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洗一下苹果,平常都没有人来,水果我都放冰箱了!”徐玉珍长叹一声,站起来去冰箱,拿了两个苹果洗干净再递给江绍唐,在他旁边坐下问:“绍唐,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吧?”
“不会,今天我也没什么事情可干。”江绍唐实话实说,道:“如果……如果你不方便,那我可以先回去。”说着就要站起来。
“别!”徐玉珍一把拉住了江绍唐,将他拉着重新坐下说:“不要走,你陪我这样坐一会!其实……其实我心里也是难受。人老了可能就会特别多忧虑吧……反正心里总是感觉不舒服的……”
江绍唐感觉心跳有些加快,徐玉珍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地抓着自己的手,有些绵软,也有些发烫。她身上的气息正慢慢飘过来,带着香味和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江绍唐转身面对着徐玉珍,笑了一下大着胆子握紧她的手说:“大姐你也还年轻,可不许以后说自己老!我一点也不觉得你老,真的!”
徐玉珍没有再说话,动了动手指,轻轻握了一下江绍唐的手,叹了口气。
江绍唐看着徐玉珍,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应该有很多心事与委屈。但他又不知道从哪里问起,只好也不说话,跟着沉默。江绍唐感觉眼前的气氛有点怪异,甚至有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徐玉珍才象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握着江绍唐的手问:“绍唐,你一定很多女朋友吧。”
江绍唐一愣,叹了口气说:“有是有。不过说来也奇怪,之前女人见到我掉头就跑,现在自己身份不一样,如果说没有,徐姐你也不相信。不过之前真是因为我家穷,没钱,好多我看上的好姑娘都看不上我!我最初喜欢的那个女孩,现在估计要嫁人了……”说到这里,江绍唐心里又想起了最初的恋爱女神柳妍珺.
“哦,这样!不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确实比较痛苦!不过你还年轻,慢慢来,一定可以找到适合自己的!其实很多人都不明白,其实穷并不可怕,其实我觉得最美满的婚姻就是过穷日子的时候。一有钱什么都变味了,所有的东西是做给人看,或者仅仅只是个摆设!这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可要想清楚了,千万别为了什么目的而结婚,否则痛苦的会是两个人!不过现在绍唐你也是有钱有地位的人了,只怕想找回之前穷日子的幸福时光是再也不可能了!”徐玉珍拍了拍江绍唐的手,象大姐一样说道。
江绍唐点了点头,明白徐玉珍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诉说。“其实我也颇有感触,但是很多东西都是回不了头,真的也没办法!不过我会听徐姐你说的,婚姻大事我一定会好好考虑!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希望徐姐能多多指点!”
徐玉珍再次握住江绍唐的手,朝他靠近了一点:“想当初我也和别人相爱,但为了自己的虚荣与使命,嫁给了孩子他爸!大家都觉得我有这么个赚钱的老公是幸福的,可有什么用呢?现在还不是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房子。之前还有儿子陪着,可是他读大学以后就不在我身边了,现在出来工作了,更加不回来。这个家……他们父子俩一年也没回十次。我想这样下去,只怕我早晚会空虚的死在这里!这人啊,就不是一个人活的,怎么说也要有个伴,哪怕没有共同爱好,一切都不是问题!”
江绍唐心动了一下,她握着自己的手说这样的话?什么意思?豪门贵妇的寂寞,难不成她也看上我了?这难道是在表白?江绍唐有些吃不透徐玉珍的话,轻轻咳嗽一声说:“徐姐,你的苦衷我能体会到!其实徐姐你还年轻……可以自己去追求一下幸福……”
“年轻!?追求幸福?如果换做十年前我还可以考虑一下,现在到了这个年龄,胆子也变小了!唉……”徐玉珍苦笑了一下,有些期盼地看着江绍唐没有再往下说。
江绍唐将徐玉珍的手一拉,她就身子软软地倾了过来。天啊,这样的事都有?
江绍唐简直要出不来气了,不知道为什么,紧张的身上开始出汗。徐玉珍毕竟是贵妇人妻,她……可现在却也倒在了自己怀里!江绍唐心跳加速,整个人都有点懵了,就好像天掉馅饼,一下子就让他不知道如何处理。
“绍唐,希望你不要见笑,让我在你身上靠一会,就一会!我好久没有在男人肩头上靠一会了。我觉得我很孤单,被所有的人给抛弃了……我,我喜欢你们年轻人,有那么多的精力,有那么多的乐趣!”徐玉珍将头靠在江绍唐肩膀上,喃喃自语地说道。“当初你奋不顾身救我的时候,我心里就想,可能这是三生有幸,一个女人可能活几辈子也遇不上这样一个男人奋不顾身不要命的救自己,当初你救我的时候,我的心都悬在你的身上……我真害怕你出事,可是你这么的英明神武,简直太帅了。我这辈子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也算不白活一回……”
“徐姐,其实你真的很迷人,你一定很累了,你想靠多久就靠多久,我听你的!放心,谁不理你我都会理你!”江绍唐深深吸了口气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抬起手搂住徐玉珍的腰,将她搂紧了一点。
徐玉珍没有再说话,样子安详地闭上了眼睛。江绍唐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他嗅着徐玉珍呼出的气体,心里渐渐骚动了起来。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来就有点心有灵犀,加上此刻又如此贴近,如果你说江绍唐不有点躁动的话,那只能说江绍唐是太监了。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江绍唐的手慢慢动了起来,先是几根指头,然后就一起往上移动。徐玉珍的胸很丰满,而且丰挺不低垂。江绍唐的手虽然在她腰上,但胸前的软绵似乎已经能感觉的到一些。徐玉珍象是睡着了一样,移动不动。江绍唐大着胆子把手上移了一点,终于到达了小丘的边缘。随着手下绵软的增加,他下面也渐渐翘了起来,一下一下跃跃欲试,顶撞着徐玉珍的胳膊。
江绍唐又想又不敢,呼吸紊乱不说,手也不由自主地颤动了起来。过了几分钟,他下面的哪种感觉也越来越强烈,顶撞的次数和幅度都加大,象一只蠢蠢欲动的猛兽,随时会出来伤人。
徐玉珍大概是感觉到了江绍唐的变化,从他肩膀上将头抬起来,微微一笑说:“怎么了?感觉你好像有些,有些不正常……”
江绍唐强忍着身体里的欲望,尴尬地说:“没,没有,正常,正常……徐姐你还是再靠一会……”
徐玉珍愣了一下,做出了一个令江绍唐都吃惊的动作。她伸手一把抓住他的下面,象扭黄瓜一样扭了几下说:“还说正常,这是怎么一会事?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见了女人就发情!”
江绍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过了好久才结结巴巴地说:“徐,徐姐,这,这能怪我吗?我,我也是个男人,这……你这么美丽,比那些小女生成熟多了,要是我没有反应那不是对你的侮辱吗?说,说实话,徐姐,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人!我……徐姐,你别生气,我,我没那个意思,就是,就是……”
徐玉珍松开江绍唐的东西,站起来叹了口气,小声说:“你啊,还真是年轻……。今晚也算是良辰吉日,不如这样吧,你陪我喝一杯,也算是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吧!”说着,徐玉珍去酒柜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江绍唐看了一下,拉菲红酒,是1980年珍藏版。徐玉珍倒上一杯酒递给江绍唐。
江绍唐接过酒杯,摇晃了一下醒酒,走到徐玉珍跟前,接过杯子一仰脖子将酒喝下,放下酒杯有些同情地说:“徐姐,要不你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徐玉珍惨淡一笑:“休息?我就想这样喝酒一直喝到天亮!绍唐,如果你不急着回去,不如陪我上天台去喝酒吧!”
江绍唐笑了笑,道:“那我就舍命陪徐姐你了!”
“走吧!”徐玉珍抬头看了看江绍唐,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酒瓶,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对他说:“你拿着酒杯!”
江绍唐拿起桌上的酒杯跟着徐玉珍上了楼,二人从一个拐角又往上走。大约又走了两层楼高,他们就到了屋顶。屋顶周围种着一些花草,中间有个水池养鱼,旁边是一个小桌子,小桌子旁边是张吊床。一切都很雅致,也很精巧。
徐玉珍在小桌子旁边坐下,招呼江绍唐说:“绍唐,过来!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对月当空,观赏海景的喝酒!”
江绍唐观察了一下周围走过去坐在徐玉珍旁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以前我曾想一家三口可以在这里聊天、喝酒、看风景,现在就只有我自己偶尔上来看看,还真是浪费了这里!今天晚上既然只有你跟我,我们就充分利用这里的一切!”徐玉珍嘲笑地说着,头发被一阵风吹乱,突然显得憔悴了几分。
江绍唐点了点头:“行,徐姐,只要你喜欢,我陪你!这么好的地方不用确实浪费,我们可以在这里喝到天亮然后再看海上的日出!”
徐玉珍倒满两杯酒,将其中的一杯推到江绍唐面前,苦笑一声说:“也就只有你有这个闲心还想着看日出!绍唐,我真的很羡慕你的生活,简单而又快乐,不会被太多的东西束缚!”
“大姐你见笑了,我,我没什么可羡慕了,就是一个宅男生活!不过现在可能要忙一点了!”江绍唐端起酒杯和徐玉珍碰了一下,一边喝一边说。
“宅男有什么不好,只要是自由自在的生活,我就喜欢!你看我就不喜欢种植的家花,我反而喜欢路边那些野花,自由自在!绍唐,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和我的爱人几乎十年都没有在一起睡了!他一年跟我见面不到十次,偶尔他回来,也会分开睡!我和他就象是陌生人,我是他在别人面前演戏的道具,根本谈不上什么夫妻之情!”徐玉珍一口将酒喝完,又倒了一杯喝下,幽幽地看着远处说道。
“那次我被歹徒劫持,幸好你救了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他都不回来看我,我孤零零一个人在医院度过,我都不知道哭了多少泪水。所以那次你的庆功会我没有亲自去感谢,虽然后来你们公司给我录了VCR,但我心里还是觉得愧疚,绍唐,谢谢你!”
“不客气。”江绍唐说了一句,此刻心里动了一下,没有说话,难道今天晚上还会有别的事情发生?
徐玉珍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直到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起来才说:“绍唐,你是个机灵人,明白我的意思!我是个女人,可我就象是别人的花瓶,摆在那里他自己不看,也不许别人看!我寂寞,我孤单,但我又能怎么样?其实我也知道他在外边有女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他能每个月给我生活费,让我衣食无忧,也算念一份夫妻感情了。不过想想如果我果断跟他离婚,说不定还可以分他一半家产,但是我又不是那样的女人,思前想后,我就感觉自己窝囊啊!越是这样想,心里就越难受……”
“徐姐!”江绍唐靠近徐玉珍,扶住她的肩膀,安慰说:“他能花天酒地,能胡作非为,其实你也可以!”
“我也可以?哈哈,报复他吗?给他带绿帽?别傻了绍唐,徐姐我不是随便的女人,别人不仁但是我不能不义,我自己毕竟还有自己的操守。就算我心里想,我也要找一个自己心里爱的男人!没有感情的出轨,无论如何我都是不能接受的!”
徐玉珍低声的说道:“我算不算一个保守的女人,或者说迂腐愚蠢的女人?”
“不,徐姐,你是一个好女人,一个难得的好女人!是他不懂得珍惜你,我也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我能有徐姐你做老婆。我……我绝对不会让你独守空房……这简直就是犯罪!”江绍唐说道。
“绍唐,抱抱我,我觉得我很孤单!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孤单,我的心都要死了……”徐玉珍抬头看了看天空,悲凉地说道。
江绍唐心里一喜,伸开胳膊将徐玉珍紧紧地搂在了怀里。一个孤单的女人,一个寻求安慰的女人,他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好好抚慰一下徐玉珍孤单的内心!
身体内刚才喝的酒似乎也翻腾了起来,一波一波的热量从胃里散发出来。
就在这一转瞬间,江绍唐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或许,自己心里某种欲望和冲动可以在今夜变成现实。想起梁文琪制定的家规,江绍唐心想或者今晚就是自己沾花惹草日子的告别演出,这如此一个时间点上,能有徐玉珍这样的贵妇人妻美妇相陪,也算是告别花花公子生活的最佳方式吧。