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一名青衫男子手中拿着桃木剑在一口棺材前不停的舞动,而此时的夜空之中则排列着七颗格外耀眼的明星。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青衫男子说完又端起身旁桌案上的符水猛的喝了一口,并把这符水喷洒在了棺材上。
“今有弟子未婚妻乔奚氏不幸落水而亡,弟子乔云松欲以七星转生之术助其复生,还望上天垂怜,使弟子此术得验,弟子愿广布福德,无偿救病治人三万件,以谢神恩。”
青衫男子作法完毕,便对着棺材大喊了一声:
“起!”
不想那棺材之中躺着的白衣女子就真的坐起了身来,而与此同时,在夜空之中悬挂的七颗明星也逐渐的褪去了光华。
棺材里的白衣女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就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十分漫长的梦,而这梦恍若隔世,犹若千年。
青衫男子见白衣女子已然苏醒,不禁就丢下了手中的桃木剑,满心欢喜的朝白衣女子走去,白衣女子看着身前这个穿着怪异的男子,却是表现出一脸的淡漠。
“月儿,你怎么这么傻,我不就是跟你拌了两句嘴,你为什么就要投河自尽,你嫌咱家穷,房子破,吃不好,穿不暖,这些事情都好商量,为什么偏要拿自己的性命来跟为夫赌气。”
青衫男子一边劝慰一边哭丧着脸,而棺材里的女子则是一脸懵逼的说了个纳尼。
白衣女子用力的拍了拍自己昏沉的脑袋,随后便入电脑重启一般飞速的运行着自己的思绪,就在几分钟以前,外科医学博士,国内权威脑神经外科主刀医师,现年二十八岁的姚豆豆正在手术台上进行她这五天以来的第九场手术,患者是一名体长约有一米八五的青年男子,因为刚刚出了车祸所以被紧急的送院治疗,经医院全面检查,发现患者是蛛网膜下腔持续性出血,且情况十分的危急,姚豆豆在与几位同事在进行简单的商议之后,就决定为患者进行开颅手术。姚豆豆与同事用尽了所有的应急措施和抢救方法之后,病人依旧于晚上九点五十五分停止了心跳和呼吸,姚豆豆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宣布病人因抢救无效而进入临床死亡。
姚豆豆想到此处,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身前的青衫男子,瞧他这副土里土气的打扮完全就不像是一个现代人,最让姚豆豆无法忍受的就是此人竟然还是一身道士打扮,且嘴角又留着十分猥琐的八字胡。
“我说这位道友,这里是哪?我怎么会来到这里,我刚刚不是还在手术台前动手术么?你是用什么戏法把我……”
姚豆豆话未说完,才赫然的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棺材里。
“我那个去。”
姚豆豆一个翻身又从棺材里滚了出来,青衫男子想要上前去扶住姚豆豆,却被姚豆豆一手给打开。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说,你到底是怎么把我给掳到这里来的,你对我究竟又有什么企图。”
姚豆豆说完又捡起了地上的桃木剑,把它对准了青衫男子。
青衫男子见自己的未婚妻竟然变得如此的剽悍,不禁又满腹委屈的说道。
“月儿,你到底是要闹哪出嘛,我好不容易才用七星转身之术把你给救活,你就不能跟我好好的说话?”
青衫男子说着就想夺下姚豆豆手里的桃木剑,不想却被姚豆豆抱起桃木剑劈头盖脸就是一下。
“月儿别打,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啊,你这是要谋杀亲夫么。”
姚豆豆打完了青衫男子就有些慌乱起来,不待青衫男子捂着脑袋想要抓住姚豆豆,姚豆豆已一个转身溜之大吉。
姚豆豆在漆黑的山路上不停的狂奔,当她觉得有些累了就放慢了脚步,等她完全的站定之后,就被这周围诡异的气氛给吓得寒毛直立,远近不是刮来阵阵的阴风,就是各种不知名的动物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最让她感到恐怖的则是在密林的深处竟然出现了许多发着绿光的眼睛。
姚豆豆有些害怕了,她觉得自己即便面对一个大坏人也好过面对这些未知的生物,何况那小胡子好像对她也并无恶意。
青衫男子坐在棺材前,头上肿起了一个大青包,姚豆豆蹑手蹑脚的回到了青衫男子的面前,就对他略感抱歉的挥了挥手。
“这位小哥哥,刚才我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了你,这的确是我的不对,我现在向你郑重的作出道歉,只是你能不能送我离开这里,我的家人还在等着我回家吃晚饭呢,我已经连续做了五天的手术,满身都是酸爽味,你至少让我先回去先洗个澡……。”
姚豆豆话未说完,青衫男子就冷笑了一下。
“还洗澡,你在后山的水潭里都泡了一个下午,还没洗够?你看看你的手和脚,都让水给泡脱皮了。”
姚豆豆抬起手和脚,的确是有些皱巴巴的,也正是因为这个举动,让姚豆豆开始重新的认识自己。
“what?这是我的身体吗,我的手好像没这么小也没这么细,还有我手臂上的土豆胎记。”
姚豆豆挽起了衣袖,就发现自己的手臂又白嫩又光滑,完全就不是原来的那一双蜡黄麒麟臂。
“奚新月,你若真是不想跟我过苦日子,我也不勉强你,这张婚约你拿去,以后我们便两不相欠,老死不相往来。”
青衫男子也是气得神智不清,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黄纸递到了姚豆豆的眼前。
姚豆豆仔细的回望了一下左右就发现院子里并无其他人,想来这青衫男子口中所说的奚新月便是她本人无疑。
姚豆豆接过了婚约,就发现上面写的全是小篆,她除了乔字以外其他的一个字也看不懂,她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就发现痛得不行,想来这一切应该不是在做梦,只是她为什么会从一个脑外科的女医生突然就变成了另一个叫奚新月的古装女子,这让她感到十分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