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依再次来到京城。如今的京城跟五年前相比,似乎萧条了许多,行走在大街上给人一种风声鹤唳的感觉。
苏晴依当天晚上就潜入了皇宫。五年过去,她的武功和轻功更加厉害了,与五年前不可同日而语。五年前,她凭着三脚猫的轻功便能够轻易闯进皇宫中,如今她的轻功更加高强了,进出皇宫如入无人之地。
苏晴依没有进过皇宫,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成硕帝。不过她也不心急,几年都过去了,还在乎这一天两天的时间。苏晴依窝在皇宫中打探消息,到了晚上再去寻找成硕帝的寝宫。她听到了很多关于成硕帝和皇后的消息,宫内关于两人的消息与宫外的完全不同。
在宫外,众人都说成硕帝独宠皇后一个,为了皇后,他废除了后宫,整个后宫就只有皇后一个女人。所有的女人们都羡慕死皇后了,帝王的一片深情都只给了一个女人啊,这简直比话本子上的书生美女们的爱情还让人羡慕。
而在宫中呢,宫人们都知道皇帝对皇后其实并没有那么宠爱,皇帝一个月中有二十多天都宿在自己的寝宫,只有初一十五才去皇后的寝宫。而根据皇后寝宫中那两天夜里的供水情况,帝后二人很可能只是盖着棉被纯睡觉。
苏晴依听后不由跟宫人们一样疑惑:成硕帝到底喜不喜欢康雨柔呢?若不喜欢,为什么当初死追康雨柔,自己当皇帝了,就让康雨柔当皇后。但若是喜欢,为什么又这样对康雨柔?让康雨柔的日子过得像是守活寡一样?
那啥?据她以前看过康雨柔与追求者们相处的情形,似乎康雨柔当时更喜欢的是刘元浩啊!莫非成硕帝计较康雨柔喜欢过别人,才这么对康雨柔?又或许康雨柔是无奈才进宫,其实心中一直没有忘记刘元浩?
但也不对啊!成硕帝对刘元浩可是很宽待很宠信,隔一段时间就会赏赐刘元浩,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分刘元浩一份,还常常招刘元浩进宫议事。只要刘元浩提议的事情,成硕帝就不会反对。这一点儿也不像是对待情敌的态度啊!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苏晴依跟宫人们一样疑惑。
在宫中窝藏了两天,苏晴依终于找到成硕帝的寝宫所在。晚上,苏晴依摸到了成硕帝寝宫内,跳到宫殿的横梁上,欣赏下方的好戏。
是的。好戏!再没有比这更精彩的好戏了。因为出演的人身份太过高贵,一个皇帝、一个皇后、一个内阁大学士。便是剧情单薄无聊,有这样三位出演,这台戏就够吸引人了。何况,剧情也很精彩呢。
下方三个人,一个一身正装坐在床榻旁边的椅子上,冷笑地看着床榻上衣冠不整的两个人。
这明显就是抓奸的情形啊!
不过这抓奸的人是皇后,被抓的是皇帝与内阁大学士。
苏晴依整个人都懵了,差点儿一头从横梁上栽下去。
成硕帝和刘元浩那个、那啥啥了,还被康雨柔堵在床上呢?
她不会看错了吧?其实是康雨柔与刘元浩在床上,被成硕帝给堵了。
“你没有看错哟~”苏青霓的声音在苏晴依的脑海中响起,尾音还带着荡漾地打着缠儿。
“仙子?”苏晴依已经习惯了在脑海中跟苏青霓说话,嘴巴没有发声,只在脑海中想着与苏青霓对话,“成硕帝和刘元浩他们、他们……”
下面的话,苏晴依惊得都说不下去。
苏青霓轻笑一声:“他们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苏晴依简直难以相信。
“分桃断袖龙阳之癖,古来就有,有什么好惊讶的。”苏青霓道。
“可是、可是……”那些都离她太远了,都是书上记载的。
苏青霓道:“便是这个世道,**也有不少。”
苏晴依受到的震惊太大了,久久都反应不过来。她的眼神直直地盯着被成硕帝挡在在身后的春色未消的俊美男子,心中难受。自己的初恋啊,竟然是另一个龙阳君。
忽然,她浑身一震,想到了什么。
“仙子,我们苏家被成硕帝陷害是不是、是不是因为、因为我想要嫁给刘元浩?”问出这句话,苏晴依浑身力气都消失了,差点儿一头从横梁上栽倒下去。
苏青霓及时控制出苏晴依的身体,轻叹一口气,没有给出回答,但这态度也已经说明了问题。
苏晴依眼泪刷刷刷地流了下来:“原来是我,是我拖累了苏家,是我害死了父亲母亲。”
苏晴依痛苦无比,愧疚几乎淹没了她。
苏青霓设置出一个小小的结界,隔断了苏晴依的哭声传出去,任苏晴依在结界中发泄自己的痛苦。她不是很担心苏晴依会因为愧疚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如今的苏晴依已经不是她刚来这个世界时遇到的苏晴依了。现在的苏晴依心性坚定,便是受到了这样的打击也不会做傻事,只要发泄过了,她会想通的。
苏青霓听着苏晴依的哭声,看着下方的大戏。
经过这些年来的磨砺,康雨柔已经不是刚刚穿过来只会搬运另一个世界的经典诗词卖弄的穿越女了,她已经拥有了手段,掌控这个后宫的手段,哪怕她只能掌控后宫中的一部分力量,却也很有成效了。至少,如今她能够顺利地进入成硕帝的寝宫;至少,她与成硕帝和刘元浩对峙这么久,却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你这个皇后不想当了吧?”成硕帝冷冷地喝问道,看着康雨柔的视线中满是杀气。
康雨柔呵呵地笑了两声:“做你的皇后,我不稀罕!”
以前,她有多稀罕皇后的位置现在就有多厌恶。当初的她还是那么单纯,被言情小说影响,脑子里面全是所谓的“深情帝王只爱一人”的幻想,又被那“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的名号迷了眼,乐颠颠了抛弃了那些或真心或只是迷恋她的男人们,走进这名为皇宫的“牢笼”。她以为自己是幸福的,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