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命令士兵排起三排枪阵,犀利的火枪在倭寇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是一阵狂射。砰砰不断声中,木屑横飞,拿着日本武士刀的武士们傻傻地狂叫着。战败的耻辱,鲜血的刺激,大火的焚烧,仇恨已经蒙蔽了他们的神智。被海水打得透湿的火枪早就没法用了,疯狂的武士们拿起他们的长刀,疯狂地朝几十米外的红毛佬挥舞着,叫嚣着。
回应他们的是扑天盖地的子弹,在倒下一大片人之后,愚蠢的日本佬退回了内仓之中,妄图做困兽之斗。
卡夫卡毫不犹豫地派出几支五十人队的小分队,乘着小艇,强行地登上了日本舰。倭寇们当然不敢现身,小分队就像回老家,轻轻松松地登上了船,打算扫荡着这些负隅顽抗的傻矮子们。
红毛佬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敌暗我明的道理,自然不会傻得向仓内冲。不一会儿,就有专门的火药兵,点燃一包包小小的火药包的引信,将他们扔进了内仓。
内仓有好几个门,傻一点的当然被火药包炸死;聪明一点的,竟然敢将火药包扔了回来,幸而火药包在半空中爆了炸,只有几个红毛佬被飞出的火星子烧成轻伤。
红毛鬼们愤怒地冲进了内仓,短兵相接,肉搏战是最残酷的。一般的倭寇自然不会是高大强壮的红毛鬼的对括。但那些躲在阴暗处的日本忍者总是能抽冷子偷袭中,伤亡越来越大,死亡的比例是一比二。每死一个红毛鬼,都有两个倭寇陪葬。谁叫倭寇的火枪没用了呢?
即使是这样,在人数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红毛鬼依然损失了两百名士兵,气得卡夫卡把手中的烟斗都摔烂了。卡夫卡老头发誓,一辈子也不再与矮小的日本人打肉搏战。想一想,大败日本舰队未伤一兵一卒。俘虏一艘残舰,却损失两百名帝国勇士!失策,太失策了。
是役,卡夫卡来向我汇报战绩。
击沉敌舰,三艘俘虏敌舰,一艘,缴获供五百人食用的淡水及食物,及火炮三门,炮弹三百发,火枪三百支,弹药无数俘虏敌人,无,大部会被杀死,少数人拒不投降,统统剖腹自杀损失:敌方逃走一舰,己方损失两百名士兵,一门炮彻底毁坏,炮弹消耗九十发。
我拍拍卡夫卡的肩膀,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以后只要不再与他们打肉搏战就行了!”
卡夫卡在听到假洋鬼子唐使的翻译后点头不语。
虽然我现在已经能够说些简单的荷兰语,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卡夫卡突然开口问:“超人将军,我们真的要攻打日本么?如果是海战,我们第七舰队就算只剩下两艘战舰,那也不怕。可是陆战的话,我们没有后援,弹药也不够啊。这可是对一个国家开战,而不仅仅是打一支舰队啊!还请超人将军考虑考虑!”
我摆摆手,“不用你们担心!你们只负责海战,上陆后一切都交给我就行了。”
卡夫卡也是见我那神人般的武功的,倒也不是太担心,只是怕我死了,他们的解药也没了,那大家可都得跟着一块死。卡夫卡虽然已经活了一大把年纪,可他心里还在想,年轻漂亮的女人还没玩够呢,岂能早死?
一想到女人,卡夫卡的心情也好多了,打了个招呼后,自去处理事情不提。
谷忆白道:“正儿,跑了一艘倭寇的战舰。他们一定会帮更多的救兵来的,正儿,你可要小心应负啊。不然的话,那就是万劫不复之境了。”
我点点头,“十四娘,正儿早有万全准备了,您放心好了。”
又转头对还在发愣的尹氏两兄弟说:“喂,你们是怎么啦?看痴了还是怎么了?莫明其妙,死的又不是我们的人,你们俩怎么都一幅苦瓜脸?”
尹氏两人突然给我惊醒,尹优先反应过来:“啊?什么?我们怎么可能会为那些该死的倭寇伤心?怎么可能?哈哈?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说是吧,弟弟!”
尹优一脸假笑,那笑容比哭脸还要难看几分。尹秀应着,也装笑了几声,他到是皮笑肉不笑,哭也比他好看得多。“嗯,哈哈,他们都该死!”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笑了,难看死了!你们快去准备一些随身可携带的常用物品钱物,分成十几个包裹,再找齐十几身水靠。都拿到尹莉沙白房里去,你们也都呆在那里面别出来!直到我叫你们为止!”
尹优尹秀武功毕竟不太行,还不能挡子弹,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不得不叫他们先藏起来。
尹秀疑惑地问:“徐大哥,我们要逃命么?不是刚打了场胜战么?怎么就准备逃命了?”
我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狡兔善且还有三窟,何况是我呢?我这是做最坏的打算,你们先做好准备,万一事情有变,咱们还是乘咱们的小船逃命去吧。我是不怕,但你们不行。反这些事都是为你们自己做的。”
尹优毕竟是哥哥,一把拉走弟弟,下去准备去了。
“十四娘,白贞把大鹏关起来了么?”
我回头对谷忆白说。
“正儿,你放心,我早吩咐白贞了!那只大鹏鸟最听白贞的话,白贞拿了两条鱼,那大鹏就乖乖地钻进笼子了。”
“哦?想不到白贞还有这本事?早知道那精猾似鬼的大鹏如此好骗,就算拿十条鱼去,我也高兴啊。”
大鹏这种非凡之鸟,在危机关头是最好的逃命稻草。想想,要是从空中逃跑,天下有谁能抓住呢?
“吊桶改造完成了么?”
谷忆白骂道:“早做好了。不过,小正啊,你到是跟娘说说,你要这个到底想干什么?”
我狡猾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谷忆白气得擂我一拳,“小坏蛋,连你娘也要瞒着,不老实。”
我哈哈一笑,“天下有老实的小坏蛋么?再说了,你又不是我亲娘,我干嘛要跟你说实话?”
欲忆白眼一红,默然不语低下了头。
哎哟,坏了,她误会我话里的意思了。我忙解释道:“十四娘,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说的是哪个意思?是,我不是你亲娘,你自然可以不理我!”
谷忆白显然生气了,不过她现在这幅样子倒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哪里还有身为母亲的庄重?
我不理她的反抗,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安慰着说,“你当然不是我亲娘!”
微微一顿,果然谷忆白的脸色更加苍白。我贼贼一笑,“你是我的娘子嘛,怎么可能是我亲娘呢?”
谷忆白苍白的脸色刷地红了,晕红甚至爬进了她的脖子里,可爱的小耳朵也鲜红欲滴。她羞得睁不开眼睛,蚊子般的轻叱道:“坏死了你,天下怎么可能还有你这种坏儿子!”
我假装不喜道:“儿子?谁是你儿子?不要以为你长我一辈,比我大几岁,我以前叫过你几声娘,你就把我当儿子了哦。从九岁起,我可从来没把亲娘以外的人当成娘。”
谷忆白也活了二三十年了,哪里还听不说我话里的意思。她狠狠地拧了一把我腰上软肉,恨恨道:“小坏蛋,从小就没安好心你!九岁的时候你就使坏了,难怪才十四岁就坏到这种程度。”
我嬉笑着,“九岁的时候我使了什么坏呀?”
“你……”
谷忆白再大胆也有点不好意思说,“你再敢调戏我,等找到名姐姐,我叫她好好收拾你!”
“你叫好了,还不定谁收拾谁呢!”
我奸奸地笑着,不安分的大手已经攀上了谷忆白的软腰。“你干什么?想吃老娘豆腐?毛还没长齐呢你!”
谷忆白一把打开我的手。
“你身上什么豆腐我没吃过?连你都给我吃过呢。”
我轻声低囔道。
“你说什么?”
其实以谷忆白的功力,这么近的距离有什么声音听不清的?但她实在难以面对这个以往一直都被自己视做“儿子”的男人。所以,她只能装傻充愣。但我并不想放过她,突然之间我很害怕,害怕会失去她。已经失去过她一次的我,再也经不住第二次打击。
“我说什么?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忆白,我的心你难道还不明白么?”
“你,你!臭小子,忆白是你叫的么?你应该叫我娘,十四娘!”
谷忆白突然大声叫喊道,可语气中却并不愤怒,反倒有种轻松感。也许,自己等这句话,这个称呼已经等太久太久了吧。乍一闻,谷忆白竟然有种恍忽感,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懵懂朦胧的年纪。面前高大英俊的青年与记忆深处的一个影子相重合。
谷忆白清醒过来,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记不清楚那个曾深爱的人的样貌了,只是依稀有些像眼前的人。她慌了,乱了,被自己的真心吓到了。
“忆白,你怎么了?”
看着谷忆白刹那间变得苍白无比,花容失色的绝美脸庞,我紧张地关心道。
“啊!没,没什么!小正,我还有事,先去处理一下!”
谷忆白急急地转身便走。我看着她美好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叹一口气,心想,自己是不是逼得太急了?也好,让她冷静冷静也好。看她那样子,她心里还是有我的,不然怎么会那么慌张?我微微笑着,迷失对未年美好的憧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