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小女子身体不适,无法服侍客人。”
苏晴依没有接银子,反而又拿出了一锭银子,在女子的眼前晃荡:“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这两锭银子就都归你。”
女人咽了口口水,忙道:“你问。”
苏晴依问:“红帐之中可有一个叫做苏春如的女人?”
“有的。”
“她在哪里?”
女子道:“原来你是苏春如的客人,不过你来晚了,苏春如已经不在红帐了。”
苏晴依忙问:“她去哪里了?”
女子答:“苏春如是个有手段的,前段日子京城来了一个巡查的大人,苏春如找机会勾搭上了那个大人,那人前两天离开的时候将苏春如带出红帐,带回京城中。”
还真是运气好!
苏晴依不由咬牙!原本以为苏春如跌入泥藻爬不起来了,她竟然有本事爬出来了。可恶!
苏晴依将手中的银子丢给女子,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红帐。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苏晴依便提出了要上京。
“苏春如也去京城了。”苏晴依道。
两个哥哥和嫂子明白苏晴依有多痛恨苏春如,没有阻止她,二嫂赶紧帮着苏晴依收拾行李。不过一个时辰后,苏晴依便出门上路了。
苏晴依离开的时候将储物袋中的银票都留给了两个哥哥和嫂子,自己身上只剩下几十两碎银子。她一路上可以再赚银子,但两个哥哥和嫂子生活在边城,还是多放一些银子再身边防身才行。现如今,哥哥和嫂子都跟她学习了强身健体的功法,身体有了保障,不会再像仙子一样病亡了。
感谢老天!感谢仙子!
苏晴依速度不慢,朝着京城方向赶去,她想着赶上那所谓巡查的队伍,找到苏春如报仇。哪里知道这巡查还要去其他地方,并没有返回京城,自己这一两天竟然白赶路了。
便宜苏春如了。
知晓与苏春如走岔了之后,苏晴依放缓速度,一路上遇到又大山便进入打一两个大型猎物,再采一两样珍贵的草药,出山后换成银子,储物袋中的存银又逐渐多了起来。
这天,苏晴依正带着狩猎到的大熊往山外走,就看到一个人站在山梁边上,看那动作,似乎准备往山下跳的样子。
苏晴依急忙丢下背上的大熊,几步上前,抓住了那人。
“兄台,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竟然要寻死?”苏晴依抓住那人,轻易将人拉扯到靠着山壁的安全地方。这人不是不挣扎,只是他那力道跟苏晴依的力气完全无法相比。
“你、你放开我。”那人脸红脖子粗,“你这样子,简直有辱斯文。”
苏晴依放开手,无辜地道:“我是救你,可没有侮辱斯文的意思。”
那人道:“我不需要你救。”
苏晴依:“你可知道自杀是罪,死后会在地府受罚,罚期过了才允许转世投胎。”
那人懵住,他真是不知道。
那人深深叹了口气:“便是受罚我也认了,只望能够重新做人,不像现在这样绝了我所有的希望就好。”
苏晴依仔细打量他,只见这人满脸凄苦,眼神中带着绝望,但身上的穿着打扮都还是不错的,且干净整洁,不像家中遭了难的样子,似乎是像受了刺激才会如此。
“我既然救了你,自然不会看着你再寻死,看着一条人命在我面前消失。你家在哪里,我送你下山回家。”
“不,我不回家。”那人坚定地决绝。
苏晴依一眼看出那人的打算,想等自己离开了再自杀。苏晴依哪里会允许,一手拽住那人的胳膊,一手拖着大熊,往山下手。
那人奋力挣扎,但苏晴依的手仿佛铁箍一样箍着他的手臂,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只能被苏晴依拖着走。
那人见挣脱不了,在转眼看到苏晴依另一只手拖着的比自己大了三倍的黑熊上面,吓得瞳孔收缩,却再也不敢挣扎了。
虽然不挣扎,但那人却采用不合作的态度,闭紧嘴巴,无论苏晴依问他什么,他都不回答。所幸,山下的人多有认得此人的,苏晴依问清楚了这人家地址,将人带到县城一处大院子外面,敲门,将门里的人唤出来,再将那人推给门里的人,转身离去。
拖着大黑熊没有走两步,苏晴依就被人拦下来了,想要购买大黑熊。这么一头大黑熊进城,好些人就看中了。惧于苏晴依的武力值,购买黑熊的人不敢压价,给了一个很公道的价钱。苏晴依也不计较,直接将黑熊给卖了,找了一个客栈住下了。
吃过饭,苏晴依就躺下了,急着进入梦中世界学习今天要学的知识。苏青霓一直跟在苏晴依的身边,知道她的想法,也没有问她为何改了时间,只将今日要讲的内容讲完,让苏晴依自己练习,便禁锢了梦中世界,自己附身在苏晴依的身上,到附近寻找是否有极阴之地和祖巫真灵。
不过注定无功而返,没有收获,苏青霓也不恼也不焦急,回到梦中世界,淡定地将苏晴依踢出梦中世界。
苏晴依从床上起身,外面已经很黑了,听梆子敲响,应该已经是二更天了(晚上九点到十一点)。苏晴依打开房间的窗户,直接跳了出去,按照白天的记忆来到那人的家门外。
那人的家是县城的大户人家,家里可以算是书香世家,家中大伯父在京城做官,二伯父是一地的知府,他的父亲没有做官,是因为要在家乡奉养老母,不过却是县城最好的书院的院长。
因此,家中都是读书人,甚至连女眷也都读书识字吟诗作画。那人名字叫做冯柏仪,今年二十,是个命不好的。他生下来就是六指,是个残疾,这样是不能入官场的,便是他读书再好,也无法科举之路,以后只能窝在县城做一个教书先生。他还无法像自己的父亲一样做书院的院长,因为身上没有功名,书院中其余教书先生肯定不会信服他。
对比其他堂兄弟表兄弟个个都有功名,这冯柏仪的心又多么不好受,是个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