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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小小的幸福

两个人相处的久了,彼此的性格和生活习惯都越来越了解。程晓瑜早上爱赖床,严羽每天都早起十五分锺下楼买早餐,一般等他把早餐买好摆到餐桌上的时候程晓瑜正好紮了马尾辫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其实严羽是总裁倒不必每天按时按点去上班,他这样全是迁就程晓瑜。到了公司开始忙碌的一天,严羽的大部分资料性工作还是交代给宋学文去做,宋学文再酌情把一部分安排给程晓瑜,而一些类似於准备会议资料这种简单的事情现在严羽就直接交给程晓瑜了。程晓瑜对待工作还是挺认真负责的,她在总裁办待了几个月也算得上是严羽和宋学文的得力助手。下了班两个人回家一般都是自己买菜做饭,偶尔严羽回他爸妈家吃饭或者有应酬以及出差的时候,程晓瑜一个人也懒得做饭,多半就自己买点现成的东西吃。

严羽问程晓瑜会不会开车,程晓瑜说不会,严羽又问她想不想学,程晓瑜说不想。程晓瑜觉得去驾校学车挺辛苦的,而且自己又没车,严羽虽说有车可那又不是她的,谁知道两人能不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到时候好不容易把车学会了,她和严羽再分手她就白学了。不过这话程晓瑜可不敢当着严羽的面说,严羽特别不爱听她说以後谁知道什麽时候会分手之类的话。严羽说你不会开车多不方便,我不在的时候你总搭公车回来。程晓瑜说不挤的话坐公车其实挺舒服的,再说你干吗总不在,你要好好当晓瑜女王的车夫啊。严羽笑着揉了揉程晓瑜的头发说你这个懒丫头,不爱学就不学吧。

这年头看书的人已经不多了,很难得严羽还有每天读书的习惯,他通常是吃完晚饭的时候在书房看一个小时的书。严羽现在毕竟是公司总裁,看的最多的还是金融、财经、管理方面的书,程晓瑜的专业好歹也是管理类的,那天她一时高兴在书架上翻出一本德鲁克的《卓有成效的管理者》,打开才发现是全英文的,程晓瑜心里骂了句矫情,悻悻的放了回去。程晓瑜从小到大也没少读书,她爸爸是语文老师,买了很多文学名着放在家里。她小时候最喜欢的小说是《简。爱》,总是梦想着长大了能碰见自己的罗切斯特先生。严羽并不像罗切斯特,而他……就更不像了。上了大学与互联网交好之後,程晓瑜一头紮进了言情小说的无底深渊,言情小说里的男主角总是英俊帅气有钱又有个性对女主角好的不得了,严羽还是挺像言情小说的男主角的,他也像,这麽说来上天对她挺优厚的,这麽好的两个男人都送给她,只不过谁知道是不是空欢喜一场,说不定到最後全不是她的。

严羽拍了拍她的肩膀,「站在这儿愣什麽神呢?」程晓瑜说,「没有,找书看呢。」然後随手抽出一本《高效能人士的七个习惯》坐到了书桌前面,严羽的书都是这类型的,改天她要多在网上买些书让书架的整体氛围活泼一些才好。两个人坐在书桌的两侧面对面的读书其实是件挺幸福的事儿,台灯是让人觉得温馨的亮度,书页有淡淡的墨香,房间里安静的能听见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程晓瑜看着看着书就抬起头看对面的严羽,严羽在看一本英文书,表情很认真,眉头微微皱着,认真做事的男人是很帅的,每次跟在严羽後面看他在会议上杀伐决断制定公司发展战略的时候程晓瑜都觉得他很帅,现在读书的时候也一样帅。严羽抬起头说,「你看我干什麽?」程晓瑜抿嘴一笑,低下头看自己的书。严羽复又低下头去,没一会儿一个卷成一团的小纸条从对面扔了过来。严羽微觉疑惑,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严羽,我爱你。」

严羽不由得就笑了。

严羽家的大屏幕背投电视配上他那套英国原产的家庭影院观影效果可谓一流,程晓瑜很喜欢把她的笔记本连上去看电影,晚上没什麽事的话通常严羽都会搂着她坐在沙发上一起看一部电影再去睡觉。严羽偏爱英式风格的幽默,不那麽肤浅,有种有滋有味的气息;程晓瑜什麽风格的电影都爱看,但她偏爱美式风格的幽默,够肤浅,可以让人觉得生活本来就是一出闹剧。不过好在两个人的品味都不错,看到好片子的时候都会聚精会神的关注剧情发展,一句简单的评论都会引发对方赞同的点头和会心的微笑。

看完《神探》的时候程晓瑜尖叫一声用靠背垫捂住脸说,「刘青云最後那个眼神真的棒呆了!」严羽点头,「的确是演技派。」两个人躺到床上还在讨论何家安片尾时的换枪到底是想如何栽赃,足足讨论了大半夜才意犹未尽的睡觉去了。

他们一起看《忠犬八公》的时候程晓瑜哭得稀里哗啦的,她说,「这只小狗真是太可怜了。」《忠犬八公》的故事讲的是一条从小被教授养大的狗在教授突发心脏病去世之後,还是每天在教授下班的车站等他回来,一直等了十年直到老死。严羽拍着程晓瑜的头说,「傻瓜,这是电影啊。」程晓瑜摇头道,「这是真人真事改编的,真的有一条这样的狗。十年啊,就算是一个人又能等另外一个人多久呢,更何况它只是一条狗。严羽,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又会等我多久?」严羽没说话,他看着眼前这张女孩子的脸,程晓瑜生了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看着单弱又惹人怜爱,眉形细细长长的很清秀,一双杏仁似的眼睛哭得有点肿,她的鼻子不够挺但却很秀气,小嘴微微嘟着透出红嫩健康的光泽。这样一张脸实在算不得美艳,在严羽交往过的几个女孩子里根本就排不到前面去,可却意外的让他放不下。严羽摸着程晓瑜的脸颊说,「如果你最後会回来,我就愿意等你十年。」程晓瑜一笑,拍开严羽的手说,「你骗人,十年以後你就三十七岁了,你怎麽可能等我到那个时候。再说了,人家小狗等的时候可没说你回来我就等,你不回来我就不等。」严羽说,「那只小狗每天等在车站,就是因为它相信它的主人总有一天会回来。十年以後它死了,也算和主人在天国相聚,所谓求仁得仁,这也蛮好。」程晓瑜想了想说,「也算你说的有道理。」

基本上严羽和程晓瑜看电影是可以看到一起去的,唯一比较不可调和的矛盾是程晓瑜爱看恐怖片严羽爱看足球比赛,双方都觉得对方的爱好很无聊。但因为伟大的爱情,两个人都还愿意偶尔花一两个小时看对方爱看的东西。

程晓瑜的恐怖片观影历史源远流长,从贞子时代就是恐怖片的忠实拥趸,她的口味比较偏亚洲系,对欧美的什麽《人皮客栈》、《电锯惊魂》之类血淋淋的镜头不感兴趣。只是近年来好的恐怖片实在不多,她对电影里常用的桥段简直可以说是如数家珍,所以经常的情况就是程晓瑜两只手臂抱在胸前,带着些许不耐的神情说,「那个鬼现在估计要出来了……嗯,应该是主角一回头就能离得很近的看到鬼的脸,然後主角啊的大叫一声满头是汗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是做梦………你看,和我说的一模一样吧……切!又是手脚僵硬的从地上爬过来,她以为她是蜘蛛人哪,还有没有点创意!」沈默了许久的严羽说,「既然你不喜欢,为什麽还要看。」程晓瑜叹了口气,「这个怎麽说呢,就好像中国男足踢的那麽烂,可你身为中国人,明知它烂总还是忍不住要关注一下。理解这种感情吗?」严羽想了想说,「不理解。」

程晓瑜以前是根本不看足球的,她觉得看那麽多人抢一个球有嘛意思,球赛里既没有新奇好玩的故事也没有惊险刺激的镜头,花一个半小时看完还学不到任何知识。可严羽爱看,她也就勉为其难陪着他看看,最近正赶上新一季的欧冠杯联赛,程晓瑜跟着严羽看得多了也渐渐看出了一些门道。原来足球的乐趣就在於攻守之间的技巧与配合,以前她不明白那些球员干吗拿到球都亲一口,被人踢来踢去的脏死了怎麽还用嘴巴亲?现在她看着在点球阶段发球球员和守门员那种紧张的神情,她才明白足球比赛进一个球有多难,除了需要高超的技术、充沛的体能、默契的配合、坚韧的精神以外真的还要一些上天给的运气,所以球员才会亲吻足球,那是在祈求上天给他们好运。程晓瑜喜欢巴萨队,那整场不间断的传球配合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她尤其热爱梅西,腼腆的可爱的下脚如有神的梅西啊!程晓瑜的球龄虽短但情绪很高,无论何时只要梅西一出场,程晓瑜同学就欢呼雀跃热情爆棚。没有男人愿意看自己的女人如此痴迷於另一个男人,哪怕只是个电视机里的男人,更何况严羽还是皇马的球迷,看巴萨这两年屡战屡胜什麽比赛都出尽风头早就不顺眼了;现在又因为程晓瑜结下这一道梁子,更是回回比赛都默默希望巴萨输,可巴萨最後还是挺进了决赛,要和他的皇马决一雌雄。

决赛是晚上十点开始,闻寺、李博文、毕翔都来了,桌子上摆满了啤酒和椒盐花生,几个大男人坐在沙发上表情都很兴奋。程晓瑜今天也没空切水果倒茶的装贤惠了,她和闻寺坐在沙发的一边,巴萨队一出来两个人就开始摇旗呐喊。

闻寺说,「晓瑜,我总算是找到组织了。那三个小子都挺皇马,我这些年一个人孤军奋战的不容易啊。」

程晓瑜说,「闻寺哥,你放心,明年欧冠杯你来我家看!」

闻寺笑着拍了拍程晓瑜的头,「还是我晓瑜妹子好。」

严羽,「……」

激烈的比赛进行的如火如荼,两支球队都发挥的不错,严羽家小小的客厅里也气氛火热,五个人分成两拨为自己心爱的球队呐喊助威,比赛进行到八十二分锺比分还是一比一平,突然哈维一个妙传梅西一脚就射进了对方的球门。

程晓瑜嗷的一声蹦了起来,「梅西!梅西!梅西!」

闻寺也站起来欢呼,程晓瑜一把抱住闻寺的脖子就转了个圈。闻寺一愣,先是瞟了一眼呆坐在沙发上的严羽,然後笑咪咪的搂了搂程晓瑜的肩膀。

严羽,「……」

皇马的球员在最後的十分锺虽然都拼命想要再踢进去一球,但最终也没能力挽狂练,二比一输给了巴萨。巴萨的球员站在奖台上举起奖杯庆祝,闻寺和程晓瑜肩膀搭着肩膀欢声笑语的挥舞手中的啤酒瓶,沙发的另一边则是一片深冬的萧瑟景象,严羽毕翔李博文坐成一排垂着脑袋唉声叹气。

第61章《诗经。女流氓》(H)

送走闻寺他们已经快十二点了,严羽在楼下浴室洗了个澡,回到楼上的时候程晓瑜还没洗完澡,浴室里除了水声还有程晓瑜欢快的歌声,「绿色森林里有树又有花,没有告密者也没有警察,我是个大盗贼,什麽也不怕!生活多自在,成天乐哈哈哈,哈哈哈哈……」

严羽没什麽好气的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看把她给高兴的,刚才还抱着闻寺转了一圈,当他严羽是不存在啊!

程晓瑜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严羽正坐在床上看书,见她出来连眼睛都没抬一下,程晓瑜心里好笑,莫不是还生气了不成?她擦干头发坐到梳妆台前打开她的瓶瓶罐罐在脸上抹好,然後坐到床上说,「我关灯喽。」

严羽嗯了一声,合上手里的书放到床头柜上。

程晓瑜关掉台灯,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当中,两个人悉悉索索的盖好被子,没安静十秒锺,程晓瑜就从被子底下伸出手戳了戳严羽的腰。

严羽闷闷地问,「干什麽?」

程晓瑜说,「你今天怎麽这麽安静?」

「不安静怎麽睡觉。」

「那睡觉之前不需要亲热一下吗?」程晓瑜说的没有半点忸怩害臊。

严羽听她那嬉皮笑脸的口气就来气,他翻了个身看着程晓瑜的脸说,「程晓瑜,不是我说你,刚才你和闻寺搂在一起像什麽样子。」

程晓瑜笑道,「原来你在恼这个啊,不高兴就直说呗,怎麽还生闷气。」

严羽哼了一声,「我若说什麽,你程大小姐必然要说爱抱谁是你的基本人权,我无权干涉。」

程晓瑜点头道,「嗯,你越来越了解我了,放在平时我多半要这麽说。不过今天我心情好,就不会这麽说。」

严羽说,「不过一场球赛,就把你高兴成这样。」

程晓瑜嘻嘻笑道,「不过一场球赛,输了还跟我生气,我都替你臊得慌。」说着伸出手指在严羽脸上刮了刮。

严羽抓住程晓瑜的手指,「我没生气。」

程晓瑜说,「你就是生气了。你生气我的巴萨赢了你的皇马,你还眼馋我和我的队友拥抱庆祝,谁让你的皇马那麽不争气呢,要是你们赢了,你可以和毕翔、李博文尽情拥抱,我绝对没意见。」

严羽猛地翻到程晓瑜身上,两只大手不客气的隔着睡裙开始揉捏她胸前的柔软,「闻寺是男人,你是女人,你怎麽能随便抱他。闻寺是我哥们,这次也就算了,下次不管任何情况绝对禁止拥抱,就算巴萨打进宇宙杯了也不行!」

程晓瑜咯咯的笑,两条腿紧紧缠上严羽的腰,搂着他的脖子说,「小气鬼,抱一下又怎麽样,外国人不是成天见面都抱来抱去的吗。拥抱只是一种不太重要的权利,」程晓瑜凑到严羽耳边低声说,「做爱才是真正重要的权利呢。严总,这点谈判技巧难道还要我这个小助理教你?不重要的权利可以适当让步,只要最重要的权利还掌握在自己手里就行。」

严羽的手已经从睡裙领子里面伸进去直接触到了那团软脂温香,他说,「别的谈判这样说倒还可以,至於你,程晓瑜,百分之百都是我的,任何地方我都不打算适当让步。」

严羽说这话的口气简直就像个抱着心爱的玩具不给别小朋友碰一下的小男孩,程晓瑜觉得非常可爱,就笑嘻嘻的摸了摸严羽的头发。

严羽道,「别摸我的头发,跟摸小狗似的。」

程晓瑜说,「那你怎麽总摸我的头发?」

严羽道,「你本来就是只傻鸵鸟。那个梅西有什麽好,小矮个,呆头呆脑的。」

程晓瑜不乐意听了,揪着严羽的头发说,「人家哪里呆头呆脑了,他进攻多犀利啊!」

严羽哼了一声,起身一把将程晓瑜的睡裙从头上褪了下去,把黑色的棉质小内裤从她腿上扯下来,然後利索的褪了自己的内裤,抓着程晓瑜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热热的顶了进去,这一连串动作也不过十几秒的功夫,严羽重重的在程晓瑜软腻香甜的体内杵动着,「梅西进攻有多犀利?有我现在犀利吗?」

程晓瑜又是好笑又是怕痛,两只小手抵在严羽的肩胛处小猫似的乱挠,「你别那麽重,会疼。」

严羽捧着她手感极佳的臀瓣仍是不住抽送挺弄,动作却还是缓了一些,亲昵的吻着她的小鼻尖说,「跟着我都多久了,还总是喊疼。我以前看过一个神话故事说有个男人到了天界,有十二个最美貌的仙女轮番跟他睡觉,而且那些仙女跟他睡完以後第二天还会变化为处女。我那时还觉得这个男人真幸福,现在想想天天听着女人喊疼其实也挺麻烦的。」

程晓瑜搂着严羽的脖子叹气道,「刚开始把我当作宝贝一样,一天吃上三顿也不腻,现在跟你久啦,亲热都要我主动要求。男人哪,是多麽滴喜新厌旧!这不由得让我想一首诗歌,《诗经。氓》,」程晓瑜以朗诵腔开始念道,「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於暴矣!」

严羽无奈的停下动作,掐着身下小妖精的纤腰,「喂,程晓瑜,不要在这个时候念诗!」

程晓瑜说,「你知道这几句诗是什麽意思吗?」

严羽瞪着她不说话。

程晓瑜摇头晃脑老夫子一般的解释道,「我嫁到你家几年来,不辞辛劳做家务。每天晚睡早起不知疲倦,这样的日子也不止一天。我满足了你的心愿,你却对我越来越粗暴起来。」

严羽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在她嫩嫩的脸颊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你这没良心的鸵鸟。你来到我家小半年,何曾辛劳做过家务。每天晚上在床上挥汗如雨的是我,早上起来买早点的还是我。我满足了你的欲望,你却对我日渐粗暴,不是拿鞭子抽我就是用冷水泼我。全篇请见《诗经。女流氓》!」

程晓瑜觉得严羽现在是越来越对得上她的思路了,她会胡搅蛮缠,他就比她更会恶搞。程晓瑜搂着严羽的脖子笑得花枝乱颤,身下紧致细腻的甬道也跟着她的笑声不住收缩颤动,还在程晓瑜体内的严羽舒服的不行。他一脸享受的眯着眼睛在她体内继续抽送,「宝贝,你这样一笑底下的小嘴就一吸一缩夹得我特别舒服。」

程晓瑜一根白白细细的小指含在唇畔,躺在床上笑靥如花娇媚如妖。严羽如何不喜,在她柔若无骨的身子里用力的捣进再抽出。那细细的腰肢他两掌就能合握起来,软的让他觉得再用力一点就可以折断,怪不得画家总是没完没了的画人体,那随着他的抽动款摆扭动的曼妙曲线果然是说不出来的好看。她的小屁股手感饱满弹性极佳,他的大掌捏着抽送了一会儿就会留下十个红红的印子,更别提两片臀瓣之间细细流下的蜜水,女人真是造化的奇迹,那麽柔软那麽甜蜜还有那麽多的水,便是把一条命送在她手里严羽此刻也觉得甘愿。

程晓瑜的身子渐渐润滑了放松了,口内依依呀呀唱戏般的吟着,醉人的红晕渐渐爬上她如上等白瓷般细腻的肌肤,正是美的不可方物。严羽低下身子含着她长着细细绒毛的耳垂说,「宝贝,梅西好还是我好?」

程晓瑜嘤咛一声,微微抬起头在他耳边甜美的喘息道,「梅西好。」

严羽怒,掐在程晓瑜腰上的大掌紧了一紧,咬牙切齿的说,「程晓瑜,你有种!」

他在她体内重重的推进,变换着法子逼她跟他求饶,他对程晓瑜的身体恐怕比她自己还要了解,他时而温柔时而粗暴时而疾速时而缓慢,程晓瑜这只没骨气的鸵鸟又能挨得了多久,没一会儿就搂着他脖子求饶道,「你好,你好,全世界你最好,好哥哥,不要欺负我啦。」

两个人的身子在日复一日的接触中早就习惯了彼此,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能给彼此带来最大的欢愉。年轻紧致的肌肤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珠,更让这场两性间的交欢美的就像笔法细腻的大幅油画中的场景。

程晓瑜喘息着说,「严羽,你记得戴套子。」

严羽正有滋有味的舔咬那对白腻的小兔子,他说,「我现在还不想射,等会儿的。」可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今天不带了,反正你这两天也差不多到安全期了。」

程晓瑜有气无力的在严羽背上捶了一下,「你讨厌,总是不爱戴套子。安全期就一定安全吗,万一怀孕了怎麽办?」

「怀孕了我就娶你。」严羽头也不抬的说。

第62章加时赛(微H)

「怀孕了我就娶你。」严羽头也不抬的说。

程晓瑜倒是一怔,原本桃色荡漾的心神瞬时就清醒了几分,看着在她胸前忙碌的那颗黑色头颅一时说不出话来。

严羽的心思却明显不在这句话上面,他抬起头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小鸵鸟,球赛是要射进去才算得分。今天就教你见识下哥哥的精湛球技,梅西算个屁啊。」

程晓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男人有时候真是幼稚的像个孩子,她可不会因为严羽喜欢哪个女明星就如此较真。

严羽捏了捏程晓瑜的鼻子,「还傻笑,你老公能征惯战,等下你就看着我怎麽势如破竹横扫千军!」

云雨初散,严羽还赖在程晓瑜身上不肯下来,勾着她的下巴说,「怎麽样,小鸵鸟,刚才那一射还不错吧。」

程晓瑜躺在床上不住的喘息,见严羽这样问忍不住抿着嘴笑道,「岂止是好,简直是世界十大经典进球之一,合该着普天同庆载入史册才是。」

严羽此时心情大好,也不管程晓瑜出言讥讽,哼着小曲又在程晓瑜身上上下其手起来。

程晓瑜身子发软气还没有喘匀,忽觉到身子里那根半软的东西又有逐渐变硬的迹象,只得皱着小脸道,「严羽,都一点多了,你还睡不睡觉?」

严羽的大掌在她光滑如凝脂的腰臀曲线上来回的抚摸,满不在乎的说,「明天是周六,随咱们睡到几点。再说了,刚才比赛是二比一,我这才追回一球,再进一球才算得上赢!」

这个小心眼到极致的男人,程晓瑜气呼呼的在严羽肩膀上咬了一口,却发现体内那根肉棒被她这麽一咬倒是彻底精神了。严羽在那充斥着精液和蜜水的小穴里浅浅抽弄了几回,两只手掌互相交握着嘎巴嘎巴捏了两下,笑嘻嘻的说,「宝贝儿,下半场开始了,打起精神哈!」

程晓瑜哪里还有精神,只能强撑着身子和他应对。严羽刚才射过一次所以这次也不急着射门,只把她摆弄来摆弄去恨不得搞出一百零八个色情造型来。

程晓瑜哀叫道,「我又不是体操运动员,你能不能别折腾我这老胳膊老腿了!」

严羽说,「每天跑步前後不都叫你作拉筋的动作了,你是不是偷懒?」

程晓瑜怒道,「他妈的,你叫我作那些暖身放松动作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严羽笑道,「程晓瑜,你个女孩子怎麽说脏话。」

程晓瑜道,「那你还耍流氓呢。」

严羽说,「说脏话和耍流氓都是男人的特权。」

程晓瑜皱着小脸说,「真不公平,凭什麽男人有那麽多特权。」

严羽道,「女人也有女人的特权吗。女人可以叫床,叫多大声都可以。」

程晓瑜就扯着嗓子叫道,「梅西,快来救救你的女球迷,她正在被色狼蹂躏!」

「呦呵,你还真是什麽都不怕,」严羽脸上一副标准的色狼表情,「这个都敢叫,看我今天蹂躏不死你这只小鸵鸟!」

他们在床上又笑又闹,肉体交缠亲昵厮磨,夜浓如墨万籁俱静,这世上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有无穷无尽的欢乐可取,谁又舍得睡。

程晓瑜笑的咯咯作响,扭着身子躲着严羽的手说,「好哥哥,别闹了,太痒了。」

严羽说,「你笑起来夹得我真爽,你再多笑一会儿吧!」

严羽的一双大手在程晓瑜身上就没消停过,程晓瑜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不知喊了几百声好哥哥好老公严羽才放过她,他伏在她身上不住的挺动,性器相撞汁液交缠,她脸上的表情渐渐沈迷,他脸上也是一样。

程晓瑜搂在严羽腰上的一双小手却突然向上在严羽腋下软绵绵的挠了起来。如果他呵她的痒会被吸得很舒服,那她呵他的痒又会怎麽样?对未知的事情程晓瑜一向很期待。

严羽也很怕痒,只见他脸色一变,身子触电似地抖了两下猛地推开她的手,然後……一股暖流冲进了程晓瑜的身体,他居然射了!

程晓瑜再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捂着嘴巴嘿嘿笑了起来。

严羽脸色一红一白的很有些尴尬,还以为程晓瑜在笑他早泄,恼羞成怒道,「你他妈的笑什麽笑,谁让你突然碰我!」

程晓瑜伸出手指点在严羽胸口说,「你说脏话哦。」

严羽说,「你怎麽能在这种时候呵我的痒,你这只猪鸵鸟!」

程晓瑜笑着抻了个懒腰,「好啦,好啦,意外而已。不管怎麽说,三比二,你赢啦,咱们快睡觉吧,我要累死了。」

程晓瑜说着就去推压在她身上的严羽,严羽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目露凶光,「这把不算,乌龙球而已。」开玩笑,他的小鸵鸟还没到高潮他就射了,简直是奇耻大辱,可以称得上是严羽人生中的十大经典乌龙进球之一。

程晓瑜一愣,「你的意思是……还要来一次?」

「嗯,」严羽又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我下去煮袋方便面,咱们吃完休息一会儿,贮备点精神好打加时赛。」

加时赛程晓瑜应对的有多麽辛苦这里我们就不再赘述,就像球赛解说员常说的那样这是一场体力与毅力的双重考验,打完加时赛後程晓瑜已经累的眼皮都不能抬一下了。

吃饱喝足的严羽抱着他的小鸵鸟去浴室清洗,他一边把流也流不完的白浊液体从那红肿诱人的小洞里一点点抠出来一边心情很好的哼着小调,程晓瑜仔细一听他哼的居然是她的《大盗贼之歌》。程晓瑜的心都在滴血啊,她再也不要跟这个小气的男人一块看球了,伤不起啊!

第二年正赶上四年一届的欧洲杯,闻寺兴匆匆的来到严羽家打算和志同道合的程晓瑜一起看球赛,程晓瑜却怔怔的四十五度遥望远方,半晌才说,「闻寺哥,我现在已经看开了。哪个球队进球不是进,何必计较输赢呢。」

闻寺绝倒。

甜蜜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圣诞节。老天爷又很给面子的满天飘着有情调的小雪粒,年轻人更是添了兴致,大街上热闹的不可开交。

程晓瑜拉着严羽来吃自助烤肉,她也不管吃不吃得完就夹了满满三大盘子肉,一边烤还一边数落道,「有没有搞错,圣诞节还涨了五块钱!」一个穿着红色圣诞服的服务生提着个装满苹果的大袋子从他们身边走过,程晓瑜连忙叫住说,「帅哥,给我们两个苹果!」

贴着白胡子的小帅哥掏出两个裹着漂亮包装纸的大苹果放到程晓瑜和严羽的桌上,又从他的大包里掏啊掏的掏出一顶红色的圣诞帽戴到程晓瑜头上,眨了眨眼睛说,「这个数量有限,只送美女哦。」

程晓瑜连声道谢,待小夥子走後又扶了扶圣诞帽问严羽好不好看,严羽笑着说好看。她今天是很好看,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几个细细的小麻花辫用精致小巧的红色蝴蝶发卡依次绑住散在发间,头上戴着一顶红白的帽子更是显得娇俏可爱,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快乐的光泽,唇上涂了层薄薄的唇彩果冻一般让人想要一亲芳泽。说实话严羽觉得这家餐厅的东西不好吃,六十八块钱吃到饱的自助烤肉能好吃到哪儿去,还人挤人的拿块蛋挞都要排队,但毕竟气氛很欢乐,还有乐队在餐厅的一角用吉他弹奏圣诞歌曲。严羽并不是太爱这些热闹,但程晓瑜喜欢就好。

程晓瑜一手托着苹果一手在脸边作了个「V」的手势,「帮我拍张照片。」

严羽掏出手机,「你换个动作,跟你说剪刀手很傻。」

程晓瑜想了想,然後下巴往里收,脸靠在一只微微翘起的肩膀上面,睁圆了眼睛作出个无辜的表情,另一只手仍是托着那只苹果。

严羽皱眉,「你不要学网上那些脑残的小丫头片子行不行?」

程晓瑜微觉尴尬,砰的一声放下手里的大苹果,「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麽拍吗。」

严羽拍拍他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程晓瑜抱着她的大苹果坐了过去。

严羽又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程晓瑜切了一声,严羽挑眉,程晓瑜笑着凑过头去在严羽脸上做了个亲吻的姿势,一手还不忘托着她的大苹果,「快拍啊!」

严羽的手机有自拍功能,他调好距离哢嚓一声拍了下来。

照片里的程晓瑜带着可爱的红色帽子侧着脸抬头亲吻严羽的脸颊,她嘴角的笑容比阳光还要明媚,手里托着个包装的花花绿绿的大苹果。严羽也在笑,眼睛微微的眯起来,没有程晓瑜笑得那麽阳光灿烂,但却从眼底透着心满意足的快乐。

第63章平安夜

程晓瑜把包装纸一层层拆开露出里面红扑扑的大苹果,她捧着苹果和严羽说,「平安夜要拿着苹果许愿,你知道吗?」

「不知道。」

程晓瑜叹道,「你真是个超级out的老人家。」

严羽说,「我在英国过圣诞节也从没见谁拿苹果许过愿。」

程晓瑜说,「假洋鬼子,你现在过的是中国的圣诞节,入乡随俗你懂不懂,快跟我许愿!」

严羽靠在长条沙发椅的靠背上说,「你先许,让我看看是怎样许愿的。」

程晓瑜两手托着苹果举到眼前,低头闭上眼睛对着苹果说,「苹果啊苹果,我希望明年的圣诞节还和严羽一起过。」

严羽笑道,「这个愿望你与其对苹果许,还不如向我许倒更有用些。」

程晓瑜掏出一张面巾纸擦了擦她的大苹果,「你不要亵渎神灵。」说着哢嚓咬了一口。

严羽道,「那你怎麽把神灵吃了?」

程晓瑜嚼着苹果说,「要把苹果吃掉愿望才会成真。你别不信,我每年圣诞节许的愿望都会成真。」

「是吗?」严羽把自己那颗苹果的包装纸也拆掉,托在手上看了看,然後说,「我希望世界和平。」说完也咬了一口。

程晓瑜嘟嘴道,「你应该许愿说明年还要和程晓瑜在一起。」

「你不是已经许了吗。」

「可是如果只有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却不想,上帝他老人家也未必会强迫你非得和我在一起。」

严羽装模作样的想了想说,「可是世界和平也很重要。如果只能许一个愿望,我会很为难。」

程晓瑜啃着苹果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严羽,你根本就不爱我。明年圣诞节的时候你说不定已经和别的女生在一起了,後年圣诞节的时候你说不定连程晓瑜是谁都忘了。」

严羽说,「你就这麽没安全感啊。」

程晓瑜说,「是啊,我这个人是没什麽安全感。因为我运气很差,天上掉块石头下来如果只砸到一个人,那个人都可能是我。」

严羽笑着伸出手,「那我们拉钩,严羽从今以後的每个圣诞节都只和程晓瑜一起过,这样你放心了吧?」

程晓瑜也笑着伸出手,「拉钩。你要说到做到哦,要不然罚你从三十岁开始谢顶。」

严羽叹,「这誓起的真够狠的。」

程晓瑜突然想到一件事,就从包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笑眯眯的递给严羽,「这是我送你的圣诞礼物,祝你圣诞快乐。」

严羽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男士手表,银色的表链,宝蓝色镜面的表盘,表身是半圆半方的酒桶造型,款式既大方又别致,牌子也是严羽平时常戴的。

程晓瑜两手支着餐桌托着腮帮道,「先进技术,动感设计。时间,因你而转动。」

手表是坚固不易损坏之物,她送他这样的东西是不是代表她对他有长相思守的意思?严羽知道「时间因你而转动」不过是句广告词,可从程晓瑜嘴里念出来他怎麽就觉得那麽顺耳。严羽轻轻抚摸了一下表盘,越看越觉得顺眼,当即就把自己手腕的表摘下来换上这块新的。

程晓瑜问道,「你喜欢吗?」

严羽点头,「喜欢。」

程晓瑜想了好几天圣诞节要送严羽什麽礼物,最後决定送手表。她知道严羽常戴的那个牌子肯定不便宜,可她虽然作了心理准备去到专柜还是吓了一跳,这个牌子的表绝大多数都要上万。程晓瑜挑了半天最後挑了这款一万挂零的,这款手表样式她挺喜欢价钱也还可以接受,只是她银行卡上刚刚富裕起来的存款又要一刷回到解放前了。程晓瑜心里也有她的计较,一来太便宜的手表严羽根本就不会戴,二来自己和严羽在一起以後花的大多是严羽的钱,光那两次她手臂上祛疤的美容手术就花了六千多,她程晓瑜又不是傍大款,总觉得这样不合适,买一块贵重的表也算还他些人情吧。

程晓瑜问,「你不是没给我准备礼物吧?」

严羽还在低头看他的新表,「准备了,在家呢,晚上回家给你看。」

程晓瑜说,「为什麽不带到这儿来。」

严羽一笑,「不适合带到这里。」

程晓瑜奇道,「哦?到底是什麽东西?」

严羽只是不说,就说你回去就知道了。

烤肉在铁盘上吱吱作响,酱料的香气扑鼻而来,餐厅里的气氛越发热络,程晓瑜已经脱了外套,可鼻尖上还是冒出了点点细密的汗珠。

严羽对埋头吃着烤肉的程晓瑜说,「把帽子摘了吧,这里面太热。」

程晓瑜摇头道,「我不摘,这是美女的殊荣,刚才那位小哥说了只送美女。」

严羽笑道,「你抬头看看周围,差不多是个女人就戴着一顶,你听他唬你呢。」

程晓瑜由於之前吃的太热烈,没怎麽注意看周围的环境,现在四处看了看发现还真像严羽说的那样,连从他们座位前走过去的一位四五十岁的阿姨都有一顶红色的圣诞帽。

程晓瑜愤愤的把帽子摘下来,「居然骗我,我要吃的他们血本无归!」

程晓瑜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这家自助餐厅吃到血本无归,反正她塞满烤肉冰激淩各色小蛋糕还有一个大苹果的肚子是真的不行了,她揉着肚子滚到严羽怀里,「撑死我了,等下我走不动了。」

严羽说,「好好的吃那麽多干吗。」

「自助餐吗,不多吃点怎麽对得起自己。你没听说过吗,自助餐厅最正点的行为就是扶着墙进来再扶着墙出去。」

严羽无奈,「就总爱贪些莫名其妙的小便宜。」

程晓瑜道,「这是生活情趣,你不懂啦。严羽,你喜欢我送你的手表吗?」

「喜欢。」

「有多喜欢?」

「很喜欢。」

「我怎麽感觉不到你有很喜欢。」

「喜欢不是靠嘴说的。」

台上的乐队暂时告一段落,主唱举着话筒说,「今晚是平安夜,我祝在场所有的朋友圣诞节快乐。有没有哪位勇敢的朋友愿意上来献唱一曲,借着美好的节日向他的家人和朋友表达祝福。大家和我一起为第一个吃螃蟹的勇敢者鼓鼓掌!」

大家都笑着鼓了鼓掌,然後还真有个年轻男孩上台来了。

那个男孩接过话筒说,「我要唱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还有,杨菲菲,我爱你!」

台下发出善意的笑声,一桌坐了七八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女更是又叫好又拍桌子,其中一个女孩子害羞的低下了头,看来就是那个杨菲菲无疑。这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其实唱的很一般,但男孩下场的时候大家还是报以了热烈的掌声。

有了第一个上场的人,後面主动上去唱歌的人就渐渐多了起来,他们唱的大多是些流行歌曲,台上的乐队就在後面给他们伴奏。

程晓瑜推着严羽道,「你也上去唱歌吧!」

「不要,」严羽拒绝,「那都是小孩子搞的玩意。」

「去吗,」程晓瑜说,「你看那个大叔也在上面唱呢。去吗,去吗。」

严羽被程晓瑜磨的受不住,到底上台去了。他和主唱低声说了几句,主唱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後把立式话筒调低,搬了把椅子过来。严羽问吉他手借了吉他,简单调了调弦然後对着话筒说,「大家好,今天我唱一首KateHavnevik的《ThinkAgain》,送给我女朋友程晓瑜,我希望我们永远相爱,就像现在。」

「……Summeriscomingtoaclose,Dreaming『soveronceagain。

It『sstillquietinthistown。Iknowwherethingstoend。

AndI,I『mnottoseeyou。Iwannabeinlovewithyou。

Idon『twannagetoveryou。Mhmm~Mhmm…………「

帅哥弹吉他就会变得更帅,严羽唱起歌来虽然算不得一流,但他的声音低沈而性感,气质淡然优雅,轻轻拨弄琴弦的手指干净修长。台下好多女孩子都不由得听住了。

熟悉的曲调在空气中流转,程晓瑜整个人好像石化了一般。为什麽,为什麽他也会弹吉他,为什麽他也会唱这首歌,为什麽他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难道严羽其实是她的另一场噩梦吗?初时无比美好,醒来狼狈不堪。

严羽弹着吉他的轮廓渐渐泛起了白光,逐渐变化成程晓瑜心底最深处的另外一个人,他的头发要长一些碎一些,他的皮肤要白一些细一些,他的眼睛要大一些亮一些,他嘴角的笑容要更神采飞扬一些,他看着她低低的唱道,「Iwannamakeproundofyou。IsthathowIgetoveryou?Iwillsetyoufree。Mhmm~Mhmm…………」他唱的是那麽有感觉,让她一直以为这首歌的原唱一定是男生,直到她在网上找到那首歌才知道原唱是女歌手,唱的很好听,但却永远不会像他唱的那麽有感觉,因为那是他只为她唱的歌,他说,「大家好,这首《ThinkAgain》送给我的女朋友程晓瑜,希望我们永远相爱,就像现在。」

希望我们永远相爱,就像现在,就像现在……程晓瑜觉得这句话简直就像一句咒语,暗示着让人措手不及的痛苦结局。严羽为什麽要说这句话?她以为不奢求就不会再失望,可扪心自问她真的再无奢求吗?不是的,动物的本能让她藏起自己的伤口以为这样就可以慢慢愈合。她一走了之假装一切从未发生,可其实那些事情都真真切切的发生过,那些回忆如附骨之蛆一般一时一刻也未曾离她而去。

第64章大雪人小雪人

因为吃烤肉的时候程晓瑜一直嚷嚷着吃多了,所以他们两个从餐厅出来没有直接坐车回家,而是在街上随便走一走消化晚餐。商业区自然是热闹的不行,拐过两个街道以後就渐渐安静了下来。他们吃饭前地上的雪还是薄薄的一层,这一两个小时的功夫雪就已经厚了。这片街区很安静,偶尔能听到远处几声汽车鸣笛的声音,街角的路灯散发着淡黄色柔和的光辉,能看到灯光下的雪片飞蛾扑火般纷纷坠落。

「MaybeI『mnogoodforyou,Alterstrainthelinefromyou。Can』tyousee?Mhmm~Mhmm……」程晓瑜哼着这首《Thinkagain》,低着头踩在马路边沿上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她身上穿了件驼色的针织小披肩,下面是一条灯笼形状的黑呢小短裤,配着深蓝色的毛线袜还有长毛的雪地靴,雪花不停地飘落在她的头发上和披肩上,甚至还有两片滑着她的睫毛飞了过去。

今晚天气很冷,严羽穿着厚厚的呢子大衣,两只手揣在兜里踩着地上的积雪嘎吱嘎吱的陪着程晓瑜往前走。程晓瑜哼着哼着突然转过身来看着他说,「严羽,你说我们会幸福吗?」她在朝他微笑,有点期待又有点羞涩,那是只有年轻女孩子才有的微笑,对人生既忐忑又憧憬的白雪一般温柔纯净的微笑。

严羽只觉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初见程晓瑜时严羽不过觉得她是个干净秀气的女孩子,怎麽会想到有一天她会进到自己心里这麽深的地方?严羽突然之间明白了那句话「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纵是再有一个女孩子的笑容比她纯洁明媚一百倍,严羽知道自己也不会再有现在的感觉。他的手穿过点点的雪片抚上她柔软微凉的脸颊,「小鸵鸟,我们当然会幸福。」

程晓瑜朝他伸出了白白细细的小手指,「那我们再拉钩。」

严羽就伸出手和她勾了勾,然後把她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里,「你的手怎麽这麽凉。」

程晓瑜从马路边沿蹦下来扑进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腰说,「你今天说以後的每个圣诞节都陪我过,又说我们一定会幸福。一下许这麽多愿望,老天爷会不会答应?」程晓瑜今天是真有些伤感,话说到这里眼睛忍不住就湿了。

严羽听她声音不对,抬起下巴一看她竟红了眼眶,忙问道,「好好的怎麽哭了?」

程晓瑜也觉不好意思,扭过脸说,「谁哭了。」

严羽笑着勾了一下她的鼻子,「我倒不知你有这麽多愁善感,平日总见你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

程晓瑜亦笑道,「我们在一起这麽久我也不知道你会弹吉他。」

严羽说,「还是上大学那会儿学的,这两年没弹手都生了。」

程晓瑜说,「弹得挺好的,往台上一坐特有范儿。」

严羽说,「咱们回家吧,你手这麽凉。」

程晓瑜却不肯,她说,「南方难得下这麽大的雪,说不定明天就化了,咱们堆个雪人玩吧。」

两个人就找了块平整的雪地开始堆雪人,程晓瑜把一团团雪拍到雪人身上,把雪人拍的白白胖胖的,严羽在旁边弯着腰滚一个大大的雪球,滚成了就是雪人的脑袋。程晓瑜在雪人身上拍了一会儿十根手指就冻的发红,蹲在地上的腿也麻了,她就站起来搓着手蹦蹦跳跳的活动了两下。

程晓瑜跑到严羽身边问道,「滚好了吗?」

严羽在雪地上一边滚着雪球一边说,「差不多了,我还想再滚圆点。」

程晓瑜哦了一声,突然一只手就顺着严羽敞开的大衣领子塞了进去。严羽被程晓瑜凉冰冰的小手冻的嘶的一声坐在了雪地上,程晓瑜咯咯笑着压到严羽身上又把另一只手往他衣服里塞。严羽一个翻身把程晓瑜反压在了雪地里,程晓瑜看见了严羽黑黑的眼睛,还有无穷无尽的雪花从他身边极快的坠落下去。然後严羽就亲了下来,薄薄的凉凉的嘴唇,还有火热的灵活的舌头。程晓瑜闭上眼睛也很投入的吻了起来,从他在台上弹唱那首《Thinkagain》之後她就觉得一切都那麽不真实,说是自己正在经历的事可心里却隔着一层好像在看电影似的,谁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她做的一个梦?明天一觉醒来程晓瑜还躺在那个每月房租一千五的小破房间里,没有严羽,也看不到未来。

天寒地冻的两个人玩的倒很尽兴,一口气堆了两个半人高的白胖雪人,其中小点的那个脑袋还微微歪向大的那个,看着很可爱。不过他们不是故意把雪人堆歪的,是因为不小心堆歪了才决定再堆一个撑着它,谁知道这一歪一正的两个雪人摆在一起倒是十分好看。

程晓瑜打开包包从里面翻出来一把糖散在雪地上。因为今天是平安夜,商场声明只要购物满二百元就送一份圣诞好礼,程晓瑜和严羽下午逛街的时候正好买了点东西,取礼品的时候才知道所谓的圣诞好礼就是一包糖果。程晓瑜蹲在雪地上看了看糖的种类,然後捡了两颗巧克力豆安到大雪人脸上当眼睛,又拿了两颗红色的水果糖给小雪人当眼睛,用两颗玉米软糖给它们作鼻子,找了一个大大的酒心巧克力给大雪人当嘴巴,安上去以後大雪人的嘴巴就成了惊讶的o型,她又用三个长条状的QQ软糖给小雪人作了笑脸形状的嘴巴,安上去以後小雪人就变成了笑咪咪的样子。程晓瑜还挑了几颗花花绿绿的糖给两个雪人当扣子,这才拍拍手站了起来,绕着严羽走了一圈,然後踮起脚把他的围巾从脖子上绕了下来系到大雪人的脖子上。

严羽说,「它又不是真的人,你还给它系围巾。」

程晓瑜说,「可是这样比较漂亮啊。」

严羽说,「明天扫地的阿姨会把这条围巾拿走的。」

程晓瑜回头瞪了严羽一眼,「你有点浪漫情怀好不好?」说着把自己头上一顶米色的毛线帽取下来戴在小雪人的头上,她歪着头打量了一番,又从自己头上取下来一个红色的蝴蝶发卡别在了帽子的侧面,然後站起来退了两步,「怎麽样,很漂亮吧?」

是很漂亮,戴着灰白菱形围巾的大雪人和米色毛线帽子的小雪人在漫天飞雪下相依相偎,大雪人似乎有些惊讶的张圆了嘴巴望着前方,小雪人在弯着嘴笑。

程晓瑜指着那个大的雪人说,「这个是严羽。」又指着那个小点的雪人说,「这个是程晓瑜。」

严羽就也笑了。

程晓瑜掏出她的小爱给两个雪人来了张合照,她垂着眼睛看着手机里的雪人说,「就算天亮了雪人就会融化,起码今天晚上他们是很好的。」

严羽和程晓瑜牵着手走远了,只留下两只小雪人亲密的靠在一起,雪没完没了的下着,过了十二点街上就渐渐安静的什麽声音都没有了,在昏黄的灯光下两只小雪人微笑着相依相偎直到天明。

严羽开车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程晓瑜进到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在雪地里冻的发僵的手脚才彻底暖和过来。她围上浴巾擦着头发走到卧室,严羽已经在楼下洗好澡了,穿着睡衣睡裤正对着梳妆台用吹风机吹头发。蓝色的床单上摆着一个做工考究的银色大礼盒,盒面上绑了条十字形的缎带,深红色的大蝴蝶结在灯光下闪着华贵的光泽。

程晓瑜丢开毛巾,跪坐在床头看那个礼盒,「严羽,这是你送我的圣诞礼物吗?」

严羽嗯了一声,继续吹头发。

程晓瑜一脸兴奋的打开漂亮的礼盒盖子,结果看到了一条毛绒绒的白色大尾巴,猛地一看像真的似的。程晓瑜吓了一跳,身子往後挪了挪,再定睛一看才知道不过是条假尾巴。

程晓瑜疑惑的把那条尾巴从盒子里拿出来,这条尾巴毛绒绒蓬松松的手感很好,长度大概有她手臂的三分之二那麽长,在尾巴的头上有个小小的肉色圆球不知是何用途,程晓瑜用手轻轻一捏,那圆球就陷进去了一块,等程晓瑜放了手它又慢慢的恢复回来。程晓瑜把那条尾巴丢在一旁,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个毛绒绒三角形状的东西,那下面还黏着一个小小的夹子,就像女孩子常戴的发卡一样,看样子像只猫耳朵,喏,盒子还有一只,应该是一对的。礼盒里还有个挂着金色铃铛的红缎带项圈,就像猫狗常带的那种,但是尺寸却大了好多。除此以外,还有几样奇奇怪怪不知道干什麽用的玩意。

程晓瑜拿着那铃铛项圈看了又看,这才醒悟过来一把撇在床上,转头看着严羽说,「这是什麽东西?」

严羽吹好了头发,拨了拨额前的头发,「你说呢?宝贝儿。」

程晓瑜嘟嘴道,「不是好东西。」

严羽嘴角噙笑的走过来说,「怎麽不是好东西,不比你上次买的那套粗制滥造的东西强多了。这是我从日本代购的,前两天才刚寄到,今天好叫你这小土包子见识一下真正的猫女是什麽样的。」

第65章猫女升级版(H)

程晓瑜盘腿坐在床上摆弄盒子里的东西,严羽坐在她身後用电吹风帮她吹头发。没办法,现在不献殷勤什麽时候献殷勤?想要有情趣,总得程晓瑜心甘情愿才行。

程晓瑜举起那个挂着金色铃铛的红缎带项圈晃了晃,「这个是戴在脖子上的?」

「嗯。」

「严羽,你是不是玩这些东西玩上瘾了?」

「这可是你先起得头。」

程晓瑜笑道,「我做错一件事,还不许我改正了不成?」她疑惑的拿起那条猫尾巴左看看右看看,摸着尾巴下面肉色的小圆球道,「这个尾巴要安在哪儿呢?又没有衣服和它连着。」

严羽关了吹风机,凑到晓瑜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程晓瑜呀了一声扔掉手里的猫尾巴,小脸涨得通红,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变态。」

严羽笑道,「傻丫头,我要是好这口儿早就自己进去了,又怎麽会只用这麽个小东西。」

程晓瑜咬着嘴唇说,「你们这些公子哥就没好人,如今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打量着往我身上使,我是你的玩具不成?」

严羽连忙赌咒发誓的说自己从没把程晓瑜当成玩具而是当作心肝宝贝,又说男女之间总要有些情趣才好,而他的小鸵鸟又一向知情识趣惹人疼爱,说着拿过那条猫尾巴,「这个很好玩的,里面有电子传感器。」严羽的手来到尾巴中间的位置轻轻一拨,原来那毛茸茸的尾巴上有个小小的开关,程晓瑜拿在手里好半天都没注意到。

严羽打开开关後两根手指在肉色的小球上轻轻一按,只见那根尾巴竟随着严羽的动作左右摇晃了一下,活像真的猫尾巴似的。严羽又搓了搓那个小球,猫尾巴就在空中软软的绕了小半圈,尾巴尖还一点一点的。

程晓瑜看得有趣,拿过来抓着那个小球试探着按了两下,然後笑道,「我真不知道现在的科技都进步成这个样子了。」

严羽从後面搂着程晓瑜说,「宝贝儿,这麽好玩我们就试试吧,这只猫尾巴如果是在我家小鸵鸟的屁股上晃来晃去,那该多好看。」

程晓瑜脸上一红,小脸撇到一边说,「不要。」

严羽说,「你放心,不会不舒服。这都是经过卫生部门安全验证的东西,情趣用品在日本是很规范的。」

程晓瑜把脸扭到另一边去,还是说不要。

严羽搂着她继续很有耐心的哄道,「今天是平安夜,这麽欢乐的日子,不要扫兴吗。而且我只要想一想你穿上这套东西的样子,下面就胀的发疼,你就这麽忍心看你老公活受罪啊,小鸵鸟。」

程晓瑜脸上更红了,咬着嘴唇不说话。其实她也不是不好奇穿上这些东西是什麽感觉,不过终究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严羽见程晓瑜有些动摇,连忙打叠起精神更加甜言蜜语的哄她,终於哄到程晓瑜声若蚊呐的应道,「就这一次,再没有下次了。」

程晓瑜浑身赤裸的站在衣柜的穿衣镜前面,她心里有些紧张,呼吸急促小胸脯一起一伏的。严羽站在她身後帮她梳理一头微微湿润的长发,今天他要把他的小鸵鸟打扮成一只小猫,想想就觉得很兴奋。程晓瑜的一头长发被梳的整整齐齐的披在肩上遮住了两只耳朵,更显得巴掌大的一张脸更小巧了,严羽从盒子里拿出一只猫耳朵别在她左耳上方四五厘米的地方,又拿出另一只别在了右面。

程晓瑜看着镜子,两只雪白的猫耳朵从乌黑的头发里面探出来,样子非常可爱,贵的东西果然和在淘宝上二百多块钱买的玩意儿不一样,感觉活灵活现的。

严羽又把那红缎带的项圈系到了程晓瑜的脖子上,哢哒一声扣住了後面的系扣。

程晓瑜轻轻晃了晃脖子,叮叮当当的十分悦耳。程晓瑜脑海中浮现出一只毛色纯白带着红色项圈的秀气小母猫,就笑眯眯的瞄了一声。

严羽的两只手从她腋下穿过去握住两团柔软轻轻拨弄其上软腻小巧的乳尖。

程晓瑜有些奇怪,问道,「已经穿完了吗?」

严羽低声的笑,「没有,不要着急,我的小猫。」

两团柔脂在严羽的掌心里不停变化着形状,沈甸甸的从他的指缝间凸出来,那软腻嫣红的两点逐渐变硬变挺,海棠般的春色也爬上了程晓瑜的两颊。

严羽看差不多了,就松开揉着她胸脯的两只手,寻到盒子里拿出一个小巧闪亮的耳环。他没把那只耳环戴到程晓瑜耳朵上,反倒打开上面小小的勾环夹到了程晓瑜的乳尖上,那个淡红色的小环从两边圈住乳头在顶端微微收紧,做工很是精巧。

程晓瑜只觉乳尖被夹的有些紧,倒还不至於疼。她低头看去,只见樱红鲜嫩的乳尖下缀着一滴水珠似的钻石,晶莹璀璨光彩夺目,那闪着光辉的银色和嫣红的小乳尖交相辉映,再衬着雪白高耸的椒乳,端的是白的雪白红的鲜红银的闪亮。程晓瑜自己看了都觉呼吸急促,只得红了脸移开目光,怪不得严羽刚才要揉她的胸脯呢,乳尖硬了才好戴这个东西。

严羽又把另外一只乳环替程晓瑜戴上,然後搂着她的腰轻轻拨了拨那水滴似的小钻石,「真可爱。」

那粒水滴轻轻一晃就波光流转的耀眼,实在不像水钻或者锆石之类的东西。程晓瑜感觉到已经有硬硬的东西贴着严羽的裤子抵在她臀瓣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子,问道,「这真的是钻石吗?」

严羽嗯了一声。

「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这麽贵的东西,又不可能戴出去……」

「嘘,现在不要说这些话。」严羽的一根手指点在程晓瑜唇上,另一只手扳着她的身子侧过来,低头含住了缀着美丽水滴的小乳尖。

程晓瑜红着脸抱住严羽的头轻轻的揉搓低声的呻吟,好一会儿严羽才抬起头来,又亲昵的伸出舌头舔了舔鲜艳湿润犹如雨後初放的鲜花般美丽的乳尖,低声道,「这样才好看呢,洇着水光比钻石还要漂亮。」

程晓瑜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嘟着嘴道,「严羽啊严羽,你作公司总裁倒是屈才了,这麽唱念做打俱佳的,去拍AV搞不好更能流芳於世呢。」

严羽笑道,「我去拍AV,你舍得吗?」说完也不待程晓瑜回话,又含住了另一只乳尖。直到他把两个乳尖都舔的水盈盈鼓涨涨的这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看着镜子里娇羞妩媚的小女人说,「这样才够美。」

严羽又把两只毛绒绒的手环一样的东西套到程晓瑜纤细的手腕上,那手环是有松紧的,带上去以後就紧贴着肌肤,更显得一双白净细嫩的小手特别好看。程晓瑜稍微晃了晃手就传出细微的叮铃声,原来那茸茸的白色软毛里面还藏着好几个精致的小铃铛。

程晓瑜晃着手笑道,「我没见谁家的猫身上带这麽多铃铛,叮叮当当的还不把老鼠都吓跑了。」

严羽说,「你想啊,我一撞你你浑身就银铃似的作响,再配上你扭着身子喊,『老公,太大了,太粗了。』那该多美妙。」

程晓瑜含笑打了严羽一下,「你讨厌,我哪有那麽喊过。」

严羽笑道,「你再装,你在我身下什麽样的话没喊过。」说着又从盒子里拿出一块满是白色长毛的三角巾似的东西,那块布的後面还有几根细细的线勾着。

程晓瑜摸了摸那块「三角巾」,只觉上面的长毛比她戴的猫尾巴猫耳朵上的毛都要更柔滑细腻一些,於是问道,「这又是什麽东西?」

严羽不答,解开三角巾两边的绳结,然後绕到程晓瑜两腿之间又系了上去,这竟是条丁字裤,那块毛绒绒的软布正好把程晓瑜下腹处的黑色绒毛遮盖住,至於其他地方则一点布料也没有,完全是几条线系在一起而已。

程晓瑜说,「为什麽要戴这个?」

「因为你是小白猫,小白猫的毛当然应该是白的。」

程晓瑜哼道,「你要死了,干脆找只真猫来算了!」

严羽一手揽着程晓瑜的腰,一手在那长长的闪着毛发特有光泽的软毛上轻轻的梳弄了两下。明明他碰的不过是那块软布上的毛发,可程晓瑜的感觉就好像他修长的手指正在她黑色柔软的阴毛上摩挲一样。程晓瑜心中一荡,穴口立时传来一股湿意,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磨蹭了一下腿心,两条白嫩的双腿并的紧紧的站着。

严羽最後从盒子里拿出那条毛绒绒的猫尾巴,他轻轻伸手把程晓瑜推在镜子上,然後倒了点润滑油抹在猫尾巴底端的肉色小球上,一条腿挤在程晓瑜身体中间强迫她分开两腿,掰开她两片臀瓣将小球对准褶皱紧密的浅红色小菊花用力一顶就塞了进去。

程晓瑜还没来得及抗议,那个东西已经塞了进去。她倒不觉得痛,因为也只有一颗大个的樱桃那样大小,只是塞在那里让人感觉非常的不舒服以及别扭。

严羽摸到猫尾巴中间的开关按了下去,那肉色的小球就突然在程晓瑜身体里极轻微的颤动了起来。程晓瑜吓了一跳,菊花忍不住的用力收缩挤压,那条猫尾巴就像活了似的开始左右甩动起来。

程晓瑜小脸通红,按在镜子上的手指微微颤抖,连声音都有些发颤了,「严羽,你快关了,嗯~」

严羽当然不肯关,笑着把程晓瑜从镜子前面扶起来,亲着她的肩膀说,「终於打扮好了,宝贝儿,喜欢我送的圣诞礼物吗?」

程晓瑜害羞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中的女孩儿小脸嫣红诱人,眼中神色迷蒙,两只雪白的猫耳朵竖在乌黑顺滑的长发里,系着个红色的猫项圈,更显得脖颈雪白修长,红嫩湿润的乳尖上挂着两颗泪珠似的钻石,耀眼夺目;肩膀光滑细腻,男人的热吻一个个落在上面,腰肢纤细修长,在严羽的手掌中更显得不盈一握;平坦的小腹下是白色细腻的绒毛,两条雪白细嫩的腿站的笔直不露一丝缝隙,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在身後妖媚的扫来扫去,这哪里还像个女孩子,分明是只魅惑众生的小猫妖。

第66章机器猫的口袋(H)

时锺敲响了十二点,今晚在大街上欢闹的人们大多已经进入梦乡,严羽的卧室里此时却是春意正浓。他靠着床头坐着,长着一对猫耳朵的小脑袋正在一起一伏的用小嘴儿伺候他的命根子。女孩儿洁白无瑕的腰背以美妙的姿态弓着,两片蜜桃似的臀瓣下有条毛绒绒的猫尾巴正在软软的扫动,猫尾巴下面是鲜嫩湿润的穴口,两片小花瓣正微微颤抖着包裹住一只不停震动的假阳具,严羽的一条腿曲起来抵在程晓瑜的两腿中间,他不时动一动膝盖把电动阳具往小穴里推的更深一些,他腿上一动那条猫尾巴就摆的更妩媚了,软软的细毛时不时扫在他的大腿根上,让人心里发痒。

程晓瑜只觉心智一片迷蒙,也不知是因为那根又粗又大的肉棒堵在嘴里让她呼吸困难,还是因为满嘴强烈的男人气息让她头脑发晕。电动阳具这种东西她是头一次见识,她能明显感觉到它和真正男人的不同,可却还是因为它高速马达般的震颤而浑身颤抖水流不止,更别提後庭那只恼人的小球了,那个小东西弹性极佳,每当她不自觉的把它紧紧夹住的时候,它就紧贴着她的肌肤高频的震颤,那种感觉让人害羞让人不舒服可又奇异的能够刺激她心底隐秘的性欲。

程晓瑜费力的吸裹着嘴里的庞然大物,小舌头舔冰棒一样四处滑动着,紧缩着两颊用口腔里细致的肌肤亲昵的磨蹭那青筋突起的庞然大物。她嘴巴张得太久已经有些酸了,含不住的口水顺着嘴角丝丝缕缕的流出来,她的小手按在他的大腿上不时轻轻抚摸一下,鼻子里也偶尔哼出几声娇媚的呻吟。

严羽的手扶上她的後脑,揉着那流水般的一头青丝道,「宝贝,再深一点,嗯……」说着就按着她的头往更深的地方探去。

程晓瑜想要表达反对意见,可却说不出话来,她不喜欢他进的太深,喉咙会觉得痛,而且还会恶心;可严羽就喜欢进的深,因为喉咙进入异物以後会反射性的收缩推挤,那样夹得很爽。

严羽捧着程晓瑜的小脑袋渐渐就不肯控制力道了,到底折腾了她半个多小时然後才抵着她的喉咙射了进去,他一边射一边在她嘴里小幅抽动着延长快感,就是不肯从她嘴里拔出来。

程晓瑜呜呜叫着,小手有气无力的抓挠严羽的大腿。严羽知道她什麽意思,却还是按着她的脑袋不放,「宝贝儿,这可都是男人的精华,你就当补品吃进去吧,乖啊。」

程晓瑜无奈,只得把那微腥的液体一股股吞咽进去,烫的她一路从喉咙热到了胃里。严羽见她吞的差不多了,这才好心的把半软的肉棒从她嘴里拔出来,让她躺在床上休息。

严羽下床用纸巾把自己的肉棒擦了擦,到饮水机边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然後走回床边把水杯递给程晓瑜,「喝水吗?」

程晓瑜侧躺在床上,两条白生生的腿紧紧闭合着,猫尾巴还在轻轻的摇晃。她不接严羽的水,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白浊液体,涨红着小脸看着严羽说,「进去了,怎麽办?」

严羽问,「什麽进去了?」

「……那个进去了。」

严羽放下水杯,一腿跪在床上俯下身子打开程晓瑜的两条腿,只见原先还露着一个头的黑色阳具此时已经完全没进去什麽都看不到了。

程晓瑜脸红红的十分可爱,「怎麽办哪,严羽。进去好深,越来越往里面去了,嗯~」那个假阳具倒不算粗,大约有严羽肉棒的三分之二粗细,她的小穴平时早就适应了严羽的大小,今天进来个凭空小了三分之一的东西自然觉得不适,小穴里的嫩肉蠕动挤压着越收越紧,不自觉就把那不停震动的东西越来越往里面夹去。

严羽把食指伸进去探了探,手指伸到头的时候果然触到了那橡胶制的东西。严羽食指勾了一勾,可不仅没把那东西勾出来,反倒因为穴内过於湿滑又把那假阳具往前推了几厘米。

程晓瑜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怎麽办啊,严羽,弄不出来了。」

严羽把沾了盈盈水光的食指从她穴里抽出来,笑道,「那能怎麽办,去医院吧,叫大夫帮你取出来。」

程晓瑜不知严羽这是在拿话逗她,急的从床上坐起来说,「我不去医院。」为了这种事去医院,被人笑也笑死了。

严羽摸着下巴说,「那就只能这麽着了,估计最多五六个小时它就没电了,到时你就可以安心睡觉了。」

「五六个小时?」程晓瑜小脸一皱,「那怎麽行啊,而且总要取出来的!」

严羽又说,「要不你下床蹦几下,看能不能自己掉出来。」

程晓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咬着嘴唇踹了严羽一脚,「我不要!这都怪你,严羽你这大坏蛋!」

严羽只是笑。

程晓瑜又气又急,忍不住就红了眼眶,「你还笑我!」

严羽见她真要哭了,忙说道,「逗你玩呢,别哭。我买的都是正规东西,怎麽可能进的去出不来。」

程晓瑜说,「那到底要怎麽取出来?」

严羽推着程晓瑜再次躺到床上,把她两条腿分开支起来。程晓瑜不知道严羽要做什麽,也就乖乖配合他躺在床上不动。那个东西现在都进了好深了,抵着她的花心震得她酥酥麻麻的难受。

只见严羽从那个银色的盒子里取出一根大约有一指粗细的长条橡胶棒从穴口慢慢伸进去,一触到那根不断震颤的东西,橡胶棒就紧贴了上去。严羽拽着它一点点往外抽,还说,「你别夹那麽紧,放松一点。」

那根假阳具终於算是弄出来了,程晓瑜松了口气,坐起身拽过一旁的被子整个人严严实实的裹了进去。

黑色电动阳具还在不知疲倦的小幅震颤着,银亮的蜜液从顶端黏黏的流下来顺着白色的橡胶棒流到严羽手上。其实这东西原理很简单,电动阳具的尾端和橡胶棒的顶端各有块磁石,专为了这种取不出来的情况设计的。

严羽笑着舔了一下流到他手上的甜腻蜜液,一只毛绒绒的手环就从被子里飞出来打在了他脸上。

严羽捡起落在床上的手环,「怎麽摘了?」

程晓瑜气哼哼的又把另一只手环也摘下来扔到严羽身上,「拿这些东西戏弄我,我不玩了。」

小鸵鸟整个身子都严严实实的裹在被子里,只留个脑袋在外面机警的瞪着他,严羽失笑道,「怎麽还生气?这不都取出来了吗。」

程晓瑜哼了一声,抬起两条胳膊又去解脖子後面的环扣。

严羽连忙两条腿都上到床上,隔着被子一把抱住他的小鸵鸟,「别解啊,长夜漫漫,你现在就脱了行头多无趣。」

程晓瑜嘟嘴道,「你这样由着性儿打趣我,我不依。」

严羽看她薄嗔微怒娇俏可人,心中说不出的喜欢,亲着她的小脸说,「好晓瑜,都是我的错。那假东西进得去出不来,实在是个蠢物,又害我的小宝贝儿白白流了那麽多水都没享受到,罪过真是太大了,赶明我就把它切成三段以谢天下。好妹妹,你别难过,哥哥现在就来好好安慰你。」

程晓瑜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抿着嘴角就去拧他的腮帮子。

严羽哎呦哎呦的假意叫着,趁势把程晓瑜身上的被子掀到一边,揉着她白腻的胸脯身子就挤到了她两腿之间。

严羽抓着程晓瑜一条腿搭在自己臂弯里,早已再次神气起来的大肉棒对准水光潋灩的小穴一点点推了进去。

程晓瑜轻轻的哼着,慢慢的调整呼吸一点点接纳吸允严羽火热的肉棒,她的手扶在他的肩膀上小猫似的挠着,被压在身下的猫尾巴只余了一个尖儿在床单上俏皮的打着转。

终於是全进去了,严羽再不肯忍耐着慢慢抽动,一动起来劲道就不小,幸而穴里还留着好多滑腻的淫水,他抽插起来倒也顺畅。严羽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程晓瑜红嫩的乳尖,看那银亮的钻石在她白腻的胸脯上水滴似的晃动,时不时还低头吃上两口。

程晓瑜上一次并未得到满足,此时被严羽操弄的十分舒服,只觉每个毛孔都透着一股快活。那有力的撞击火热的触感哪是假阳具比得了的,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愉悦,小脑袋在枕头上轻轻摇晃着,嗯嗯啊啊的喊严羽的名字。

严羽有节奏的撞着,一手在她两个乳尖上来回拨弄着,一手顺着她的腰线来到满是白色绒毛的丁字裤上,他修长的手指在那片软毛上摩挲了几下,然後从边缘摸到里面一点点寻到那颗敏感的小阴蒂。

表面上看严羽的手指只是在那块白色的绒毛下微微动了几动,可实际上他是在她最敏感的地方施了谁也看不见的魔法。小小的阴蒂开始挺立鼓涨,程晓瑜的呻吟声也越发娇媚,就在她又是羞怯又是期待的等着严羽更过分的揉弄的时候,那两根沾着薄薄水光的修长手指却突然从白色的软布下抽了出来。

程晓瑜有些困惑的看着严羽,只见他再次把手伸进那个银色的缎带盒子里,掏出一个好像胶囊似的的粉色东西。

程晓瑜咬着手指笑道,「你那盒子都快成机器猫的口袋了,这又是什麽东西?」

严羽在胶囊中间轻轻一拧,原来里面是个精巧的小夹子一般的东西。

程晓瑜道,「这又是夹哪里的呀?」

严羽也不答话,笑着把那小东西塞进程晓瑜身上的丁字裤里面,他一根手指摸索到程晓瑜的阴蒂揉搓了两下,然後两根手指灵活的打开夹子一下就夹了上去。

那麽敏感那麽小的地方怎麽可以夹东西,程晓瑜的身子鱼儿一样的扭来扭去,「严羽,不要,疼~」

严羽的另一只手又从盒子里拿出个粉色的小巧遥控器按了开关,那个夹在阴蒂上的小东西就开始高频颤动了起来。

程晓瑜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刺激,只觉那里被震的又麻又痒,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那颗充血敏感的小红豆上,严羽扔下遥控器把她的腿架在自己肩上凶猛的撞了起来,这架势,简直就是想要了她的命。

第67章天上人间(H)

程晓瑜一双白净的小手死死拧在深蓝色的床单上,她面色潮红娇喘微微,水滴似的银亮钻石随着严羽大幅的撞动在她白腻的胸脯上魅惑的晃着,小腹下细长洁白的绒毛微微的震颤,藏在软布下的精巧跳蛋像只最勤劳的小蜜蜂,嗡嗡作响不知疲倦,程晓瑜此时全副心神都被那里勾了去,架在严羽肩上的小脚难耐的弓起来。雪白的软布渐渐变得湿润,隐约能透出黑色毛发的痕迹,全是下面那张不停向外流着口水的嫣红小嘴打湿的。

严羽重重的揉捏那对白腻的双乳,樱红的乳尖和水滴般的钻石都在他指间摇晃,他用力的撞她,那里温暖湿润紧致热情,有数百张小嘴允着他吸着他不许他走,逼着他的血液在下腹处一点点凝聚,恨不得一时冲出牢关和她共赴天堂。

在阴蒂和小穴的双重刺激下,程晓瑜的高潮来的很快,她觉得自己拧在床单上的手指都快扭断了,整个人就像只破茧而出的蝶,被层层网住不得舒展却还试图用虚弱无力的翅膀穿破束缚,终於随着严羽一个重重的顶弄她穿破了那层屏障,甜蜜的空气铺天盖地的涌进来,她张开了颤抖的翅膀在空中!翔,那是怎样的快活,破茧成蝶的快乐是紧紧包裹的蛹根本无法想象的。

程晓瑜闭上眼睛瘫在床上享受着肉体极致的欢愉,严羽还在不停地撞她,那麽有力那麽坚定,似乎就算到了世界尽头他都是永不消失的存在。他有多硬她就有多软,他的抽插有多强硬她的包裹就有多紧致,她用柔软细腻的甬道吸允他挤压他,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唯有彼此能带给对方最极致的欢愉。

严羽俯下身子亲吻程晓瑜紧闭的双眼,「小鸵鸟,好不好?」

程晓瑜星目微张,软软的说好。

「怎麽好?」严羽的肉棒抵在她的花心上亲昵的厮磨,重重的顶弄。

程晓瑜搂着严羽的脖子吐气如兰,「好的像一句词,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间。」

严羽就是喜欢程晓瑜这个调调,在他见过的女人当中程晓瑜不是最美的也不是最媚的,但她却有最独一无二的精致,精致的让他拿在手里就不肯放,甚至动了收藏的念头。

严羽犹未兴足不肯就泄,又把程晓瑜翻过来让她趴跪在床上,自己从後面顶了进来。这样的角度他能看见她雪白的猫耳朵随着她的小脑袋轻轻摇晃,如墨的长发散在她洁白光滑的肩背上,她的腰细细的仿佛他再用力撞一下就会折断,腰下的曲线以一种极美妙的弧度拱起来形成两片浑圆粉嫩的臀瓣,水红色的细小菊花在微微颤抖,紧咬着那条毛绒绒的尾巴在他眼前妩媚的摇晃着,再下面是细缝一般窄小的秘境,现在那里插着他硕大的阳具,窄小的红嫩的细缝为难的扩张吞咽着,流着透明的汁液被他操弄的吱吱作响。

严羽的大掌重重蹂躏着两片蜜桃似的臀瓣,大进大出撞得她可怜的小屁股都红肿了起来,他一个冲刺直顶到了诱人的花心上,结实的小腹和她诱人的小屁股紧挨着厮磨,微凉的阴囊在她的两片大阴唇上亲昵的挤压,用力抵着花心几乎三百六十度的转动那条火热的肉棒。

程晓瑜只觉三魂七魄都被严羽搅散了,双臂微微颤抖的几乎支持不住身子,只能咬着嘴唇软语哀求道,「好哥哥,你别搅了……我受不住。」

严羽一边撞得啪啪作响一边道,「你学几声猫叫,我就轻一些。」

程晓瑜嘟嘴道,「你欺负我。」

「叫不叫!」严羽最会在这个时候作威作福,硬硬的龟头顶着那酥软的花心一阵猛戳,力道重的恨不得把那里戳烂似的。

程晓瑜再支撑不住,两臂一软就倒在了床上,严羽还不放过她,抓着床上粉色的小遥控器一按,夹在她小红豆上的夹子频率瞬时加快,嗡嗡作响的更厉害了。

程晓瑜的脸埋在床单里,委屈的喵了两声,那声音带着女孩子特有的娇柔和颤音,严羽听得十分入耳,掐着她的细腰干的更来劲了,「小猫儿,被男人操的爽不爽?说啊!看你这小尾巴摇的有多骚!」

「喵喵喵喵喵喵喵!」程晓瑜又羞又恼,两只小手挠着床单一通乱叫,却只换来严羽愉悦的低笑声。

更深夜重,万籁无声,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间只有两只雪人遗世独立般依偎在一起,如果雪人也有感觉,他们现在一定是相爱的。

严羽和程晓瑜的小日子过得蜜里调油一般舒服,你侬我侬胜似新婚。因为性生活十分和谐,严羽每天的精神状态都很好,在公司运筹帷幄雄姿英发,简直就是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回到家亦能知情识趣俯小作低,哄得晓瑜女王日日开怀畅颜。

程晓瑜又不是铁石心肠,自然也感念严羽的好处。可惜她早已以身相许,实在无以为报,最後只能宣布她要给严羽织一副手套,让严羽能在寒冬中感受到丝丝暖意,那就是她程晓瑜的心意了。

严羽笑道,「你会织手套?」不是他小看她,这丫头偶尔拿拖布拖拖地都像花猫洗脸似的乱晃几下,怎麽看也不像会针线活的人。

程晓瑜道,「你少门缝里看人,我织出来的手套比商场卖的还好呢。」她程晓瑜当年上大学的时候也曾为爱学针织,和寝室的姐妹们一起歪七扭八的织围巾,织成了一条自己看着都不怎麽样的围巾,他却很高兴的在脖子上绕了几圈就戴了一整个冬天。

程晓瑜真的织起来才发现手套虽小却比围巾难织多了,织到手指头的分针麻烦的要死,哪像围巾可以一路平针到底。可一来她已经夸下海口,说好了织手套怎麽好临阵又改成围巾;二来程晓瑜以前给他织过围巾,她下意识的不想在她和严羽之前重复过去的事情。唉,如果现在妈妈在就好了,妈妈一定会手把手的教她怎麽织手套。程晓瑜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难过,她来到榕城之後就强迫自己尽量不要去想家人,想到了就觉得委屈。也幸而是有严羽,不然她的日子还不知怎麽过呢。

还好现在是网络时代,她虽然没有妈妈但她有「度娘」和「谷哥」,百度知道,百度什麽都知道。程晓瑜在搜索框里输入「怎样织手套」,倒是搜索出一整页答案,可要麽就是打广告要麽就是什麽「两针上两针下」的专业术语,程晓瑜闷闷的把网页关了,心想百度知道个屁;然後又开始混迹各大针织论坛,从理论学起从基础学起,终於把织一双完美手套的要点都牢记於心,这才买了针线开始实践操作。

每天严羽看电影的时候程晓瑜在织手套,严羽看球赛的时候程晓瑜在织手套,严羽看书的时候程晓瑜还在织手套。严羽就有些不理解了,他问,「手套那麽小,你怎麽织这麽久都织不完?」

程晓瑜说,「你懂什麽,慢工出细活。」她是早织好了,只是织的手指不是长了就是短了,她自己把手放进去手掌和手指相接的地方都绑的难受,更别提严羽那麽大的手了。说不得,只能拆了重织。

程晓瑜低头织了两针然後一把扔下手里的活计说,「我应该量量你每根手指有多长。」她从抽屉里找来软尺,抓过严羽的手就量了起来。

彼时正是晚上七点多锺,严羽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程晓瑜跪在他身边低头用皮尺认真量他的手。她最近从网上学了几种辫头发的新方法,今天就把头发一股股的编起来精精致致的绾在头顶,倒有几分民国时期女子的样子,刘海软软的垂在眉眼之间平添了几分妩媚,她身上的绿色开衫,白色绣边衬衣,鹅黄色碎花长裙还有雪白的棉袜都透着股小女人的温婉,她戴了对细银链坠珍珠的耳环,在她白里透粉的两颊边轻轻荡着,看起来很是娇俏。只不过那银色的链子不是银的,珍珠也不过是普通的塑料珠子,这丫头很爱在网上买那些十几块钱的小玩意儿每天换着花样戴,严羽倒是送过她一对白金镶碎砖的耳钉,她却不肯戴,说这麽贵重万一丢了心疼。严羽暗忖赶明有空要替她挑一对上好的珍珠耳环,她肤色白腻五官柔和正是衬珍珠的人,总戴这些假东西像什麽样子。

程晓瑜一边量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道,「麽指6。2厘米,食指8。3厘米……」

严羽失笑,「我从没见过谁织手套还要现把人的手指量一量。」

程晓瑜抬头朝他噤了噤鼻子,「你再说,我不给你织了。」

严羽见她语笑晏晏娇俏可爱,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好,我不说。我这双手可从没戴过这样量身订做的高贵东西,小鸵鸟你只管精工细作的慢慢织,我再不催了。」

第68章蜂蜜柚子茶

花了整整三个星期程晓瑜才终於织完了她的完美手套。驼色高级羊毛线,手背上拧着两道粗针的麻花劲,手腕的地方翻过来折了一道,上面零零星星缀了些深驼色的雪花一样凸起的小颗粒,看起来既美观又大方。程晓瑜是正经费了些心力的,拆拆织织的返了五次工才最後织出这麽一双来。

严羽戴在手上是意想不到的温暖和舒适,於是真心诚意的赞道,「果然比商场卖的还要好,我家小鸵鸟真贤妻也。」

程晓瑜握着严羽戴上手套的手四处摸了摸,指缝手腕各个地方都很合适,遂笑道,「可算我没白费这麽久的功夫。」

严羽以前不怎麽戴手套,青年男子火力旺,他不戴手套也很少觉得冷。可程晓瑜既然费了这些心力给他织,他又岂能不戴?自此以後只要出门就一定戴着。

那天他们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叫他一起吃火锅,严羽来的有点晚,他进门的时候大家都吃上了。严羽走到桌前一边告罪一边摘下手套放在为他空着的那张椅子里,然後脱了外衣转身挂到衣架上,等他坐到位置上,他旁边的闻寺已经拿着他那双手套左右翻看了半天。

闻寺问,「这是哪个牌子的新款?我怎麽没印象。」闻寺和严羽一样打小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而且他又特别重视穿戴,那些高级品牌一般女人都没他知道的多。

闻寺把手套翻过来看了看里面,「logo在哪?我没找着。」

「你当然找不着,」严羽不无得意的说,「这是我家程晓瑜织的。」

闻寺呦呵了一声,「看不出那个小妮子能织出来这麽像样的东西。」说着又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故意逗乐道,「还真不错,叫晓瑜妹子给我也织一双吧。」

「一边去,」严羽笑骂道,「给你织?你做梦吧。」

天气越来越冷,严羽和程晓瑜周末一起逛街的时候程晓瑜买了件珊瑚红色的短款羽绒服,她很喜欢,试穿以後就没脱下来,直接把之前穿的大衣放到了手提袋里。

牵着严羽的手走在熙熙攘攘的商业街上,程晓瑜说,「还是羽绒服暖和,我穿这件衣服好看不?」

「好看。」

珊瑚红本是有些鲜艳的颜色,可程晓瑜皮肤白气色好所以压的住,配上简单合体的牛仔裤和毛绒绒的雪地靴,明明是街上很常见的打扮,可严羽就是怎麽看怎麽好看。

程晓瑜在街边的奶茶店买了两杯奶茶,跑回来把一杯递给严羽,深情款款的看着他说,「严羽,你是我的优乐美。」

严羽哭笑不得的揉了揉程晓瑜的头发。

程晓瑜躲开严羽的手说,「不对。你应该撒娇着说,『原来我是奶茶啊~』。」

严羽吸了口奶茶,搂住程晓瑜的肩膀继续往前走去,「你这鬼灵精的丫头,什麽时候都闹不够。」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严羽的应酬也渐渐多了起来。严羽因为受的是西方管理学的专业教育,所以他从不认为老总就应该没有白天黑夜的事事亲力亲为以防公司大权旁落,他认为工作只是人生的一部分,而且科学的管理方式和适当分权更有利於企业的良好发展。平时该参加的应酬和各种会议锐宇一个也没落下,严羽都是交给公关部和市场部去做的,作为公司的总裁他的精力不应该用在流水席一般参加各类应酬活动上,而应该用在认真思考公司的发展方向和大政方针上面。

不过饶是严羽有这样的工作理念,他也不得不适当向中国的特有国情屈服。就算协议再双赢公关部的礼数再周全,有些当权的人就是觉得公司的老板不亲自见我,不在酒桌上和我喝的称兄道弟那就是看不起我,就是没诚意。更别提那些政府官员了,个个的官僚主义盛行,不把他们搞定那些项目批文都能难死你。关系不到的你送礼他们也不敢收,只能请吃饭,现在又到了年节前面哪个不要打点哪个不要联络感情,只能动不动的在最贵的酒楼几千上万的吃最好的酒席,严羽觉得其实也没什麽意思,还不如他和程晓瑜偶尔半夜下包方便面吃的香呢。这些场合严羽有时候自己去,有时候带着宋学文去,就是从来不带程晓瑜去。

程晓瑜就问他,「你总去那麽贵的地方吃饭,怎麽一次也不带我去见识见识呢?」

严羽说,「有什麽好见识的,一顿饭就要一晚上的功夫,烦得很。」

程晓瑜说,「那你为什麽带宋哥去?」

严羽说,「这个厅长那个局长的学文听一遍就能全记住,有时还帮我挡挡酒,我喝多了他还开车送我回来。你去能干什麽?」

程晓瑜无语,看来自己是真的没什麽用,只得打消了去长见识的念头。可她看严羽最近未免应酬的太过了些,一个星期就有三天的饭局,这天晚上又到了十一点多才醉醺醺的回来,歪在沙发上扶着头也不说话。

程晓瑜不免有些生气,打开冰箱冲了杯蜂蜜柚子茶递给严羽,「我倒不知你竟是个酒鬼。」程晓瑜听说蜂蜜能解酒,又看严羽最近经常喝多了回来,昨天才专门去超市买了这个东西。

严羽说,「你以为我想啊,喝多了我也难受。」

程晓瑜蹲到沙发前细看严羽的脸色,「知道难受就不要喝那麽多,而且何必每顿应酬都要你去,叫公关部的人去不就完了。」

严羽从沙发上坐起来,不着痕迹的的离程晓瑜远一些,他说,「有些应酬公关部的人去可以,有些还就得我去。也就过年这段时间吧,过完年就好了。」

严羽端起茶几上的蜂蜜柚子茶几口喝了,然後站起来说,「我先去洗澡。」

严羽洗完澡出来程晓瑜已经铺好被子靠在床上了,严羽上床关了灯搂住程晓瑜就要求欢。

程晓瑜推阻道,「去去去,身上一股味儿。」

「我刚洗完澡,哪还有什麽味儿?」

程晓瑜说,「你以为酒味是能洗掉的吗?一张嘴就是。」

严羽笑道,「小鸵鸟,你嫌弃我。」

「是啊,我嫌弃你,」程晓瑜说,「我不喜欢醉醺醺的男人,我妈说一定不能嫁给酒鬼。」

严羽说,「我不是酒鬼,那你打算嫁我吗?」

程晓瑜道,「喝成这样跟我说你不是酒鬼,谁信啊?」

严羽握住程晓瑜的手轻轻抚摸,「好晓瑜,过了这一段时间就行了。和那些政府的人打不好交道,锐宇想往外发展就难了。现在什麽淘宝凡客团购网站都正红火呢,是我们发展的大好时机,错过了就可惜了。」

程晓瑜想了想才开口道,「我也是担心你的身体。」

「没事儿,我有分寸。」严羽把程晓瑜搂在怀里,手就往她的睡衣里钻,「和我的宝贝亲热一下,我就什麽都好了。」今天晚上那个王局真是喝大了,当着他们的面就和那个年轻女孩子摸摸索索的都快搞上了。严羽看了如何不起火,虽然他现在胃里不太舒服头也有些疼,可还是想和他的小鸵鸟亲热一番再睡。

程晓瑜忙一把按住严羽的手道,「你快别了,喝那麽多酒刚才看着你脸色就不好,还要弄这些,你知不知道保养身体啊?小心将来四十岁不到就秃头啤酒肚阳痿又早泄,看我到时候还要不要你?」

严羽忍不住就笑了,摇了摇头说,「你这丫头啊。」罢了,今天不做就不做了,他也是真不舒服,还是按他家小鸵鸟的说法保养身子吧,严羽搂住程晓瑜的腰闭上了眼睛,「我太阳穴突突的直跳,你帮我按按。」

程晓瑜嗯了一声,抱着他的头伸出微凉的手指在他太阳穴上一下下软软的揉着。

严羽的脸靠在程晓瑜光滑细腻的脖颈上,他的下巴能感觉到她胸前柔软的起伏,他的鼻翼充斥着她身上香香甜甜的气息,那种味道应该怎麽形容呢,嗯,就像只刚从炉子里烤出来的滚满白糖的松软糕点。严羽的脸在程晓瑜的脖颈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他的小鸵鸟真好闻,比今天晚上坐在他身边的女孩儿好闻多了,那女孩儿一股子花香气也不知抹的是什麽香水,靠他坐的那麽近,一点儿眼色也没有。

程晓瑜的手指在严羽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有规律的揉按着,严羽觉得头上舒服了不少,没一会儿就靠在程晓瑜怀里睡熟了过去。

第69章小鸵鸟的温柔

第二天严羽就病了,在办公室里没断了打喷嚏,程晓瑜在隔间听着不放心,借故送文件走进来看了看,只见严羽正拿了张纸抽擦鼻子呢。

程晓瑜走到办公桌前把文件放下,「这是下午会议的资料。」然後又问,「你怎麽好好的感冒了,要不去医院看看?」

严羽说,「等会儿吃午饭的时候我去买点感冒药就行了,不用去医院。」

下了班开车回家的路上程晓瑜说要不还是先去趟医院吧,严羽只是说不用,说吃两天药就好了,他身体好着呢,感冒算什麽。谁知第二天早上程晓瑜听着她的手机闹锺铃声睁开眼睛,发现严羽还躺在床上没动。严羽的闹锺比她的早十五分锺,从来没有程晓瑜起来了他还没起的。

程晓瑜推了推严羽的胳膊,「严羽,你醒一醒。」

严羽嗯了一声,还是没睁开眼睛,鼻息明显有些粗重。程晓瑜伸手摸了摸严羽的额头,果然是一片滚烫。程晓瑜哎呦了一声,说这麽烫,又连忙推着严羽让他起来,好陪他去医院。

程晓瑜看严羽神色憔悴脸颊赤红,不肯让他开车,两个人在小区门口打了个车去了医院。

无论春夏秋冬医院里的人永远是那麽多,程晓瑜本来想给严羽挂个专家号,可她看了看专家候诊室门口的队伍排出来那麽长,最後还是挂了个普通号。程晓瑜陪着严羽坐在候诊室的长椅上等着,她摸了摸严羽的头发说,「昨天叫你来医院又不肯,看看病重了吧。」

严羽拍开她的手,「说了别摸我头发。」

程晓瑜腹诽道生病了还这麽不可爱,真是的。她把头靠在严羽肩膀上说,「一冬天也没见你生什麽病。还不是这几天喝酒喝多了,身体抵抗力才变差,以後不许你喝那麽多酒了。」

严羽说,「女人怎麽都是越变越罗嗦,无一例外。」

程晓瑜气的在严羽肩上捶了一下,「不识好歹,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严羽笑道,「我又没说什麽,你怎麽就殴打病人了。」

两人说着话就已经排到了严羽的号码。程晓瑜陪着严羽进去,大夫看了看说扁桃体有些化脓,需要打退烧针还有输消炎的药水。程晓瑜去药房取了药,护士把严羽带到床位上给他准备输液器材。

年轻的小护士看严羽长得好,话不免就多了两句,一边给他往手背上擦碘酒一边问,「你感冒了?」

严羽说是。

小护士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现在什麽天气你还穿这麽少,你不感冒谁感冒呢?」然後放下棉签说,「我要紮针了,你怕不怕疼?」

严羽笑道,「美女紮针又怎麽会疼,肯定不疼。」

小护士扑哧一笑,小心的把针尖紮入了严羽的静脉,然後站起来调了调药水的流速,调完还用手指弹了弹输液管,让药水流的更顺畅些。

严羽说,「你调快一些,我想早点打完。」

小护士说,「不同的药有不同的流速限制,哪是随便调的?你可不能自己乱调,有事的话就按钮叫护士来。」

小护士交代完这才走了,程晓瑜坐在一边半是含酸的笑道,「严羽你行啊,高烧三十八度六还有精神和小姑娘打情骂俏。」

严羽说,「我哪有打情骂俏,不过是她问什麽我答什麽罢了。再说那护士又没说什麽,医院是服务行业,对待病人本来就应该像春天般温暖。」严羽从小女人缘就好,虽然不至於像闻寺那麽油滑,但他也不是那种笨嘴拙舌不会讨女孩子欢心的男人。他们这种有钱又长的好的年轻公子哥,女孩子一般都爱和他们亲近,所以和谁随意调笑几句那都是习以为常的事儿,倒真不是严羽有意想要怎麽样。

程晓瑜说,「我上次也是来这里打针,怎麽就没人告诉我吊瓶的速度是不能随便调的,我在那里调来调去也没人管,她怎麽就只对你像春天一般温暖。」

严羽笑着用空余的那只手拉住程晓瑜放在床边的小手,「你也忒爱吃醋了。你不想想,她跟我说话我不理她,她恼羞成怒还不使劲用针紮我。」

程晓瑜笑道,「哦,你怕她把你紮疼了就跟她卖笑。哪天你要是做什麽手术,那还不得卖身啊?」

严羽刚想回话他放在左边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左手正打着吊针不好拿手机,程晓瑜就帮他从兜里拿出来,屏幕上显示是严妈妈打过来的。

严羽按了接通键和他妈妈讲了几句。严妈妈听严羽的声音不太对就问他怎麽了,严羽说,「没怎麽,就是有点发烧,现在在医院打吊针……没事,就三十八度,打完针休息一天就好了……你不用过来了,晓瑜陪着我呢。嗯,就这样吧,妈再见。」

程晓瑜问,「你妈给你打电话什麽事啊?」

严羽说,「没什麽事。她就问我这段时间怎麽都不回家,我这不是忙吗。」

程晓瑜起身用一次性杯子给严羽倒了杯热水,递到严羽手里,严羽拿着喝了一口。

程晓瑜问,「你喉咙疼吗?」

「有点疼。」

「你这两天要好好休息按时吃药,还要记得多喝水。」

「嗯,知道了。」

严羽此时正靠着枕头坐在床上,程晓瑜起身把放在床角的毯子掸开要往他腿上盖。严羽却不肯盖,伸脚把那毯子踹到了一边,「我不盖,医院的东西脏,多少病人盖过。」

程晓瑜说,「这可是市一医院,整个榕城也就属得上它了。你还要怎麽干净?」程晓瑜话虽这样说,可一想到严羽现在发着高烧身上不舒服难免挑剔些,也就默不作声的把毯子叠好放回床脚,又柔声问他,「你等会儿回去想吃点什麽?」

严羽想了想说,「想喝点咸粥,再配点爽口的咸菜就好。」

程晓瑜笑道,「你倒好打发,等会儿回去我就把粥熬上。」

两个人又静静坐了一会儿,程晓瑜看着透明的药液滴滴答答落在输液管里,不由得想起秋天她感冒的时候。那次是她躺在病床上,严羽坐在床边,药瓶里的液体太冷流进血管里她觉得疼,严羽就一直握着她的手搓她的手指,来回摩挲她的手背让她的手暖和一点。想到这里,程晓瑜就伸出手指按在严羽的手背上轻轻搓了起来。

严羽本来正闭着眼睛养神,感觉到程晓瑜的手指就睁开了眼睛,「你干什麽呢?」

「帮你揉一揉啊。」程晓瑜说,「省得太凉的药水刺激血管,我上次打针的时候你不也帮我揉了吗。」

严羽失笑道,「药水凉不凉那也要看情况。你发烧那会儿天气半冷不热的,医院没开空调所以凉,现在这屋里暖风这麽大,药水怎麽还会凉。」

「你说的也是。」程晓瑜收回手,不好意思的朝严羽笑了笑。只这一笑,严羽心中就觉得说不出的偎贴,虽然身上是难受,但他的小鸵鸟这般乖巧温柔的待在他身边,他心里是很舒服的。严羽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握住程晓瑜的手轻轻地摩挲,「我可不像你身子那麽弱,打完针这烧很快就退了。你不用管我,我没什麽不舒服,你就拿手机玩去吧,这麽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倒觉得别扭。」

程晓瑜嘻嘻笑道,「我偏要对你好一些,将来你对我不好的时候我好拿出来说嘴。」

药水在瓶中缓缓流淌,严羽靠在床头闭目养神,程晓瑜掏出她的小爱打开音乐播放器,一只耳塞戴在自己的耳朵里,一只耳塞戴在严羽耳朵里。耳机里立刻传出五月天喧闹的音乐,严羽就不明白了,程晓瑜怎麽就这麽喜欢这个乐队,听也听不腻。

程晓瑜听着音乐打开新浪微博闲逛,一会儿告诉他XX和XX离婚了,一会儿又告诉他XXX和某富商低调完婚了,严羽就只闭着眼睛嗯一声表示知道了。她看到一张搞笑图片就拿起来给他看,看到一个新鲜菜谱也拿起来给他看。因为输液室里人多所以屋里有些吵,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却很低,两个脑袋上凑在手机上偶尔窃窃私语两句,旁人根本听不太清他们说的是什麽。他们倒不是故意降低声音,那是情人间特有的温柔语调,不需要多高的声音,不需要太多的话语,哪怕是一个微笑一个手势一个呢喃的音节,看在彼此眼中听在彼此耳中都是最亲昵的温柔。

第70章未来婆婆?

严羽的吊瓶打到一半的时候进来六七个穿白袍的人,来了以後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还低声问了护士几句话,看样子多半是医院的领导来病房视察了。为首的是个头发斑白的老头,其余几个也都四五十岁的年纪,其间只有一个女大夫年纪轻,长得又标志,站在一群白袍子老先生老太太里面特别招人注意。严羽多看了那个女孩两眼,只见她身材苗条肤色白腻,鹅蛋脸型杏目微圆,眉眼间的神韵倒和程晓瑜又几分类似,但照实说她比程晓瑜长得漂亮,气质上也有股程晓瑜没有的高傲气息,倒不惹人讨厌,只让人觉得高贵。

那女大夫此时正站在离严羽病床大概一米远的地方,感觉到严羽的目光就扫了他一眼,眼中的光芒带着不露痕迹的厌烦之色,严羽讨了个没趣,也就转过脸去不再看她。

那群人视察完了就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严羽听见为首的老头对那个女孩说,「小何,接下来就去外科,你还没进过咱们院的手术室吧?」那个女大夫不知回了句什麽,因为他们已经走出门了,严羽也没听清楚。

程晓瑜之前说那个小护士云云还不过是开玩笑,此时却真有些恼了。那个女医生是长得挺漂亮,可也用不着这样看吧?程晓瑜两只手抱着胳膊往椅子後面一靠,「小心眼珠子掉出来,想看就跟出去看啊。」

严羽见程晓瑜脸色不虞,忙说道,「不是。我看那个女大夫长得有几分像你,我才多看了两眼。」

「像我?」程晓瑜奇道,「没有吧?她长什麽样我没太注意看。」

「眉眼间真有点像你,」严羽说,「不信她等会儿要是再进来你仔细看看。」

不过那个女大夫再没进来过,两个人待了一会儿倒是等到一个电话,又是严妈妈打过来的。严羽接起电话听那边讲了一句就说道,「我不是说不用来了吗……已经来了?妈你真是的,我叫晓瑜下楼接你。」

严羽挂了电话,程晓瑜说,「你妈妈要来医院看你?」

「嗯,」严羽说,「就在楼下,你接她上来吧。」

程晓瑜就下楼把严妈妈接了上来。

严妈妈拎着个保温桶走进病房,一见自己的宝贝儿子神态萎靡的靠在床上坐着,心疼的几步上前坐在床边伸手抚摸严羽的脸颊和头发,「怎麽就发烧了?你从小到大也没发过几次烧。」

严羽不耐烦的躲着他妈的手,「妈,别摸我头发。」

站在後面的程晓瑜差点没笑出来,只得低头用手背掩住嘴假装咳了一声。怪不得她每次摸他的头发他都很不耐烦,看来是在他妈这儿落下的病根。

严妈妈伸手在严羽额头上探了探,「这麽烫!没打退烧针吗?」

严羽说,「打了。」

严妈妈说,「打了烧还不退,你看的什麽医生?」

严羽笑道,「妈,你也太心急了,不管什麽药想要发挥功效总要一些时间吧,等我回家睡一觉烧就退了。」

严妈妈半是疼惜半是气恼的瞅了严羽一眼,又说,「你就这麽一直坐着?病人该卧床休息你知不知道?」

严羽说,「我不爱在医院躺着。」

「不爱躺也得躺,没人管你你就这样子?」严妈妈心里有些不悦,严羽是病人,那个程晓瑜就这麽照顾他?不只不劝他躺着休息,看他儿子嘴巴干的,也不知道去倒杯水来。其实程晓瑜刚才是有倒水的,严羽喝了一口就没再喝,程晓瑜毕竟不是他亲妈,自己有时候还不太照顾的好自己,哪得事事那麽细心?总还到不了严妈妈那种不躺也得躺不喝也得喝的崇高母爱境界。她根本不晓得严妈妈心里已经有些怪她了,看着严妈妈照顾严羽反倒想起自己的妈妈来了。

严羽不敢违拗,只得躺下。严妈妈又去接了杯水递到他嘴边,严羽微微起身就着严妈妈的手喝了一口。严妈妈一边把床脚的毯子掸开往他身上盖,一边说,「这种地方,也不知道铺盖干不干净。」

程晓瑜坐在旁边心里有些好笑,还真是母子俩,反应都一个样,都看这儿的毯子不干净,她看着明明洗的挺干净的。

严妈妈仔细把毯子在严羽身边掖好,「你这孩子,生病了不知道和家人说,来了医院也不去住VIP病房,咱们一院又不是没熟人。」

严羽说,「妈,我就怕你罗嗦才不告诉你。打个吊瓶而已,去什麽vip,不够折腾的。我刚才都打完一瓶了,这瓶再有半个小时也完了,然後就能回家了。」

严妈妈打量了四周一眼,小声嘟囔道,「那就住这种地方?鱼龙混杂的,没病也熏出病来。」又问严羽身上冷不冷,觉不觉得恶心等等,严羽一一作答,严妈妈又问,「你早上吃了什麽?」

严羽说,「喝了碗豆浆,吃了两口面包。」

严妈妈知道儿子的饭量,皱眉道,「这怎麽行?你都吃不饱。」

严羽说,「我早上那会儿精神很差,吃不下去。」

严妈妈就不太高兴的嗯了一声,眼光微微扫了程晓瑜一眼,可人家大小姐还没事儿人一般坐在那里。病人不吃东西哪来的抵抗力,现在都十一点多了,她儿子就一碗豆浆两口面包的撑到现在。他没胃口不想吃,她就不知道劝着他好歹吃点儿?就算再不能劝,起码也该打包点好消化的东西带过来。就这麽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她那傻儿子还当作了心肝宝贝儿,连家都舍不得回。

严妈妈又说,「你现在饿不饿?」

严羽说,「有点饿。」

「我带了粥,你喝一点。」严妈妈说着就要打开保温桶。

「不用了,妈。针都快打完了,回家再吃。」

严妈妈看看药瓶里是没剩多少,也就罢了。她坐在床边低声和严羽说些家常,「我和你爸都商议好了,年前一个星期咱们就回和城。你把你那小破公司的事儿都提前处理好啊,别都要上飞机了还这事儿那事儿的搞不完。我和你爸也是这样说的,好不容易回趟家咱们就好好过年,别成天的电话响不完。」

严羽想了想说,「爷爷大年初十的生日,咱们年前一个星期就回去,这一待倒要待上半个多月。」

严妈妈在严羽额上戳了一下,「你这没良心的孩子,爷爷多疼你!你美国的姑姑都请了假年前回来,你倒说这种话。人一辈子有几个八十大寿?」

严羽悻悻的说,「我不过提点意见,当然是妈您说了算。」

严妈妈叹了口气,「你就少气我点吧,我现在为了你姐都天天睡不好觉。我想着趁你爷爷八十大寿叫灩灩一起过去,帮她和你爸缓和下关系,你爸心里是很心疼女儿的。谁知那丫头竟说不去,你说她就在和城她都不去给她爷爷过生日,她有良心吗?到时候老爷子问起来灩灩哪儿去了,叫我怎麽说?而且小圆圆是个开心果,那是重孙女老爷子怎麽不疼……」

严羽听着妈妈唠唠叨叨说个没完,只能耐心宽慰。他这段时间太忙不自觉就把家里忽略了,严妈妈有些话不能和严爸爸说,他又总不在,叫严妈妈跟谁说去?严羽心道自己有时间还是要经常回家看看,要不妈妈总想着烦心事儿对身体也不好。

听着严妈妈和严羽叨念家常,程晓瑜一句话也插不上嘴,只能在一边坐着。她有点无聊,刚要把手机掏出来玩,想一想又觉得不好,还是忍住了。

又待了十几分锺严羽的药水就打完了,护士过来帮他拔了针三个人一起出了医院。严妈妈是坐家里的车过来的,司机打开车门他们三个都坐进去,严妈妈坐在副驾驶座,严羽和程晓瑜坐在後面。严羽发烧身上没力气,上了车就整个人歪着靠在程晓瑜身上。严妈妈从车内後视镜里看着他们俩的样子心里就觉得不像话,不过她也没说什麽,现在的年轻人都这德行,能和他们那代人比吗?

汽车开动了起来,严妈妈说,「严羽,你病了这两天就别回你那房子了,跟妈妈回家。你那里,又没个人能好好照顾你。」

严羽说,「不用,感冒是什麽大事?我回自己家,再说晓瑜能照顾我。」

严妈妈看了一眼後视镜,程晓瑜垂着眼睛坐在那里,脸上没什麽表情。严妈妈就有些赌气的说,「不回去拉倒!你厌烦我这老太婆管你,我再不管就是了。」

严羽笑道,「妈,你这又是什麽话,我在这边住惯了突然回去反倒不习惯。等我病好了,这周末带着晓瑜一起回家吃饭。」

严妈妈说,「你也不用把这当成件苦差事,爱去不去,我也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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