孔雀纹锦衣的颂琪公主正朝她走过来。

林灵皱眉看向颂琪。

颂琪走到林灵面前停下脚步,脸骄傲的仰着头问她,“你过来找我七哥?”

林灵不说话。

颂琪上下打量了她眼,“怎么这么憔悴?看来我七哥是腻烦了你那套狐媚子的手段了吧?”

林灵撇过脸去不肯理她。

颂琪也不恼,她微笑着推开院门走了进去,高声道,“七哥,我来找你了!”

夏箫听见门口像是颂琪在说话,就从房里走了出来。他扫了眼站在门外的林灵,对着颂琪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颂琪趾高气昂的看着林灵说,“今天不是落落生日吗,我想七哥陪我去挑样礼物,乔落喜欢什么向是七哥你最知道。”

夏箫道,“好,我现在就陪你去。”

颂琪却不肯这样就走,她仍是瞅着林灵道,“七哥,不是我说你,家里的垃圾也该早点清理干净才是。”

夏箫微微皱眉道,“别乱说话。”他抓起颂琪的手朝门外走去,在迈过门口的时候看了林灵眼,淡淡的说,“灵儿,你有什么事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林灵微微咬着嘴唇不说话。

夏箫就这样擦过她的衣角走了,林灵心中时只觉空落落的发酸,忍不住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夏箫,你不许走!我现在就有话要跟你说。”

夏箫回过头来,“有什么话等晚上再说。”

林灵跺脚道,“不行,你不跟我说清楚就别想走!”

夏箫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灵儿,你怎么这样。”

颂琪在旁抱臂冷笑道,“七哥,叫你招惹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也真是不嫌麻烦。”

林灵气得浑身发抖,她盯着夏箫的眼睛说,“夏箫,你要是就这么走了,咱们……咱们从今以后就别在起了!”

颂琪哼道,“七哥,她还威胁你呢,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夏箫脸色沉暗的看着林灵,半晌才缓缓开口道,“灵儿,我之前说过希望你可以懂事些,可你却还是这个样子。”他说完这话就拉着颂琪转身走了。

林灵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滑落下来,胸口也憋闷的好像要炸开般,她终于再也忍受不住的蹲在地上把脸埋在双臂之间大声哭了起来。

颂琪边被夏箫拽着往前走边还不住的回头看,“七哥,你那个狐狸精哭了哦。哎呀!你别这么大劲拽我,疼死了!”

夏箫始终没有回头,他拉着颂琪走出七皇子府,两人上了马车路绝尘而去。

第96章醉解千愁

林灵哭着出了七皇子府,漫无目的在僻静无人的街道上缓缓走着,最后不知怎么就走到了青裳湖畔。青裳湖离林灵家不远,小时候她常常和李逸扬来这里玩耍。林灵在湖边柔软的草地上坐下,碧绿幽深的青裳湖美的就像她手上的翡翠戒指,可送她戒指的男人今天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林灵越想越是伤心,抽抽噎噎的又哭了起来。

艘小巧精致的画舫轻轻从水面滑了过来,正在画舫中人独酌消愁的李逸扬隐隐听见船外好像有女孩子的哭声,听声音……很像是林灵。李逸扬不可置信的走出船舱,竟真的见到林灵个人坐在岸边的草地上,双手抱着膝盖整个人缩成团哭得好不可怜。

李逸扬轻轻的喊了声“灵儿”,林灵抬头看见他,抹着眼泪站起身来,“扬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林灵坐在船头把双腿垂在船舷外面,用脚跟下下拍打着船身,她旁边零零落落的放了几瓶烧酒。林灵拿着手中的酒壶仰头喝了口,热辣辣的酒液顺着食管流下去,她身上才渐渐觉得没那么冷了。

李逸扬拿了条湿毛巾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扶过她哭得有些肮脏的小脸轻轻的擦。她漂亮的眼睛肿的像两只小核桃,小脸在寒风里冻得发白。李逸扬擦着擦着手就停了下来,他心疼的摸着她红肿的眼睛,她究竟是个人哭了多久?

林灵勉强笑着躲开李逸扬的手,“偏是哭得这样丑又让你看见,丢人死了。”

李逸扬放下毛巾,“灵儿,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

听着李逸扬的话林灵的眼眶不知为何又热了起来,她勉强扯动脸上的肌肉想要再笑下,可扯出来的只有脸的尴尬与难堪,大颗大颗滚烫的泪水又顺着她的眼角噼里啪啦的落下来。林灵也不知该怎么说,她吸了吸鼻子,仰头喝了大口酒。

李逸扬抬起林灵的小脸,用指腹温柔的抹去她脸上的泪痕,“是不是夏箫欺负你了?”

林灵摇头,“没有。”

“他不欺负你你怎么会哭?你

之前告诉我夏箫对你很好,你还说你爱他,为什么要骗我?”

林灵抽噎道,“可是,我……我是真的爱他啊。”

李逸扬看着林灵没会儿就又把小脸哭花了,深深地叹了口气,“灵儿,我直担心他会对你不好,虽然你说他对你很好,我也还是担心。夏箫是那种天生追求掠夺快感的男人,他当年既然能不顾你的感受做出那些事来,我就总怕他对你不会是真正的疼爱珍惜。你究竟受了什么委屈,告诉我好不好?”

林灵边哭边断断续续的说道,“程浩然以前就跟我说过夏箫的皇子身份是好处也是坏处,他说可能有天我会觉得辛苦,会不喜欢那样的生活。可我跟他说我愿意和夏箫在起,就算有天会辛苦我也觉得值得。原来作人真的不可以把话说得太满,我直以为夏箫很爱我,现在我才知道很多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扬哥哥,我和你从小起长大,所以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人,我知道你永远不会伤害我;可夏箫不样,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他从小耳濡目染的都是些什么人什么事,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我根本不了解。就算我和他曾经同生共死过,就算我和他天天睡在张床上,我也还是没办法了解。扬哥哥,我真的觉得好害怕,他说我不懂事,我不知道怎么才算懂事,他对我这样挑剔冷淡,我觉得那根本就是因为……因为他不爱我了。他以前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现在却这样,你说为什么个人会变得这么快呢?”

林灵始终也没说明她和夏箫之间究竟怎么了,也没提上午夏箫完全不顾她的感受拉着颂琪就走的事,她总觉得和李逸扬说这些事情让她有些羞愧,她不愿意自己这样可怜兮兮的展现在他面前。不过虽然林灵说的不确切,李逸扬还是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总归就是夏箫现在对她不好,让她受委屈了。

李逸扬望着波光粼洵的青裳湖面,沉默半晌后开口道,“灵儿,既然夏箫对你不好,我带你走好不好?”

林灵已有些醉了,她晃着手里的酒瓶说,“带我走?去哪里?”

“去哪里都行。”

林灵喃喃的说,“那怎么行,你还有崔语欢呢。”

李逸扬抿着嘴角道,“你别管那些,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和你在起。”

林灵看着李逸扬,美丽的眼睛里透着朦胧困惑的光,她说,“可是我不想走啊,扬哥哥,我要和夏箫在起。”

李逸扬心中不由得阵酸痛,当年他曾在这条画舫上向林灵求婚,而如今她的心却已完全给了另个男人,他垂下眼睛道,“灵儿,你已经醉了,别喝了。”

林灵泪眼盈盈的瞅着他,“扬哥哥,你让我喝吧,醉解千愁,我心里难受的很。”

李逸扬看着她,默默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下下轻抚她的脊背。无论何时何地,他就是没办法看着她这样伤心。

两人在渐渐变暗的天色里相拥而坐,林灵轻轻抽着鼻子喝着壶里的酒,喃喃的说夏箫哥哥你为什么现在都不心疼我了。她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小,终于手里的酒壶扑通声掉到了水里。

李逸扬低头看着她泪痕半湿的小脸喊了声灵儿,林灵没有答话,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着了。

李逸扬望着幽深明澈的青裳湖心中茫茫然的不知作何感受。夏箫那个混蛋怎么可以得到了她的心又这样欺负她,可他又能做什么?他的灵儿……已经不肯和他走了。

李逸扬擦掉林灵脸上被风吹得手感有些发涩的泪痕,她身上香香甜甜的气息混着淡淡的酒香在他鼻尖萦绕不去,李逸扬凝望着林灵楚楚可怜的小脸,低头亲了下去。她唇瓣的触感还是那样的柔软细腻,如果夏箫真是个薄情寡义的人,那是不是就表示……他和林灵这辈子还会有希望??

夜已经很深了,李逸扬把林灵抱到船舱里的小榻上为她盖上薄被。林灵皱着眉头沉睡的样子像个无依无靠的小孩子,看着就让人疼惜,李逸扬坐在她身边静静看着她。

水面上突然传来“泼剌”声轻响,船身微晃个挺拔的身影就落在了船头。

跟着林灵的影卫告诉夏箫林灵从下午就直和李逸扬在青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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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低头吻住她,身下又加了指捅弄得叽咕有声。香甜的蜜液顺著夏箫的手指无声的滑落下来,弄湿了他的手掌,那味道甜甜腻腻的飘散在整张床上,林灵难以自持的磨蹭著白嫩的双腿,细声细气的呻吟起来。

夏箫心知是可以了,就抱著林灵让她躺在床上,将她双肌骨莹润的玉腿架到肩上,扶著身下的龙茎对准水光点点花瓣微张的穴口用力刺了进去。

被猛地进入的林灵嘤咛声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颤啊颤的抖得夏箫心里发痒,她委屈的撇了撇小嘴,晶莹的泪水顺著眼角滑落下来。

夏箫硕大的阳具开始在林灵紧致细嫩的花穴里抽插起来,他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喃喃的说,“宝贝,别哭了,看见你哭我心里不知有多难受。”

他越是替她抹眼泪,她就哭得越凶,抽抽噎噎的用小拳头打著他的胸口道,“夏箫,你怎麽可以这样欺负我,你把我当什麽了,我恨死你了。”

夏箫抵著她柔软的花心重重弄著,望著她的眼睛低声说,“对不起,宝贝,我爱你。”

林灵哭道,“你骗我,你根本就不爱我。”

“灵儿,我没有骗你,你看著我的眼睛,我夏箫此生只深爱你个人,至死方休。”

林灵的眼泪流到耳朵里发出朦朦胧胧的声响,她呜呜咽咽的说夏箫你欺负我你就会欺负我,她直哭,哭得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哭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心里满满的只有委屈。

夏箫叹息著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身上,身下粗大的阳具仍缠绵厮磨的不停抽动著,他低下头点点吻她脸上的泪痕,把她如珠似宝的搂在怀里甜言蜜语低声的哄。

林灵委屈的抱紧夏箫的脖颈,小穴热情的紧匝著他的大肉棒,汹涌的蜜液让两人的交合处湿泞的塌糊涂,她的花心也动情的盛开著迎接他每下深深的撞击。随著夏箫愈发凶猛的动作,林灵吟哦的声音也更加娇媚起来,她无助的瘫软在夏箫怀里,心情激荡的抽抽噎噎哭个不停。她没有办法,她就是好爱他,就算他让她伤心,就算他不理她走掉,可她的身体还是这麽容易就臣服於他,她的心也同样软弱的根本不想离开他。

夏箫把林灵推靠在墙上,将她整个人对折成两半的狠狠弄了起来,他进出的毫不留情,凶得好像要把她刺穿般。林灵闭著眼睛承受他疯狂的撞击,在那紧逼而来的兴奋累积到最高点的时候体会到了近乎死亡的快感。她哭泣著在夏箫结实的脊背上抓出道道红痕,心里在瞬间觉得她宁可就这样和夏箫起死掉。

对夏箫来说那丝滑小穴里不断绞紧的快感就像在要他的命,他怒吼著野兽般的重重撞她,把那柔嫩的小穴捣得片红肿泥泞,波波强烈的快感蜂涌而至,林灵尖叫得嗓子都哑了起来。在最後炙热喷发的刻,他在她耳边喘息著说,“灵儿,我爱你,此生不渝。”?

林灵再次醒来的时候已到了下午,她身边的人早已没了踪影。林灵恍惚记得最後的印象是她身体深处被那烫人的液体灌得满满的,大股大股的白浊顺著她的小穴点点黏腻的向下流去,而她已经累得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灵身上酸疼的厉害,她躺了会儿然後起身穿好衣服洗了把脸,丫鬟很快端上了饭菜。林灵虽然天都没吃过东西却还是没什麽胃口,她勉强喝了几口粥就放下了碗筷。林灵不欲在这间两人刚刚欢爱过的房里久待,吃过饭就到了园子里随意逛了逛。

她不知道昨晚的那些算是什麽,她也没有勇气去问夏箫。如果夏箫真告诉她他不喜欢她了,她该怎麽办。潇洒的扭头走掉?她人走出去容易,她那颗软弱无用的心又该怎麽办。其实她心底始终不相信夏箫不爱她了,不相信夏箫会真的不要她,他抱她的时候抱得那麽紧,他在她身体里面的时候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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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炙热强烈,他怎麽就能真的舍得她?

林灵在园子里走了很久,最後还爬到了棵枝叶繁密的大树上休息。她从小就爱爬树,总觉得坐在高的地方才能看得比较远,看得比较远的时候想事情才会比较清楚。可现在她坐在高高的冬青树上,看著房宇巍峨楼阁精美的七皇子府,眼神就只会不断往书房那个方向飘过去,不知道夏箫现在是不是在那里,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想她……?

九月份的天气虽已进了深秋,七皇子府园子里的月季、木槿、金盏菊这些秋季的花卉都还开得正好,府里的两个丫鬟提著篮子路走过来剪些花枝用来妆点房间。两人发现树下的丛凤尾兰开得很好,就走过来各自剪了两三枝。

其中个小婢见此处空旷无人就低声和另个小婢道,“我告诉你个天大的消息!”

另外那个小婢自是爱听,忙问道,“好姐姐,是什麽事?”

“今天上午皇上派人到乔尚书家宣旨赐婚,把乔家的女儿钦点给咱们七皇子为妻了。”

另名小婢惊道,“真的假的?!”

之前说话的小婢忙四处看了看,“你小点声,叫人听见了。当然是真的,听说年前就要完婚呢。”

“这可真是天大的事,不过既然是皇上赐婚,那有什麽怕人听见?早晚所有人都会知道啊。”

“哎呀,你忘了咱们府里还有位吗。这事咱们主子肯定早就知道,年前要完婚到现在还没让府里准备,咱们是什麽身份就先忙忙的乱嚷?叫那个林姑娘听见了,倒成了咱俩的祸事。”

小婢点头道,“还是姐姐说的是,唉,我原以为林姑娘早晚是咱们府里的正牌夫人,七皇子对她那麽好,要什麽给什麽的。”

那个消息灵通的小婢哼道,“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你以为那就叫好?昨天是乔小姐的生辰,听说咱们主子送了她串价值连城的珍珠项链,颗颗珠子都滚圆透白,黑夜里都能发出粉白粉白的光泽。”

小婢脸神往地说,“那得多漂亮啊!乔小姐以前来过咱们府里几次,看著安安静静挺斯文个姑娘,将来作了咱们当家主母想来对下人也不会太差。”

“那谁知道?不过人家毕竟是大家闺秀,为人处事怎麽也比咱们府里这位强。”

两个丫鬟剪完花边议论著边渐渐走远了。

第98章分飞

林灵躲在树上听到两个丫鬟私下议论的话,顿时只觉头上个惊雷劈了下来。她整个人都懵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树上爬下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推开了书房的大门。

夏箫正坐在书桌前,他手里拿着纸奏折,眼睛却盯着别的地方,脸色沉郁。

林灵走到他面前,“夏箫,你是不是要娶乔落?”

夏箫没说话,但脸色变了。

林灵看着他,“皇上为你们赐婚了是吗?”

夏箫看着她,回答的冷静而又清楚,“是,我要娶乔落。”

林灵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的眼泪又没出息的流了出来,“你为什么要娶乔落?”

“夏颖视我为骨中钉肉中刺,太子虽然也把夏颖当敌人但对我也样不怀好意。之前我没告诉过你,其实我们去丹阳的行程就是太子透漏给夏颖的。我以前在宫里就曾和你说过,这世上的路总是越走越窄,到了最后可能就没有其他选择了。灵儿,现在我已经没得选了,如果我不能和乔家联姻,我几乎没有赢的可能。”

林灵声音颤抖的说,“那我呢,我怎么办?”

夏箫缓缓开口道,“灵儿,是我负了你,我没有别的办法。”

林灵难以理解的摇着头说,“夏箫,你当初明明是为了我才与夏颖为敌的,你在九华山上也是为了我差点连命都丢掉,你现在却跟我说你要娶别的女人了,你让我………怎么相信?”

夏箫微微垂下头,背光的表情晦暗难辨,他说,“事到如今我不娶乔落就只有死,我死了以后夏颖也未必会放过你,难道这样的结果就是你想要的?我只有和乔家联姻才能打败夏颖,永绝后患。灵儿,我真的是番苦心,我不求你谅解我,我也知道以你的个性多半不肯这样委曲求全的留在我身边。但你是我此生最爱的女人,只要你还愿意跟着我,我会在皇城给你建座别院,除了名分其他的我都可以给你。”

林灵呆呆的望着夏箫,半晌说不出话来,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认识这个男人。室内静默到让人难堪,林灵苦笑着开口道,“看来你早把这切想好了,分析的这样冷静又有条理。现在才来告诉我,你真是哄得我好苦。将来你娶了乔落,皇位才是你真正想要的东西吧?”

夏箫没有说话。

林灵继续说,“当初我发誓此生绝不离开你,但现在是你不要我,不算是我违反誓言。”

夏箫在书桌下的拳头紧握到发白,他看着她说,“你想好了?”

林灵也深深看着夏箫,她从未这样深爱过个男人,她也是到今天才知道男人冷酷起来是什么样子,她说,“你这么了解我,我的选择自然也在你的意料之中,你还问什么。我为什么会遇见你,夏箫,我恨透你了。”

林灵说完这话就转身向屋外走去,夏箫在她身后道,“你的东西我会叫人送到你家里去。”

林灵停下脚步,“这府里没我的东西。”

夏箫沉默了下又说,“灵儿,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林灵嘴角扯出个嘲讽的笑容,“从今以后我怎样都和你无关。”?

林灵浑浑噩噩的离开七皇子府走到林家的大门口,林府的鎏金匾额和黑漆大门都还是当年的样子。看门的老仆人见是林灵忙打开了府门,林灵什么也没说,径直穿过院堂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再没有出来。

林灵的房间什么都没变,连她的猫头风筝都还挂在屋角眯着眼睛看她,只是屋里多少积了些灰尘。林灵打开首饰盒子,里面还是她十几岁时爱戴的那些细纱绢花之类的小玩意,现在看来只觉得幼稚。首饰盒的最里面有块手绢包着的东西,林灵时想不起来是什么,她把手绢从盒子里拿出来,摊在手掌上显露出里面的两片碎玉。原来是当年李逸扬送给她的玉佩,在七皇子府里碎掉了,她收在盒子里放了四五年,久到连自己都忘记了,可再拿出来两片碎玉却依然还在夕阳下闪烁着莹润透绿的光泽。

林灵看着手帕上的玉佩,手就渐渐哆嗦了起来,然后她整个身子也开始发抖,终于支撑不住的跪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她的人生为什么如此失败透顶,夏箫这个男人真该千刀万剐。?

当晚小雅回到林府,带着好几箱珠宝书籍衣服还有些零碎的东西。

林灵言不发的走出房间,在院子里点了堆火把那些她平日爱看的小说爱穿的衣服通通烧了个精光,然后来到水井边打开首饰盒子稀里哗啦的倒在了井里。

小雅不敢阻止,却还是忍不住开口劝道,“小姐,这里面有好多名贵的首饰………”

林灵还是倒了个底朝天,她把盒子扔在地上,然后摘下手指上的翡翠戒指。碧绿的椭圆形翡翠在火光映射下发出湖底般的深绿,当初夏箫在满屋的萤光下抱着她说你带了我的戒指从此就是我的人了,现在历历想来,真真令人可恨。林灵的指头轻轻松,那枚翡翠戒指就快迅速坠落到了深井之中。

林灵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砰的声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李逸扬来的时候,林灵正蹲在园子里逗咪咪玩,小雅昨晚把咪咪从七皇子府带了回来。

李逸扬走到林灵身边,林灵感觉有人走了过来,抬头看是他只得笑了笑。李逸扬蹲下来揉了揉林灵的头发,然后直接把她揽在了怀里。

林灵最开始是不想哭的,她昨天哭了那么久,眼睛都哭疼了。可李逸扬身上那股淡淡的气息是那么熟悉,他拍在她背上的手掌是那么温柔,林灵受了那么多委屈,此时就好像见到自己的亲人般没办法不想哭,她搂着李逸扬的腰,眼泪无声的流在他的胸口,湿濡了他大片衣襟。

林灵蹲在地上哭了好会儿才嗫嗫开口道,“老大,我腿麻了,动不了。”

李逸扬抱起她走回屋里,让林灵靠在他怀里坐在床上。昨夜林灵躺在床上晚未曾安眠,脑袋里不停地闪现她和夏箫过去种种的片段,让她整夜不断地的莫名惊醒疲乏不堪。现在她这样靠在李逸扬温暖的怀抱里,听他用和过去样温柔宠溺的口吻哄着她和她说话。李逸扬告诉她他家院子里的石榴树今年结的石榴比往年都大,明天他把最大的那个给她带过来;还说他前两天碰见了过去被他们装鬼戏弄过的杨吉,如今杨吉也成家立世了,倒不是以前那个凶蛮的样子了;还告诉她小米的儿子小名叫小虎,长得虎头虎脑的特别可爱………林灵安安静静地听着,偶尔附和两句,这才渐觉困倦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李逸扬扶着她在床上躺好,轻手轻脚的替她盖上被子,摸着她忧愁疲惫的小脸说不出的心疼。?

日子这样天天的过去,林灵有时想起她在七皇子府的事情就像是做了场梦。她不能想夏箫,想心里就难受的要死。李逸扬每天都来陪她,江磊和顾小米也常常来看她,有时还带着他们的小宝宝起来。林灵以前并不特别喜欢小孩子,因为她自己就还像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可现在她看着小虎努力的支着小手小脚在毯子上爬来爬去的样子,就不由得从心底泛出股强烈的爱意。她真羡慕江磊和顾小米,他们是那样的幸福。

李逸扬常常约着江磊和顾小米陪林灵出去游玩散心,林灵倒也喜欢这样,因为空闲下来就很容易胡思乱想。林灵问李逸扬天天这样陪着她会不会影响他管理家里的生意,李逸扬只说没关系。李逸扬对她还像过去那么好,或者说比过去更好,因为过去他并不会这样小心翼翼的讨好她。李逸扬从不和她提夏箫,也不提任何感情的事,他们的相处模式好像回到了十几岁时那样。林灵也什么都不问他,就算是她自私吧,虽然失去段感情并没有让她难过到活不下去,可如今她的心已经空了,里面什么都没有,也没有李逸扬。

日李逸扬带着林灵来到了翠微马场。去年夏箫也曾带她来过这里,当日晴空万里绿草如浪,夏箫鲜衣怒马俊朗不凡,他在明亮到刺眼的阳光下光辉熠熠的向她伸出手说,“灵儿,上来。”

林灵在大风猎猎的草场上面无表情的默默向前走去,单薄寂寥的身影让李逸扬看得有些鼻子发酸。他的灵儿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单纯可爱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了,再也不可能是了。

第99章为难

日,李逸扬的母亲李夫人来到了林府。

林灵正坐在桌前看本小说,她看到李夫人忙起身喊了声阿姨。李夫人朝她点了点头,走到桌边坐下,林灵给李夫人倒了杯茶才坐下来。

李夫人细细打量着她说,“灵儿,你长成大姑娘了。”

林灵笑了笑。自从当年她害得李逸扬在七皇子府受伤以后,她就再没去过李府,她没脸面见李家夫妇,至于今天李夫人为什么来见她,其实很容易猜到。

林灵毕竟是李夫人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她也曾经以为林灵会是她家的儿媳妇,所以李夫人对她的态度还是像以前那样和蔼亲切,她字斟句酌的对她说,“逸扬那孩子心思太重,很多事情也不和我说,我知道我这老太婆管不得你们年轻人的事。可是,灵儿,阿姨还是要告诉你句,夫妻的缘分都是天定的,逸扬毕竟已经娶亲了。”

林灵脸色涨红了起来,她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阿姨,我没有,我没有……想和扬哥哥怎么样,他也只是来看看我,我们真的没什么。”

李夫人叹气道,“灵儿,阿姨不是怪你。语欢经常偷偷的哭,把人家好好的女孩子娶回家又这样,唉,我这儿子真是作孽。”

林灵放在膝头的两手不自觉的互相扭着,半晌她才开口道,“阿姨你放心,我会走的,我本来就打算要离开皇城去找我爹娘的。”?

初冬季节难得还有这样的好天气,林灵坐在城郊的草地上眯着眼睛看天上大朵大朵的白云缓缓的移动漂浮,她躺倒在黄绿色的草地上,让暖暖的阳光点点均匀的撒在她身上。

李逸扬从不远处走过来,两手支在脑后的躺在她身旁,侧过头看着她说,“都十月底了,怎么还往草地上躺?”

林灵闭着眼睛道,“那你为什么也躺下来?”

“因为……我们已经太久没这样起躺在草地上过了。”

林灵脑袋放空的睁开眼睛看着蓝蓝的天空,她握住李逸扬放在她身侧的手,“老大,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每天都陪着我。这个月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该怎么过,真的,幸好有你。”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永远都陪着你。”

林灵从草地上坐起来深吸了口微凉的空气,她说,“那怎么行呢,让你直陪着我也太自私了。老大,我要走了,我要去找我爹娘,我想他们了。”

李逸扬也坐了起来,他知道他们不可能直这样下去,所有的事情最后总要有个结果,他说,“你要去哪里找伯父伯母?”

“我爹娘走的时候在家里给我留了暗号告诉我他们的去处。我觉得皇城这个地方于我根本就是风水不宜,我才总这么倒霉,以后大概我都不会回来了。”

李逸扬沉默了会儿才淡淡的说,“我陪你起离开皇城。”

林灵扭头看着他,“你怎么能陪我去,你有妻子有父母。扬哥哥,你从小就对我好,好了那么多年,我到老也不会忘记,这样就够了。”

李逸扬认真的看着林灵,“我说会陪你就是会陪你,以前的那些事我无能为力,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林灵轻轻叹了口气,“扬哥哥,我的心已经空了,什么都给不了你,我只想个人安安静静地生活下去。”

“我不会逼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人的辈子那么长,你今年才二十岁,相信我,以后切会慢慢好起来的。灵儿,我不能就这样看着你离开,那样我的心会变空的。”

林灵看着李逸扬说,“如果你真的和我起离开皇城,对崔语欢就是负心薄幸,连你爹娘都不会原谅你的。而且……当年发生的那些事情我不相信你忘得了,我也忘不了,我们怎么还可能在起?人家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想我们也许是前生修得不够,也可能是我们认识的太早,把缘分都用光了………”林灵的手指不自觉的摸上他消瘦的脸庞,“你看你现在这么瘦,还总是皱着张脸,眉间都有皱纹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到了晚上又总听见你咳嗽,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扬哥哥,人活着已经是不容易,你又何必这样为难自己。”

李逸扬轻轻抓住林灵抚在他脸颊上的小手,没再说话。?

当晚,李逸扬回到李府走近卧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把凄清哀婉的琴声,是崔语欢在弹琴。

这个月来崔语欢什么都没向他问,但她的委屈全在这琴声里清清楚楚的显露出来。李逸扬心中十分痛苦,不由得萌生出些许退缩的念头,但他知道自己已经犹豫了太久,再犹豫下去这辈子他就只能这样了。

李逸扬闭上眼睛吸了口气,推开了房门。

崔语欢的琴声停了下来,她从琴榻边站起来说,“逸扬,你回来了。”

“语欢,我有话要和你说。”

崔语欢的脸色不由得变了,她忍耐到这种地步,这天却还是来了吗?

李逸扬和崔语欢面对面的坐在张圆桌的两侧。李逸扬看着崔语欢依然娇美动人的脸庞,缓缓开口道,“语欢,当年我们分开以后我就和灵儿在起了。我很爱她,打算娶她为妻,可偏偏天不遂愿,她后来遇见了夏箫。当年她跳崖诈死我并不知情,你逃婚来到我家,我生病的时候你直照顾我,于情于理我都该娶你为妻。可现在想想或许我当时的决定是错的,我对你不够好,你嫁给我得到的只有痛苦。如今夏箫要另娶他人了,我想要和林灵在起。”

崔语欢木然的坐在桌边看着李逸扬,她没说话也没有哭,她想她的眼泪可能早就流干了,她勉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却只换来这样的结局。

李逸扬继续说道,“我打算和灵儿离开皇城,外省的生意我会继续打理,皇城的生意你做得来就做,做不来就直接关掉。我不知道爹娘将来老了会不会跟我到外省居住,现在他们肯定还是要留在家里,你只安心在家里住着,每年我会寄家用过来,也会给你纸休书。如果将来哪天你能找到真心爱你的男人……我希望会有那么天,那样我心里也会好受些。语欢,你这么好,是我太对不起你。”

崔语欢无法忍受的说,“真心爱我的男人?我为你抛弃了切,我和你作了四年的夫妻!你却跟我说你要和别的女人在起,你还要我到哪里去找真心爱我的男人?!李逸扬,你还有良心吗?”

“语欢,我知道我这辈子都欠你的。”

崔语欢情绪激动的站了起来,“你和你爹娘说过了吗?他们也让你走?你可以抛弃我,可你连自己的亲生爹娘也不要了吗?!”

李逸扬道,“我还没和爹娘说,我想先告诉你。我是对不起爹娘也更对不起你,你应该恨我。”

崔语欢眼中闪着绝望的泪光,“李逸扬,你是定要走了?在你心里这世上所有的东西全加起来也没有那个和别的男人厮混了好了几年的林灵重要是不是?!”

李逸扬不愿意听别人这样说林灵,可对着崔语欢他哪有资格多说什么,他低下头说,“是,我定要走。”

崔语欢失控的尖声叫道,“你何必走?!这是李府!这是你家!当初是我自己瞎了眼跑来找你,现在你就把应该把我撵出去,再把你的林灵接到李府来,这样你也不用走了,这样才是皆大欢喜!我这种灯油迷了眼、鬼迷了心窍的蠢女人就活该被所有人耻笑着死去!”

李逸扬心里是万分的愧疚与痛苦,他说,“语欢,你别这样。你恨我就打我顿吧,我这辈子真的只能对不起你。”

崔语欢边摇着头边不停地向后退,退到肩膀碰上了门框上她才捂着嘴快步跑了出去。

第100章噩耗

李逸扬把他和崔语欢说的话又和李老爷李夫人说了遍,李老爷还没听完就劈头盖脸的给了他巴掌,然后走过来又要踢他。

李夫人忙忙的拦住,李老爷捂住胸口指着李逸扬骂他是不孝子,李逸扬用手背抹掉嘴角的血迹,垂着头不说话。

李老爷见他这个样子更是生气,又想上来打他。家人正闹得不可开交,就听门外有个小丫鬟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说,“不好了!少夫人投井了!”

李逸扬怔,立刻转身向外跑去,李老爷李夫人也惊慌失措的跟着李逸扬往外跑。

还好有个丫鬟刚走进后园就看见崔语欢正往水井里跳,所以马上叫人下到井里把崔语欢救了上来。李逸扬赶过来的时候崔语欢正浑身滴水的坐在地上,狼狈的低头咳嗽着。李逸扬冲过来抓着她的肩膀说,“语欢,你怎么样?”

崔语欢捂着脸抽泣道,“你还管我做什么,我死了不正合你的心意。”

李老爷李夫人见崔语欢已经被救了上来颗心才算落了地,不过还是叫大夫过来替崔语欢看了看诊。崔语欢的身体并无大碍,但大夫把脉的时候发现她怀孕了。大夫说幸而落水救上来的早,不然可就不好说了,他等会儿去开副安胎的方子,以后身子得十分保重才行,万万不能再出什么差错。

李老爷跟着大夫到厅里去写方子,李夫人也跟出去细细的问大夫日常要如何注意,室内只剩李逸扬和崔语欢两个人。崔语欢呆呆的摸着自己的小腹,没有说话。李逸扬看着崔语欢摸在小腹上的细长手指,也没有说话。?

林灵知道这切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了。她带了几样水果糕点来到李府看望崔语欢,她说,“过几天我就要离开皇城,以后也不会再回来。”

崔语欢冷冷看着她,“你是来向我示威的吗?”

林灵淡淡的说,“我只是想让你放心。”

“你就是在向我示威,我的相公还要你让给我我才能放心。”

“随你怎么说吧。”

“林灵,我多希望世上根本没有你这个存在,就是因为你我的人生才变得这么失败。”

“崔语欢,如果世上根本没有你这个人存在,我的人生也不会这么混乱。”林灵说完这话就起身离开了房间。她知道崔语欢讨厌她,不过无所谓,她也讨厌她。?

李逸扬正人坐在李府后院的凉亭里,视线习惯性的望着林府后院的方向,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林灵从崔语欢的房里出来经过后院就看到了他,她走过来喊了声老大。

李逸扬看着她笑了笑。

林灵走进凉亭坐了下来。

李逸扬说,“你刚才去见语欢了?”

“嗯。”

李逸扬沉默了会儿然后低着头说,“灵儿,有些事情我没办法,语欢和我是夫妻,我不能………”

林灵打断他的话,“老大,别说了,你又没做错什么。你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我替你高兴。”

“我………会想办法处理好,我在想办法。”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能处理好,你不要着急。”

李逸扬看着林灵再没说话,他知道他们两个再不能在起了,他也不会再把事情处理好了。

李逸扬伸手握住林灵冰凉的小手,她的手到冬天就总是这么冷,从今以后他再也没有资格握住这双手了。为什么明明从第眼见到她,她那双纯净剔透的眼眸就留在了他心里,可他却没能牢牢抓住她,到现在就只能看着她个人孤孤单单的走远。李逸扬的眼睛湿润了起来,他把脸扭到边,林灵温柔的反握住他的手,两人静静地坐了好久,都没再说话。?

林灵给李逸扬留了封信,说她走了让他自己保重。那两片碎玉她用手帕包着压在信上,她不想带走,还是决定还给他。林灵最后环顾了眼自己从小住到大的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门。她去天盛武馆见了江磊和顾小米,练武大厅里的少年们还是穿着白底蓝边的利落武服,只是武厅里再找不到他们几个年少时的身影。武馆外面的灵剑桥上仍然耸立着十八个面目模糊的石狮子,林灵站在桥头微笑着抚摸那只缺了半边耳朵的小狮子,当年程浩然要把她丢到水里去,她揪着这只狮子死不放手,最后她还是掉到了河里,小狮子也从此少了半只耳朵。

林灵去食味楼里吃了顿午饭,这家酒楼她以前来过无数次,却没有自己个人来过。小二很快把金黄酥脆的香酥鸡端了上来,香酥鸡还是很好吃,这么多年始终是她喜欢的味道。林灵默默吃完整盘香酥鸡,拿起包裹离开了食味楼。?

眼前是巍峨高耸的皇城城门,有不少人正围在城门边的告示栏处议论纷纷,不知道又有什么新闻,林灵漠不关心的从人群旁边走过,然后………她听见个人好像说了句“七皇子”。林灵的脚步不由得停了停,她暗暗吸了口气挺直腰背继续往前走,七皇子怎么样和她无关。其实还能有什么事,肯定是他和乔落成婚的喜讯,之前不就听那两个丫鬟说年前他们就要完婚吗。林灵走出城门,围在布告栏边的人群离她越来越远,可她还是能听见他们嗡嗡的议论声,有个声音直不断小声地在她耳边说七皇子七皇子七皇子………林灵越走越慢,最后还是转头快步走回了城门。可能她就是贱,贱的要命,他的事她没办法不想知道,不知道她就吃不下睡不着连路都走不了。

林灵挤到人群当中抬头望向那张皇榜,上面黄纸红字写得清清楚楚:七皇子夏箫通敌叛国,谋篡皇位,其行其状忤逆天德,罪不可赦,将于本月月末刑场凌迟处死,以儆效尤。后面还写着长长篇他通敌叛国的罪状,林灵没办法细看,她的眼睛只胶在那鲜红的凌迟处死四个字上面。周围涌上来的人群不断把她向后推,她直退,退到人群之外才发现她已经腿软的站不住了。她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眼前还是飘着那鲜红的字体,林灵只觉憋闷的气都喘不过来,眼前黑就软软的栽倒在了城门前面。?

林灵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因为夏箫正紧紧地抱着她。林灵委屈的哭道,“夏箫,你已经不要我了,你放开我。”

夏箫说,“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如果我不要你,那定是因为我要死了。”

林灵心中酸痛,她把脸埋在夏箫怀里说,“夏箫,你要死了吗?”

夏箫木然点头道,“是啊,凌迟处死,他们要把我身上的肉片片的割下来。”

夏箫说着说着脸上就开始冒血,林灵紧张的拿衣袖抹着夏箫脸上的血珠,她说夏箫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可夏箫只是满脸血迹的看着她,林灵心口被针扎般的疼,她慌张的擦着夏箫的脸,可越擦他脸上的血就越多,林灵终于受不了的尖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她房间里熟悉的床幔,直坐在床头的李逸扬扶着她的肩膀说,“灵儿,你怎么了,做恶梦了?”

林灵扭头看着李逸扬,李逸扬伸手抹去了她额上细密的汗珠。

林灵轻声说,“老大,我看见皇榜上写着要把夏箫凌迟处死,是真的吗?”

李逸扬没说话。

林灵着急的抓住他的胳膊,“你说啊!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林灵推开李逸扬就要下床。

李逸扬拦着她说,“你要干什么?”

“我要找夏箫!他都已经要娶乔落了,什么通敌叛国?怎么可能?!我要救他。”

“你怎么救他?他现在肯定在皇宫的深牢里。”

“我不管!我要见夏箫,我不能让他死!”

“灵儿你听话,有什么事咱们慢慢商量,七皇子府今天都被封了,你又能去哪儿?”

“我必须见他,见不到他我会死的!”林灵挣不开李逸扬的怀抱,只能疯了般哭着对他又抓又踢。

李逸扬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心疼的说,“你不能这么激动,灵儿,你已经有身孕了。”

林灵整个人下子就不动了,她不可置信的缓缓抬头看着李逸扬,“……我有了身孕?”

“是,医生给你把过脉,已经个多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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